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集 集聚东海驻京办⑶

　　14、东海驻京办事处院里院外，24日上午
　　镜头1，刘小青和辛怡然闲聊
　　上访代表走后，刘小青和辛怡然俩人站在院子里闲聊着。
　　刘小青：怡然，今天怪冷，你连棉衣都没穿，比我耐冻多了。
　　辛怡然：姐，别提了，我冻坏了。昨天一天没出来，今天一出门就坐在车里，没想到今天这么冷，早知道这样，我怎么着也得围条丝巾挡挡寒。姐，还是你心眼多，你看都穿着棉袄，一看就暖和。（怡然一边跺着脚一边抖动着身子说。）
　　刘小青：我这棉衣看着挺暖和，其实也了了，并不保温。我发现这大冬天穿什么也不如穿羽绒服好，又轻便又暖和，什么都比不了。瞅个时间，我准备到附近的超市逛逛，在北京买件羽绒服穿。
　　辛怡然：姐，让你一说，我也想买。姐，你去的时候，和我说声，我也去。咱们一人一件，怎么样？
　　刘小青：好勒，到时候我通知你。怡然，你自己来的？
　　辛怡然：不是，姐，我坐公司的车过来的，胡其相胡哥把我送过来的。
　　刘小青：胡总也过来了？
　　辛怡然：是的，他在外面，坐在车里。（辛压低声音说完，又提高了嗓门）哎呀，太冷了，我坚持不住了。（怡然把双手放到嘴边，用力吹了一口热气，然后把双手放到胸前开始搓手。）
　　刘小青：哦，要不你先回去坐车里吧。
　　辛怡然：那怎么行，胡总坐在里面呢，我要是回去了，他会怎么看，还以为我是逃兵呢。我可不想给他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
　　刘小青：我也试着有点冷，要不我陪你过去？
　　辛怡然：噢，也行。你们年龄相仿，有话啦，平日听得出来，胡总对你还是挺赞赏的，夸你爱学习爱动脑子，工作认真。
　　刘小青：呵呵，有这回事？你怎么不早说，让我早高兴高兴！（刘半开玩笑地说）走。
　　怡然挽着小青的胳膊悄悄走出院子。
　　镜头2，朱翔宇出来了
　　老朱走下楼，来到院子里，他走进人群中，开始动员游说。
　　朱翔宇：大家静一静，不要喧哗。同志们，刚才我已经把情况了解清楚了，你们反映的问题不属于我们这里管辖，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去信访部门反映解决，大家就不要在这里等了，你们回去吧，你们在这里会扰乱我们的办公秩序的，不要影响我们办公……
　　朱翔宇声嘶力竭地说了好一阵子，可人太多了，乌泱乌泱的，声音嘈杂，没有几个人听清他说了什么。
　　小鬼子看到朱翔宇出来劝说大家，就站在那儿竖起耳朵听他说了什么，可人太多了，说的什么，也没听清。
　　镜头3，警察在现场
　　警察一直在现场维持秩序。张所长听到朱翔宇在院子里劝大家撤离，也在外面互应着劝说。
　　张所长：大家注意，大家注意了，这里不是上访的地方，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去信访局。你们不能在这里久留，这不是久留之地，你们赶紧撤离。（停了停，张见没人答理，又喊），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事，要遵守好秩序，里面已经有代表在谈了。
　　张所长的嗓门够大，大家也听清了，可就是没人听进去。
　　镜头4，院子外面的小巷口
　　刘小青和辛怡然穿过人群回到了小巷口的车子旁边。她俩上了车，怡然上了副驾，小青坐在了后排，和胡总坐在了一起。
　　刘小青：天太冷了，现在都快11点了，太阳还未露面，阴冷得很。我们受不了了，就回来先暖和暖和，等暖和过来，我们再出去站会场。
　　胡爱国：别再出去了，在这呆着吧，一冷一热的别再弄感冒了。
　　辛怡然：谢谢胡总。（怡然听了这话挺激动的，脱口而出。）
　　刘小青：女人也不知咋的啦，长这么多脂肪也没用，科学家说，脂肪不就是用来御寒的嘛，可就是不如男的撑冻。我今天还好点，还穿着小棉袄，你看怡然，连棉衣都没穿，穿得那么单薄站在那里，更受不了。不过，现在的小姑娘都这样，爱美，美丽动人，呵呵。
　　辛怡然：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胡爱国：（笑着）你们女人都怕冷，不撑冻。我家属和你们也一样，夏天我回家一开空调，她就嫌冷，她一看我挪地方，要么立马把空调给关了，要么就偷偷地把空调给调到29度，你说说，这都29度了还让空调怎么工作？（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胡继续说），更好笑的是，睡觉的时候，我热得实在受不了了，就开着空调睡觉，结果她呢，一看我开着空调，就盖着被子蒙着头，我一看她开着空调睡觉的样子就好笑。
　　胡爱国正说着，肖学武打来电话。
　　（同屏画面）肖学武：胡总，刚才我把谈判的条件都和县里讲了，但是他们提了两个条件，一是先让我们回去，二是丰副县长说，咱提的这两个条件，他说了也不算，只能先应承下来，再回去向领导汇报。胡总，你说这种情况怎么办？
　　胡爱国：你稍等，我这就过去。
　　肖学武：哦，我知道了。
　　胡爱国：怡然，你拿着材料，我们过去。小青，你哪也不要去了，就坐这里吧，这里暖和。
　　刘小青：好的，胡总。
　　胡爱国：怡然，你发给肖学武一个信息，告诉他我们到时，让他介绍时说你是金泉的代表之一，我是金泉的一个小股东，也是代表股东说话。
　　辛怡然：好的。
　　（画外音）胡爱国走在巷子里并未引起站在路两旁职工的关注，因为这些人都是普通职工，他们平时接触不到他，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有，各厂部负责人倒是知道胡爱国的真实身份，但胡爱国要求对外要统一口径：他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股东，公司的总经理就是肖学文。到是怡然格外引人注目，她穿梭在小巷，好多人认识她，也都知道她就是肖总的秘书，所以她一出现，大家都给她行注目礼，特别是女人，那目光里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
　　
　　15、驻京办二楼会议室
　　双方会谈正在继续，胡爱国和辛怡然过来了，肖学武介绍道。
　　肖学武：这两位都是金泉的代表，这位是胡爱国，也是公司的代表，他是我们公司的一位股东，虽然他在公司里面占的股份不大，但他能代表我们公司的大多数股东的利益，现在请胡股东把自己的想法介绍给大家。
　　胡爱国：（慷慨陈辞）各位领导好。我也来北京好几天了。我受我们肖总的委托，代表公司提一下我的看法……（最后，胡又将代表提的两个条件重申了一遍。）
　　丰云等人静静地听完，他明知道胡就是金泉的总负责，故意不拆穿。
　　丰云：胡代表反映的问题我听明白了，你提的这两个条件刚才肖代表等人也提了，这事我自己也不好拍板，我得回去和叶书记汇报汇报，才能作出决定。那这样吧，咱们双方都各提了两个条件，咱们都回去考虑考虑，等考虑好了，咱们再联系怎么样？
　　胡爱国：如果现在能形成决议，企业代表肯定安排肖学文，叫他安排职工回家，因为今天双方没有形成最后决议，企业代表也就没有办法安排职工回家。丰县长，就按您说的办吧，如果没办法最后形成具体的决议，我同意双方回去考虑好后再联系。
　　丰云：嗯。最后，领导委派我让我开诚布公地和各位代表谈一谈，领导让我把话带过来，领导说，根据法律规定，你们组织职工应该到法律规定的地方活动，带着这么多人到处去，如果不是指定场所，涉及聚集，好比游行啊示威啊还有多人聚集呀，都必须依法经公安机关审批才行，如果未经公安机关审批擅自行动，是会触犯法律的。
　　胡爱国：是否经过公安机关批准，这我也不知道，肖总是公司负责人，他应该清楚。不过我们也是学过法的，也是根据法律规定，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合理合法的逐级上访，我们觉得并非触及法律。
　　丰云：我还是劝各位代表同意回去，接受地方政府处理，不要在北京了。
　　胡爱国：不好意思，您跟我们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我不是该公司的负责人，其他这几个人也不是公司的负责人，肖学文肖总才是我们公司的负责人。（独白：我自己不想与县政府直接对立，就得把责任推给老肖，这样才有回旋余地），丰县长，请放心，您说的意思我会转达给他的，至于他怎么决定，那是他的事。
　　丰云：嗯，那就到这里吧。胡代表，还有一事相求，你看院子里里里外外全都挤满了人，这样影响正常工作秩序，现在都11点多了，让他们都回去吧。
　　胡爱国：好，我们这就下通知。
　　丰云：我们先走了，保重。
　　丰县长和胡爱国等人一一握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