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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报仇心切

作品名称:和荆轲一起刺秦      作者:红尘子君      发布时间:2022-10-08 23:32:46      字数:4757

  时光回到燕国蓟城,燕山脚下的玲珑剑庄。
  玉佩丢失一事,已被师父伤离得知,范石心知惹祸,找到他两个最好的朋友郑武和赵班,商量如何应对。三年以前,范石、郑武、赵班三人,几乎同时进入剑庄,他们年岁相仿,都不到二十岁。范石略大一点,郑武次之,赵班最小。
  范石正是范重的儿子。三年前的灭门血案,成为范石心中的恶梦……
  三年前,叶长笛和叶夫人一个带着一个孩子,分开逃跑,以分散燕国铁骑侍卫的追捕。叶夫人带着范石骑马驰乘,后面是一队紧追不舍的铁骑,冲在前面的正是侍卫将军修鱼山。突然之间,叶夫人感觉马腿一软,叶夫人和范石被摔下马,叶夫人知道马中箭了。
  两人爬起来,叶夫人发现前面不远处有条河,河边隐隐有间木屋,油灯的光亮在夜晚闪现。她让范石赶快跑到河边去,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后面的追兵渐近,叶夫人决定留下来挡住追兵,为范石逃跑赢得一点时间。
  “快跑,孩子,记住,长大以后,好好练剑。快跑!”叶夫人不停地催促,范石撒开蹆,朝河边狂奔。
  跑了一段路,朝后望一眼,只见一队侍卫举着火把,围住叶夫人,她拿着剑正在和一个骑马的将军拼杀。范石一口气跑到河边,只见小木屋门边站着一个老人,此人正是隐士田光。他在房间里听到外面不远传来侍卫的喊叫声和刀剑声,便走出门看个究竟。
  “爷爷救我。”少年衣衫不整,气喘吁吁,急急地说,“我是范重的儿子,现在有人要杀我,我一家都被杀了。”
  “范重大人是个受人称赞的好官啊,快来。”田光叹口气。情势危急,不及细想,幸而田光对这个河边的一草一木都十分清楚,他赶快把范石领到离小木屋不远的河边,找到一处隐秘的水草群,让范石跳进水中,把头埋在水草里,叮嘱他千万不要动。然后,田光一人独自回到小屋。他能够看见远处的火光中,有个拿剑的人影,在侍卫的刀戟之下奋力拼杀,终因体力不支,一个趔趄,向前踉跄几步后,倒在了刀剑之下。
  不一会,修鱼山将军带着侍卫包围了小木屋,田光兀自拿着竹简,在油灯下看书。修鱼山下马,进屋一看,原来是田光。
  田光是燕国有名的豪侠,又是太傅鞠武的好友,燕国蓟城人人皆知。修鱼山将军向田光揖礼:“田大侠,不好意思,晚上惊扰您了。”
  “无妨,修将军深夜带兵来老夫的小木屋,不知何事啊?”田大侠一边说,一边翻着竹简,十分镇静。
  “今夜,大王下命,查抄范重一家,不想,中途有人劫走范重的孩子,跑到这附近来了。田大侠可发现有什么动静吗?”修鱼山问。
  “没有,若有风吹草动,老夫焉能不知?”田光淡定地说。
  修鱼山朝田光的房间扫了一遍,屋里陈设简陋,几乎不可能藏人,于是出门,指挥侍卫打着火把沿河岸搜寻一遍,毕竟是夜黑风高,加上范石的藏身处极其隐蔽,侍卫搜寻良久,一无所获。一侍卫报告说:“将军,那小孩会不会游过河去了,或者被河水淹没了。”
  修鱼山想了片刻,决定收兵,他向田光道:“田大侠,今夜多有打扰。若田大侠发现罪犯行踪,还望如实禀告本官。”
  “行,将军请回吧,我就不送了。”田光看着竹简,头也不抬。
  田光确认所有的侍卫都已离开走远,才把范石从水草里拉起,回到小木屋。
  范石此时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就把整个经过向田光叙述一遍。
  田光长叹道:“一代忠臣竟遭如此劫难,名震江湖的风雪剑女剑主也遭此不幸,可惜,可悲啊!”
  范石毕竟也到了十六岁,多少懂得一些事理,但如此打击,是他年幼的心灵所不能承受的,他扑到田光怀里,放声大哭。
  等到范石缓过情绪,田光说:“此处不安全,现在天黑,我估计,明天天亮后,修鱼山一定还会来这里。孩子,马上跟我走。”
  “爷爷,我们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说完,田光就领着范石,趁着夜色,向伤离的玲珑剑庄进发。
  玲珑剑庄离田光的小木屋约摸三十余里,两人赶到剑庄,已是深更半夜。
  伤离闻听田光到来,大惊,深知有大事发生。
  “师父,这么晚,发生什么事了?”伤离向田光揖手行礼。
  “昨天晚上,范重大人府上被官兵查抄,不知发生什么变故,风雪剑叶长笛夫妇救出两个孩子,叶夫人已经遇难,这孩子的妹妹跟着叶长笛,如今下落不明。来,孩子,这是伤伯伯,你以后就在伤伯伯这里住下。”田光向伤离叙述道。
  “如果范大人家被查抄,一定是燕大王下的诏命,估计结果不妙。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伤离问。
  “伤伯伯,我叫范石,我还有个同胞妹妹叫范冰。”范石怯怯地说。
  “师父,过些日,我去蓟城打听一下孩子父亲的情况。”
  “好,就让他藏在你的剑庄之内吧,跟你好好练剑。”
  “师父请放心,我一定倾尽毕生所学,好好教他练剑。”
  “好,孩子交给你,老夫放心。”田光又把范石拉到身边,摸摸他的头说,“孩子,记住爷爷教你的八个字:隐忍苦练,寻机报仇。”
  “隐忍苦练,寻机报仇。”范石重复了一遍。
  “记住,寻机最为重要,千万不可鲁莽行事。伤离,你平时一定要多叮嘱他,孩子一旦长大,年轻气盛,极易做出冲动之举。”田光反复叮咛。
  “弟子谨记师父之言。”伤离向田光发誓道。
  “时候已不早,老夫该回去了。”田光向伤离告行。
  顶着夜幕,田光连夜往小木屋赶,走到河边时,天色已微微发亮。田光刚走进小屋,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透过小窗向外望去,看见修鱼山带着一队铁骑,来小河边搜寻范石……
  剑城宿舍内,三人商量着如何应对师父伤离。
  “范兄,师父若是知道我们去行刺公子申,一定会大怒。”郑武说。
  “特别是你的玉佩落在乐令手里,让他们有了把柄。”赵班也说
  郑武这时把身上的玉佩取下来,交到范石手里说:“范兄,你如果承认玉佩掉了,被乐令他们拿住,一定活不成,不如你拿上我的玉佩。我就跟师父说,我进城玩耍时,不小心掉了玉佩,即使被乐令他们拿住,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是刺杀凶手。”
  “对,郑武和公子申无怨无仇,没有刺杀动机,他们不会把郑武怎么样。”赵班说道。
  看着范石还在犹豫,郑武急道:“别再犹豫不决,师父马上就要到了,快把玉佩戴上。”说完,也不管范石同意与否,就把玉佩戴在范石的腰间。
  恰在这时,门被推开,伤离面色冷峻地走进宿舍。
  伤离决不允许弟子败坏玲珑剑庄的名声。他知道此事一定是范石所为。报仇,要光明磊落,何况,范石才练剑三年,何以是公子申的对手?公子申可是剑侠鲁句践的弟子,从小习剑,范石再练五年,也未必能敌过公子申,如此鲁莽,一旦赔上性命,他如何向师父田光交代。可是,蓟城令乐伟找上门,刺杀现场留有剑庄的玉佩,他需要给乐伟一个交代,不然,一世的大侠英名尽毁。
  伤离进门后,冷冷地看着三个弟子。
  “师父!”三个弟子恭敬地站着,一动不动。
  “我知道是你们三个去刺杀公子申,谁的玉佩落在现场了?”伤离问。
  “师父,弟子进城玩耍,不小心掉了玉佩。”郑武站出来说。
  “少糊弄我,说说怎么回事,把经过告诉我。”伤离说道。
  于是,三人把进城刺杀公子申的事详细地说与伤离。伤离听完,沉默不语,半晌,才说道:“就凭你们几个,如何能杀得了公子申?范石,田光爷爷告诉你的八个字,你可记得?说与我听听。”
  “隐忍苦练,寻机报仇。”范石回答。
  “隐忍、寻机,这两点,你可做到了?”伤离问。
  “师父,弟子知错了,请师父责罚。弟子下次再也不敢独自行事。”范石认错道。
  “你如今犯了错,却要让你的朋友来替你担当,心里什么滋味?”伤离再问。
  “范石不能这样做,一人做事,一人承担,弟子这就出去向蓟城令说个明白。”范石曰。
  “糊涂,你这样出去,岂不是白白送死,以后你怎么报仇雪恨?郑武今日之行为乃是侠义之举,为师只是想让你记住,为人处事,当学郑武,以义为重。”伤离教训道。
  “弟子记住师父的教诲,今后一定做个大义之人。”
  伤离点点头,然后对郑武说:“你此去必定凶多吉少,无论面对什么情况,一定要坚定自己心里的初衷,切不可退缩。如果你能扛过刑讯,乐令没有你杀人的动机和现场证据,仅凭一块现场遗失的玉佩,我估计他会放你出来的。假如你没有事,出了蓟城府后,就不要回剑庄,你不再是剑庄的弟子了,到蓟城找个事做吧,我会让人给你送些银子。”
  “郑武心里谨记师父的教诲!”郑武回道。
  “郑兄的情义,范石终生不忘。”范石向郑武跪拜道。
  “外面早已布置有蓟城侍卫,你去吧,一路小心!”
  郑武向师父伤离、范石、赵班一一别过,然后,走出剑庄。
  天气晴好,太阳挂在天上,有些晃眼,燕山脚下,田野纵横交错。玲珑剑庄门外的一条土路上,站着几位蓟城府的轻骑侍卫,他们正死死地盯着剑庄进出的人。
  郑武向他们走去,他们都紧张地用手握住腰间的剑柄。
  “你们蓟城令手中的玉佩是在下丢的,我跟你们回去向乐城令解释清楚。”
  郑武向他们喊话,并张开双手,表示手里没有剑。
  “上来吧。”一侍卫牵马过来,两人一起骑上,其余侍卫皆上马,向蓟城奔去。
  蓟城令乐伟听闻刺杀现场丢失玉佩的人已找到,大喜,命人马上带上公堂。同时,让蓟城城尉田平速到燕阳府请公子申前来辨认刺客。
  郑武头戴着木枷锁,被两个侍卫押至乐伟的面前,跪下候审。乐伟长时间地盯着郑武看,仿佛是想从他的脸上找出刺客两个字。
  “你给我老老实实,把刺杀公子申的详细经过说与本令听。”乐伟喝斥道。
  “刺杀公子申?大人怕是误会了吧,小人从不认识公子申,何谈刺杀?”郑武回道。
  “这刺杀现场留下的玉佩,可是你的?”乐伟拿出玉佩,举起让郑武看。
  “这玉佩是小人丢失的。那日小人上街,晚饭之后,回剑庄去,不慎把玉佩遗落在路上。”
  “狡辩,这系玉佩的绳索明明是用剑割断的,你竟然信口瞎说,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交代了。”乐伟怒道。
  “小的冤枉啊,这玉佩也许是小偷见到值钱,用刀子割断的绳索,因为那日,小的喝醉了酒。还望大人明察啊!”郑武大声喊冤。
  “竟敢如此戏弄本令,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蓟城令乐伟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慢着!”乐伟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公子申和城尉田平走了进来。
  “拜见公子申!”乐伟起身向公子申致礼。
  公子申走到郑武面前,扳起他的脸,认真端详一阵,不是他记忆中范石的模样。他对范重家的范石、范冰印象深刻,三年多过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这个郑武,和范石的长相差距甚远。当年,范重甚至在燕王喜面前提出,把范冰许配给公子申做公子妃,终因范重通敌案发,未能如愿。
  “你叫什么?你可认识范石?”公子申问。
  “小的叫郑武,是玲珑剑庄的徒弟,小的不认识范石。”郑武回曰。
  公子申闭目思考一阵,对乐伟说:“乐城令,把这个郑武放了吧。”
  乐伟听说公子申要求放人,不敢怠慢,命人为郑武解开木枷锁,放出蓟城府。
  郑武走后,蓟城令乐伟不解地问公子申:“此人嫌疑重重,分明就是那晚的刺客,为什么公子申要放走他?”
  公子申解释道:“如果他是刺客,也只是那晚的参与者,不是主谋,主谋应该是范重的儿子范石。”
  “我们可以通过动大刑,逼他说出范石的下落?”乐伟道。
  “既然他敢来,说明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动刑对他没有用。再说,他没有刺杀动机,就凭现场丢失的一块玉佩,难以给他定罪。”
  “公子,我们干脆组成侍卫,突击搜查玲珑剑庄,找出范石。”乐伟又说。
  “不可,三年多过去,范石变成什么样,已不可知,即使找到他,他否认自己是范石,你也没有证据来证明是他。再说,现在燕王正在命司寇蔡泽重查范重一案,所以,行事一定要三思。要想办法让他自己站出来。”公子申分析道。
  “那我们下一步打算……”乐伟问。
  “派人每天跟紧这个郑武,一刻不要放松,只要他和范石是一伙的,他们就会自动跳出来的。”公子申曰,“这事要保密,我会从门客中挑出五位死士,归你安排指挥。”
  “谢公子申支持,本令一定要抓到刺客,给燕王一个交代。”
  公子申说完,就匆匆离开蓟城府。
  乐伟按公子申的指示,立即派城尉田平,专门负责监视郑武的事宜。
  再说郑武,离开蓟城府后,按师父伤离的要求,不能回剑庄,就在蓟城街头乱转。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事做,又身无分文,饥饿难耐,只好找到一大户人家,讨了碗饭吃,晚上,躲在城墙边睡了一宿。
  其实,郑武一释放,跟踪郑武的弟子就把情况告诉给伤离。伤离也很清楚,这么快就放郑武出来,一定有阴谋,所以,当天就没有理郑武,只是派弟子远远跟着,不许和郑武接触,他在思考着,下一步如何安排郑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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