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姑（6）

　　聚餐结束后，有几个同学建议去KTV玩一玩，化若颖露出了怯意。一来时间太晚了，已经晚上十点多，家里还有要照顾的孩子，自从结婚以后她从来没有独自在外那么晚不回家；二来以前她发过誓再也不踏入KTV半步。原因是她十八岁离家出走那年，在那个城市里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KTV陪唱，她是因为看到工资高还有小费才选择这个工作的，可是不到一个月她就辞掉了这个工作，她无法承受那些陌生男人们在她身上胡乱抚摸。所以自从结婚之后她再也没有去过KTV，这次如果不是杨聪执意劝说，全当陪他一次，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进去的。
　　在包间里，杨聪约她合唱一首韩雪的《想起》，她答应了。当音乐响起时，她好像被带回了和杨聪热恋的年代，熟悉的脸庞，婉转的旋律，深情的歌词：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
　　泪水化成雨下满天
　　如果我和你还能再见面
　　就让情意旧梦能圆
　　化若颖唱的含情脉脉，好像要把这些年蕴藏的情怀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在场的同学都鼓起了激烈的掌声。他们合唱结束，有几个同学起哄说老情人见面光唱一首歌不行，怎么着也得喝一个交杯酒。她记得她平生第一次喝交杯酒就是和杨聪，在她十四岁生日那天，他给她庆祝生日，然后他提议喝一次交杯酒，并且喝交杯酒的时候杨聪还说既然他们俩已经喝了交杯酒，那么他们俩一定要结婚，一辈子不分开，从那以后交杯酒对她来说意义便非同寻常。她第二次喝交杯酒是她十八岁在酒吧上班的时候，因为刚开始工作，她端酒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酒杯里的酒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她连连道歉，可是那个男人不依不饶，他提出一个条件只要她和他喝一杯交杯酒就接受她的道歉，否则就找她的经理，如果找她的经理，她的这份工作就要泡汤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工作，才上班几天，她不想丢了这一份工作，可是她又想起了杨聪曾经对她说的话，她死活不愿意用喝交杯酒来得到那个男人的原谅。那个男人又提出另一个方法，如果她陪他睡一个晚上也行，她权衡再三，与其陪他睡一个晚上，还不如陪他喝一杯交杯酒，喝交杯酒自己又不会损失任何东西；再说如果以后真的和杨聪结婚了，他也不会知道她和其他男人喝交杯酒的事情，于是她和那个男人喝了一杯交杯酒，从那以后那个男人开始关注了她。她第三次喝交杯酒就是和卜顺了，按照习俗，结婚当天新郎新娘要当着在场的亲朋好友喝一杯交杯酒，但是她当时已经怀有身孕，所以那次她只是做做样子尝了尝，并没有真正的喝酒。
　　现在同学们提议让她和杨聪再一次喝交杯酒，杨聪说他们之前喝过了，同学们说大家没有看见不算数，杨聪望着她，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她和杨聪曾经的事同学们全然知晓，再说她今天又和杨聪解开了七年的误会，她还答应了和他重来一次，她不再在乎别人对她有什么看法，于是她对杨聪点了点头。她以为喝完交杯酒同学们就消停了，谁知同学们又提议她和杨聪当着同学们的面亲吻一下。其实上学的时候他们也当着同学们的面亲吻过，那次亲吻惹得同学们热血沸腾，有的男同学依葫芦画瓢大着胆子就抱起旁边的女生亲了一口，黄言和李香琴能结成情侣正是那次事件的功劳。因为刚喝过交杯酒，亲吻这件事杨聪没有征求她的意见，而是自作主张托起她的脸吻了她的淡红的嘴唇，同学们对她和杨聪的事过足了嘴瘾和眼瘾便把他们晾起来找其他乐趣了。
　　她杨聪坐到了她的身边，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她不由自主地把头歪在了他的肩膀上，她不再顾虑同学们的目光，再说同学们对他们的行为都心知肚明。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面，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并没有因为她看他一眼而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很快她再一次把头放回他肩膀上。
　　她的记忆再次被拉回了过去，在她上初一的下学期时，她迷恋上了短裙和短裤，因此在天气转温的四月开始，她每天不是穿短裙就是穿短裤，她这样的装束吸引了无数男生的眼球，因为整个校园像她这样穿着的没有几个；再加上她漂亮迷人的脸蛋和已经发育起来的胸部以及洁白的肌肤、苗条的身材，她俨然成了学校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一阵骚动，就是在那个时候杨聪和贾伟峰同时向她发起了追求的攻势。当然，向她发起攻势的不止他们两个，但是她把机会只留给了他们两个，这个机会表现出来的现象就是她允许他们俩每天可以抚摸她的大腿，次数不限。他们每天都会用石头剪刀布的方式挑选各自抚摸哪一条腿，一方抚摸的时候，另一方要在一旁监督，以防抚摸时间过长。
　　她很享受这个过程，每天一到教室她就要做好被抚摸大腿的准备，对他们两个来说，这比学习重要的多，宁愿不写作业，也不能缺席抚摸她的大腿。在他们抚摸的时候她总是会心一笑，她没想到一条腿竟然能俘获男生的心。至于化若颖为什么最终选择了杨聪，缘于一次贾伟峰有了过分的动作，他在抚摸她大腿的时候居然神经质的顺着短裙摸到了她的臀部，这不仅让一旁的杨聪火冒三丈，化若颖也恼羞成怒，他坏了规矩，他被淘汰了，因此杨聪成为了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后来杨聪得意洋洋的说他这叫因祸得福，虽然眼看着让贾伟峰得到了便宜，但是他成了最终的胜利者，胜利之后，别说大腿，就是她的整个身体也归他所有了，他想摸哪里就摸哪里。关于杨聪说的想摸哪里就摸哪里这个言论是属实的，自从他成了化若颖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每天晚自习后杨聪都会把她拉到校园的某个角落或者操场旁边那片五百见方的杨树苗培育地里，他每次都会把她的身体从上到下或者从下到上抚摸一遍才肯罢休，她也乐意把身体交给他抚摸。直到有一天，单纯的抚摸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于是他要了她珍贵的女儿身。
　　当他要了她的女儿身，他开始在同学之间娓娓道来她的身体有多么多么妙不可言，有几个好事者认为杨聪口说无凭，要他拿出证据来证明他要了她的女儿身。这句话刺激了他，他问他们要什么证据才肯相信，他们说他如果能拿出一条化若颖穿的内裤让他们看，并且化若颖要亲口承认这就是她的内裤，他们才肯相信，杨聪说这是小事。过了几天杨聪果然拿出一条粉色内裤放在了大家面前，他还请求化若颖做一次证人证明这就是她的内裤。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她当众承认了，从那以后同学们都知道了她穿粉色内裤，也因此有几个男生还给她起了一个粉色内裤的代号。大家一说粉色内裤这几个字，都心知肚明指的谁，这些话很快传到了贾伟峰的耳朵里，他一气之下选择了辍学打工。
　　其实杨聪和贾伟峰也不是从头到尾都是死对头，他们中间也曾同仇敌忾教训过一个同班男生，这个男生就是卜顺，卜顺被打完全是他自找的。化若颖的大腿只有杨聪和贾伟峰这两个男同学能抚摸，这是班里众人皆知的，卜顺当然也知道。可当时化若颖的同桌正是卜顺，正是因为她同时接受了两个男生的追求，所以课间卜顺的座位经常被他们其中一个霸占着，他愤愤不平，但是又不敢招惹他们，他们俩在学校是出了名的混混，和别的同学打架是家常便饭。可是卜顺对化若颖一直保持着爱慕之情，他看他们两个抚摸她的大腿，他也无数次的想伸手抚摸。
　　有一次课间他看杨聪和贾伟峰都不在班里，他趁化若颖趴在课桌上睡着的时候，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他的抚摸并没有惊醒她，但是他的这一举动被他后面的男同学看到了，这个男同学就是后来李香琴的老公黄言。他问卜顺什么感觉，卜顺没说，他让卜顺让出一点空，然后他自己下手抚摸了一下化若颖的大腿。恰巧这个时候杨聪走了进来，他看在眼里恼在心头，杨聪一把抓住黄言就要揍他。他狡辩说不是他摸的，是卜顺摸的，他根本够不着。这个时候化若颖已经吵闹声被惊醒了，她问怎么回事，杨聪告诉她有人偷偷摸她的大腿。她说她睡着了，不知道。杨聪把目标转移到卜顺身上，他揪住卜顺的衣领问卜顺有没有摸，卜顺实事求是的承认了。紧接着杨聪唤来贾伟峰，他们俩把卜顺拉到教室后面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化若颖怕打出问题，把事闹大，连忙劝阻了杨聪和贾伟峰。
　　至于坐在卜顺后面的黄言，直到化若颖嫁给卜顺后他才逢人就说他当年也摸过化若颖的大腿，不仅如此，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他和化若颖睡过觉，别人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可是他又举出一个有利的证据，他说化若颖的大腿根部有一个啤酒瓶盖大小的胎记。他的话让化若颖气的几宿没睡，这句话害的化若颖和李香琴差点绝交。后来卜顺就此事询问过化若颖，她如实告诉了他。其实黄言说他和化若颖睡过是有一定原因的，李香琴比化若颖早结婚半年，有一次化若颖因为结婚的事和卜顺闹了一些矛盾，她想找人诉说苦楚，就到李香琴家住了一天。
　　那天晚上黄言外出喝酒去了，所以她们才得以在他们夫妻的卧室聊天聊到了夜里十一点，化若颖看李香琴有了睡意，就让李香琴给她安排一个房间休息，化若颖被安排到了隔壁房间。凌晨十二点多黄言回来了，这个时候她们两个早就进入了熟睡状态，他醉醺醺的东倒西歪误进了化若颖睡的房间，他倒在床上很快呼呼地睡着了。化若颖因为心情不好，好几天没有睡个好觉，这次在李香琴家竟然睡的很香，以至于身边多了一个人也没能惊醒她，直到早晨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只手在抚摸她的大腿，她才像被泼了冷水一般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黄言光着身子躺在她旁边，她尖叫起来，她的尖叫引来了李香琴，她跑进来之后两个人对他又打又骂的把他赶出了房间。化若颖抱着被子望着李香琴，李香琴不知该作何对策，片刻之后她让李香琴去问问他晚上有没有对她做过非分的事，他说他就是摸了摸，其他什么也没做。她们俩要求他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要不然她们俩都没脸见人。可谁知他不仅说了出去，而且还添油加醋。
　　化若颖言语上没有拒绝杨聪对她身体的试探，行为举止也没有任何躲避。对他来说她的表现是一种极大的鼓舞，然后他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裤，他的这个动作再一次让过去的一幕如同昨日。
　　她记得那是她十四岁生日的前一天，刚好是中秋节，学校放假，他们一家人来到外婆家走亲戚。午饭后她以去找同学玩一会为借口来到了杨聪的家里，赶巧的是杨聪刚从奶奶家吃饭回来，最近一段时间他父母去外乡贩卖苹果了，所以他每天都要去他奶奶家吃饭。他看到她走进了他家里，他兴高采烈的把她引进屋里，让她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随便聊着天。聊了十几分钟他的手不自觉地伸进了她的短裙里面，她想让他停下来，他非但不停，还伸进了她的内裤里面。这是他第一次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面，以前他抚摸她的身体，其他任何部位任他随意抚摸，唯独这个地方她始终坚守不渝，可是这一次他毫不顾忌她的阻挠。她在杨聪家待了一个小时，临走时杨聪对她说明天是她生日，让她到他家里来，他要单独给她过一次生日，她犹豫片刻点头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杨聪示意她去包间里的卫生间，她站起身走了进去，她走进去没有反锁门，她知道杨聪很快就会跟进来，果然不到十秒钟他也走了进来。他走进来就直接抱住了她，然后一边亲吻她一边对她上下其手，在她的配合下，她的吊带裙被他毫不费力的取了下来，他又熟练的摘掉她的胸罩，当他要退去她的粉色内裤时，她阻拦了他：“同学们都在外面，明天成吗？明天咱俩单独约个地方，今天就先这样吧！”虽然他满心不情愿，但还是遵从了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