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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平反冤案

作品名称:和荆轲一起刺秦      作者:红尘子君      发布时间:2022-12-31 22:32:10      字数:4278

  两辆马车,载着阳晚杰、郑武、于工等一行八人,出了蓟城,往赵国邯郸疾驶,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两行车辙。
  此时的燕王宫,太子丹与公子申,还有各自所代表的大臣们,也在剑拔弩张、明争暗斗。
  燕王微闭双眼,坐在王座上,听着这群大臣在下面各自陈述己见。
  太子丹与司寇蔡泽,对胜利充满了自信,他们相信借范重一案,肯定会让御史大人身败名裂。司寇大人将吴留的交代在朝堂上详细地述说了一遍,并将吴留盗走的春平君绢书,与阳晚杰取得的春平君字迹简牍,呈上给燕王,燕王细观之后,又命侍人将这两份证据传给朝中大臣们轮流研读。
  “大王,没有任何疑问,这都是春平君的字迹,从吴留盗走的春平君给范大人的绢书内容看,范重根本没有通敌。”司寇蔡泽又从怀中拿出一份绢书,并命侍人递给燕王,接着说道:“大王,这份绢书就是御史大人缴获的赵使传给范重的书信,从字迹来看,根本就不是春平君所书,纯属陷害。”
  御史大人听完蔡泽的发言,也不急于表态,只是冷冷看了司寇蔡泽一眼。
  燕王接过绢书,认真看了一遍,叹道:“这封绢书确系伪造啊,看来,真是冤枉范重大人了。”
  太子丹接着说:“父王,若是绢书系伪造,儿建议,立即为范重大人平反,并追究陷害范大的幕后元凶。”
  燕王让侍人将绢书传给御史大人,并问道:“御史大人,看过此绢书后,作何解释?”
  御史大人不慌不忙,假意认真地审视一番绢书,然后说道:“大王,没错,这份绢书正是当年城守将军庆峦从赵使身上缴获的绢书。而且,抓获赵使后,他也当即承认,此绢书是春平君送与范重大人的。”
  燕王双手一摊,道:“可事实是,这份绢书并不是春平君所书,系有人伪造。”
  御史大人解释道:“大王,何人伪造,臣不敢乱说,但庆峦将军亲自从赵使身上缴获,却是不假。幕后到底是谁指使,还望司寇大人继续努力,查出真凶。”
  司寇这时站出来了说:“大王,那赵使在被捉拿后,没几天,就被御史的家奴杀害。所以,御史大人的嫌疑是洗不清的。”
  御史大人听后,不紧不慢地说:“大王,司寇大人此言,纯属诬陷。当时的主审是丞相将渠大人,而且我家的家奴杀害赵使后,也已自尽,并留有遗书,说明他杀害赵使的理由。原来,我的家奴也是赵国邯郸人,因与人结仇,跑来燕国蓟城,投到我的门下。捉拿赵使后,有一日,我与司寇蔡泽一起审案,他来给老夫送饭,恰巧遇到审讯赵使,家奴认出赵使就是他在赵国邯郸的仇人,于是,寻机杀了赵使。此案,在当年的范重一案中,已有记录,望大王明察。”
  燕王问丞相将渠,将渠回答御史所说属实。
  燕王此时疑问不断,那赵使为什么会伪造春平君的绢书呢?
  少傅莒中仁见状,站出来道:“大王,臣有话要说。”
  “少傅请讲!”
  “大王,老夫斗胆猜测,当年燕赵交战,那赵使来燕,故意让庆峦将军抓获,并搜得陷害的绢书,一定是赵国人使用的反间计,意在让我们怀疑范重通敌,自乱燕国阵脚,达到除掉范大人的阴谋。”
  莒中仁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一时议论纷纷。
  “若是春平君要陷害范大人,为什么要伪造自己的绢书,用真迹不是更能达到效果吗?”丞相将渠反问道。
  莒中仁解释说:“臣以为,第一,此反间计不一定是春平君所为,也有可能是赵国的丞相郭开所为,第二,即使是春平君所为,但为了顾及自己的名声,故意用假字,就算是被我们认出了他的伎俩,他也会否认,毕竟,这不是君子所为。”
  公子申站出来说:“父王,儿也赞同少傅所说,因为,这封诬陷信是从赵使身上搜出,当时赵使正从赵国驶往蓟城,被庆峦抓获,而且赵使大摇大摆地进城,摆明了,就是让我们捉住他,完成反间之计,陷害范重大人。御史大人当时抓获赵使后,立即报告父王,并无不妥。”
  御史大人突然下跪伏地,泣曰:“大王,请治臣之罪。”
  燕王见此情景,问:“爱卿忠于职守,何罪之有?”
  御史大人答道:“为臣没能察觉出赵国的反间之计,轻信赵使小人,终使范大人含冤,有失职之嫌,恳请大王革去微臣的御史之职,准许臣告老还乡。”
  燕王笑道:“御史大人言重了,此反间之计,在座的大臣们,当年有谁识出了?连主审的将丞相也没有提出异议。再说,此事已成过去,不再追究。范重一案终于弄清原因,孤也就心安了。”
  太子丹见燕王如此说,也不好再去纠缠御史的问题,于是站出来说:“父王,儿以为,应该立即为范重大人恢复名誉,并赦免范氏家族的所有人。”
  “恩,着御史大人处理此事,并拟文,诏告燕国。”
  “谢大王对老臣的信任。”御史大人鞠躬揖首谢燕王。
  “另外,求父王恩准,儿要娶范重的女儿叶冰为太子妃。”太子丹又接着说。
  燕王稍作停顿,便颔首笑道:“孤准了,时间由你自己决定。”
  太子丹心中大喜,连声谢燕王。
  “各位爱卿,还有什么上奏的么?”燕王问。
  御史大人补充道:“燕王,臣有一奏。”
  “御史请讲。”
  “范重一案,那祸首当属吴留,若非他偷走春平君的绢书,我们也不至于冤枉范大人,所以,恳请大王下诏,严惩吴留,将其五马分尸。”御史提议道。
  燕王听后,长时间不语,半晌后,才说:“孤已下诏,赦免了吴留的死罪,此时,再将其处死,孤岂不是失信于天下?”
  御史大人又道:“大王,死罪既免,活罪难饶。臣恳请大王将其押往蓟城狱,终身关押,不得自由。”
  燕王想了想,问司寇蔡泽:“蔡爱卿,你现在是这个案件的主审,那吴留确属罪大恶极,刚才御史的提议,你以为如何?”
  司寇大人回答道:“一定全凭大王做主。”
  燕王于是说道:“那就依御史之奏,将吴留终身关押在蓟城狱,以示惩罚!”
  
  司寇蔡泽回到府上,命人押来吴留和红儿,然后对他们说:“范重一案已经澄清,纯系赵国的反间之计,大王已下令平反。”
  吴留一听,大喜,以为自己这下为范重案立下了大功,忙说:“蔡大人,那我们俩可以自由生活了。燕王早已赦免小人了。”
  司寇蔡泽冷冷一笑,说道:“红儿可以自由了,你吴留虽也被赦免,但御史大人参奏你偷窃春平君的绢书,是范重冤案的罪魁祸首,因此,燕王虽赦免你的死罪,但活罪难逃,燕王下诏,将你押送蓟城狱,终生不得自由。”
  吴留听完此话,顿时瘫软在地,半晌不得起来。
  “蔡大人,按燕国律例,若是被燕王赦免,就意味着自由,不得关押啊!”吴留带着哭腔申辩道,“你是掌管刑律的大臣,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呀!”
  司寇蔡泽望着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吴留和红儿,叹道:“既然燕王有诏,只有遵从了。你也知道律例,可你更应该知道,律例是为强权服务的。君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如今你拣到一条命,就算是万幸了。来人,将吴留押回蓟城狱。”
  司寇一声令下,两个侍卫走进来,挟着吴留的两只胳膊,就朝外走去,那吴留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在院外的雪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雪痕。吴留心里明白,蓟城令乐伟是御史的人,他此番被关押在蓟城狱,只怕小命不长矣!
  押走吴留后,司寇又对跪地哭泣的红儿说道:“红儿,经查明,你与范重案无关,你曾口叙,被吴留挟持,逃离原来的夫家,大王已赦免了你。现在,你已获自由,可回你原来的夫家,也可在蓟城另寻出路,你走吧。”
  红儿听完,千恩万谢后,离开了司寇府。
  太子丹兴冲冲地回到太子宫,把范重案平反昭雪及燕王准许他娶太子妃的事,全部告诉了叶冰。叶冰第一件事,却是想到自己的哥哥范石,应该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她将自己的哥哥在玲珑剑庄的事告诉太子丹,并想动身前往,被太子丹拦住。
  “如此简单的事,何须亲自前往?现在并不太平,恐有闪失,这样吧,我派人前去接你哥哥来太子宫,我还要重用他。”太子丹说道。
  叶冰也知道太子丹和公子申如今是水火不相容,就依了太子丹。叶长笛在一旁说道:“太子,那老夫就亲自去一趟玲珑剑庄,接回范石,如何?”
  “好,叶将军剑术高强,你就辛苦一趟吧。”
  叶长笛早就听说伤离的玲珑剑庄在燕国非常有名,也久闻伤离大侠的风采,今日就去拜见一下。
  叶长笛出太子宫后,快骑飞奔燕山脚下。
  燕山山岭,白雪皑皑,山脚下,一排排小木屋静静地坐落在风雪中,玲珑剑庄的小广场上,一群身着黑衣的弟子,在风雪中习剑,格外耀眼。
  叶长笛在剑庄门前下马,径直走进去,立即被一个剑庄弟子拦住。
  “这位大伯,现在正是弟子们练剑时间,禁止外人进入。”
  “我是来找范石的,烦请通融一下。”
  “不行,练剑时间,找谁也不行,还有两炷香的时间就完了,请大伯在剑庄外等候。”剑庄弟子执拗地说道。
  “好吧!”叶长笛微微颔笑,站在剑庄门口等候。
  两炷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看到剑庄的弟子们陆陆续续走回小木屋,这时,守门的弟子说:“大伯,你在这里等候,我去回面通报一下。”
  原来,自从范石刺杀公子申后,剑庄加强了警惕,若是有人找范石,必须要告诉师父伤离。守门的弟子进去不久,一个中年汉子腰挂宝剑,飘然而至。
  叶长笛猜想,来人必定是一代大侠伤离,而他腰中的宝剑,定是巨阙剑无疑。
  巨阙剑,为春秋时越国铸剑名师欧冶子所铸,剑钝而厚重,相传为越王所拥有,如今却到了伤离手中,这其中,必有渊源。此剑,也非一般常人能使用的了。
  伤离静静地打量叶长笛一番,又朝他腰中的宝剑看了一眼,觉得来人非同一般,便问:“听闻大侠是来找范石,不知大侠和范石是何关系?”
  除了剑庄的人,外人皆不知范石的姓名,此人前来,必有原因。
  “您就是玲珑剑庄的庄主伤离?在下叶长笛,久仰伤大侠之名。”叶长笛揖礼道。
  “原来是风雪鸳鸯剑的叶长笛!叶大侠,晚辈不识,请叶大侠多多谅解!”伤离知道是叶长笛的夫人救了范石,十分钦佩叶氏两夫妇的侠胆义肠,今天看到叶长笛前来,自是十分意外和感动。
  “和伤大侠相比,老夫不足道哉。”叶长笛谦虚地说。
  “哪里的话,叶大侠易水会剑,一战成名,晚辈只有敬仰的份啊!”
  “可我听闻,当年伤大侠,在泰山与号称天下第一剑的盖聂比剑论道,大战七日,未分用负,一时之间,成为天下美谈。”
  “世人太过夸张了,我与盖聂,相互爱慕,比剑只是一种形式,坐而论道才是根本。听闻当年叶长笛侠义心肠,救了范重的女儿范冰,不知今日叶大侠前来找范石,是为何事?”伤离问道。
  “老夫正有好消息告诉伤大侠和范石。范重一案现已经澄清,纯系赵国使用的反间诈计,如今燕王已下诏平反,宣告范氏家族的后人无罪。范石的妹妹范冰,当年跟着老夫,叫叶冰,如今也即将成为太子丹的妻子。太子命我今日带回范石,让他们兄妹重逢。”
  “这真是太好了,范石天天盼着这一刻。”伤离立即命守门的弟子前去通知范石。
  “当年叶夫人为救范石丢掉了性命,甚是可惜啊!”伤离长叹一声。
  “皆为感谢当年范大人的恩情,我敬佩范大人的人品。”
  话说间,远处走来一翩翩少年,正是范石。伤离告诉范石,眼前的长者就是叶长笛。范石的眼泪夺眶而出,立马雪中跪地,泣曰:“叶大侠和叶夫人不顾性命安危,救出我们兄妹,此等恩情,范石终生难以回报。”
  “孩子快快请起,老夫特来给你报告好消息!”
  叶长笛将此番来意,向范石说明后,范石喜极而泣,仰天长叹:“爹,你的冤屈终于得以伸张,我马上就可以见到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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