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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操场投篮

作品名称:你竟爱我如TA      作者:高青铜      发布时间:2023-01-05 18:18:18      字数:3137

  又一个周末来临,我在校门口等宁家的车来接我。但是,我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9:30,熟悉的车子依然不见。这和一向准时的宁泽远或刘师傅风格很不符。
  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及时地响起——是宁泽远:“如兰,到学校第二食堂后面的操场找我。”
  “操场?”我哑然,搞不清不按常理出牌的宁泽远要做什么,却只好往他说的地点赶去。
  
  由于周末睡懒觉的同学很多,因此操场上除了稀稀拉拉的几个同学在背书,几乎不见别人。
  我站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巡视一圈,却没有看见宁泽远熟悉的身影。就在我迷茫的时刻,离我30米之外的看台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声“如兰——”。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看见看台上有人朝我挥手。
  走近了,我看见戴着黑色鸭舌帽、一身黑色运动风的宁泽远正坐在看台上,手里拿着一个篮球,像极了青春偶像剧里的男主角,在明亮的晨光中披上一层炫目的光芒,让远处路上偶尔经过的人忍不住目光停驻。
  “宁先生,早。”我狐疑地注释着这个形象突然改变的宁泽远,不知道话题从何开始说起。
  我记忆中的宁泽远似乎都是穿着工整的正装、或是休闲点的西装,偶尔穿一次家居服也是难得一次被我正好看见了。
  “早,如兰!”宁泽远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走,一起打球吧。”
  “我不太会……打球,”我嘟囔着,实话实说,心中还暗暗分析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我们就比赛定点投篮,看谁投中多。”宁泽远声音依旧平静,让我不得不多看了他一眼,以确定他是那个曾经吓人的薄情人。
  “宁先生,那一定还是你赢,我投篮也不行,我就看着你投篮就好了。”我表情有些狰狞、无助,却不能明确表现出来。
  “走,我教你,”说完,宁泽远已经抱着球站起来,下了台阶,往篮球架走去。
  “教我……”我一边重复着他的话,一边小跑步跟上他。
  我只能怪自己腿短,必须加快走路频率才能不至于落得太远。
  
  “看,我站的这个位置,对,这个点。投篮之前最好的姿势是三威胁姿势,即双手抱球于胯部,准备——”宁泽远说完利索地双手举球往前上,巧妙地一跳,篮球在篮框上旋转了一圈,“咚”一声落到水泥地面。
  “好,你来,站到我这个位置,”宁泽远边说边回撤,并把球递给我。
  “哦……我担心我做不到你这样,宁先生,”我抱着球,表情有些被赶着上架子的苦闷。
  “没事,多练习几次就好了,看,球拿稳了,往上、瞄准、投——”在宁泽远的帮助与指挥下,我手中的球稳稳地进入篮筐,轻轻落地。
  “不错,如兰,你再来练习几次,”宁泽远这个师傅似乎很有成就感,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看着宁泽远的笑容,我觉得有些尴尬,其实,刚才,如果不是他双手托着我的手,这球是绝对进不了篮框的。我高中时候无数次投球失败的惨痛实践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对于篮球,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到现在,宁泽远带着凉意的手的温度似乎还落在我的手背上,让我对下一次的投篮充满了担忧。
  “好,开始吧,投不进也没关系,谁都有刚开始起步的时候,”宁泽远继续鼓励我。
  难得看见宁泽远有这么耐心的时候,我千万不能辜负了,万一他生气了,又变成第一次见他时候的冷漠和挑剔。
  我开始了练习投球,一次一次跳起,一次一次投掷,球却像中了魔咒一样偏偏不愿意进那个球筐。
  宁泽远再也没出手帮我,只是双手环抱胸前,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看着。
  “宁先生,不好意思,我这个学生给你丢脸了……”我嘟囔着。
  “再坚持一会,你就会有些身体上的感悟和协调,继续,”宁泽远的表情很认真。
  我不能辜负他的“认真”,只好继续重复单调的动作。篮球似乎也觉得遇到我很不幸,一直颓然地落地、落地,却倔强地不肯入框。
  
  “柳如兰,这么早就来打球啊,兴致不错哦!”倪震轩身着一套白色的运动套装悄然而至,手里也拿着一个篮球。
  看来,今天的黄历上一定有四个字:宜打篮球。
  “倪震轩,你也兴致不错啊!”我皮笑肉不笑,想着上次课堂上的出丑,不禁计上心头,“倪震轩,一个人打球多没劲,给你介绍一个球友,宁……宁师哥。”
  我边说边把球交到宁泽远手里,并给他一个礼貌地点头,随后,我识趣地退到他后面,意思是——我机智地帮你找了一个球友,你可以尽情打球了。
  宁泽远和倪震轩并没有寒暄,两个人只是正式地互看一眼,眼神中迅速蔓延了战场上的杀气,一个志在必得,一个热血沸腾。两个人很快如两条矫健的大鱼围着篮球架开展起我看不懂的战斗。
  不知不觉,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依然没有结束战斗的意思,我也看不懂到底谁球技更胜一筹,便无聊地走回后面的台阶上,拿起书包里的书看了起来。
  “好——”
  不约而同的喝彩声把我的思绪从书上拉到球场上,我看见一群人在围观二人的战斗,更多的是女生。
  我把目光移向篮球架,看见宁泽远一个高高跃起,扣篮成功。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声“好”。
  宁泽远主动和倪震轩握手,倪似乎并不太情愿,很快把手放开。宁泽远似乎并不介意,拍拍倪的肩膀,往操场出口处离开了。而倪震轩呢,似乎有点泄气地低头看了看地,又看看我的方向,随之也抱球走了。
  我默默收拾好书包,往校门口走去。我刚到校门口,就看见宁泽远的车子从校内出来。车子安静地停在我身边,我习惯性地开门上车。
  车子里不仅有我熟悉的淡淡青瓜味道,还有男人运动出汗后的味道,让我的思绪不禁有些混沌。
  我侧头看看宁泽远,发现他的额头上还汗涔涔的,看来,刚才的运动量还是很大的。
  宁泽远正好也在看车后视镜,顺便看了看我,眼神有些不似往日的清冷,倒多了份运动后的热切和温暖。我脑海不禁又是一阵混沌。
  “怎么,你今天一直喜欢用眼睛观察我,却不用嘴巴说话?如兰同学?”宁泽远突然开口。
  “我……有吗?咳咳……”我不禁有些慌乱——他竟然无情地戳破了我的心思。
  “好久不运动了,感觉体力差太多。”宁泽远似自言自语。
  “还好啊,宁先生刚才不是赢了嘛。”
  “你看懂输赢?”宁泽远笑了,竟然露出了整齐的八颗牙齿。
  我脑袋又是一个混沌,还多了一下恍惚:这人今天怎么了?被仙人拉去施法了吗?到处透露着不同往日的怪异。
  “其实,你那同学实力也不错,只是经验欠和资历缺了点。”
  “哦……”
  “赢者能肯定对手,也是一种勇气和大度。”我由衷地说道。
  “你这话似乎很有道理,”宁泽远大言不惭。
  “呃,对了,今天去晚了,团子圆子不会等着急了吧?”我突然从球场转换过来,想起今日的任务。
  “我出发前跟他们两个小家伙沟通过了,你会晚来一会,他们不可以闹。他们已经答应我了。”宁泽远心平气和、气定神闲。
  “哦,”我颔首不语。心中不禁想着:他那副扑克脸,对两个孩子说话不用商量,反正都是比下命令还严肃,孩子们自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我正想着,车子已经进入宁家别墅大门,但奇怪的是,孩子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大厅前台阶上等我。我不由得一阵担心,会不会……
  我正想着是不是宁泽远又对两个孩子做了或说了什么,“嘀嘀”两声喇叭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担心。
  我搞不清楚宁泽远在干嘛,便看了看身边似在胡弄玄虚的他。
  说时迟那时快,我看见团子圆子从别墅大厅里奔出来,他们边跑边叫:“如兰阿姨,如兰阿姨,你来啦——”
  我下车迎了上去,拍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慢点儿,不要跑,小心摔跤。”
  “我们会小心的,不能摔跤,不然爸爸就不带我们出去吃肯德基了。”圆子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爸爸带你们吃肯德基?”我瞪大眼睛看着团子圆子,又回头看了看驾驶室里的宁泽远。
  我怀疑这是黄姨窦姨欺骗孩子乖巧的借口,或者是宁泽远的缓兵之计,却不会实施。
  “是啊,爸爸今天出门前答应我们的,”团子也高兴地告诉我。
  我有些不敢相信孩子们的话,毕竟,这个“爸爸”宁泽远不是普通的爸爸,他能带他们去医院打针已经是最仁慈的大事了,怎么还会主动提带孩子们吃肯德基呢?
  “如兰,你们等我一会,我去换衣服,一会我们一起带孩子们去吃肯德基。”一阵淡青木瓜味道混杂着轻微汗味的空气来袭,宁泽远从我身边经过,往别墅里走。
  宁泽远说什么?“我们一起带孩子们去吃肯德基”,不会是真的吧?这是那个当初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孩子们的宁泽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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