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从此后，日子似乎平静了许多。一天晚上，周俊实施了一个计划，想请杨素红到家里面来吃顿饭。便和颜悦色和媳妇晓梅商量此事，经过媳妇勉强同意之后，两个人就忙碌起来。一桌可口的菜肴很快就做好了。晓梅在周俊嬉皮笑脸的一再央求下，就到小红家里找了一个借口把杨素红哄骗了过来。周俊高兴极了，举着酒杯对着面前这两位靓丽的“夫人”劝酒道：“两位美女，多谢你们两个“国共”密切合作，嘿嘿嘿，其实呢，人生就是那么回事，俗话说；千里来做官，为得吃和穿。除了这两样，其他的呢，我看那都是瞎扯淡，是吧？”
　　杨素红脸色绯红，看来她喝的有点高了。她举起酒杯道：“周哥说的不全对，除了吃喝，人生之中最最高尚的情操应该属于真正的爱情，嫂子，你说对吗？”
　　晓梅冷漠道：“嗯，没错，爱情确实是伟大的，够浪漫的。但是，这丑话又说回来了，国家的婚姻法里可没有规定过，非要去抢别人家的老公吧？还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对吧？小红，你说呢？”
　　周俊不悦道：“算了算了，少扯这个话题，来来来，今天晚上咱们大家高兴，来来，喝，喝酒。”
　　晓梅不识时务，继续接着那个话茬说：“小红，我这话虽然有些不大中听，但是呢，你不妨冷静想想，假如都像你们两个这样，那社会岂不是乱了套了吗？”
　　周俊冷冷吼道：“嗨嗨！晓梅，你今天晚上咋了，怎么尽给我添堵？”
　　杨素红也朝着她翻着白眼，呢喃道：“真是的，早说嘛，早干嘛去了，还不如不叫我过来呢，切！”
　　晓梅动了动嘴巴，似乎欲言又止。顿时，空气仿佛凝固了。周俊盯着晓梅冷眉冷眼，没料到她居然跟神经病似的，说变脸就变脸，表里不一。不禁联想到杨素红曾经说的那句话：“你千万别被她的外表所蒙蔽了，她有她的老主意呢……”
　　此时，女儿倩倩醒了，不知何故，她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晓梅没好脸色道：“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你们两个还不如到那个小房子里面去待会吧。”
　　周俊气哼哼地站了起来，急忙用眼神朝着杨素红眨巴了两下，懒懒散散说道：“好嘛，这怪不得人常说呢，在外面要听领导的，在家里呢，又要听老婆的。”
　　晓梅无聊接话说道：“听领导的咋了，听领导的有工资可拿，听老婆的又咋了，听老婆的有饭吃啊，难道不是吗？”
　　杨素红撇了撇嘴，觉得即无聊又无奈。
　　在院落边上那间狭窄的堆放杂物的小房间内，里面虽然有点寒冷，有点杂乱无章。但是，此处却是周俊和杨素红的温馨港湾，一个幽会的好去处。虽然一星期只允许在这里待一次，但是，对于他们这对野鸳鸯来说，依然是个难得的“风水宝地”。
　　杨素红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周俊，微笑着默默无语，含情脉脉。周俊说：“看来呀，你的年龄虽然比我小，但是呢，人生阅历和看问题的眼光却很独特，比我的眼光敏锐多了。你说说看，晓梅这个家伙到底是哪种人呢？有时候还可以，有时候就神经兮兮的，无奈何呀。下午做饭的时候她还乐呵呵的，到了晚上怎么就突然变得那么烦人呢？”
　　杨素红撇嘴道：“恶心！烦人倒还不太可怕，可怕的事情恐怕还在后头呢。”
　　“此话怎讲？”周俊满眼的惊讶之状。
　　“怎么说呢，反正我觉得她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魔鬼。有时候我发现她经常和我妈妈站在墙角那边说悄悄话，至于说的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最近我妈妈却对着我常常说那么一句话，那句话好奇怪好难听，并且还很难理解，模棱两可。”
　　“什么话？”周俊又急忙问道。
　　“我妈说，作为一个女孩呀，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怎么做人，要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最起码要知道羞耻这两个字吧？”
　　“啊！那你又怎么回答呢？”周俊茫然若失，“其实吧，每个家长都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周俊深深松了一口气。
　　“不对，以前我妈妈可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我呀。”杨素红摆弄着她那根粗辫子道。
　　“算了算了，好无聊，咱们不说那个了。小红，今天酒喝的咋样？满意不？”周俊用手抚摸着她的那条弯弯的眉毛亲切说道。
　　“还行吧，我觉得呢，在过去，在我没有认识你之前，那段时光可是最最幸福的，那时候自由自在，就像一只小鸟儿一样无忧无虑，天高任鸟飞，多么逍遥自在啊。”她仰望着顶棚说，“啊——可惜啊，那种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喽。”杨素红似乎很伤感。
　　“那有啥呢，从今后，你就假装没有我的存在，放飞你的心情，想干嘛干嘛去吧。怎么样，杨素红同志？嘿嘿嘿。”
　　“嘻嘻嘻，好啊，谢谢你，周俊同志。”杨素红伸展双臂，感慨道：“其实呢，那时候我确实是偷偷地喜欢上了你，爱你爱得是那么痴迷疯狂，那么义无反顾！也不知道咋搞的，后来，居然混混沌沌，又鬼使神差地和你上了床，这可是我事先没有料到的。哎哟妈哟，一想起那第一次，你个没良心的不知道，可把我疼死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货，人家咬着牙硬坚持着，你也不知道心疼人家一下，还那么猛烈冲动，差点没把人家弄死。”
　　“咋了？男人都跟驴一样，到了那个节骨眼上，谁还管得了那么多呀！”看来，周俊好无耻。
　　“啊！好啊，你这个不要脸的货，原来你那么冷酷无情啊？”杨素红说着就一把扭住了他的耳朵。
　　周俊急忙求饶道：“喔哟哟哟，饶命，我的大美女，哈哈哈。”杨素红顺势坐到了周俊的怀里，周俊说，“宝贝，我觉得，到目前为止，你也没有对我说过一句真正的大实话。你对那个张杰，到底有没有动过真感情啊，哪怕是一丝丝，或者一闪念？”
　　“去去，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上次就是因为太信任你了，还冤枉俺，白白挨了你个楞怂货两个巴掌外加上一脚呢。”她扭着周俊的鼻子娇柔道，“你这个坏家伙，俺再傻嘛，以后再也不敢相信你喽。实话说呢，哪个像我这么大的女孩没有青春骚动期呢，那怕就是犯了浑，脑袋瓜子进了水，也不可能糊涂到那个份上，去找那个张杰搞那种恶心人的糗事。就凭他那副德性，哎哟妈呀，没感觉，好无聊，恶心死人了。”
　　周俊的心里不禁涌动着一丝丝甜蜜，却说：“喔哟哟，好嘛，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肯定说的不是真心话。也是哦，那一天，我咋那么冲动呢，确实不够冷静，不该动手打你。你说句实话，我当时是不是因为太爱你了，对不对？”
　　“嗯，应该是。不然的话，我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你的。”杨素红说着，仿佛又动了真情，搂着周俊亲吻了起来。周俊轻轻放开她，悄悄走到门口拉开门缝朝着对面的房门打量着。然后又急忙溜了过来说：“亲爱的，咱们赶紧的，啊，快点……”
　　杨素红瞪大眼睛说：“干嘛？喔，不敢，今天不是规定的日子，她要是万一过来了，那可咋办呢？”
　　“管她呢，过来又能咋地，把门顶死了，到时候就不开，她又能咋地。她那个怪怂货，害得老子酒都没有喝痛快，正想找她的毛病呢。来来来，我的大美人，你快点吧，我早就忍耐不住了。他娘的，一个星期才允许一次，那还不把爷们饿疯了呀。”周俊不由她分说，就急不可耐地厚着脸皮去扒扯她的裤子。
　　“臭不要脸！”杨素红无可奈何，只能顺从他。周俊如饥似渴地搂抱着心爱的人，魂飞天外。
　　“啪啪啪”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不用说，肯定是那个烦人的晓梅。她也似乎挺有礼貌，对着里面小声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自觉点啊。”
　　周俊正在兴头上，对着外面吼道：“知道了，她马上就要回去了，你放心，我们两个不会不自觉的。”
　　“都多长时间了，还不走……”她在外面嘟囔着，溜达着走了。
　　周俊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流出了两行热泪。他柔情吻着杨素红的嘴唇说：“我的爱人，委屈你了，都是我无能，不能让你过上一个安宁舒心的日子。”
　　“好哥哥，可别那么说，爱你就是一切，此生得到了你的爱情，就是让我马上去死，也不后悔，值了。”杨素红柔情似水地亲吻着周俊，迎合着，也仿佛达到了高潮，似乎到了人间天堂。
　　几天来，周俊忙忙碌碌，也没有机会看见自己心爱的杨素红。下午，他忙里偷闲，就溜达到杨素红工房里去探望她。张杰瞧见了周俊，似乎心有余悸。但，表面上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咧嘴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杨素红和她的干姐姐杨丽在一间工房里为美术镜框粉刷银粉，那香胶水的气味四溢，特别刺鼻难闻。杨素红见周俊来了，心不在焉，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急忙招呼道：“小周哥坐，坐，快坐下。”然后，也不知如何是好，一脸的茫然。
　　“周大哥，快点坐嘛，干嘛干站着，又不是外人。”杨丽急忙招呼道。
　　杨丽有家室，长相一般，只是她那细腰大屁股，尤其是她那两坨如小山包的大乳房，确实是十分的惹眼，不禁令人想若菲菲。周俊深知，杨丽是杨素红的闺蜜。时而还听别人说杨丽是个见多识广的女人，她心直口快，性格开朗，很讲义气，是个性情中人。杨丽扫了杨素红几眼，说：“红红妹子，心上人看你来了，还愣着干嘛？还不休息一会儿，陪着你这位大帅哥说说心里话，嘻嘻嘻。”
　　周俊不无羞涩笑道：“杨丽妹子，不用不用，你们两个只管干你们的活，我只是路过，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杨丽撇嘴道：“喔哟哟哟，这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趟，还不好好和我们的大美女拉扯一下，亲热亲热。”
　　周俊贫嘴道：“怎么拉扯啊，这么多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岂敢放肆。哈哈，看来呀，妹子对妹夫侯建义肯定是特别的劲大，想必你那个干柴棒似的男人一到晚上，不交作业的话，那他可就交不了差喽，悲惨啊！”
　　杨丽做了一个鬼脸，道：“他呀，嗨哟，怎么说呢，说句大实话吧，在那方面他早就不秋行喽，见了我就像老鼠躲猫猫，能躲一天算一天，能躲一会是一会。嘻嘻嘻，你没有见他那个怂皮样子，跟个赖皮狗似的，那尾巴夹的，几乎都要钻到床底下去了，哈哈哈……”
　　杨素红坏笑道：“不会吧，你们两口子那么年轻，才三十多岁，身体又不差，怎么可能呢？他不行了，难道姐姐你能放过他吗？”
　　“也是，”杨丽故作镇定道，“哼！他不行，我岂能饶得了他，”她盯着周俊说，“不过呢，肯定比不了你们两个，红红这个死丫头片子，初出茅庐，如饥似渴啊，哈哈哈，小周，你可要当心哟，到头来可别把你的骨髓都吸干净喽，哈哈哈。”
　　杨素红用肩膀扛了她一下吼道：“姐姐，你好坏，别人把你当成唯一的知心朋友，你却要胡说八道，羞辱人家。”
　　杨丽笑道：“你在别人那里装去吧，在我这里，咱们两个可是一伙的，臭味相投，谁都别想隐瞒谁，知根知底呢，是不是？”
　　周俊和杨素红的脸顿时都红了，尤其是杨素红，脸蛋蛋红得像猴子的屁股。杨丽扫了他们两个一眼道：“那又有啥呢，人这个东西，说白了还不如动物呢。比如说你们两个吧，其实呢，我挺羡慕嫉妒呐。无私相爱，不畏艰难险阻，争取自由的幸福，获得心情愉悦，只不过是没有那一张破纸罢了。但是呢，只要有了真正的爱情，其的他还需要什么呢？你们不妨瞧瞧，许多两口子，明面上看是夫妻，其实呢，还不跟那搭平伙差不多嘛。可能压根就不知道爱情是啥滋味，和那些发情的猪狗又有啥区别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