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集 秘密来北京督战⑸

　　16、西藏大厦713房间，23日下午
　　辛怡然继续宣读“作战”计划：
　　二、下周计划安排：
　　目标任务：两司是否合并上访，肖学文是否需要出现。
　　1，信念；2，仇恨；3，尊严；4，责任；5，利益。
　　周一（28日）：安排人去看看中纪委有没有对外窗口，去送材料。
　　辛怡然：作战计划宣读完毕。
　　胡爱国：各位对本周及下周的计划都清楚了吗？
　　众人点头表示知晓。
　　胡爱国：既然大家都清楚了，我也就不再重复了，大家回去以后照着计划好好地执行就可以了。我再强调几点：第一点就是关于收身份证的问题。今天散会后，今天晚上，各厂长回去就要安排收身份证。林见武，你要亲自监督一下看能收多少，准备25日去国家信访局用的，具体数字今天晚上就报告给我，我好做到心中有数。
　　林点点头。
　　胡爱国：这第二点呢就是关于开房问题。去燕归来宾馆开房，主要是考虑到这个宾馆离驻京办近一些，里面的条件也不错。主要是留着和政府对接用的。和政府谈判的代表，我也考虑好了，五常代表是田和剑、梁振旺、胡善国和杨江强；金泉代表是陆兵、肖学武、胡臣光和李道见。三是关于人数统计问题。每个小组长每天都要在钉钉群里上报人数，有离开的也要报上来，还有思想有波动的，都要报上来。
　　最后一点，关于成立“三厂”和“两秘”的问题。首先我讲一讲什么是“三厂”，所谓“三厂”其实也就是关于上访人员分组问题。大家都知道到目前为止，我们在京的上访人员分了两大组，由杨江强和梁振旺各带一组。现在出现了一个新情况，那就是具体由虎哥负责的挂在老梁名下的这部分来北京的客户和供应商，这些人到今天为止已经有80多人了，而且还会越来越多，这些人人员构成复杂，所以为了便于管理，我准备就把这部分人从老梁那里分出来，单独由虎哥管理。通过这样调整，由原来的两大组再加上虎哥这组，就成了三大组，由杨江强带一组，梁振旺带一组，虎哥带一组，即“三厂”。
　　（胡略作停顿，又说）所谓“两秘”，就是由林见武和辛怡然两个人组成的。林见武负责纪律保卫，辛怡然负责文字和通讯工作。以后，整个格局就是三厂+纪律保卫+秘书办，这样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大家对最后这个问题有什么意见，请踊跃发言。
　　梁振旺：胡总讲的这个方案很好，胡虎经理原来是我组的，其实也是分完组后又加上的，所以不在10个小组之内，是暂时屈居吧（笑）。开始我们都听傅总的安排，后来他这组的人数多了，这么多人都挂在我的名下，我也实在是力不从心，确实不太好管。现在胡总提出来这个方案好多了，这样很好。
　　笑面虎：我统计了一下，这些人一共是88名。
　　胡爱国：好，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那就这样通过了。学武，散会以后，你再从金泉调来20名职工让老胡带着。这样的话，你们这组的人就到了108人。你这组跟梁振旺和杨江强就是“三厂”，你们这三个人就是我的三员猛将，好比刘备手下的关羽、张飞和赵云。呵呵（说到这里，胡得意地笑了）。
　　肖学武：好的，散会后，我就安排，请胡总放心。
　　杨江强：胡总，我这边还有一个情况，我想再向您汇报一下，就是蔡包这组的人员情况。昨天晚上快10点了，蔡包又是发信息又是给我打电话。他说，这两天县里一个劲地找我们这些人做工作，真的是无孔不入，有的人不禁劝偷偷跑回去了。我们这组，这二天又走掉了不少，原来我们这组总共29人，前天还有22人，今天经不住政府劝说又跑了一个，现在还有21人。胡总，像这种情况，咱们怎么处理好？是剩几个算几个呢还是再补充到原来的人数？
　　胡爱国：这个肯定是要补上的，否则这种情况不利于稳定军心。你再想想办法，再从别的组里调配过去几个人。
　　杨江强：好的。蔡包这组原来是29人，现在是21人，我再给他调配过去8个人，我让这8个人都归他管，再给他鼓鼓劲，让他把心放肚子里，好好地跟着我干。
　　胡爱国：好，相信这种情况往后就不会发生了。县政府再做劝返工作肯定是做不动了，往后我们上下拧成一股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群策群力，争取尽快拿下这场硬仗，然后凯旋回去。
　　还有一点，我要再强调一下，你们这些带队的，一个个的，都要给我挺直腰杆，我听说上访的时候，你们当中有的人身份证都不敢交，不以身作则。（停顿了一下，胡又说）傅大炮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傅大炮这个人不可用，如果不是傅大炮顶不起来，临阵逃脱，我也不会来北京。你们闲着没事的时候，要多学学信访条例，要在规定范围内做事。还有，我再给大家提个醒，如果这周县政府还没有明确态度的话，那么，下周咱们就准备去中纪委、最高检还有新华社等地方告他们，大家要有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怡然，你先提前准备一下材料，你把上访材料在原来的基础上改一下，原来的材料是上信访局用的，上中纪委和最高检的材料跟上信访局的材料是不一样的，材料要有针对性。
　　辛怡然点点头。
　　胡爱国：学武，从今天起，下达任务的时候，你就按照秘书办+纪律保卫+三厂这个模式通知传达到位。
　　肖学武点点头。
　　胡爱国：大家还有什么意见？（胡瞅瞅在座的各位，见大家没什么反应，立即宣布）散会。
　　
　　17、八宝街四季春酒店笑面虎房间，23日夜
　　小鬼子来酒店找笑面虎。
　　笑面虎：这么晚了，不是不让你过来了嘛，怎么又跑来了？
　　小鬼子：经理，我住的地方虽然离这儿远，但坐地铁挺方便的。再说了，这么些天了，这地儿我没有来过，感觉挺新鲜的，就过来拜见拜见您，向您当面汇报汇报工作。
　　笑面虎：呵。
　　小鬼子：经理，梁振旺经理给我打电话了，他说领导决定来北京的设备厂商和外包人员重新组成一个大组，这个大组单独由您带领。往后您带的这个组就从他那个大组里给分出去了，就归您管了。他还说让我找你报到，我一听这事很高兴，就立马过来找您报到。
　　笑面虎：刚才小伍也过来向我报到了，他刚从我这儿走。呵呵，报到这事不用专门过来，我也不用专门下通知，到时候自然就都知道了。
　　小鬼子：经理，这样的话，从现在起，咱们这个组不属于他管了，属于你管？
　　笑面虎：是，往后咱们这个组的人就由你和小伍管着，你手下的这些人全都不动，另外肖学武又分给了咱们组20个人，我让这些人归小伍带着。
　　小鬼子：啊？这么多了？咱们的队伍壮大了，了不起，这是好事。经理，听说明天咱们到省驻京办事处集合上访？
　　笑面虎：具体时间还没定，等时间确定下来之后我再通知你。
　　小鬼子：哦，好。经理，你今天下午打电话让我统计这些到北京的设备厂商以及外包人员的具体人数，你说统计的越详细越好。经理，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请您过目。
　　笑面虎：哦。好，拿过来我看看。
　　小鬼子：我这个小组，现在来到北京的设备厂商一共有40多人。（小鬼子把统计表递给笑面虎。）
　　笑面虎接过统计表，认真地游览着。
　　小鬼子：经理，也不是我找你告状，唉，这些设备厂商真是难管理，见了面不干别的事情，就知道一个劲地缠着我要钱。还有的闲着没事，整天打电话骚扰我，我为了图清净，就骗他们说，我在天津，等我办完事回北京后再给你们这些人报销费用。嗨，这下倒好了，他们竟然告到你这了，说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天津，没来北京。都是些什么人呢，真拿他们没办法。
　　笑面虎：这些人都是些乌合之众，天南海北的，要不是为了要回欠他们的钱，谁愿意趟这次浑水？所以呀，这些人和咱们不一个心，能来就不错了，不能对他们有过高的要求。
　　小鬼子：也是，经理，还是您看问题透彻。
　　笑面虎：（笑着）小魏，统计数字这个事，你直接打电话告诉我就可以了，还用得着你大老远的跑过来一趟？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事情？
　　小鬼子：嘿嘿，经理，看来什么事也瞒不过您。经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让手下的这几个设备厂商烦死了，他们天天盯着我，给我打电话，问报销费用的事情。张口就问我要钱，闭口就找我要报销吃住费用。我告诉他们说，请放心，到时候全都给报销，肯定一分钱也少不了你们的。可是他们还是不放心，一个劲地打电话催促，有的见了我，直接当面找我要，我实在没办法了，就过来找你了，看看这事怎么办，能不能先给我点钱，赶紧给他们报销了，堵堵他们这些人的嘴巴，省得整日缠着我。
　　笑面虎：呵呵，你这小鬼子，我就知道，你大老远地跑过来肯定是另有企图。
　　小鬼子：（说谎话不带脸红的）经理，那天去信访局上访的时候，这些人就过来围着我没完没了地问，我被他们逼得没法子了，我就和他们说，好好，我这就联系胡经理。说完这话我也没当回事，我就躲一边给别人打电话去了。我打完电话，回到原处之后，没想到这些厂商们又过来了，问道什么情况。我只好撒谎和他们说，大家不要着急，我说话算话。我已经打电话告诉胡经理了，他说明后天就给我钱，你们到时候找我报销就行了。
　　笑面虎听了没说话，他从包里拿出了5万块钱，然后递给小鬼子。
　　笑面虎：刚才小伍走的时候，我给了他5万元，作为设备厂商在北京期间吃住的开销。这样，我也给你5万块钱，你拿着去找他们结算吧。
　　小鬼子：谢谢经理。（小鬼子接过钱，给笑面虎鞠了一躬）经理，我本来想等着上访完了，咱们回去再结算，这样也就不用经过我手了，可是他们老是缠着我，让我给他们结算。
　　笑面虎：这样也好，如果老不结算，人家还有什么盼头？就应该拿出钱来笼络一下人心。你回去抓紧把设备厂商的这一周左右的吃住等费用给结清了。
　　小鬼子：好的。我马上回去给他们结算了，这几天在北京吃住的花销，只要是符合规定的都给报销。今天晚上我就把这些人统统叫过来给他们结账。
　　笑面虎：该报销的就报销，不该报销的一分钱也不给报销，不要惯这些人一身坏毛病。钱要打紧些花，千万别大手大脚的。
　　小鬼子：经理，我记住了，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办。经理，如果明天去北京办事处上访，我一定给你好好地组织组织，让他们都过去，不要让他们只知道整天要钱，关键时候连个羊屎蛋子也不拉一个。
　　笑面虎笑笑，没说话。
　　小鬼子：经理，时候不早了，不打扰您休息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回去了。
　　笑面虎又点点头，小鬼子拿着5万块钱起身告辞。
　　
　　18、（镜头切至）西藏大厦713房间
　　胡爱国正和结巴喝茶闲聊，辛怡然过来了。
　　胡爱国：怡然，你再准备一份上访材料，你把上次写的上访材料的抬头换一下，换成“尊敬的领导”，再打印出来。等打出来之后，你明天早上到省驻京办交给肖学武，让他拿着明天去驻京办上访。
　　辛怡然：好的，我知道了。
　　胡爱国：你马上通知所有人明天早上8点去驻京办上访，这是驻京办的位置地图，我发给你，你抓紧下通知。（胡又补充道）你直接告诉肖学武就可以，让他下通知。
　　辛怡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