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南斯拉夫》第二十一章危险的搜查

　　然后，累的不得了的卡里米大叔就坐在过来的木桌旁的木凳上。看见自己丈夫太累了，他女人就给自己丈夫倒了些水，拿到自己丈夫的手里。
　　克里米大叔拿过来就喝了。
　　他女人就打算继续去干活。
　　“你也歇一下吧，米尔娜。”克里米对自己女人说。
　　“我去干活。”他女人说。
　　仿佛有干不完的活。他女人就往家里走去了。
　　这时，或一会，卡里米大叔就听到他家院子外的平时都非常安静的村里，有骚动声响。他听到有跑来德国鬼子的急促脚步声，还有一两声令人惊心的枪声。
　　他女人还没有走进房里，就吓的身子发抖满脸都发白！站在门前。
　　马上，两人就听到来自近处别人家房子的门被德国鬼子蛮横敲打的打门声“砰！砰！砰”。卡里米大叔意识到德国鬼子来了，当然是听到这里的枪声才来的。他知道自己女人会非常害怕，就马上说：“米尔娜，快到房里去，把游击队员藏好。”
　　他女人就马上进到房里去。
　　此时是十分危险和紧张的！
　　如果被来的德国鬼子搜到他家藏有游击队员，不只是游击队员里克被立刻打死，他们两个也会被打死。
　　进到房里的米尔娜来到躺在床上的老游击队员里克身边。
　　“德国鬼子来了吗？”里克先问。
　　米尔娜一脸僵硬、苍白。
　　纯朴、厚道有良知的里克说：“等会，我出去。”
　　他是想就是自己被打死，也不能连累大叔一家。
　　尽管，米尔娜心里害怕，她马上说：“你别出去。他们会打死你的。”
　　“我不能让你们被德国鬼子打死。”里克急切说。你能看到里克在房里发暗的光线里，勇敢担当发亮的眼光。
　　卡里米大叔去开门。
　　进来三个非常强悍的德国鬼子。一个问：“你这里有游击队伤员吗？”
　　“没有。”
　　“进去搜！”
　　看来只有德国鬼子搜过才知道。卡里米大叔不说话，尽管自己女人害怕。
　　然后，在房里的游击队伤员里克听到德国鬼子跑近房门边的急急的脚步声，他立刻说：“快，把我藏在床下。”
　　“好的。”
　　然后，大叔女人把他扶起来，下床到发暗的床下。
　　大叔女人试图拿什么挡在床下，以免游击队伤员克里被看见，就看见：两个如强悍的狼般的德国鬼子进到房里来了，就是说她已经来不及做这一举止了。
　　在十分紧张和害怕中，大叔女人一脸僵硬，又想不出什么来帮助游击队伤员。
　　在害怕中，她看见：两德国鬼子走近她，而她正站在床前，没有走开的。
　　两德国鬼子没有注意她的神情，主要都去搜房里柜子等了。
　　一会，没看见有游击队伤员，两德国鬼子就出去了。
　　看见德国鬼子走了，卡里米大叔马上走回到房里。
　　他女人跟他说，德国鬼子没有看到躲在床下的游击队伤员里克。
　　可是，已经吓的脸灰白的大叔和他女人总算踏实了。
　　然后，大叔才弯下他粗壮的腰到床底下说：“他们走了，出来吧。”
　　里克才爬出来。大叔马上去扶他，并不忘跟自己女人说：“米尔娜，出去看着。”
　　他女人就出去了。
　　可是，尽管德国鬼子走了，卡里米大叔非常担心：既然德国鬼子没有找到游击队伤员，还会在村里搜的。
　　他还想了多种办法，都觉得不稳当。
　　好不容易白天过去了，晚上来了。
　　心里总是忧心的他对自己女人说：“米尔娜，我们把他藏哪里？”
　　“就藏在门边地下的地窖里。”
　　克里米大叔也觉得行。
　　然后，卡里米大叔把自己的话跟里克说了。
　　克里也认为：如果呆在大叔家，会被德国鬼子随时搜出来的，自己死了也无所谓，而大叔大妈会死的，他们幼小的儿女会送往集中营的。
　　“行，大叔。”
　　“等会半夜了，就把你送到地窖去。”卡里米大叔说。
　　“行。”
　　……
　　大约半夜近23点。
　　位于卡里米家隔壁一家就是隔一道围墙的他好朋友伊利亚的家。他家是一楼一底。半夜了，伊利亚还没有睡觉。
　　此时，伊利亚打开窗子，想看看外面那幽静又黑的夜色，透透气。
　　忽然，他看见：在黑乎乎的夜色里，卡里米大叔和他女人抬着一个人往自己门边地上走去。
　　他大感疑惑。一会，他就意识到一定是游击队伤员。这两天，德国鬼子在村里搜受伤的游击队员。
　　他马上恐慌起来。
　　德国鬼子早就说：发现村里有人藏游击队员，除杀死本人，还要连累全村的人都要被打死，还有被打死人的家属都投进集中营。
　　想到这里，伊利亚就害怕的很！
　　
　　第二天中午。
　　根据大叔的话，他女人跟藏在地窖里的游击队伤里克准备了腌肉、肉汤，还有面包。
　　他女人端着这些到有几捆麦秸的门边那里，先把这些汤肉碗等放在地上，移开摆在地窖上面的麦秸，打开阴冷地窖的有缝隙的盖子，就进去。
　　躺在地窖里靠土壁的一张床上的游击队伤员克里看见：大婶端着这些，极为小心从搭在地窖上的木梯，慢慢下阴暗而润湿的地上来。
　　里克想来帮大婶，可是他肚皮伤重，起不来。
　　大妈说：“你有伤，别起来。”
　　“大妈，太麻烦你们了。”
　　然后，大婶把饭端在游击队伤员里克对面的靠墙的木柜子上说：“你不要起来。我喂你。”
　　“谢谢大妈。”游击队员里克说。
　　
　　大婶从汤肉里弄很多到一个盘子里，对躺在床上的里克说：“吃饭。”
　　“谢谢大妈。’
　　他肚皮早就饿了。
　　肚皮饿的厉害的里克极快吃完饭，才觉得自己肚皮饱了，不再饿得心慌！
　　大婶坐在暗淡光线的床边和游击队伤员里克聊。
　　“你多大了?”
　　“大妈，我26岁。”
　　“你还是一个孩子，怎么打得了德国鬼子。”
　　“我恨他们，不怕他们。”
　　“你的父母会心疼你的，天地父母都是一样的。”
　　“不打败德国鬼子，我们都活不了。”
　　“哎，孩子！”大婶非常怜惜地说。
　　“没什么，大妈。”
　　大婶就在阴冷的发暗的地窖里，呆了多一会。
　　“孩子，我走了，晚上给你送饭来。”
　　“谢谢大妈！”
　　然后，大婶就走了。
　　
　　吃过中午饭后的一点多钟。
　　两个好朋友卡里米大叔和伊利亚往村外的一条非常安静小路走去，两人打算一起做事。
　　可是，一直把昨天半夜的事装在心里不安的伊利亚，心思不在干活上，而是要喊卡里米不要管游击队伤员的事。
　　“卡里米，你们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你说什么？”在缓步走着的卡里米觉得莫名其妙，就侧回脸说。
　　“我看见了。”伊利亚仿佛有证据吐口说。
　　“什么？”
　　“你们把一个人搬到门边地窖里。”
　　“没有。”
　　“我不想被德国鬼子打死。那人一定是游击队伤员？”
　　卡里米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去。
　　脾气不好的伊利亚一下拉过克里米大叔的手警告他：“这是危险的事，你不能这样做。”他的话更多是在强调他的担忧。
　　“别说了！”卡里米跟他喊去。
　　两人一下非常不快地分开了走。
　　第二天上午。
　　自从把游击队伤员克里藏在地窖里后，卡里米大叔心里就踏实些，他女人也不紧张。
　　可是德国鬼子已经知道了：村里有受伤的游击队员，每天搜这个游击队伤员，这让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不安心！
　　对于克里米大叔来说，既然他答应伊米大队长，他就要极力保护好这个伤员。
　　此时，是上午十点多钟。
　　卡里米大叔和他女人在自己院子和家里干活。
　　卡里米大叔在锯木头。
　　他两个孩子，一个女儿只有九岁，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儿子。他两个在一边的地上玩耍，坐在院子边木材下的一块旧木板上。两孩子非常的乖！默默地玩耍着，非常省事！
　　他女人在房里干活。
　　他夫妻在非常平和地干活，好像就没有遇到游击队员这事。
　　又过了好久。
　　他四岁而瘦小的儿子走过来到干活的爸爸身边。
　　“爸爸！'”
　　“卡尼，你要玩什么？”卡里米大叔看了下自己儿子问。
　　“我饿了。”
　　“等一下。”
　　然后，卡里米大叔就停止干活对在家里他女人喊道：“米尔娜！”
　　他女人出来，她是白净的鹅蛋型脸，头上包一块白毛巾。
　　“什么事？”
　　“小儿子饿了，跟他面包吃。”
　　“好的。”
　　然后他女人就进房去，拿一块小面包出来，给她儿子。
　　她儿子就拿着坐在地上一块木板上安静地吃起来，非常听话而乖！
　　然后，两口子继续干活。
　　一个小时不到。
　　卡里米大叔听到村里近处有嘈杂声，他知道又是德国鬼子在村里搜游击队伤员了，心里就不安起来！
　　又过很久，在干活的卡里米大叔听到自己院子门被人敲打得咚咚响，仿佛来人有大事？其实，他知道，只要是德国鬼子来搜查，村里的每一家不能避免。
　　他知道是德国鬼子来搜查了。可是游击队伤员里克在自己家，这是跟其他人家是不一样的，德国鬼子是很凶恶的！
　　卡里米大叔在这样不安的心情下，就马上缓步走向打门声砰砰砰的，令人烦躁不安的大门走去。
　　
　　有四个鬼子和一个军官还有一好事的村里人进来了。
　　这是一个脸白白净净的老头，好像他热衷于给德国人服务。
　　“卡里米大哥，德国人来搜游击队员。”
　　卡里米一脸难堪，就站在那里，不说话，仿佛这样就会过去。
　　“你看见游击队伤员没有？”这个老头问。
　　卡里米心里一下发慌，就不自然摇头。
　　老头说：“知道，要说出来。”停了下，那个老头又说，“这不是个好事。”
　　卡里米不说话。
　　那个老头又说：“要是被埃里克军官搜出游击队伤员，你们一家就要倒霉，会全家杀光，或女人孩子被送到集中营。”
　　然后老头似乎在征对这个事或人又说：“要是我，我就全说了。我可不能为那些游击队员找死，我还有老婆孩子要活。”
　　卡里米大叔把嘴巴闭的紧紧的，仿佛一开口，把家里有游击队伤员的事不小心或不注意泄露了出来似的，然后，德国军官埃里克等不得了喊道：“进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