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愿

　　农夫麦子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成为有钱人，兴奋得彻夜难眠，她的脑子全被叶药到占领了。他的精明、淡定、老练真是无人可及，他学医有点可惜了。假如从商，可能有更高的建树。
　　次日一早，她就到教室等叶药到。叶药到和往常一进，玉树临风般地进入教室，农夫麦子就迫不及待地移过来对叶药到说：“现在有钱了，我不能再这样寒酸了，如果还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穿着是否有失你的面子了，我是不是该稍微打扮一下了？”
　　“好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打扮一下无可厚非啊！”叶药到赞同她的想法，却又不失时机地加了一句说：“你就是穿破烂也很美，如果再打扮恐怕我受不了。”
　　“去你的，那到底是打扮还是不打扮？”
　　“听我的？”
　　“当然！”
　　“那我受不了的时候你要体量一下。”叶药到直视着农夫麦子。
　　“你找抽啊！”农夫麦子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
　　叶药到一脸疼痛的样子，右手撸了撸左臂被拧的部位说：“舒服，舒服极了……”
　　“脸皮真厚。”农夫麦子忍俊不禁。
　　“那是挡不住的渴望。”
　　“你那么帅，倾倒了那么多英国女性，甚至还有男性。我怕自己再不打扮一下，你的视线就会从我身上移开了。”农夫麦子开起玩笑来也饶有风趣。
　　“英国为你倾倒的男人不比为我倾倒的女人少，以后可要当心一点了。”
　　“管好自己，不用担心我。你知道的，我和你比起来还是逊色很多的。”
　　“谦虚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第一眼看到你，虽然怕得要死，恨你却恨不起来。”叶药到谈笑风生，他的笑容在农夫麦子看来真的能醉倒全人类。
　　“你说谎！第一眼看我就是仇恨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吃了，还说恨不起来。虚伪！”农夫麦子像是得理不饶人。
　　“你不在的时候我心里反而不踏实。”
　　“那为何态度不改变一点点？”
　　“不是冤家不聚头，爱恨呼吸之间。哎，不要扯远了，你买衣服要不要我当参谋？”叶药到不想在误会上做无谓的申辩，有意转变话题。
　　“你还以为自己不用陪我？鲜花为你美艳，笑容为你灿烂，你不知道？”农夫麦子这次投向叶药到的眼神不再躲躲闪闪，甚至带着几分妩媚。她说“你叫我当心一点，你自己就不多留意一点？”
　　“我的眼睛像雷达，全天候全方位瞄着你，你插翅也难飞了。”
　　“很荣幸，看得越紧越舒服，我根本就不想飞。”
　　“这样吧，周末我们先咖啡店转悠一下，然后出去买个够。”叶药到忽然觉得农夫麦子情商很高。
　　“重要的还是先给你买一套西装。”
　　“怎么买给我了，我穿得不新潮？”
　　“帅哥如能再注意一下仪表，那可就是万众追随的明星了。”
　　“你一点也不担心？”
　　“不担心！虽说英国女人高贵，但人种不一样你一点也不喜欢。”
　　“何以见得，你怎么就这样肯定，我可从来没说过不喜欢英国女人啊！”叶药到很惊讶，她对自己的了解已经到了细致入微的程度了。
　　“我们学校好几个英国女同学喜欢你，你都只是礼仪上的应付，一点也不感兴趣。这就说明你的心中只有我。”农夫麦子说得很自然。
　　“原来你早就关注我了？”
　　“插班第一天我就告诫自己，这个仇视我的人，是我今生爱慕的人。”
　　“这不是和你姐姐农夫稻子说的一模一样吗？是心灵感应，还是……”
　　“还是你就是农夫稻子？”农夫麦子又替叶药到说出他要说的话。
　　“人精啊！看来我今后的一举一动都在你掌握之中了。”
　　“彼此彼此，你不是全天候雷达全方位扫视着我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只是接你话题。”
　　“我突然发现你不仅情商高，智商也很高。”叶药到好像刚认识农夫麦子。
　　“智商不高怎么能做你的同学？”农夫麦子两眼放射出幸福的光芒。
　　坐在前桌的西班牙籍的埃雷拉同学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过身来明知故问：“你们这样到底是同学还是情侣？”
　　“你觉得呢？”叶药到笑着反问。
　　“我们是咖啡情侣，你还不知道？”农夫麦子回答又是恰到好处。
　　“知道！挺羡慕的。”埃雷拉不妒忌，不吃醋，很真诚。
　　上课的铃声响了，刚刚还声音嘈杂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大家都等着艾萨克教授前来授课。艾萨克教授面带微笑，腋下夹着教义夹走到教台前，慢条斯理地将教义放到教台上，先是习惯性地扫视了一下课堂，然后略带着喜悦的口气说：“今天是十六日，下个月二十八日，离今天还有四十三天，全英大学医学专业学员要进行一次“操作手术刀技巧比赛”，这是大英帝国的国家意志，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国家意志。我们学校决定两星期后进行选拔赛，也就是这个月的三十日进行。这次比赛简单地说就是手术刀范围的技巧比赛，包括小白鼠或小白兔解剖、手术、缝合、康复这一大项，小项包括切割纸张，切割三层肉等。什么纸什么肉不会告诉你，三层肉是里向外切，还是外向里切不清楚，有可能都有之。在我看来解剖和手术是重点，难点在于解剖手术后要求小白兔是活的，还要看苏醒过程和康复过程以及一周内的健康状况如何，进行综合考量。到时候你们要认真看题目，千万不要疏忽文字说明，根据我的经验，好多顶尖高手败下来的原因都是疏忽了文字说明。”
　　此时课堂上出现了议论声，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叶药到，只有他涉及了这些科目的练习，不过还有两个星期，技巧这东西不是练得越多就越好，有些人天生手巧，一学就会，一会就精。有些人当然要靠练习了，练习多了掌握技巧的概率也就高一些，俗话说熟能生巧就是这个道理。艾萨克教授扫视了一下教室和议论的人群接着说：“我们是皇家医学院，是大英帝国的名牌大学，我们不能让第一名旁落，大家要做好充分准备，全身心地投入到比赛中，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艾教授这样说对参赛者有压力，心理素质不过硬，会影响临场发挥。”埃雷拉自言自语。
　　“重在参与，结果如何，听天由命。”英国同学马丁.约翰逊也自言自语。
　　叶药到一听教授说完喜不自禁，这些项目好像都是为他设立的，好几项是他课外自己练习的科目，竟然成了比赛项目，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农夫麦子虽然也跟叶药到练习过，却自叹不如。她对叶药到说：“天助你，运气来了拦也拦不住，这其间我愿配合你月中折桂，你一定会脱颖而出，你一定能成为学校的骄傲。你好好考虑一下，需要我怎么配合你，我就怎么配合，我一定是你最得力的助手。”
　　“这次小白兔解剖手术后要活的了，麻醉很最要，直接关系到麻醉和苏醒时间。其他的都是我的强项。”叶药到知道麻醉是农夫麦子的强项。
　　“麻醉这里的学问很微妙，特别是微剂量的，控制有一定的难度。剂量大了醒不来，剂量少了兔子会感到痛，手术的精准度会受影响。你要注意三点：一是兔子的重量，二是兔子的状态，三是兔子的色调。”
　　“兔子状态也跟麻醉剂量有关系？”
　　“当然！这是很微妙的关系，一般人没注意。反正还有两个星期，我们自费做实验，把量化数据搞出来。”农夫麦子以助手自居。
　　“小白兔都是白的，有什么色调？”
　　“白色也有三种，分别是亮白色、亚白色、灰白色。亮白色抗麻醉能力最强，其余两种接近。”
　　“老婆，谢谢！我真是服了你，这是由衷的谢意。天天和你在一起还不知道你对麻醉学有这样深刻的领悟。这次比赛我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细节决定成败，别人不可能知道得这样细微。”叶药到信心高涨，志在必得。
　　“你刚才叫我什么？”
　　“好话不重复，没听清就算了，反正以后会叫的。”
　　“听清了，我想再听。”农夫麦子第一次听到叶药到这样叫她很激动。
　　“听清了无需再听。”
　　“真坏！明天有些细微的量化我不告诉你。”
　　“你不会的，这成绩关系学校的荣誉。”
　　“我才不管那么多。”农夫麦子故意顶撞。
　　“等你关照我之后，我会叫得更亲切。”
　　“那要等到毕业时。”
　　“这你也有预案了？”
　　“那是！学习期间哪能让你分心。”
　　“我无语。”
　　许多同学都不在课堂做实验，大部分人选择在寝室关起门来做，也有的人选择学校周边的小宾馆，伦敦的同学选择在家里做，当然也有一部分在教室。叶药到想了想觉得还是带上农夫麦子到叔叔家里去，叔叔家干扰少伙食好，就和农夫麦子商量去叔叔家，农夫麦子说：“晚上回不回来？”
　　“你说呢？”叶药到也学精了，故意不说出心里所想。
　　“我觉得还是在学校周边找一间钟点房好，真正干扰少的是宾馆。据说中国人很传统，虽然你叔叔在英国好多年，那种旧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你把我带到叔叔家就和我一起睡，叔叔婶婶怎么看我，我早晨怎么起床出来，你不难为情？”农夫麦子说得有礼有节，她又接着说：“比赛在即，我们在一起了，你还有心做实验，能不影响比赛？”
　　“你的理由很多，拒绝某一件事总是能说出理由，我服了你了。”叶药到本想稀里糊涂地把她带到叔叔家，然后以做实验故意拖延时间不回来。谁知她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不是我理由很多，而是目前我们还不能在一起，我怕万一。”农夫麦子考虑问题还是比较冷静的。
　　“那我们班级好多都那个了，她们怎么都不怕万一？”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如果你一定要勉强，我也没办法，相信你能理解，也能自律。”农夫麦子胸有成竹，知道叶药到不是不计后果的人。
　　“那我只能等你出现在我梦里了？”
　　“耐心一点，不会太久。”农夫麦子媚眼横扫，侧着头说：“梦里也见到我了？”
　　“不和你说了。你去周边哪家宾馆定一个钟点房吧，每天下午一点进去，五点前离开，相对会便宜一些，毕竟我们还不是很有钱，即使有钱了也不能财大气粗。”叶药到觉得农夫麦子言之还是有理的，也就不再坚持了，这事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好的，这些事情交给我，后勤工作我拿手。”她又怕叶药到不高兴笑着说：“不单单是你想，我也一样受煎熬的。”
　　“你好像自控力比我强，没有什么感觉似的。”叶药到说出了自己直白的感觉。
　　“笨蛋！成年人都一样，只是脸皮没你厚而已。”农夫麦子看着叶药到傻乎乎的样子好可爱，自己也笑了。
　　叶药到听了农夫麦子的话舒服多了，青春的萌动不只是他，她也一样。
　　“那买衣服是否今晚就去？”叶药到突然想起。
　　“现在正事要紧，作为你的助手，必须把握轻重缓急。买衣服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推迟到比赛后，去叔叔家之前。”农夫麦子把去叔叔家看得很重。
　　“好吧。这不是我推迟的。”
　　叶药到特地去钟表店买了一块跑表，详细记录麻醉时间，解剖所需时间，缝合所需时间，苏醒时间，康复时间不在实验计时之列。
　　农夫麦子把麻醉做到极致，把小白兔的麻醉剂量的差别控制在纳升或皮升之间，也就是一滴小滴液之间的差异，肉眼几乎难以辨别，到了这个级别也只能是经验值了。
　　一场手术时间=麻醉时间+解剖手术时间+缝合时间+苏醒时间。以解剖手术为中心，正推反推计算总时间。农夫麦子陪着叶药到一共做了七场手术，时间不超过一个半小时，误差不超过两分钟。
　　除此之外是硬技巧比赛，农夫麦子去选了三种纸，一种是办公用纸，就是我们通常办公用的A4纸；一种是软纸，诸如擦巾纸卫生纸之类；一种是透明纸，像中国的丝织品之类。
　　叶药到对办公用纸和软纸（生活用纸）之前练过不少次，把握得差不离几，对透明纸还没有涉及，必须首先对透明纸的韧性进行分析，再进行操刀练习，轻重尝试。对三层肉的控制基本没有问题，不管是猪肉还是羊肉，不管是里向外切还是外向里切，要切到那一层就那一层，准确率很高了。练习至比赛前两天，叶药到和农夫麦子对自己进行了摸底考试。叶药到切办公用纸十次，准确率91%，切软纸三种，准确率93%，切透明纸十次，准确率90%，切割羊肉三层肉99%，切割猪肉三层肉97%；农夫麦子切纸十次，准确率70%。切软纸三种，准确率83%，切透明纸十次，准确率91%，切割羊肉三层肉90%，切割猪肉三层肉92%。这样的成绩对他俩来说，自我感觉也是良好的。
　　比赛分四个教室进行，叶药到分第二教室，农夫麦子分第四教室。各自去教室看了自己的位子，还坐了一会儿感觉一下座位的舒适性和操作的适应性。把自己练习时的光线，和比赛教室的光线做了比较。对教室感光做了适应性体验，教室的亮度对解剖和手术是合适的，教室灯光全开，应该更有利于比赛出成绩。
　　比赛时间为30日13：00---15：30，全程两个半小时，时间是充足的。提前加分很厉害，提前三十分钟加二分，提前一个小时加八分（第二个三十分钟加六分），中间穿插法计算。第一个三十分钟提前十五钟加一分，提前二十九分钟也只加一分，提前三十分钟加二分，提前十四分不得分。第二个三十分钟提前十分钟加二分，提前二十分钟加四分，提前三十分钟加六分，提前五分钟加0.5分，提前十五分钟加2.5分，提前二十五分钟加4.5分。
　　叶药到七次解剖手术都没有超出90分钟，提前一个小时后再提前不再加分，也就是说校方根据通常所需的最短时间是一个半小时以上，再提前的可能性不大，也不提倡。叶药到把打分规则全盘入脑后对农夫麦子说：“这些打分规则你记住了？后天考试，明天休息一天，互不干扰。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吃好喝好睡好就能打破纪录。”
　　“记住了。你比我技高一筹，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们两人有一个出类拔萃就行了，也得留一点机会给被人，太贪心了不好。”农夫麦子说得那么心甘情愿。
　　“由此看来，你已经把我当一家人了。”叶药到故意说一家人，而不说男朋友。
　　“那当然！心早就属于你，人早晚属于你。”
　　“那你和妈妈说过没有？我毕业是要回中国的。”
　　“没有，还不好说。”
　　“为什么？”
　　“前两次回去我都想和妈说，那天逃到我们家里来的人，现在是我的同学，还和我是要好的朋友。妈病刚好我怕刺激她，始终没有说出口。她恨死你了，说你一下子害死了我家里两个人，妈妈说世上没你多好。她也不管前因后果如何，说你间接杀人她觉得一点也不为过。”
　　“那你说明白一点，你到底是嫁给我还是不嫁给我？”叶药到觉得那么稳固的关系突然一下子没底了。
　　“你和父母说了吗？”农夫麦子不无担心地反问。
　　“你没定下来我怎么说？”
　　“这你还不明白，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嫁给你是铁了心的，任何外力都改变不了我，除非你不要我。假如是那样，我会在忧郁中死去，不会活太久，因为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农夫麦子深情款款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那你妈妈不同意怎么办？”
　　“你怕什么？这不是你的事，我自己会摆平。我倒一直放心不下你父母能不能接受我，毕竟你家不一般。”
　　“你说得这样坚定，那我也郑重地告诉你，这一辈子娶你娶定了，我的事也自己摆平。我会说服父母接纳你这个洋媳妇，你等着做我的新娘就是了。”叶药到铿锵有力的话语之后又温和地说：“对母亲不能来硬的，要好好地和她沟通，一旦时机成熟我也去看看她，毕竟她是你妈妈，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你到了中国她就无依无靠了，愿意的话在合适的时候也把她带到中国去。”
　　“我也想过，之前我们还没说这样具体问题，怕你说我一拖二，还带了个累赘。”农夫麦子一脸严肃，突然又笑着说：“如果是带农夫稻子的话那是没问题的。”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无聊！”
　　农夫麦子又继续挑逗，气氛似乎活跃起来了。她说：“农夫稻子在，可能就轮不到我了。你说我应该感谢姐姐的凶残呢，还是应该无情地鞭挞她的所作所为？”
　　“真有点可惜，带回去两个都好！反正我也搞不清楚哪个是你，有的时候混淆不清何尝不是两全其美。”叶药到一脸严肃。
　　“你真的厚颜无耻，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农夫麦子在他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说：“叫你吃你也不敢夹。”
　　“哎哟，你这样狠我真的不知南北东西了。”叶药到装的很疼的样子说：“本来想说假如你们争得无法开交，我想辨别哪个是你还是有办法的，现在我也不想和你说了。”叶药到故意装得很神秘。
　　“对暗号，医学暗号。”农夫麦子又说出了他的故弄玄虚。
　　“你太厉害了。不过还得看我想不想辨别。”
　　“门都没有了，还想不想辨别！”农夫麦子一脸不屑又接着赢说赢话：“假如真是那样的话，我可能会和姐姐竞争，毕竟我和你接触的时间比她多。”
　　“那我会说，争什么争，两个都要了还争！”
　　“想得美！”农夫麦子又拧了他一下。
　　“舒服舒服！”叶药到突然严肃起来说：“言归正传，这事你还真得要早一点和妈妈说，老年人有的时候是很僵化的，转不过来的。”
　　“我想妈妈的人性还没泯灭，应该说得通。”农夫麦子还是有点自信的。
　　“你要做最坏的打算，她不同意你到中国，就是你到中国她也不跟你走咋办？”
　　“那我也义无反顾，跟着你去中国。”
　　“我是无辜的，你还是说服她好，我想最坏的结果不会出现。”
　　“只有带上她才是最完美的。”
　　“我家在江南也是大户人家，吃穿是没有问题的。”叶药到还怕农夫麦子有顾虑。
　　“这我倒不怕，我也有手有脚，养一个妈没问题。”
　　“不需要你养，你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
　　“我本来就很美，再貌美如花怕你受不了。”农夫麦子借话说话。
　　“不要高兴得太早，想融入我的家庭，必须先把中文学好。”
　　“接下去拜你为师，我相信自己的语言能力。”
　　“谦虚一点好不好？”
　　“我如果中文学不好，那是谁的责任？”农夫麦子很擅长反将一军。
　　“也是也是。我不仅教你中文，还要教你说江南话。”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后天的比赛，你给我拿出男人的担当来！”农夫麦子的语气像部队首长下命令一样铿锵有力。
　　“是！绝不辜负领导期望。”叶药到也像士兵执行命令一样严肃豪气。
　　农夫麦子笑了，互相击掌鼓励，各自走向自己的宿舍，准备好好休息，期待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