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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刘晓达行踪诡异 憨梁虎喜得芳心

作品名称:犟女皮秀英      作者:秋鹏飞      发布时间:2022-10-05 17:09:55      字数:4242

  当天凌晨,梁虎到家时天还没大亮,进洗手间洗把脸,才到卧室躺下,准备好好睡一觉。但是,因为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加上疲劳过度,反而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无论是仰着趴着还是侧身,就是无法入眠。
  “怎么,睡不着是吧?”正在梁虎翻来覆去折腾时,刘晓达穿着睡衣推门进来了。
  “嗯?不是说得几天吗?怎么就回了?”梁虎一惊坐了起来。
  “汇报文件忘带,上午再过去。”刘晓达走了过来,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梁虎的脸,随即与他并排坐下,脱去他的背心和短裤,才把他轻轻地推着躺下:“辛苦了;我陪你睡一会儿。”说着也顺势躺下,用一条腿压着他的下身,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路上遇到麻烦没有?嗯?”
  “就是上高速时遇到一点麻烦,让警察拦住了,非要检查我的后备箱。”梁虎摸着她的大腿回答。
  “后来怎么又放行了?”刘晓达吻着他的额头问。
  “后来碰到我县公安局的许警官,她说了好多好话才让走。”梁虎感觉她没穿内裤,手不自觉地往上去一点。
  “是那天那个抓皮秀英的女警吗?”刘晓达舔着他的嘴唇说。
  “嗯,她是好人,怕我疲劳驾驶出事,还帮我开会儿车。”梁虎感觉心跳加速起来。
  “她把车开到公安局,是吗?”刘晓达再舔一下他的嘴唇。
  “哪吔,开到政府门口。”梁虎说着,抱着她的大腿挪下。
  “嗯,那好,那好。”刘晓达顺势骑了上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刘晓达翻身起床,对着昏昏欲睡的梁虎小声说:“睡吧,今天我侍候你,饭好了我叫你。”说着匆匆下楼,从车上取下窃听器,回到自己卧室打开听;反覆听了几遍,感觉与梁虎说的是吻合的,这才放心。这时天已大亮了,她换好衣服,拨通裴仁亮的电话:“哎裴主任,请你去外面弄点早餐送来,不要油条,嗯,买点小笼包子吧。好。”
  “包子来喽!”刘晓达刚把自己和梁虎换下的衣服泡好,裴仁亮就到了,忙说:“辛苦辛苦,你先坐会儿,我叫梁虎去,他开一天车,累了,这会儿还正睡得香。”说着走到梁虎卧室前,敲敲门喊:“梁虎!梁虎!吃饭了!”
  梁虎伸着懒腰,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与裴仁亮打个招呼,去洗手间洗刷完后才过来吃饭。
  “你吃了吗?要不一块儿吃?”刘晓达看着裴仁亮问。
  “早吃完了。都什么时候了?快九点了。”裴仁亮指着墙上挂的石英钟说。
  “哦,真是的。我和梁虎昨天忙了整整一天,都累了;一觉醒来大天光呀!”刘晓达说着自己笑了起来,笑完接着说:“哎,裴主任,你说的那个会点武功的沈军来了吗?”
  裴仁亮心想:是不是又想换一个?就试探着问:“来了,要不我领过来你看看?”
  “不用了。赵忠胜那里安排得怎么样了?”
  “方忠萍昨天去了。”
  “她一个人不行,赵忠胜那里要加强保护;就让沈军去吧。还有那个赵忠利怎么样?能用吗?”
  “他就是个小混混儿,还是三级小混混儿。在这里明说是保安,实际上怕死,欺软怕硬。上次皮秀英来闹事,他就跟缩头乌龟样,吓得大气不敢出。”
  “那就让他当向导吧,给沈军带路。跟他们说,如果有人到那里闹事,就抓起来送精神病院去,出了事我们负责。这件事要抓紧落实。好了,你忙去吧。”
  裴仁亮走后,刘晓达让梁虎去洗刷碗筷;自己回卧室描下淡妆,然后换件淡蓝色缀小朵红花的休闲装上衣,才出门对梁虎说:“走,去鸿利达门市部。”
  梁虎有点疑惑:明明说回来拿文件再去参加会议,怎么要去门市部?但又不好问,或者说不敢问,只好驾车慢行。对梁虎来说,鸿利达门市部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车从朝阳路拐到正大街,没走多远就进入家具城;梁虎把车开到一边停下来,下车在前面带路。家具城内的门市部一个挨一个,所有门市部门前都摆满了家具,也有的店主把大型家具摆放在进门的小广场上;各类家具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哟!梁虎来了!稀客稀客!”执摊儿的李绍琴热情地打招呼,同时瞟一眼刘晓达:“想买新婚家具呀?你自己选,我当个硬家儿,给你打八折!”
  “哎,小妹妹,你们厂长在吗?”刘晓达问。
  “嗯,厂长不在这里,厂长父亲刚来了,在楼上。”
  “我能去见见他吗?”
  “哦,我去问下。”李绍琴匆匆上楼,不一会儿又匆匆下楼:“可以可以,你去吧。”
  “你就在这里玩儿,我一会儿就回来。”刘晓达对梁虎说。
  “刘县来啦!坐坐!”李毅先见刘晓达来了,站起来指着木质沙发说;然后冲杯茶端过来放茶几上。
  “好长时间没来拜访你了;看来气色还不错呀!”
  “托刘县的福,身子骨还说得过去呀!”
  “李叔把话说外了,这里又没外人,还是叫我晓达吧。”
  “隔墙有耳,不得不防。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怎么说呢?上次公安局搞了一次大扫荡,抓了不少人;不是黄县撑腰,怕是很难收场啊!”
  “耳风耳落也听说过一点。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谁强霸谁吃得开;讲仁义,守规矩,那是不能当饭吃的。只要有本事,把别人口袋的钱掏出来装自己口袋里,那钱就是自己的。不管是什么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不管用什么办法,搞到钱就是好办法。偷也好,骗也好,抢也好,那都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是搞钱。我县上交财政钱最多的是哪一家?是水泥厂,每年超过六千万。改革开放后,政府以五百万的标价把厂承包给了私人;在转手过程中,主管工业的县长和原厂长,每人获利三百万。那时你的工资是多少?就我所知,只有八百元多一点。就是说,他们一下就把你三百年的工资装进自己口袋了。唉!我老了,不中用了,想搞几个钱儿也力不从心啊!你还年轻,年轻就是资本;你手里有权,权力也是资本。要趁年轻有权多捞几个,不然,人老花黄,加上权力过期作废,到那时再后悔就晚喽!”李毅先侃侃而谈。
  对李毅先的高谈阔论,刘晓达听得还算顺耳。不过,听着听着,身体就开始不适,双手瑟瑟发抖,忙说:“李叔快点,快点。”
  “哦,瘾来了。”李毅先笑一下,起身进卧室拿出一个用象牙雕刻而成的烟斗,在窝里按一小片锡纸,用手指捻一撮白粉放里面;出来把烟斗嘴朝刘晓达递过去,然后掏出打火机。
  刘晓达将烟斗稍稍倾斜一点对着火苗猛吸两口,然后才舒展一下身子靠在沙发后靠上吸一口,闭上双眼慢慢享受这种莫名的快意。
  “怎么样?舒服吧?这就是享受人生呀!”李毅先笑眯眯地说。
  “舒服是舒服,老这样往你这里跑来跑去也不是个事呀!万一开会时瘾上来了怎么办?那可就露馅儿了。”瘾过好了,刘晓达把烟斗放茶几上,看着李毅先说。
  “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我说话也是算数的,现在就兑现我的诺言。我说过,只要你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你的食材我免费提供,每次跑路费二十万。”李毅先说着站起来,进卧室拿一瓶牛肉罐头放茶几上:“剥开牛肉,里面就是胶囊型食料,这一瓶够你食用一年。”说着又掏出一张银行卡放茶几上:“这里面有八十万,是你这两年的跑路费。另外,那葡萄酒没掺假,送一件给你;这个烟斗也送给你。这个烟斗很值几个钱儿,是象牙雕成的,这窝里和嘴儿都是黄金。好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时间长了难免让人生疑。”
  刘晓达满载而归。车到县政府大院停在车棚后,梁虎抱着一件葡萄酒,刘晓达抓着罐头瓶盖,大摇大摆上楼去了。
  “刘县,要是没事我想请个假,回去看看我妈。”放下酒梁虎看着刘晓达说。
  “跟你说了,没外人时就叫姐,多好啊!”刘晓达走过来摸摸梁虎的脸深情地说:“回去吧,就用我的车,下午早点回来。”
  “那你要用车怎么办?”梁虎傻傻地问。
  “傻呀,今天星期天,我也要休息呀!去吧,开我的车回去,你妈脸上也有光啊!”
  “谢谢......姐!那我走啦!”
  尽管村后斜坡车难走,梁虎还是把车开到自家门口。车刚停下,就有不少孩子来围观:“汽车!小汽车!哈哈!像个小乌龟儿!”几个小孩绕着车转。
  “不能乱划!谁划破了把谁逮起来!”梁虎猫着脸大声说。
  “梁虎!梁虎!我的儿,你总算回一趟呀!”听见梁虎的声音,何大莲匆忙跑出来,拉起儿子的手,摸摸儿子的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妈,我这不是回来看你来了吗?走,到屋里吧。”
  “哎哟!瞧瞧,真是老糊涂了!快到屋里!快到屋里!”何大莲牵着儿子的手,笑哈哈地往屋走。
  “梁虎回了,刚到吗?”梁虎还没坐下来,晏玲就跟了进来。
  “晏玲?你也回来了?咋不早说?我把你带回来多方便?”
  “我回来两、三个月了,一直在家呆着,哪里也没去。”
  “怎么,你没上班了呀?听说你们公司效益越来越好,普通员工一个月能拿两千五、六了!”
  “唉!有些事一两句话说不清。走吧,到外面去说。”
  “哎,好。”在梁虎看来,晏玲比以前胖了点,更白净些,胸部也更加丰满;特别是说话语气,比以前温柔得多,就对着厨房喊道:“妈!我出去玩一会儿!”
  “哎!快点回来!”何大莲一边炒菜一边应着。
  两个人很快到了大坝埂第一次幽会的地方。春天,总给人以生机蓬勃的感觉:碧波荡漾的大坝水波光鳞鳞,青翠欲滴的岸柳随风摇曳,婉转悠扬的鸟鸣时断时续。然而,两个年轻人却没心思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他们并肩而坐,沉默不语,都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真得感谢你,那次不是你出手相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晏玲终于开口了
  “那也是巧遇,不然想帮你也帮不上;还是那个李主任起了作用。”梁虎接上话茬。
  “别提他了,就是他设的圈套,害得我......现在没脸见人。”晏玲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接着,就像遇到久别的亲人一样,她把自己的不幸遭遇毫不保留地倾吐给了梁虎,最后说:“我怀了他的孩子,不过我打掉了;我不想给自己留个被人嘲笑的话把儿,更不想给他留下个孽种。”
  “唉!我现在的处境比你还差。”从晏玲的话语中,梁虎觉得她没说假话,体会到她的真情,体会到她对自己的信任;同样毫无保留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在她面前,我算什么呢?是情夫?是司机?不!都不是!在她面前,我就是个玩偶,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叫仰着不敢趴着,叫趴着不敢仰着;在她面前,我就是个奴仆,做饭,洗衣都是我的,就连她的裤头都是我洗。更可怕的是,她可能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还不敢问。有一次,她让我出趟远差,我只问了句去那么远啊,干什么?她说,不该知道的就别多问,不然,会出大事的。说真的玲儿,我真担心有一天像庆松哥那样,说着说着人就没了。”说到这里,梁虎觉得似乎马上就要生离死别一样,一下拉着晏玲的手紧紧地握着。
  晏玲趁势歪到梁虎怀里,把头靠在他肩上:“说真的梁虎哥,我们穷人为什么老是被有权有钱的人玩弄?他们用权用钱消费我们的青春,玩够了,玩腻了,轻则一脚踢开,重则杀人灭口。这公平吗?”
  梁虎轻轻地抚摸着晏玲的头发,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用这种方式对一个女人表达爱意:“我已经想好了,准备逃走,不跟她干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能逃哪去?”
  “逃走,总比在这里任人摆布好啊!况且,在这里还有个人身安全问题。玲儿,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愿意,你走哪里我跟哪里。”晏玲的语气很温柔。
  兴奋的梁虎一下抱起晏玲,让她骑在自己的腿上。就这样,两个人紧紧地搂抱着,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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