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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图辽东经略频易 督蓟辽帝师出关

作品名称:明明白白我的清系列第一部      作者:历史粥      发布时间:2022-12-29 19:06:34      字数:4690

  文章写至此处,明朝与后金展开的五次大战,抚顺清河之战、萨尔浒之战、开原铁岭之战、辽沈之战、广宁保卫战,明朝五战皆败。这让明熹宗朱由校的心里很是不舒服,他想:既然在地上咱老打败仗,那咱就找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转战地下,将后金的龙脉给他连根掘了岂不美哉。朱由校派人到房山原金国皇陵,将陵墓建筑悉数砸毁,将所谓的龙脉,九龙山的龙头部分炸碎。不仅如此,他还下令在陵墓处建了许多关帝庙,想用关二爷压住金国王气。传言当年岳飞麾下名将牛皋曾打败过金兀术,因此又建了一座牛皋墓。想那朱由校的脑洞确实挺大,既然打仗打不过,我就刨你家祖坟,把你家的王气给毁掉,我看你还能蹦跶几天。效果怎样不好说,但充分展示了木匠皇帝的想象力,他不仅工艺品做得好,想象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祖坟该刨还刨着,但是熊王被下狱了,辽东的事儿还是没有解决,总得有人去顶一下子的。这一次特别痛快,别说开会了,连一个叽叽喳喳的议论都没有。因为这次有人毛遂自荐,自告奋勇要去辽东收拾烂摊子。你道这人是谁呢?此人就是时任兵部尚书,参加过《关于辽东领导班子成员调整重大问题》专题研讨会的张鹤鸣。你肯定会问了,这不是去送死吗?难不成这小子的脑袋也天天被门框撞吗?现在去辽东,那简直就是自杀啊!有人说:张尚书这个棒槌,别人躲还来不及呢!你倒好,急着去送死!
  其实不然,老张这人很胆小,他也不想去趟这趟浑水,不想揽这个烂摊子。这表面上看很矛盾,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因为当初开会的时候,张鹤鸣可是举了双手赞成王化贞掌兵权的。他以为这样可以讨好叶向高和魏忠贤。可结果是王化贞把广宁丢了,自己也吃了牢饭。虽然现在吃牢饭呢,可人家上头有人啊!回头找替罪羊的时候,自己就是那个现成的。东厂的手段和锦衣卫的诡计他都是晓得的,管你是几品高官,抑或是王爷、驸马落他们手里也都得掉层皮。自己这个正二品的尚书简直如一只蚂蚁一般。
  他越这么想越害怕,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居然瘦了有十几斤(减肥界的一股清流有木有)。索性咱就别等着圣旨来抓了,咱主动请缨去辽东吧!
  事实也证明了,这的确是个绝佳的办法。
  天启帝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心想:终于有人能主动担负重任了(其实他当时应该是这么行的,这是哪个不长脑子的愣头青啊!甘愿去辽东趟这趟浑水,背这个黑锅呢)。既然有人请缨,也不好打消他们的积极性不是。于是,加封张鹤鸣太子太保(从一品,ZXFZX),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经略蓟辽、登莱、辽东诸军务(说白了,就是辽东经略)。前文说过,大臣出差照例要给配尚方宝剑的,于是将从老熊那儿收回来的尚方宝剑让尚宝司磨了磨,又给张鹤鸣挂上了。
  领了尚方宝剑的张鹤鸣回家破天荒地吃了一顿饱饭,吃完饭就收拾细软准备出发。为了表明自己确实是去辽东打仗的,他特意拿了两本他从来没有读过的书充面子,《孙子兵法》(春秋时孙武著)和《六韬》(传为周朝时姜尚著)(这本书估计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毕竟有一本《孙子兵法》,大概就能天下无敌了,还去看《六韬做啥》)。收拾完就上路了,从北京到山海关(此时的辽东经略驻地变为山海关了)进发。史料记载,六百里的距离,他整整走了十七天。六百里,是个什么概念呢?大家一定听说过“六百里加急”,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标着“六百里加急”的急件,一天之内要传600里,时速差不多能到三十里左右。我曾经亲自丈量过,我本人时速差不多是八到十里左右(十五年前的数据了),况且鄙人也不是军人。粗略算下来,六百里的距离大概需要走个九天左右。
  可想而知张大人一行人走得是有多快!其实也倒没什么所谓,快慢咱先不说,到了山海关能好好干活儿就OK了!
  然而,我们的张大人这会儿别说好好干活,连活儿都干不了了!到山海关的当天就病倒了,这个病老邪乎了。相信大家对原辽东总兵张承胤还有几分印象,张承胤当年患病的时候就是浑身上下脑袋疼,我们的张大人也一样。请了许多郎中,也没有瞧出什么毛病(这些郎中也都是取巧之辈,胡乱编了个理由,就给张鹤鸣开了不计其数的汤药,好在中药副作用小那么一点,不然估计得把老张喝死,以致后来都没有人爱从他身边儿呆了,因为药味已经深入骨髓,透过衣服散布在老张全身了)。老张一个劲儿的骂:“妈了个巴子的!一个个的医术感觉还不如老王(王化贞)大哥呢!沽名钓誉的玩意儿!”
  骂归骂,但为了把病装得更像一些,还是天天扯着个盆子喝药。期间,天启帝还特地派人探望了一次。张鹤鸣躺在床上,不住地干咳,不时还挤出几滴眼泪:“烦劳您禀告皇上,鹤鸣实在是有负皇恩呢!老臣本想以吾微弱之躯,拒敌于千里之外,不曾想被病痛折磨,看样子是不能为皇上平寇了!这里有我写给皇上的奏折,烦劳您一并带回去呈交给皇上!”
  奏折中写道:“臣,鹤鸣,得皇上抬爱,经略辽东。然臣自知年老力衰,病痛缠身,诸药皆不可以。臣不惧死,恐误朝之平辽大计。望陛下准老臣归家养老,另觅贤才,臣不胜感激。”
  天启帝虽说派了人去探望张鹤鸣,但他自己忙啊!来人将奏折给他的时候,他正忙着,把奏折随手丢给了魏忠贤:“忠贤哪,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看看怎么处理合适就怎么来吧!”
  魏忠贤居然也当了一回善人,他不但没治张鹤鸣的罪,相反还批准了他回乡养老的请示,最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又把张鹤鸣调去了南京任兵部尚书兼工部尚书,张鹤鸣也过上了喝茶看报的好日子。
  当圣旨下来的时候,张鹤鸣那个高兴啊!赶紧回家洗了个澡,再不洗他身上的肉都能当中药换钱了。还有一个原因是,他那几个姨太太因为他身上有味道,都好几个月没和他同房了。
  老张这一计用得可真是高!忒高了!他完美地诠释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成语!
  辽东这个地方啊!可真的是个凶险之地,很是不祥。总兵死了一个又一个,光在李成梁之前就有三个总兵战死沙场。之后又有张承胤、杜松、刘渠战死,马林等人免职入狱。总兵已经是高级官员了,尚且死难多人;更别提死在辽东战场上的普通将士了。辽东经略在那几年也换的很频繁,一只手都已经数不过来了。初任辽东经略杨镐,之后的熊廷弼,再后的袁应泰,短暂就任的薛国用,再任的熊廷弼,加上刚才我们说的张鹤鸣。其中只有薛国用(1621年,积劳成疾,卒于任上)、张鹤鸣得以善终;杨镐兵败遭劾罢官,论死;熊廷弼下狱论死,传首九边;袁应泰兵败自杀殉国。可以说辽东不是个好地方,辽东总兵、辽东巡抚、辽东经略都不是个好差事,只怕都是有去无回。可是张鹤鸣不是第一个辽东经略,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辽东经略。后面还有好几个排着队等着上位呢!
  下一个任辽东经略的兄台王在晋也和前面几个人一样,有自己的特点。熊廷弼好谩骂,袁应泰心眼儿好,薛国用心眼儿小、易怒,张鹤鸣爱耍心眼儿;有没有感觉有那么几个字频繁出现,对!就是心眼儿,新任辽东经略王在晋也有个特点,那就是死心眼儿。
  插一个小插曲,其实在王在晋之前,朝廷还派来的人经略辽东,时任宣府(九大边镇之一,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宁夏、甘肃、蓟州、太原、固原,即传首九边中的九边)巡抚解经邦。然而这个解经邦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又没有张鹤鸣的心机,装病也懒得装,居然三次上疏说自己不去辽东。这小子可能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一番话惹恼了朱由校,怒斥:“此子如此推职弃则,有何面目再为官臣!”于是乎,解经邦被革职为民,永不叙用。所以啊,有的时候领导说的话还是不能太硬顶,假意应下来也是好的,答应了,咱做不做的可能是另一回事儿了(哈哈哈,这句话可不能让领导看见啊!)。
  接着谈新任辽东经略王在晋。乍一看这名字还以为他是出自煤老板之家——山西呢!其实并不是这样,王在晋可是地地道道的江南人。
  王在晋,字明初,号岵云,江苏太仓(今苏州)人。万历二十年进士,历任中书舍人、江西布政使、兵部侍郎、兵部尚书等官。1622年3月,代熊廷弼为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经略辽东、蓟镇、天津、登莱诸军务,赐蟒玉、衣带及尚方宝剑。
  可是问题来了,为啥说他死心眼儿呢?阎崇年曾评价老王是“四无”,即:无远略、无胆识、无兵略、无智慧。这不就是个“四无”产品嘛!对于老王这个人,争议也很多,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是纸上谈兵,二是深谋远虑。这两种观点源于一个故事的两个不同版本。
  王在晋还算是个实干家,根本不像张鹤鸣似的,从北京到山海关走他半个月,他只用了六天时间就到了山海关。到了山海关,他谢绝了一切宴请,发布会和访客,自己一个人闷在家里鼓秋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自认为完美无瑕的计划。那就是在山海关外再修一座新城作为山海关的屏障。
  想到这个计划以后,他将计划形成书面材料,六百里加急到了北京。皇上自知能力有限,肯定看不懂王在晋画的堪比工程制图的材料,于是请来老师孙承宗拿意见。老孙看完也拿不定主意,表示愿意亲自出关去探探情况。
  孙承宗到了山海关,走下城楼,深入考察了一番。对王在晋有了第一印象,丫就是一白痴,回来之后就与王在晋有了一段谈话。
  孙:敢问新城建成,四万人马是不是就是旧城的原班人马呢?
  王:no,no,no,原来那些人该干啥还干啥,是再招四万人。
  孙:那你的意思大概是方圆不足十里的地方,整个小十万人来守了呗?
  王:bingo,就是这样,孙大人不愧为帝师,一想就明白了。
  孙:我去你大爷的吧!这还用拿脑子想吗?总共屁大点儿的地儿,就拿这么多人来守?那我再问你,旧城前的陷马坑、地雷啥的,你打算让自己人踩咯!
  王(脸红,脖子粗了):我还没想好。
  孙:新城旧城离得如此之近,如若新城能守住,旧城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王(脸更红,脖子更粗了):我也还没想好。
  孙:倘若新城没守住,四万人退至旧城,你打算怎么办?放进来还是让他们继续死战?
  王(脸都要着火了):还不曾想过!孙大人,您的题目太难了,卑职实在做不到啊!
  孙:屁,整天就知道躲在关内,不想着收复辽东,你这想法很危险哪!
  几句话把王在晋问没电了,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面子上咱得有气势,他那死心眼儿的劲儿上来了,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就是不改变原定计划。
  孙承宗实在忍无可忍了,你丫一问三不知的,就知道退守山海关的人,皇上让你来真不是明智之举啊!一怒之下,孙承宗参了王在晋一本,老王被免去辽东经略一职,贬到那会儿的高级养老院——南京,做个闲职养老去了。
  这是记载于《明史》中的一段话,将王在晋贬得一无是处;而另一本书《三朝辽事实录》(王在晋著)中则是完全相反的一段谈话。
  前面是一样的,王在晋到山海关鼓秋什么的……
  ……
  孙:新城建好以后,守城人马来自哪里?是旧城的人吗?
  王:然也!我打算分一半人来守新城。
  孙:两城离这么近,那旧城前的陷马坑、地雷啥的意欲何为呢,是要炸自己的同胞吗?若新城不能守,退到旧城,我们该当如何?开门还是不开门?
  王大人您多虑了,我已经先建好了三个寨子,溃兵完全可以凭寨固守,我实话告诉你吧,如今军心涣散,那些陷马坑,地雷不仅可以炸敌人,还可以炸逃兵,新城在军事上可以说是绝地,将士们只能死守,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孙(脸红,脖子粗):好吧!唉,我还想问啥来的,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王(嚣张的语气):大人哪,您还是省省吧!这可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无懈可击的!
  孙承宗还想辩论,可王在晋怎么能听他瞎咧咧呢,死心眼儿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任你怎么说,我就是不改计划。孙承宗忍无可忍,奏了王在晋一本,后面的事情就老生常谈了。
  这两个版本孰是孰非一直也没有定论,毕竟一个是后来的统治者粉饰太平写的,一个是被贬职的当事人写的。但不管哪个对,结果是一样的,王在晋得罪了帝师,被免去了辽东经略。辽东经略又缺人了,这回又该派谁去呢?
  孙老头子把王在晋赶走了,他自告奋勇督师蓟辽、山海关,说白了就是新任辽东经略。
  试问这孙承宗是何许人也?到任后又做了哪些战略调整?辽东之地是否有所改善?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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