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集 秘密来北京督战Ⅱ⑴

　　01、北京西藏大厦游泳池，25日上午
　　胡爱国在游泳池里不停地游来游去，一阵子扑腾之后，他游到了岸边。
　　胡爱国：累了，休息会。（他两只胳膊架着扶手，静静地仰面坐在水里）休息会再游，这些日子没经常锻炼，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胡爱国微闭着双眼养神，这时结巴手里攥着杆小红旗过来了。
　　闪回（胡爱国房间，昨晚）—
　　结巴和胡爱国正坐在沙发上说着话，肖学武敲门而入。
　　肖学武：胡总，明天去上访？
　　胡爱国：是啊，怡然给你发通知了，没看到？
　　肖学武：看到了，我已经通知梁振旺、杨江强和笑面虎还有林主任他们了。
　　胡爱国：哦，那就好。
　　肖学武：胡总，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心里没底，就过来想请示您一下。
　　胡爱国：什么事？说！
　　肖学武：胡总，每次咱们上访都是干巴巴地站在那儿等候，我觉得咱们上访的时候好像缺了点什么，是不是手里应该拿点东西，这样能吸引领导和大家的眼球，还显得比较整齐，要是发到网上去，比较有画面感，还有可能引起轰动。所以这些天我就在一直琢磨这事，我想这地方是祖国的首都，在这里打横幅肯定不可能，要用什么来代替横幅呢？我想了想，想到了小红旗，我觉得如果举着小红旗上访效果应该很好。大家举着小红旗站在那里，那将是火红一片，显得气氛很活跃呀，录起像来很有画面感，而且让人感觉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
　　胡爱国：主意是好主意，不过这都5点多了，咱们上哪买？明天上访肯定用不上了。
　　肖学武：胡总，这事我早就弄好了。前些天刚来的时候，我把这想法和他们说过，征询过他们的意见，他们也觉得这办法可行，也同意。前天，我让永刚从网上订购的，今天下午刚刚收到货。我就想过来向您汇报一下，这事由您来定夺。
　　胡爱国：呵呵，（胡听了兴奋地站了起来）在信访局门前，在马路边上，全都站满了拿小红旗的人，很烘托气氛的，这样也能起到相互之间打气加油的作用。好主意，明天上访的时候可以试试。
　　肖学武：嗯，这事就由我具体负责实施。明天咱们过去，等排好队清点完人数之后，咱们都把小红旗打出来。咱们得警惕点，小红旗打早了不行，如果往外打早了，让保安就给没收了，所以得不早不晚恰到好处。胡总，我回去再想想，我得提前安排好，什么时候举，什么时候收，都要事先想好，让他们听我的口令行事。
　　胡爱国：好，就按你说的办。
　　闪出—
　　
　　结巴下了水，凑到胡爱国身边。
　　胡爱国：去信访局了？
　　结巴：嗯，刚回来。
　　胡爱国：情况怎么样？
　　结巴：还行吧，我看着人怪多，哎哟，到处都是咱公司的人。开始他们都打着小红旗，把我看得都热血沸腾了。哥，你看，这是我刚刚录的小视频。
　　胡接过手机，投入地看着小视频。
　　胡爱国：还没结束你怎么就回来了？（看完，他把手机递给结巴问道。）
　　结巴：我本来打算一直在那里呆着，等到上访代表出来了，和大家一块散场走。可是怡然穿得太少了，连件棉衣都没穿，她站在那里冻得直跺脚，耳朵鼻子都冻红了，我看了不忍心，就想把我的大袄给他穿，可是也不知道她是嫌我这大衣难看还是咋的，坚决不要。我就想，反正我们俩站在这里也没事，不如回来算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结巴看到胡没答腔，又说道），哥，今天真巧，这雪下得好大，大家都冻坏了，真不容易。
　　胡听了还是没答腔，他慢慢地上了岸，移步来到窗前，凝神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
　　
　　02、西藏大厦713号房间
　　辛怡然背着包过来了。
　　辛怡然：胡总，有事？
　　胡爱国：嗯，坐。（胡指了指沙发，示意怡然坐下。）
　　怡然落座。
　　胡爱国：怡然，昨天太忙了，没来得及详细了解上访人员实时统计情况，现在正好有空，你把情况和我说一下，我再具体了解了解。
　　辛怡然：好的，胡总。（怡然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胡总，这些日子，我的笔记本都是随身携带的，每天开会的会议纪要、所有的递交各单位的上访材料还有每天的上访人员情况实时统计等等，都存放在这里。
　　胡爱国：（赞同地点点头）你把这些材料都放哪去了？
　　辛怡然：我把所有这些材料都放在了“北京会议纪要”这个文件夹中，我又将这个文件夹存放到了U盘里，我的这个U盘也是随身携带。（辛又从包里摸出一个粉色的小化妆盒，然后轻轻地把它打开，笑着说）胡总，你看，为了安全，我把U盘放进了我平时用的这个化妆盒里，我的安全工作做得不错吧？
　　胡爱国笑了笑。辛麻利地打开笔记本，插进U盘，然后点开盘符“北京通讯录”，她一边看着表格里的这几天的上访统计数字一边向胡汇报……
　　辛怡然：胡总，这几天，各厂的负责人梁振旺、杨江强、虎哥还有林哥他们都按时向我汇报数字，我都一一进行了统计，现在在北京的人数总共有830人。我用电脑制成了电子表格，然后起了个名字“北京通讯录”，这里面都有具体的数字，包括谁负责多少人，多少人有身份证等信息。这些人当中基本上都有分组，没有分组的极少。他们报上来的没有分组的这几个人，我看了看还有10个人，这10个人都不属于咱们公司的员工，该怎么统计呢？
　　胡爱国：这种情况，那就挂在你的名下吧。
　　辛怡然：好的。胡总，那这样的话，我们就一共分了5个大组，我统计1个组，名下有10人。那4个组下面都还有小组长，每个小组长下面还有30人左右的成员……
　　胡爱国：（听完汇报又嘱咐道）你把统计情况汇报给肖总一份、肖学武一份。因为肖总是你的领导，肖学武是现场调动人员，这些上访人员的活动全由肖学武现场指挥安排。另外你一定要记住一点，记住肖总是你的领导，你是肖总的秘书。
　　辛怡然：好的，从今以后，我就按您说的办，我每天把上访数字统计汇总好后，报告给肖总和肖哥。
　　胡爱国（独白）：昨天我亲自出马，亲临现场指挥，并且亲自与县政府的这些人短兵相接，直接对垒，这样做风险太大，我的真实身份很容易暴露。本来政府的人就开始怀疑我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所有责任都会是我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还让肖学文跑什么路，我的整套方案岂不全部落空？那将来最干净的一个人岂不就是肖学文？（一想到这儿，胡就来气）这个傅大炮，他这一撂挑子，我的整个计划全让他给搞砸，我用的这个傅大炮呀，活脱脱的就是当年诸葛亮用的马谡，都是些不顶用的废物，净给我添堵。（胡猛地站起来）不行，我得让肖学文回来，回来分担一些我的工作，我得扭转摆脱目前这个不利于我的局面。
　　
　　03、（镜头切至）庐山美庐
　　肖学文和郝艳艳正在宋美龄卧室欣赏着，胡爱国打过来电话。
　　（同屏画面）胡爱国：老肖，在哪？
　　肖学文：胡总，我在庐山。
　　胡爱国：庐山？你去庐山了？
　　肖学文：是呀。
　　胡爱国：真羡慕你呀，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庐山。等过了这阵子，我也跟你学着爬庐山去，去过把瘾。
　　肖学文：好啊，我熟门熟路的，到时候我给你当导游。
　　胡爱国：呵呵，好。老肖，这边情况是这样，咱们昨天上午去驻京办上访了，驻京办的人没有收我们的材料。今天又去国信局上访了，现在上访的人刚回来。
　　肖学文：胡总，今天上访的时候，国信局那边收材料了吗？
　　胡爱国：也没有。他们没有收咱们递交的上访材料，但是也收获不小。我觉得通过这几次上访，县里应该觉味了。昨天，咱们双方举行了谈判，县里领导丰县长他们也去了，在谈判的时候，各自都提了二个条件，虽然没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但毕竟向前推进了一步，这样也算是达到了咱们的目的了。
　　肖学文：哦，那就好。有你亲自坐镇指挥，上访效果肯定更好。
　　胡爱国：老肖，现在有一个情况，就是这些日子县里的人常驻在北京做职工的劝返工作，傅大炮第一个吓跑了，这些天，不老当地的有些人也不撑县里吓唬，回去了不少人，所以现在的局势非常不稳。我想今天晚上开个会，想让你也来北京露露面，和上访的人见一面，给大家提提气加加油，装装样子，鼓舞一下士气，稳定一下局面，另外我还给你准备了讲演稿，到时候敬个酒，照着说一下。
　　肖学文：胡总，你的意思是？
　　胡爱国：我的意思就是现在到处都不收材料了，人心也有点不稳，你赶紧过来趟，露露面，咱们开个会。
　　肖学文：什么时候？
　　胡爱国：现在，马上，你赶紧过来，今天晚上7点咱们开会。现在还不到12点，我记得庐山跟里的九江就有飞机场，九江离庐山也不远，顶多有30来公里，你现在就动身，还能来得及。
　　肖学文：好，那我现在赶紧买票。胡总，我这次过去需要待多长时间？
　　胡爱国：你的任务就是在会上给他们打打气、鼓动鼓动，会后马上消失，继续跑路，继续按既定方针办。
　　肖学文：哦，我知道了。
　　老肖马上联系胡佐订飞机票。刚跑路的时候，胡佐和胡佑堂兄弟俩一直跟随他，前天，胡佑被胡爱国调到北京了，胡佐把他们俩送到庐山后，去了九江。
　　老肖安排停当，返回到郝艳艳身边。
　　郝艳艳：老公，谁的电话，这么长时间？
　　肖学文：（无奈地）艳艳，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是想在这里多玩几天的，可是董事长刚刚来电话，说他现在在北京有急事，让我马上飞过去。
　　郝艳艳：啊？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