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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釜底抽薪(上)

作品名称:血染的风采燕然勒功      作者:靰鞡草      发布时间:2022-11-04 13:55:23      字数:4857

  就在这时,战智湛听到病房外的走廊上传来姜站长刚刚提到过的王玉凤的声音:“同志,给您添点儿麻烦!我想问一下,有一个叫战智湛的伤员住在哪间病房?”
  “哦……请您随我来!”回答的这个声音,显然是负责战智湛病房的护士徐雅婷了。
  “黑鸢”和姜站长也听到了门外的对话,两个人转过头去望着病房房门。“黄鼬”也停了下来,望着病房房门。很快,房门开处,出现了手捧野花、风尘仆仆的王玉凤。
  “黄鼬”倒是没说什么,“黑鸢”却笑眯眯地站了起来,笑道:“玉凤同志你好!我就说嘛,分队长的人缘老好了!这不,咱们基地‘七仙女’的头儿都来看我们分队长了嘛。”
  “富周同志、绍山同志,你们好!”王玉凤含笑和“黑鸢”、“黄鼬”握了握手。
  姜站长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富周同志、绍山同志,感谢你们两个把这么关键的情况告诉了我,为了不影响小战同志休息,你们回会议室去吧!”
  “黄鼬”和“黑鸢”互相之间看了一眼,他们显然不愿走。但是姜站长的话那就是命令,军人嘛,命令是必须要执行的。“黄鼬”和“黑鸢”无奈,向姜站长和战智湛敬过礼之后,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病房房门。“黄鼬”和“黑鸢”一走出房门,姜站长接过王玉凤手中的野花,捡起墙角的一个空罐头瓶,也走出了病房房门。
  王玉凤眼含泪水,冲到战智湛病床边,举起了双手。她似乎要捶打一番战智湛的后背,可是她猛然意识到战智湛身负重伤,恐怕经不起她的捶打。王玉凤气急败坏地跺了一下脚,“嘤嘤”的哭着说道:“你个天杀的瓜兮兮的散眼子!你怎么一哈儿就跟老子装舅子,做啥子事情都晃壳儿,你个青沟子娃娃,这下子扯拐了吧?你个龟儿子!”
  王玉凤连哭带说的一通麻辣四川方言,战智湛犹如鸭子听雷,半句也没听懂。但从她失控的情绪,可以猜出王玉凤是在心疼自己负伤。战智湛“哼哼唧唧”地说道:“哎呦……小凤大妹子,俺就剩半条命了,你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跑这旮沓来损俺。哎呦……俺的个亲娘哎,俺上辈子欠了你啥了,让你这么糟践!姜站长没教给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吗?你这是啥心理素质呀!哎呦……疼死俺了!”
  “啊?‘骆驼’你千万别动,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让你牵动了伤口,弄疼了你!让我看看你的伤……”王玉凤哭泣着,伸手揭开了战智湛身上的被单。
  “OhmyGod!怎么会……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王玉凤突然又惊叫起来。
  “王玉凤,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大惊小怪的?可别影响小战养伤!”就在这时,姜站长端着插在罐头瓶子中的野花走了进来。姜站长显然对王玉凤在病房尖叫非常不满。
  “姜站长,你快看呀,战智湛后背上的伤疤……”王玉凤解释道。
  “哦?”姜站长走了过来,只见战智湛的后背上虽然缠满了绷带,但还是难掩战智湛后背上丑陋的大片烧伤疤痕。姜站长看完也不由得皱着眉头愣住了。
  “小凤大妹子那是让狗撵了!你姜大站长咋了?”战智湛心中暗自嘀咕道:“嘿嘿……老子幸亏是趴在炕上,要是让你瞅见胸膛上的刀伤伤疤,你更得吓的吱儿哇乱叫唤。”
  “小战,你后背上的烧伤伤疤是反击战燃烧弹留下的吗?”姜站长问道。
  战智湛趴在床上,若无其事地说道:“不是!这是哈尔滨的‘四一七’大火纪念!”
  “哈尔滨的‘四一七’大火?你是受灾的?”王玉凤更好奇了。
  “嘿嘿……不好意思,俺是救火的!”战智湛对王玉凤说自己“受灾”有点不满。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去年春天的事情。据说,这场大火是哈尔滨有史以来最大的火灾,史称‘四一七’大火。”王玉凤说着。
  战智湛忍不住想笑,说道:“呵呵……小……玉凤同志消息灵通,这事儿也知道?在火灾扑灭后的第二天早上,哈尔滨所有老百姓在上午九点多钟才看到灰蒙蒙的太阳。因为大面积燃烧产生的烟尘实在是太大了,只能用遮天蔽日来形容。这次灭火战斗调集了哈尔滨市及周边地区的所有灭火救援力量,就连市区内的洒水车、掏粪车都上了灭火前线。”
  姜站长皱着眉头说道:“哈尔滨‘四一七’这场大火我听说过。《人民日报》曾经发表了长篇通讯《一场特大火灾的思考》,并配发了《防患于未然》的社论。可是……可是小战,你救火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没……”
  战智湛明白姜站长后半句话的意思,那是说自己救火受了这么重的伤,理应受到表彰才对,可是怎么档案中没有记载?战智湛淡淡地说道:“姜站长是说在俺的档案里没有记载对吧?那是因为俺不会顺情说好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神州青年报》大记者罗舒。”
  姜站长长出了一口气,微笑道:“小战,我看你的精神还不错,你能给我和小王讲一讲你是怎么得罪《神州青年报》的大记者罗舒的吗?”
  听战智湛讲得罪大记者罗舒的过程又涉及救火英雄,战智湛所在大学保卫处处长唐穹,只不过战智湛对唐穹唐处长似乎有点不敬。王玉凤笑得花枝乱颤,对战智湛说道:“呵呵……我说‘骆驼’,你可笑死我了。我听你的话,这位唐穹唐处长可是救火的大英雄!你拿着大英雄这么开玩笑,阶级立场是不是有点问题了呀?”
  王玉凤的话战智湛听着有点刺耳,他笑眯眯地说道:“呵呵……小凤大妹子,俺听着你这不离‘革命’的话,咋那么像俺才刚提过的、俺那个外号叫做‘卫道士’的校友魏涛芝呢?不过,你说话照俺那个校友的革命劲儿那可是差老鼻子了。”
  王玉凤的俏脸一下子臊得通红。她小嘴儿一撇,抹搭了战智湛一眼,十分不悦地说道:“你个瓜兮兮的青沟子娃娃,你敢和我涮坛子?你个……”
  骂到这里,王玉凤看了一眼姜站长,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显然,她是想骂战智湛“龟儿子”,可是碍于姜站长在场,当着首长的面,实在是不好意思骂出口。
  姜站长也不由得莞尔。他有意转换话题,微笑着说道:“小战,你说的这位唐穹唐处长也是军人出身吗?指挥自己的战舰冲向敌舰‘吉野’是怎么回事?”
  战智湛笑了笑解释道:“唐处长十一年前是咱们海军南海舰队274猎潜艇的艇长,参加了‘西沙群岛自卫反击战’。唐处长最爱看的电影之一是《甲午风云》,最崇拜的是北洋舰队‘致远’舰管带邓世昌。他在给我们作报告那前儿讲过,邓世昌‘开足马力,撞沉吉野!’那句震撼三山五岳的呐喊,体现的是一种中华民族勇往直前的精神。作为军人,这是必须培养的精神。就算是你们学生,也要具备这种精神,攻克学习中的一个又一个难题!”
  “说得好!开足马力,撞沉吉野!”姜站长一拍大腿,有些激动地说道。
  王玉凤也悠然神往,说道:“这位唐处长的话真的是鼓舞人心。‘骆驼’,听了他的话,我觉得浑身都是劲儿,真想和你一样,冲到最前线,和越南猴子真刀真枪的战斗。呵呵……”
  “呵呵……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这个玉凤同志,你本来就在前线嘛,只不过是和俺的分工不同。”战智湛最听不得女孩儿求他,急忙奉承了王玉凤一句。
  战智湛身负重伤的消息,由越军间谍“木棉花”传回他们的情报总局之后,居然给情报总局自上到下的一些人带来了久违的喜庆。
  在风景优美的胡志明市,景色迷人的美丽西贡河畔,有一栋美轮美奂的法式风格别墅,掩在绿荫中。这栋别墅没有任何标志,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却不时有三三两两、十分神秘的黑衣男青年,或是穿着奥黛的女青年在别墅周围,像幽灵般游荡。每当闲人接近这里,都会被警告驱离。这栋别墅,就是越军情报总局在胡志明市的一处秘密处所,专供情报总局的高级军官使用。据说,这栋别墅曾经是法国总督的私人宅邸。
  越军情报总局的局长武德胜上将这几天的心情很不错,他坐在别墅二层阳台的一张藤椅上,手指捏住高脚杯下方的腿脚,不断晃动着高脚杯,让氧气进入葡萄酒内使酒产生香气,并释放酒内的酯、醚和乙醛等化学物质。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对“三姓家奴”朴英植说道:“英植同志,那个被‘利剑部队’不惜代价抢回去的女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坐在武德胜右边的高级参谋朴英植少将急忙回答道:“报告上将同志,内线‘木棉花’同志报告,这件事他仍在调查中,尚无重大突破。据他估计,中国军方这么重视这个女人,并且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就动用‘利剑部队’袭击626特工团团部,把人抢走,足见这个女人肩负着重要使命。这个女人这么年轻,极有可能是个十分重要的交通员,她的身上一定带着重要情报。根据‘木棉花’同志的报告,五部的同志正在国内开展大规模的调查,希望找到泄密的源头。另外,据626特工团团长黄维武上校说,抓住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正在军区开会。他曾经命令对这个女人严加看管,待他开完会回去之后再严加审问。可惜……”
  武德胜的左边坐着的是他的铁杆粉丝,情报总局三部、也就是行动部的部长黎成龙少将,他从来就看不起眼前这个“三姓家奴”。听“三姓家奴”说了个“可惜”就没有下文了,他乜斜了“三姓家奴”一眼,不满地说道:“可惜什么呀?这个‘木棉花’是笨蛋,那个‘金莲花’呢?总不能白养着他吧!”
  “这帮笨蛋,真让人扫兴!”武德胜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黎成龙的问题。他骂了一句之后,又把鼻子凑到高脚杯内,去享受葡萄酒的酒香,眼睛却毫无目标的望着远方。尽管黎成龙是他的铁杆亲信,但是知道“金莲花”的存在可以,至于“金莲花”的真实身份,只有他和“木棉花”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安排,即使是多次给他立下汗马功劳的“木棉花”,一旦危及到“金莲花”的安全,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把“木棉花”除掉的。这个“金莲花”对于他来讲,简直太重要了,就连军队的“大咖”也十分关注“金莲花”的安全。
  实事求是的讲,武德胜的确是越南谍报工作屈指可数的人才。在他坐上情报总局局长宝座的四年前,正值苏、美两国把谍报活动作为争霸全球的重要手段之时,用间与反间激烈角逐。其它国家也不甘落后,都在加强自己的情报和反间谍机关。曾经任“克格勃”主席的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安德罗波夫就十分赏识武德胜。在安德罗波夫的推动下,武德胜走马上任了。他踌躇满志,大刀阔斧的按照“克格勃”模式,对情报总局进行了大规模的改组。
  黎成龙“咕咚”喝了一大口杯中的葡萄酒,谦恭地对武德胜说道:“上将同志,‘木棉花’转来‘金莲花’的情报,说是‘大妖山魈’被重创,确实是个可喜可贺的消息。”
  这个黎成龙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总是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武德胜把闻葡萄酒香气的鼻子从高脚杯上拿开,没有正面回答黎成龙的话,反而微笑着说道:“成龙同志,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这葡萄酒得品,品酒不是喝酒,品酒是一门学问。品酒如品茶,只怀风月,不识经道,就如耕牛饮渠。你现在是将军了,得文雅一点,品酒得有品相才行!”
  黎成龙十分尴尬地笑道:“上将同志知道,我是个粗人,就知道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也是上将同志的酒太好喝了,我就忍不住‘品’的口大了一点。上将同志是著名的品酒大师,我在上将同志身边工作,一定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品相,做一个儒雅的共和国卫士。”
  黎成龙并非乱拍马屁。武德胜除了沉醉于谍报工作,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酒”和“色”。不过,他所好之“色”,并非世人所好之龌龊的“色”。他只是喜欢闲暇时,边品着葡萄酒,边欣赏身材姣好的女孩儿身着白色的国服“奥黛”,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当然了,如果是身着“奥戴”的法国女郎最妙,换成俄罗斯少女也是求之不得的。
  越军情报总局的人都知道局长大人的这点喜好,在一些善于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人推动下,越军情报总局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除非是不得不着军装的场合,男人一律身着黑色“胡志明服”,女人一律穿白色“奥戴”。尤其是在局长大人身边工作的人的服饰必须如此。黑白相间,反差极为强烈,对人视神经的刺激那就可想而知了。看得久了,若不眼花缭乱,当真定力非凡。而武德胜似乎就喜欢这种强烈的刺激。
  武德胜所好之“酒”也很特立独行。他并不喜欢越南传统的豌豆甜酒、米酒、蛇酒,以及竹管酒,甚至还有些讨厌,唯独喜欢的是葡萄酒。在反对法国殖民统治的民族解放斗争中,武德胜在当时的西贡从事地下工作。由于偶尔出入上流社会,需要和很多法国人打交道,耳濡目染,也算是工作需要,武德胜渐渐喜欢上了法国红酒。后来身份暴露,武德胜撤出了西贡,在越军的“大咖”文进勇直接领导下,负责南方局的“政保”工作。武德胜这个时候颠沛流离的生活,条件十分艰苦,法国红酒与他基本绝缘,但好在偶尔还能弄到自己生产的“大叻葡萄酒”。每逢这时,武德胜总会邀请一二知己好友,共享“大叻葡萄酒”,借机大肆渲染自己的爱国之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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