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集 秘密来北京督战⑶

　　12、北京飞机场，21日深夜
　　飞机场上，一架飞机缓缓着陆。这时，胡泊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十二点多。
　　胡泊：哦，都半夜多了，出去赶紧打车，打着车再说。
　　胡泊拿着行李走出机场大厅，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坐在车里正要给杨江强打电话，恰巧他的手机响了。
　　胡泊：哦，是杨江强的，我刚要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他打过来了。
　　（同屏画面）胡泊：喂，杨厂长。
　　杨江强：喂，你好，到北京没？
　　胡泊：到了，刚下飞机，手机刚打开，正准备着给您打电话呢，杨厂长，我下飞机了，你们住哪？
　　杨江强：噢，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的地儿了，我给你发个手机号码，你联系他就可以了，到宾馆后，你先好好休息，好好地睡一觉，有事就通知你。
　　胡泊：好的，好的。
　　胡泊接完电话，头倚在车子靠背上休息。
　　闪回（福如长水县城胡泊家中，今天早晨）—
　　胡泊闲着没事正在家里看电视，听到手机里有短信发过来，就拿起手机。
　　胡泊：什么事，点进去看看。
　　胡泊打开信息，看到肖学武从钉钉群里给他发过来一条通知：胡厂长，请你今天务必来北京，到北京后，请找杨江强报到。
　　胡泊：（看完信息）噢，是肖学武下的通知，催促我马上去北京。这是他第二次催我了，我打电话问问杨江强，看看什么情况。
　　胡泊接着给杨江强打电话。
　　（同屏画面）杨江强：喂，胡大厂长，你好，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的？
　　胡泊：杨厂长，刚才肖学武又给我下通知了，让我去北京，还让我去北京后找你报道。
　　杨江强：噢，你抓紧过来吧，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傅总跑回老家了，听说胡总知道这事后气得不得了。
　　胡泊：怎么回事？好好地傅总怎么回去了？他撂挑子不干了？
　　杨江强：对。还用问吗，这几天政府的人到处做工作，也有在不老那边做工作的，也有在北京这边做工作的，总之他们正在想尽一切办法让我们回去。听说这几天县委书记也过来了，政府人员这几天轮番做傅总的工作，所以他可能招架不住了，就溜了。
　　胡泊：哦，还有这回事，看来这傅总是架不住他们轮番轰炸，跑了，这事倒也情有可原。
　　杨江强：话不能这么说，我觉得人不管什么时候，要坚持原则和立场，不能让人家说上一两句好话就晕了，不分东西南北了。要是我，要是我的话，哼。
　　胡泊：（笑着）要是你的话怎么？
　　杨江强：要是政府那边的人员找我做工作，我肯定不听他们那一套。
　　胡泊：哈哈。
　　杨江强：这几天形势怪紧，听说县里也开会了，听说凡是与来北京上访的有沾亲带故的机关工作人员，都必须做我们的劝返工作。
　　胡泊：哦。
　　杨江强：小道消息，傅总跑了以后，听说胡总这两天要过来，你可要小心了，你要是再不来，别把饭碗丢了。
　　胡泊：噢，我知道了，看来不去不行了，我只好带病坚持工作了。去就去呗，反正我这毛病一时半会也养不好，以后慢慢地养吧。杨厂长，到北京后怎么和你联系？
　　杨江强：我住在北京全江酒店，那你怎么来北京？
　　胡泊：我马上用手机预订今天到北京的飞机票。这个时间段，又不逢年不过节的，我估计飞机票好买，价格也贵不哪里去，关键是舒服些。
　　杨江强：行。你坐飞机到北京后，打电话联系我就可以，我等着让人给你安排住的地儿，到时候咱们再说吧。
　　胡泊：好。那我马上订机票了。
　　闪出—
　　
　　胡泊：（叹了口气）唉，为人不当差，当差不自在，今晚是甭想睡个囫囵觉喽。
　　
　　13、西藏大厦辛怡然房间，22日上午
　　辛怡然正在宾馆闲得无聊，听到敲门声，赶紧起身过来开门。她打开门一看是结巴，笑了。
　　辛怡然：胡哥，是你呀，有事？
　　结巴：（笑着）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呀？怡然，在房间里干吗呢？也不出来走走，不嫌闷得慌？
　　辛怡然：没干嘛，在房间里瞎呆着呗。
　　结巴：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要不我带着你到处转转？
　　辛怡然：谢谢胡哥，您的好意我领了。不过我这个人不太爱动弹，哪里也不想去，我就想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要去你自己去吧。
　　结巴：你不去那我自己一人出去也没多大意思，要是你不去的话，那我也就算了。
　　辛怡然：噢，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说了算，胡哥，要是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进屋了。（辛怡然转身想关门进屋。）
　　结巴：别，别介呀，怡然，我来都来了，难道你就不想让我进屋坐坐？（结巴笑着阻挡。）
　　辛怡然：哎呀，我的大哥，咱们整天见面，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结巴：怡然，要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如何？
　　辛怡然：什么地方？快说，说晚了我可就关门了。
　　结巴：不用出门，就在咱们这个酒店里，有二个地方你可以选，咖啡馆和展览厅。（让怡然这一激，结巴的嘴皮子更不利索了，他开始手脚并用了。）
　　怡然被逗得哈哈大笑。
　　结巴：笑啥，你说，你想去哪？
　　辛怡然：真是盛情难却呀，好，那咱们去咖啡厅坐坐好不好？
　　结巴：好勒，走。
　　
　　14、西藏大厦咖啡厅
　　俩人来到咖啡厅。
　　结巴：怡然，这里边氛围怎么样？适合聊天吗？
　　辛怡然：适合，非常适合，您找的地儿错不了。（怡然端着咖啡，笑着大声说道。）
　　结巴：这家酒店就是独特，在北京是独一无二的，在北京，四星级酒店到处是，但装修风格却差老远了。过来以后，只要你随便走走看看，到处都有西藏民族风。怡然，你仔细瞧瞧，房间里面都能看到西藏元素。
　　辛怡然：对，关键是这地方地理位置好，北京国际会议中心、鸟巢和水立方等都在跟里。
　　结巴：言之有理，怡然，你觉得这里的饭菜咋样？
　　辛怡然：还行吧。
　　结巴：我也是这么觉得，我觉得早餐不错，油条、肉包、咸蛋什么的各种菜都有，菜品也比较全，比较合我口味，你觉得什么合你口味？
　　辛怡然：我觉得酥油茶不错，这才是这里的特色。
　　结巴：对对。怡然，问你个事呗，不知你是否介意？
　　辛怡然：（歪着头笑着）什么事呀，说，免你无罪。
　　结巴：那好，我说了啊。怡然，焦化厂姓车的那个小子，现在还追你吗？
　　辛怡然：没影儿的事！胡哥，你想哪去了？人家什么时候追过我？别瞎说。
　　结巴：不是，他不是托焦化厂的胡臣光给你做大媒来着？
　　辛怡然：嗨，人家胡叔也只是见了我爸顺便问问，和我爸说这个小伙子条件什么的各方面都不错，让我爸回来和我说说，行就行不行就算完，人家也没有缠着我，我都忘记了，你还当了真。
　　结巴：那就好，那就好，那我还有机会。
　　辛怡然：（明知故问）什么机会？
　　结巴：追你呀。
　　辛怡然：胡哥，你整天想些什么呢？我早就三番五次地告诉你了，我还小，我今年才20岁，找婆家干吗？我现在一人饱了，全家不饿，多好。我凭着现在好好的日子不过，我为什么要找对象呢？我要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
　　结巴：你真的不打算找了？
　　辛怡然：（坚定地）真的，我早有决定了，25岁之前绝对不谈恋爱，25岁以后也不一定谈。胡哥，反正在我这边你肯定是没戏，胡哥，你也单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老大不小了，奉劝你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赶紧找个合适的结婚吧。
　　结巴：那不行，你一天不结婚，我一天不死心。
　　辛怡然：唉，岂有此理。
　　快闪（五常胡爱国办公室，19日下午）—
　　胡爱国：怡然，要不咱们俩人下一盘？（胡爱国把辛怡然拿来的跳棋放在办公台上，很有兴趣地把玩着，突然他孩子似地问。）
　　辛怡然：（忙不迭地答应着）好啊，能和您下棋，我求之不得。
　　胡爱国：我初次接触这玩意儿，你可要教教我。
　　辛怡然：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包教包会。来，先学如何摆放棋子，然后你再跟我学怎么个玩法……
　　俩人正玩得高兴，胡爱国又像个孩子似地悔棋耍赖，惹得怡然笑着叫喊。
　　辛怡然：大胆，竟敢和老师耍心眼。
　　胡爱国：（笑着）好，好，这回你先让着我，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闪出—
　　
　　怡然正在痴痴地美梦着，突然攥在手里的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是胡爱国打过来的，兴奋地脸都红了。
　　辛怡然：喂，胡总。
　　胡爱国：怡然，来我房间趟。
　　辛怡然：好的。（她起身就走。）
　　结巴：唉，这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结巴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她往外走，他又忍不住边走边问）怡然，刚才想啥呢，都笑出声了，啥事让你这么高兴？
　　辛怡然：（笑着）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
　　
　　15、西藏大厦713房间，22日下午
　　辛怡然过来了，胡爱国和她交待了几句，出去了。
　　闪回（713房间，今天上午）—
　　房间门虚掩着，辛怡然推开门。
　　胡爱国：（笑着）过来了？
　　辛怡然：胡总，您叫我？
　　胡爱国：是的。今天下午咱们准备开一个小会，你等着给记录一下。我把开会内容告诉你，你把相关内容记录好。
　　辛怡然：好的。
　　胡爱国开始口授着开会内容，他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起身走动着，怡然认真地记着……（蒙太奇）。
　　辛怡然：胡总，会议内容我都记好了，您过目一下吧。（怡然拿起笔记本，递给他。）
　　胡爱国：好的。（胡接过笔记本，仔细地看完，然后抬起头对怡然说），好了，你通知其相，让其相再通知肖学武，让肖学武组织人员到我房间开会。
　　辛怡然：哦，那我给他们编发通知开会的内容吗？
　　胡爱国：不用，我已经搞定了，我把通知内容通过钉钉发给你，你再转发给他们就可以了。（说着，胡开始拨弄手机给怡然转发通知开会的内容。）
　　辛怡然：好，胡总，我收到了。胡总，我把它直接转发给肖学武吧？让他接到通知后，再在钉钉群里通知到个人。
　　胡爱国：也行。
　　闪出—
　　
　　辛怡然：胡总让我代他传达今天的会议内容，我头一次面对这么多人，感觉压力好大，也好紧张。
　　正在怡然惴惴不安的时候，铁拐李第一个过来了，他看到只有辛怡然一个人在房间里，忍不住问道起来。
　　铁拐李：小辛，胡总不在？
　　辛怡然：胡总有事出去了。
　　话音刚落，陆兵和刘小青俩人一块进来了。陆兵早就来北京了，在宾馆大厅，他们俩人碰面了。
　　辛怡然：陆叔叔，刘姐，你们都过来了？快请坐。（怡然招呼着）我知道陆叔叔已经来北京好几天了，刘姐，你是什么时候赶过来的？
　　刘小青：我刚刚赶到。
　　辛怡然：住的地儿弄好了？
　　刘小青：哦。弄好我就过来了。
　　辛怡然：刘姐，那你辛苦了，也没来得及休息就过来开会。
　　刘小青：呵呵，没关系，我体质还行，精力也还算充沛。
　　正寒暄着，肖学武又过来了，紧接着梁振旺、杨江强等人也过来了。
　　肖学武：好了，人员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开会。请辛秘书宣读传达会议内容。
　　辛怡然：（宣读）今天的会议内容：
　　一、守斋；
　　二、统计人数；
　　三、统计身份证：1.上访合理合情合法；2.工资没了，上访属于被逼无奈；3.如果有亲属来做工作，可以回去；4.不给身份证者，公司考虑不买五险或直接回去。
　　四、谈判内容：1.刘姐（刘小青）：和梁经理给信访局所管辖的派出所做公关；2.林哥（林见武）：今晚报到安排任务；3.虎哥（胡虎）：目标200人，明天能到110，人手一张身份证；4.梁、杨：统计身份证，目的：人手一张身份证后，五常金泉再各借50张身份证，共100张。
　　金泉谈判组：组长肖学武，组员李道见、胡臣光、杨江强、胡学干、胡泊。
　　五常谈判组：组长陆兵，组员胡海义、刘小青、胡适、胡虎、梁振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