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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姐妹俩遭袭

作品名称:十里坊人      作者:辉荣珍      发布时间:2022-12-03 19:38:06      字数:3411

  白宁琢磨,毅彩虽然性格温和,但在男女关系问题上比较自重,苟石要想得手不太容易。当然了,只要时间和环境合适,来点硬的也不怕她不服软。毅花脾气刚烈但容易上钩,熊虎不是轻易就得手了吗?现在熊虎已经回城,她肯定寂寞难耐,苟石不正是久旱送甘霖吗?
  没有了苟石的骚扰,白宁开始下地了,但她并没有从金锁那里接手队长的工作,而是这边走走那边转转,其实是在为苟石寻找下手的机会。
  老母猪又快下崽了,毅彩搬到猪舍住下。整宿的长夜,偌大的猪场只有毅彩一个人,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进,就看苟石的本事了。
  金锁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坐起来又睡下,睡下去又坐起来。白宁知道他不放心母猪下崽的事,故意搂住金锁嗲嗲地说:“对不起,老公,好长时间没给你了,熬不住了吧?”
  “宁,你说什么呢?你刚流产,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知道你关心体贴我,我是妻子有责任不让你熬煎啊。”
  “宁,你想多了,我睡不着是想着队上的母猪哩,快下崽了,怕毅彩一个人忙不过来。”
  无论如何白宁是不会让金锁去猪场的,因为她已通知苟石去向毅彩进攻了。只有他成功,她才能摆脱他的纠缠。
  白宁游动着柔软的身体,既温柔又热烈地吻着丈夫,嘴里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锁,不许你想别的女人。”
  金锁来了兴致,说:“不想,不去猪场了,只属于你,乖……”
  苟石鬼鬼祟祟地来到猪场,他贼头贼脑地转了一遍,果真只有毅彩一人。心想,不管毅彩愿意不愿意,今天必须把她拿下。
  已是午夜过后,猪舍里虽然昏暗,但静下来还是能看到大概的。毅彩在母猪旁的猪圈里铺秸秆摊褥子,过了一会儿,她就合衣躺下休息了。
  苟石屏住气不敢出声,也不敢轻举妄动。待毅彩发出平缓的鼾声后,他鼓足了勇气,轻轻翻越猪栏挪步来到毅彩身边。他慢慢地蹲下,倾听她的呼吸。她身上似乎有一种瘣力,让他不敢接近。
  他搓了搓手,拍了拍脑门,胆子好像大了起来。人家白宁既是知青又是队长,不是照样被玩了?毅彩就是一个养猪的,能与白宁比吗?想到这里,他索性头挨着毅彩的头躺了下来。他搂住她的脖颈,她顺着侧过身来。苟石惊喜,没想到还挺配合的。他自言自语地说:“来吧,毅彩,我等不及了。”
  “来什么来?我要睡觉。”
  “干完了再睡。”
  “你可不能胡来,我们说好的,做不成夫妻,你就不能碰我。不许变卦呀。”
  苟石觉得可笑,她还想着与自己做夫妻哩。嘿嘿嘿,做不做夫妻那是后话,先快活快活再说。他像一块巨石压得毅彩很难动弹,她一边脚蹬手挠,一边大喊大叫:“黑坚玉,你说话不算数,不是人!”
  “谁不是人?”黑坚玉不知从哪里打着手电突然钻出来,他揪住苟石的领子,把他拽出了猪圈,吼道:“不要脸的东西,我让你欺负女人,走,到公社去。”
  “黑,黑坚玉,我平时对你不薄,手下留情。”
  “不问问她是谁的女人,你也敢碰?”
  “我真的不知道。我老婆死了,你有老婆睡,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坚玉啊,可怜可怜我成吗?”
  “不行,现在就去公社。”
  “你还真来劲了,去公社就去公社,大不了我不当这个官了,我让你保人生意也做不成。”
  黑坚玉愣住了,保人生意不能不做啊,除了自己挣钱,乡亲们也跟着发财呢。他松了口,说:“不去公社可以,但你必须写保证以后不碰毅彩。”
  苟石连声答应:“我写,我写。”
  苟石心中念叨,只要不把丑事捅到公社,就能保住官位。他乖乖地提起笔,按照黑坚玉的要求写了保证书。
  黑坚玉拿着保证书瞅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打着如意算盘。有了这份保证书可谓一箭三雕,今后除了不敢欺负毅彩,不敢不支持保人生意外,想把他苟石搓圆了捏扁了,那还不是股掌之间的事?于是,他把保证书叠得方方正正,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上衣口袋。
  苟石只认“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的死理,毅彩这边不行还有毅花候着哩。他并未接受被黑坚玉抓住现行的教训,又打起了毅花的主意。
  清晨,估摸着知青点十有八九只有毅花一个人,他想单独与她聊一聊,也许能擦出点火花来呢。苟石装着检查工作的架姿来到知青点食堂,他没话找话地说:“毅花姑娘,那无票猪肉咋样?”
  毅花正在择菜,一见苟石,就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毕恭毕敬地站起来。那“姑娘”的称呼,让她心头暖暖的,咋这么客气?她腼腆地回答:“谢谢苟叔,好着呢,大伙儿喝了漂着肉丁儿的汤开心得很。”
  苟石说:“那就好。噢,你可别叫我叔,咱平辈,平辈啊。”
  毅花说:“那不成。”
  苟石说:“咋不成?别把我当长辈,反而生疏了。”
  毅花说:“那我就喊你领导吧。领导,是不是还有不要票儿的猪肉呀?”
  苟石嘿嘿一笑,小丫头还蛮调皮可爱的,说:“好吧,好吧。猪肉嘛,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毅花发了话,我当然会争取的。”
  毅花脸一红说:“谢谢领导。”
  苟石又说:“谢谢还能当饭吃?你得有表现啊。”
  毅花一愣,领导啥意思?咱一个人管那么多人吃饭,表现还不好吗?她随即批评自己,怎么能责问领导呢?便笑嘻嘻地说:“一定努力,您再帮批点不要票儿的猪肉行吗?那些来知青队劳动的外乡社员,喝着飘着肉香的汤别提有多高兴了,都夸咱黑铜山大队的领导想着群众。”
  毅花是没有听懂苟石的话,还是故意扯开话题?苟石没有想明白,嗨,还想什么?倘若白宁不在这里,就和她来点暧昧试试,也许她顺从了呢。苟石凑到毅花耳边问:“白宁来了没有?”
  毅花的耳垂感受到了他嘴唇的灼热,同时又嗅到了他口里的恶臭,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领导,您?白宁姐就在隔壁!”
  苟石一怔,这个白宁不好好在家养病,这么早就跑到知青点来干嘛?这不是有意与自己过不去吗?
  他心里笑起来,白宁在不正好吗?与毅花的事没有她撮合怎么行?得去隔壁会会这个老相好。
  他仔细一琢磨,还用得着白宁撮合吗?平日知青点宿舍里就毅花和毅彩两人,这些天毅彩睡在猪场,毅花不就是一个人睡觉吗?嘿嘿,耐住性子,等到晚上不就成了。
  白宁隐约听到食堂有说话声,便悄悄地来到后窗,一看是苟石挨着毅花,她差点笑出声。这个苟石心也太重了,昨夜才去猪场找了毅彩,大早又来找毅花,真是个淫棍。显然,白宁不知道昨夜苟石被黑坚玉抓了现行。
  她庆幸与他断交的果断,不然非让他像蛇一样缠着无法脱身不可。既然他早早来了,就成全他吧。于是,她拉着嗓门大喊;
  “毅花,我去找大夫检查,走啦。”
  要说这喊声有多高,大概整个黑铜山的人都能听到。
  毅花听到白宁的叫声,慌里慌张地答应:“知道了。”她压根把苟石在知青点的事给忘了,苟石却来劲了,也许毅花愿意和自己好?他胆子大了起来,一把抱起毅花向房间走去。
  只有熊虎这样抱过她,那是她愿意的。当时虽然出于对金锁的爱,让熊虎放弃白宁,不要与金锁作对。但后来她渐渐地爱上了熊虎,把身子给他是心甘情愿的。熊虎说他回城安顿好后就接她到城里结婚,她天天盼着这一刻的到来。苟石想玷污自己,这万万不可,不能对不起远在海通的熊虎啊。她紧握双拳拼命敲打苟石的脑袋,他被打得晕乎乎的,似乎失去理智,野蛮地把毅花摁在床上。毅花大叫,他顺手拿起枕巾塞进她的嘴巴。她流着泪发出呜呜呜的闷声……
  “住手!”金锁揪住苟石的后领,把他拽起来就是两记耳光。
  苟石扑通一声跪在金锁的脚下说:“看在我支持你种果树的份上,饶了我。”
  “支持知青队种果树,不应该吗?这是你的职责。强奸的罪可不小,你说怎么办吧?给你个机会,主动去派出所投案自首吧。”
  “不,不要去派出所,那要坐牢的。”
  “你还怕坐牢?”
  “怕,怕,我将功赎罪,戴罪立功。”
  “你想怎么立功?”
  “在黑铜山大队推行您的致富计划。怎么样?”
  “你能推行得下去吗?知青队有那么多活儿,报酬比其他队都高,他们不愿干。现在又做什么保人生意,很多土地都抛荒了。保人生意是犯法的,我于心不忍把乡亲们送进监狱。我已写好了举报信,如果再继续保人敲诈,我就告到县公安局去。”
  苟石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群众哪里是不想去知青队干活儿?是队长们太精明不肯给大队提成。如不是有保人生意,知青队的活儿给外乡人干了,还不把他活吞了。现在,如果让群众把来钱快的保人生意停下来去种树种粮,自己得不到好处不说,可没有一户愿意干啊。
  知青点里安静得让人寒毛乱竖,金锁和苟石都沉默不语。苟石憋不住了,他不是没有城府,而是这样僵下去,恐怕只有去派出所一条路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开张空头支票,先答应金锁的条件。这样可以看看他的反应,再作下一步判断。于是,苟石说:“别,别,别,我都听您的还不行吗?”
  苟石答应得倒是挺爽快,能做到吗?如果真能把社员从犯罪的道路上拉回来,带领他们发展水果种植业和养殖业,当然比让他坐牢更有意义。金锁反复捉摸,只要苟石留下证据,就可以扬起这把鞭子,抽赶毛驴上山。金锁严肃地说:“立字据为证。”
  真要立字据?苟石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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