雨姑（54）

　　“五•一”过完没几天，为了犒劳员工的辛勤工作和取得的伟大成果，韩新请员工吃了一次大餐，大餐之后又去了一趟KTV。
　　上次走进KTV还是去年和杨聪一起，时间过得还真快，她和杨聪欢欣复合到痛苦分离，竟然不到半年时间，想想觉得真是好可笑。进入KTV韩新首先邀请化若颖合唱一首《知心爱人》，这让化若颖惊慌失措，虽然她心里明白她对他有情，他也对她有意。但是她还是推辞了一下，她不想因为合唱一首表达情爱的歌而被大家定义她和他有不一般的男女关系，可是她最终还是架不住同事们的起哄以及韩新的再三邀请。这首歌她以前作陪唱时，虚情假意地唱过无数遍，但是这次她却唱的无比深情。
　　他们唱完后，同事们有的自由组合，有的玩独唱，都做到了尽情的放浪形骸。他们大呼小叫，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灰暗的光线下，互相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噪音杂乱，面对面很难听清对方的讲话。
　　一个小时后，韩新坐到了化若颖的旁边。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包臀短袖，坐在沙发上，她洁白如玉的大腿便得以一览无遗。韩新刚坐下不久，他的右手开始从沙发上缓缓移动到了她的大腿上，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因为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今天第一次是在进KTV之前的餐桌上，他故意选择坐在她旁边就餐时，她已经想到他会对她有一些动作，因为自从她穿着这件宽松包臀短袖从宿舍走出来，只要在能看到她的地方，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的大腿。在吃饭时，他的手只是老老实实地放在她的大腿上，虽然停留了几分钟，但是没有任何其他动作，所以她并没有表露出不情愿的神色。
　　今天之前，他已经有过三次类似的举动了，她记得第一次是四月中旬，为了宣传店里“五•一”优惠活动，在“五•一”到来之前他拉着她到县城的各个商场门口去分发宣传页，一般情况下她都是坐在轿车的后座，可是有一次他却让她坐到副驾驶座，她不明所以坐进了副驾驶座，没想到坐进去不久他的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那次她穿的是露脐长袖和休闲长裤。其实那天在分发宣传页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反常，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她的腰部，有几次她甚至用余光看到他的手靠近她的腰部。
　　自从她进店里工作以后他就很照顾她，每次他点吃的喝的都会顺便给她点一份，和她一起出外搞宣传，有时候怕她累着，刚发几张宣传页就让她休息休息。不过刚开始出外宣传那几天，化若颖着实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劳累，要么几乎站立一天，要么一天走上三四万步，见人一边发宣传页还要一边不停的介绍。她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尤其是脚后跟，疼得更是厉害，晚上根本睡不着，可宣传是她的本职工作，她又不好有任何抱怨。
　　身体是她自己的，多累多疼，没有人比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终于在宣传的第三天下午，她着实走不动了，就顺便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休息了。过了一会儿，韩新让她到车里休息，她听从了他的安排。又过一会儿，他也坐进了车里，把一杯奶茶递给了她，然后示意她坐到后排，他们先后坐进后排后，他俯下身就把手放在了她的鞋子上，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说：“你干吗？”
　　“怕我非礼你啊？”韩新说。
　　“我没有这个意思。”化若颖说。
　　“这几天不是站着就是走着，我来帮你按摩一下脚。”他拿住了她的左脚，然后脱掉鞋子和袜子，他看了看接着说，“你的脚长的挺好看。”
　　有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体验给脚按摩，还是一位男人，还是一位她心仪的男人为她的脚按摩，她的心情极其激动和兴奋。她记得方方临出生的前段时间，为了能够顺利生产，她每天都会走出院门在路上遛弯，走上一圈，笨重的身体让她的腿脚免不了一阵阵酸痛，为了缓解腿脚的酸痛，卜顺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洗脚和按摩双腿。这次不同，这次按摩的是脚，而且是没有用水清洗之前的脚，出了一天的臭汗，连她自己都闻到了脚上散发出来的异味，更何况是捧着她脚的韩新呢。
　　“别按了，挺臭的。”化若颖想把脚抽走，可是她没能如愿。
　　“没关系，给你说，我的按摩技术可是一流的，没进首饰店工作之前我在一家足浴店工作过两年。”他一边按摩一边说。
　　“啊？真的假的。”
　　“真的，别人都不知道，我只给你说了，你可得给我保密。”
　　“肯定保密。”
　　“你注意一下，我要用点力度了。”
　　“啊！疼！”
　　“按摩脚就是这样，疼一点才有效果，给你说，给脚按摩的好处有很多。脚上有六十多个穴位，经常给脚按摩，不仅能缓解疲劳，还可以改善睡眠的质量，特别是对于长时间失眠的患者，可以通过脚部按摩，使紧张的情绪得到疏解，对应的肌肉和神经会得到一定的放松，使人有一个放松的精神状态，进而睡眠质量也会随之提高。”
　　“是吗？我的睡眠质量就不好，经常性失眠。”她说她经常性失眠并不是信口雌黄，自从离婚以后，确切的说自从和杨聪闹纠纷之后，她很少能睡个囫囵觉，有时候夜半时分会不明所以的突然惊醒过来，然后再难入眠。
　　“那以后我经常给你按摩脚吧！”这时，他已经开始给她的右脚按摩。
　　“我可承受不起，被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这次之后，韩新隔三差五就会强制性给她的脚来一次按摩，虽然她每次都会推辞一下，但是她每次都非常享受他对她脚部的按摩。
　　有一次正发着宣传页，突然天作大雨，他立即脱掉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和她一起朝距离几百米的轿车奔跑，为此他第二天得了感冒。那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奔跑在雨中，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她感觉从未有过的浪漫。
　　四月下旬有一次出外发宣传页，一条恶狗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并且朝她狂吠不止，她吓得魂飞魄散。她从小就怕狗，因为小时候她带化子阳玩耍的时候他被狗咬过一口，从那以后她对狗又恨又怕。当这条狗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齿，即将扑到她身上时韩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在他的护佑下安然无恙，但是他的腿上缺留下了一口狗咬的牙印，他不顾疼痛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砸向那条狗，刚好命中了它的头部，狗被打跑了。她急忙赶到他面前询问他的伤情，他笑了笑说不碍事，她把他扶上车，让他坐进副驾驶座，为了尽快给他打狂犬疫苗，她把车开的飞快。在路上他说真不知道她居然会开车，她说她的驾驶本去年拿到的，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他为她按摩脚到他为保护她挺身而出，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男人拥有对女人的呵护和担当，他在她的心里留下的印象更加美好了。因此当他第一次把手放到她大腿上时，她并没有露出愠怒的表情，而是睁大眼睛温柔的瞪了他一下，他看她瞪眼看着他，慌忙把手收了回去，他收回去之后她悄悄的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被他看到了。
　　第二次是“五•一”前两天，韩新借口被狗咬了，腿疼得开不了车，要求她给他当一天的司机，去市里那个店配一些首饰拉到栗城县，为“五•一”活动备足货源，她答应了他的要求。毕竟他是为她而受了伤，不管他是真开不了车还是假开不了车，她都愿意给他当这个的司机。那天她穿的是白色低胸露脐短袖和黑色超短裤，汽车刚开出县城，她就感觉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胸部，她下意识的把衣服往上拉一些，可是她的手刚离开，衣服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半露着胸部，她只好提醒他：“别看了。”她的话起到了暂时的效果，他把目光转向了正前方。他的目光是转向了正前方，但是他的手却慢慢爬到了她的大腿上，她再一次提醒他：“别闹啊！我在开车，万一一不小心出车祸了，咱俩都玩完。”
　　“真光滑！”他喜上眉梢地说，他的话让她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第三次就是昨天下班后，他在办公室里帮她按摩脚，按了一会，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说：“我给你按摩一下腿吧！”
　　韩新对她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唤起了她的少女时代，同时唤醒了她的少女心。
　　或许是化若颖因为酒精作用头晕目眩懒得动弹，也或许是她压根并没有打算躲避他的抚摸，她背靠沙发闭上了双眼，任由他的手在她大腿上不停的摩挲，她保持静止不动。几分钟后他的手试探性往她的大腿根部伸去，为了迎合他的探入，她把并拢的双腿稍微打开了一些，她的这一举动给他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勇气，他的手伸了进去，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身体开始些微颤抖。
　　当韩新准备进一步动作时，她用右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她阻止了他。可是他用另一只手挪开了她的手，她对他摇了摇头，他趴在她耳边说让她去洗手间，她听从了他的安排。她前脚刚进去，他后脚便跟了过来，不等她开口说一个字，他一只手已经把她的包臀宽松短袖撩到了胸部以上，然后另一只手试图脱掉她的内裤。这一幕和杨聪那次在KTV里如此的雷同，她甚至怀疑她的生活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设计好了似的，她用力推开了他：“这里不行。”她说过这几个字后发现自己其实是在暗示他了，只是要换个地点，她从他的微笑中感受到了他已经体会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