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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工作终定,约定汇合

作品名称:大学响当当      作者:高青铜      发布时间:2022-12-04 22:27:42      字数:4176

  几场稀稀拉拉的梅雨来了,YY大学一片静寂。一周后,梅雨停了,YY大学依旧被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中。第三天,阳光穿破雾气和云层,洒下热切又耀眼的光芒。
  裙角飞扬的夏天似乎很快就来了,快得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如今,考研成功并被已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石崖进入了淡定的时刻,和自己的恋人平静地享受这最后的美好时光,以平静的心情迎接下一阶段的学习和生活。
  此时,也不得不说一下石崖——他在考研的路上,结识了一位生物系的美女,两人情投意合、甜蜜相伴,双双考取了同一所大学不同专业的研究生。当很多情侣都在为毕业后的劳燕分飞伤神时,他们依旧笑得甜蜜。
  我从上海那个知名双语私立幼儿园实习结束后,听了幼儿园里有经验老师的诚挚劝告,决定把目标锁定公立幼儿园。那位老师说,从以后个人发展及家庭因素考虑,还是选择公立幼儿园比较妥当,性价比也更高。
  于是,我自力更生往公立幼儿园投递简历、主动出击谈面试。那时候我才知道,一个外省市的大学毕业生想进上海的公立幼儿园也是有难度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没有上海户口,所以选择的空间只能在上海郊区的公立幼儿园。
  还好,我的运气不错,我竟然很快敲定了一个公立的幼儿园。
  记得当时在园长室,我奉上我自制的简历后,那个保养得很好的园长看得心花怒放。我和园长进行语言交流一番后,我在现场组织了一个大班教学活动,园长随后提出了一些更优化的建议。可以看出,她对我的总体条件很满意。于是,我们愉快地签了五年的合同——也许是一份不明朗的“卖身契”。
  签好合同后,我再次看着那个建筑古旧的幼儿园,我的心是惶恐的。我不知道这里是否真正适合我,这里能不能完成我内心的职业梦想。但是,我内心的踏实还是逐渐占了上风,战胜了惶恐。
  果果、丝丝、舒雅等也陆续签约,有的回到家乡,有的到了上海,还有少数人则决定去广东或深圳寻找梦想。
  值得庆幸的是,源清也和上海的一个幼儿园签约了。尽管和我隔着大半个上海的距离,但是我们彼此还是觉得很欣慰——在以后工作的路上,终于有伴了。
  与此同时,我们系的同学也陆续有了着落,有的是回老家,有的是投奔一线城市的亲戚,一颗颗患得患失的心总算不再飘荡。在没有正式工作前,我们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如今,只有那一张签约的纸章给了年轻的我们少许安慰。
  过了几天,又有一个让我欣喜的消息:毕畅和我们的班长洪钰也和上海某区的某公立幼儿园签约了。而且,那个幼儿园和我的幼儿园很近。这意味着我们即使毕业了也能经常见面。
  让我们欣喜的是,我们系的学生纷纷签约成功。签约不久,我们系领导和其它系一样,开始统计各个学生的就业信息——只要是签约了,就要登记,似乎有种拉壮丁的感觉。我不加思索地填上了那个欲望签约的幼儿园名字。填好后又觉得不安,担心有意料之外的变化。还好,一切都是我的多虑。
  后来得知,我们系的就业签约率高居YY大学各个系科榜首。这让我们自己都沾沾自喜:这,是不是预示着我们的未来也有一个好的开始?
  我们真的希望,接下来的工作能善待我们这些稚嫩的象牙塔学子了。
  我的工作签约信息传出去后,收到了来自于各大“门派”的不同反应:
  以我妈妈为首的“归家派”大喊诧异:“夏夏,工作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要一个人飞去上海了,你老妈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你以后一个人在他乡,多辛苦啊!”
  我似乎看见了妈妈脸上的两行清泪,心中有些愧对妈妈,感觉自己抛弃了她。
  以叶枫为代表的“上海派”欢呼雀跃:年轻人嘛,就应该勇敢地闯一闯!夏夏,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别介意!
  以邱白为首的“外省”派惊呼:你羌夏夏太过分了,竟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之前不是说考虑要来我这个城市的嘛?!
  以江慕一为首的“淡定派”依旧是风平浪静:夏夏,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夏夏,我相信你不管到哪里,你都会是一个出色的人!
  呵呵,你们真是太抬举我了。有你们的关心和牵挂真好!
  我和所有人郑重约定:等我正式工作后,我们一定要在上海汇合,从叙叙旧开始!让友情的线永远不要断开!
  想不到后来几天,我陆续接到了几个大公司打来的面试电话,面试职位是文员。我却开始意兴阑珊了。也许,此时的我,已经把向往投向了我的专业所学,我终究是舍弃不了自己大学四年来苦苦追寻的专业!
  这个专业尽管让我有过迷茫、有过挫折、有过怀疑,但是,我终于慢慢地走上了正轨,有了小小的自信和向往……
  当校园里的广播开始播放《朋友》、《花季雨季》等这些毕业老歌,我终于惊觉:属于我们的毕业季终于来了!
  这意味着我们的大学时光所剩无几了!
  这不免让我们有瞬间的不知所措!内心也有了焦躁和不安!
  源清和程今不知道两人以后的工作会不会在一个城市,他们在享受最后爱的疯狂,经常是彻夜不归。
  果果的热恋遭到了家人的强烈反对,因此她随时准备接受家庭的残酷绞杀以及惨烈的抗争。
  其他人呢?也是很有戏剧性的。
  秦丝丝最近竟然拒绝了热情似火、才华横溢的曾华为,原来她和高一时的初恋联系上了。丝丝对我说,初恋时我和他不懂爱情,总是以“朱丽叶”和“罗密欧”的标准去要求对方,即使分手也要自己先提出来,听到分手的对方也很配合,绝不会死皮赖脸地缠住对方不放。所以,这一分手,就让他们在这几年的大学时光里一直在转圈,一直在寻找,一直在拒绝别人……
  
  我和丝丝依然喜欢聊天、聊爱情。
  谈到程今,丝丝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很迷恋程今吗?”
  问完了,她又自己顺着思路说下去:“也许,是因为程今和我的初恋太像了,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所以,那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程今,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可是,当那时的我想回头的时候,我初恋的那个他却又刚刚有了新的女朋友……”
  我踌躇着问:“可是,丝丝,我们这一代不是都鄙视吃回头草的人吗?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不明白这个世界了……”
  丝丝认真地说:“夏夏,我不管那么多了,我就想把他找回来,我相信,他值得我吃回头草……”
  最后,丝丝好似自言自语地说:“他也许不是最好的,但关于爱情的美好都是关于他的!转了一个圈,我们还是愿意寻找最初的彼此。”
  丝丝,我佩服你,也祝福你。
  丝丝的话让我感慨良多,也让我想起了亦舒的《圆舞》:人生,到最后,一定会遇到那个第一个和你跳舞的人。
  毕畅呢?尽管她很早就彻底和“竹马”男朋友分手了,但她到现在还绝对禁止我们提到任何与“竹”或“马”相关的字词。这不,毕业留言了,都不敢为同学送上“万马奔腾”、“节节高”、“蒸蒸日上”、“甜甜蜜蜜”之类的成语……
  有压力才有继续探索、创造的动力,无形中,我们大学最后阶段的语言水平再度提升,词汇量得以充实。感谢毕畅啊。
  最重磅出击的新闻也及时赶来——那个贝倩和xx竟然也如火如荼在校外过起了神仙眷侣般的日子。看着变化如此之大的贝倩,我只能感叹:世事无常,桑田也可以变沧海……
  江慕雅,那朵高傲的牡丹竟然凋零了,双目无神、衣裙不整,发丝凌乱,见过她的人都说她像《聊斋》中的聂小倩,带着震撼人心的凄厉美感。
  据说心理医生诊断过江慕雅,说她患有中度的抑郁症,建议她在家休学一年。一年后看康复情况决定是否继续返校读书……
  我向江慕一说起江慕雅的健康问题,江慕一哀伤地说:也许,我一开始就该明白:委屈成全的不是爱情,是无赖的亲情。
  江慕一还安慰我道:“夏夏,慕雅之前不懂事,对你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说实话,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们真的都很欣赏你!”
  欣赏,是的,欣赏。
  我懂,我懂……
  只是,我依然不明白那一次江慕一主动邀请我和他一起去楠山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明白慕雅为何又会出现在那里、还打了我。我还不明白为何那天我就那样狼狈地离开了他们两个……
  
  在若梦般的生活中,大学生宿舍的日子也是懒散的,以至于每个人都懒得去食堂吃一次完整的饭。于是,方便面史无前例地大行其道——尽管方便面一直是我们的生活必需品。
  夜深人静,饥肠辘辘,把硬硬的面块和各式调料放入白色的瓷碗中,倒入下午从开水间打来的开水,再盖上一个瓷碗,不到3分钟,方便面的浓香便飘到宿舍的每一个角落。
  随即,每个人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唤醒,聚到装面的碗前,厚着脸皮噌面吃,即使吃不到面,也要讨口汤喝。所以经常泡面有经验的人,定是要多泡一点面的。
  我们308里,果果是方便面主人的集大成者,她的一个超大整理箱总是被各种品牌各种类型的方便面占据着。尽管海波同志从远方屡次发布“禁止吃方便面”的命令,但是“山高皇帝远”,果果依然我行我素地享受方便面的美味,顺便诱惑一下我们这些馋猫。
  海波同志只能感叹不是孙悟空,既没有翻跟斗的本领,也没有火眼金睛的特长。果果长得似乎也越来越有泡面的味道了——又高又瘦,精力十足。
  
  五月中旬的太阳炽热残酷,把校园变成火力强大的蒸笼。
  又是一个裙子飘飘、栀子花开的季节。
  草坪上的割草机在勤勉地工作,发出时而沉闷时而尖锐的声音。新割的青草在烈日下悼念曾经的青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青草味道,诱惑我变成贪吃的绵羊,把清甜的草汁喝光光……
  除了偶尔的上课、吃饭,大家都懒得出宿舍的门了——通通宅在宿舍里——上网、看书、刷微博、聊天、吃瓜子……
  我们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似乎也忽视了彼此的存在。只有彼此不均匀的呼吸在宿舍里回荡……
  只有等源清的男朋友——陈今的邀请电话打来,宿舍里才会有短暂的喧哗。等略做妆容整理的源清离开宿舍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海波同志来我们学校的次数明显也增多了,这让果果又是欢喜又是假假地抱怨。海波同志一来,我们自然伙食会大大改善。我们在享受美食的同时不免又开始在果果面前说海波同志的好。问起果果毕业后、海波同志有什么打算,海波同志踌躇满志:“我听果果的,我觉得好男人就是要尊重女生的想法……”这样的海波不仅让我们点头称赞,也让果果竟然笑得脸红了……
  谈恋爱的男男女女,似乎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也许,是为了弥补未知的离别。也许,是为了摆脱毕业前这段莫名的恐慌吧?
  也许大家都在期待成功毕业,却又害怕离开学校的伤感吧?
  能不想就不要想,可是又不能不想……
  也许,此时能让我们兴奋的事情莫过于收到邱白和叶枫的聊天视频了。他们已经摆脱了初入职场“菜鸟”的青涩,成为“有工作经验”的一族了。他们在摄像头前侃侃而谈、表情自然。当然,他们的收入和刚开始工作时候的拮据状况明显不一样了,这从他们的衣着方面明显表现出来了。这样的他们让我们非常羡慕,并默默在内心里期待自己也能在不久的将来有这样的蜕变。
  每次和他们视频聊天,我都故意让自己平淡应对。毕竟,没有期望,每一个小小的意外都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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