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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2)

作品名称:人民的江山      作者:鹤壁淇水      发布时间:2022-09-25 16:21:35      字数:7956

  福生摆手:“先等等,我刚在泰山许过愿,三个月不杀生。再说,部队的人最好別弄,咱惹不起。”
  鑫宏投资担保公司,曹小民急急进门,关英迎上来:“小民,有啥事?”
  曹小民:“军喜不见了,他的电话打不通。”
  关英:“是不是他老丈人把他弄走了?”
  小民摇头:“就算他老丈人把他弄走,这都三天了,他也该回电话。”
  关英:“怎么问问许正桥?也没他的电话呀!”
  曹小毛:“军喜有一回用他老婆的电话给我联系过。”
  关英急切地:“快和她联系。”
  许正桥家,许芳在和父亲流泪述说。许正桥:“许芳,你别担心,我估计军喜是在外面疯跑不愿意回来。明天部队要到华阴县参加军事演习交流会,我亲自去唐河市一趟,看看是啥情况。”
  蓝湖娱乐城地下室,有人给雷军喜的笼子里放了一碗剩饭菜。雷军喜艰难地转身,趴下,去吃碗里的剩饭剩菜。他的嘴咬到了一根鱼骨刺,他把那根鱼骨刺弄到身下。雷军喜吃了剩菜剩饭,用嘴咬住碗边把碗弄到高处,嘴一松,碗落地而碎,雷军喜把一块锋利的瓷片藏到身下。待看守他的人离开,雷军喜反绑的双手捏着瓷片在绳子上划,绳子终于断了。雷军喜手握鱼骨刺在锁眼里捅来捅去,锁叭嗒一声开了,依样捅开了门锁,搬了一件啤酒从地下室出来。一领班模样的人向雷军喜:“给三号厅送啤酒的?”
  雷军喜点点头。
  领班:“跟我来。”
  领班按到按扭,墙突然向两边闪开,里面赫然是一部电梯。雷军喜和领班上电梯,电梯呼啸而下。电梯停下,门打开,一条富丽堂皇的走廊出现在雷军路眼前……
  王有良在信访室接待泗水大桥的工程设计师的妻子,其妻用大摞资料证明设计方案的安全性。王有良看着女人的泪眼,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设计师妻子:“工程出现问题,并不一定是设计者的问题,听说竞标方是汉江集团,但大桥却由本地赵卫国建筑公司承建。他的建筑公司并没有承建桥梁的资质呀!”
  王有良安慰着:“你说的情况我做了记录,会把情况反映给相关部门,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放心吧!”
  从信访室出来,王有良回到办公室,看见他的首长许正桥穿着便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王有良忙笑着迎上去:“首长,您来唐河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接你。”
  许正桥站起来:“有良,我有急事找你。”
  许正桥和王有良到蓝湖娱乐城,王有良把猫赛虎叫过来,问道:“章祥,有个雷军喜来过吗?你说实话。”
  猫赛虎毕恭毕敬地:“王局,雷军喜呀,来过。他和几个朋友在包间当过麻将吃过饭,还要了个学生妹陪他睡觉。”
  许正桥阴沉着脸问:“他人呢?”
  猫赛虎看看王有良的脸,见王有良点头,才说:“那个学生妹在他房间不见了,我怀疑是他拐带走的。就把他弄到地下室,正准备送到分局去呢!”
  王有良摆摆手:“走走,去地下室。”
  地下室铁门打开,笼子里空无一人。许正桥脸阴沉得可怕,厉吼:“人呢?说,你把人给我怎么了?”
  仿佛一声雷炸响在心窝,猫赛虎吓得扑通跪在地上:“他他他,他就关在……在这里……”
  王有良看看笼上打开的铁锁,和地上割断的绳子。王有良劝道:“首长,我看军喜是跑出去了。”
  许正桥:“有良,我给你一个月,你把军喜找到,找不到人,我可不饶你。”
  军用卡车和王有良,许正桥的车次弟离去。
  福生和一杆枪闻讯赶来,一杆枪指着猫赛虎的湿裤子哈哈笑。猫赛虎委屈地:“是,我吓得尿裤子了,谁敢和当兵的干架?”
  福生:“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硬碰硬。哎,那个雷军喜手被捆着关在狗笼子里,他是咋跑出去的?”
  车上,王有良紧挨着许正桥,讲了红星集团和赵卫国打架的始末。
  王有良:“首长,军喜在唐河市可折腾的不轻,他虽然没出面,我能看出来他在幕后当军师,把化整为零的战术应用到打群架上了。”
  许正桥骂:“这个小混蛋,逮住他我非把他两条腿打折不可。你抓到人马上和我联系。还有,蓝湖弄什么学生妹的事,有良,你也得好好查查。”
  王有良不迭声地:“是是,我一定查。”
  蓝湖娱乐城地下巷道。雷军喜推开3号房间的门,里面有个水池,女人和男人都一丝不挂地在洗浴,雷军喜俩眼珠子像被磁铁吸住似的一动不动。
  领班推他:“快走吧!”
  雷军喜从3号房间出来。往前走,看到一扇小门,上面写着禁止入内。
  他左右看看没人,三下两下捅开锁,推开门,他向远处的灯光走去。
  一伙背着铁钎洋镐的工人在前面走着,他跟在这群人身后,坐罐笼,升井。雷军喜随着矿工从矿区出来,回头看牌子,上面写着福生煤矿。
  鑫宏投资担保公司,半夜,雷军喜敲门。灯亮,关英穿着睡衣开门。
  关英:“军喜,你到哪儿去了?让人担心死了。你身上什么味?”
  雷军喜进门:“我先洗个澡,关英,你给我弄些吃的,饿死我了。”
  雷军喜洗了澡换了衣服,狼吞虎咽地吃方便面牛肉。
  关英:“我听福生说,你被他们关在狗笼子里,咋跑出去的?”
  雷军喜一面吃一面说:“哎呀,一言难尽。我先吃,以后再给你说。关英,你不知道,蓝湖地下已经和煤矿挖通了。赌博嫖娼都在巷道里。那个福生真不简单。”
  关英温柔地看着他:“他比不上你一个脚趾头。哎,你老丈人挺在乎你的,你跟他回去吧!”
  雷军喜:“这时候我回去,他在气头上,他能饶了我?我得先躲躲。”
  华阴兵营外,早上。魏小安从大门出来,不住东张西望。雷军喜摇下车窗,向他招手微笑。
  魏小安上了车:“军喜,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司令这次真生气了,你快去给他认个错。”
  雷军喜:“小安,我想去帮咱爸咱妈干干农活儿。”
  魏小安摇头:“这不行,司令知道了会让我卷铺盖滚蛋的。我不能和你伙穿一条裤子。”
  雷军喜抹一下脸:“哥,我这时候露面,我老丈人气头上非朝死里打我不可。哥,我的亲哥哎,救救我行不行?”
  魏小安:“你要去,只能在村里,不能进城,白躲两个月就回来,千万别惹事。”
  雷军喜搂住魏小安的脖子,雷军喜:“哥,我听你的。”
  唐河火车站,潘东芝在候车大厅呆到天亮。从里面出来,到地摊上买了一个遮阳帽,一个口罩,装扮了一下,在大街上走着。路边有些人坐着等零活儿,他们前面有各种牌子:修水电、泥瓦工、搬运。
  潘东芝在搬运工后面坐下。
  一中年男人来到搬运牌子面前,男子:“装蔬菜,干一上午,每人九十,要仨人。愿意干的就跟我走。”
  潘东芝站起来:“我去。”
  菜市场,潘东芝汗流浃背地搬疏菜。干罢活儿,老板把工钱递给潘东芝:“Y头,瞧你人瘦,劲儿倒不小,明天你还来。”
  潘东芝掏出她哥的照片给老板看:“老板,你认不认得这个人?他是我哥,离家十年了,我妈想他把眼睛都哭瞎了。”
  老板认真看着:“不认得。”
  车站旁一小吃摊,上午,一位胖大妈忙碌着炒米皮,调凉皮儿,凳子上坐着吃饭的男女顾客。潘东芝走过来:“婶,炒碗大米皮。”
  胖大妈:“闺女,先坐,三分钟就好。”
  潘东芝掏出照片让顾客们看:“大哥大姐,你们认不认得这个人?我哥不见有十年了。”
  顾客们看照片,纷纷摇头。
  胖大妈快人快语:“一个大活人不憨不傻的咋能不见了?别是给人害了吧!俺村有个一只眼,好久不见人,结果你猜咋回事?原来被人推到废煤窑筒子里跌死了。听说她那个傻不叽的妹子谈了个外地鸭子毛,俩人在家里干那事,被一只眼发现了,就讹那外地鸭子毛的钱。一回两回要的没头,她妹子和那个外地鸭子毛合伙把他推到废煤窑筒子里了。哎哟,公安局的人把尸体弄上来,满身都是蛆在爬。”
  顾客们都纷纷放下筷子站起来走了。
  胖大妈不好意思地:“瞧我这张嘴!不说了。闺女,对面就是公安分局,我听说有个失踪人员啥库,让他们给你查查也不用花一毛钱。”
  潘东芝向对面走去。胖大妈在她身后叫:“闺女,你的炒米皮还没吃呢!”
  公安分局,潘东芝进入楼内,在走廊里张望。
  李国辉端着水杯出来:“你找谁?有啥事?”
  潘东芝怯怯地:“我找我哥,他十年没见人了,他叫潘东娃,他和我嫂在福生矿下井,我嫂摔死了,他回家埋了我嫂就走了。求你们帮我找找。”
  李国辉愣住:“你叫啥来着?”
  潘东芝毫无戒备地:“我叫潘东芝。”
  李国辉:“你在这儿等一下,我给你问问。”
  李国辉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喂,章详,那个潘东芝,在我们分局,你赶紧带几个人把她弄走。”
  李国辉放下电话,抬头,发现潘东芝站在门口。
  潘东芝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向楼下跑。李国辉叫上两个民警追了下去。
  小春汽车修理门市,店里,举升机举起一辆轿车。小春在车底钻着放机油,林志霞在桌子前看着妞妞写作业。妞妞举起笔:“妈妈,没笔芯了。”
  林志霞向外走,与匆匆跑来的潘东芝撞个满怀。
  潘东芝拽住林志霞的手乞求:“大姐,有人追我,求你救我一下。”
  林志霞看到远处的李国辉和两个民警,一辆公交车正从门前驶过。林志霞拉着潘东芝进了里间。
  李国辉和民警四处寻找。李国辉看见林志霞,迎上去。
  李国辉:“志霞,你咋在这儿?”
  林志霞:“这是俺家的修车门市,李局长,以后让单位的车来俺这儿修行不行?”
  李国辉:“咋不行?我给他们打个招呼就妥了。哎,志霞,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红上衣的姑娘?”
  林志霞:“穿红上衣,头上还戴个发卡的那个?”
  李国辉连连点头:“对对,就是她。”
  林志霞手往南一指:“她往那边跑了。”
  林志霞见李国辉带民警走远。林志霞进里间,向潘东芝:“他们走了,这是咋回事儿?你叫啥?”
  潘东芝:“我叫潘东芝,我哥嫂在福生矿下井,我嫂死了以后,他就不见了。我来矿上找我哥,被人骗到蓝湖,让我干那事,我逃出来。到公安上想让他们帮忙找我哥,谁知那个公安和蓝湖是一伙哩!他要抓我把我送回蓝湖。”
  林志霞骂道:“这个该杀的李国辉!”
  小春,林志霞母女和潘东芝挤在小桌前吃饭。
  小春:“志霞,咱这儿离分局太近,人多眼杂,让她在这儿不行。”
  林志霞:“我吃罢饭就送她去银亮的工地,那儿僻静。”
  李银亮工地,林志霞骑着电动车带着着潘东芝进入工地,找到了李银亮。
  李银亮:“她哥的案子除非找田军,我听说田军从交警队调到刑警队了,回头我去找找田军,让她先在食堂帮着做饭,看看情况再说。”
  城市街道上,李银亮开着车,林志霞坐在副驾驶坐位上。前方亮起红灯,车停住。李银亮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酒:“志霞,这是志红让我捎回来的山楂酒。志红说,咱村满山满坡都是山楂林子,适合生产山楂酒。咱先得找个酿酒的师父。”
  林志霞:“不用找,王帅已经用咱村的山楂和桑椹試着酿出了酒,给我提过几回建果酒厂的事。你晚上请老支书,红庆他们和王帅到东乡饭店吃饭,庆祝中秋。记得叫上小云。”
  李银亮笑:“志霞,你是不是想当媒婆?”
  绿灯亮了,车子继续往前开,拐上了乡村道路。
  李银亮、李银辉夫妇和张保平夫妇,刘光明夫妇杜承志夫妇以及王帅杜小芸在包间里喝着茶水谈天。
  林志霞在厨房忙着择菜洗菜。
  王帅抱着两个陶罐进来:“志霞姐,快接住快接住!”
  林志霞接住罐子放下来,拿起一旁的漂亮空瓶子递给王帅。林志霞:“人靠衣裳马靠鞍,把咱的酒包装一下,让大家品品哪个好。”
  大家在品尝王帅带的酒。王帅眼睛望着杜小芸腼腆地笑。林志霞往桌上端菜:“把志红拿的那一瓶山楂酒也打开尝尝,看看哪个口感好。”
  张保平倒了志红捎回来的一杯山楂酒尝了尝,指着王帅的酒,张保平:“这个更好喝,味道纯正。”
  大家欢聚一起吃菜喝酒。
  杜承志:“志霞和银亮的目的就是动员大家弄山楂酒和桑椹酒。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李银亮妻:“人家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这儿的野山楂林子和桑树林子到处都是,原材料不缺,我觉得行。”
  李红庆:“果酒是绿色产业,是可持续发展的产业,我给上级打报告,请求支持。”
  王帅眼望着杜小芸:“做山楂酒和桑椹酒技术我包了。”
  杜小芸小声地:“这些酒真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呀?”
  酒酣饭饱,众人陆续离席。林志霞:“王帅,你和小云别走,帮我收拾一下。”
  王帅挽起袖子准备收拾。林志霞笑:“今晚的月亮很圆,你去送小芸,记住,別走恁快,路上谈谈梦想呀啥,去吧!”
  杜小芸羞红了脸。王帅高兴地:“志霞姐,那,我去了。”
  王帅和杜小芸走了。林豹子从厨房出来:“志霞,你别光顾着给别人拉线做媒,你想想你妹妹,二妮儿年龄也不小了。”
  林志霞叹气:“二妮儿的个性强,她天天迷在写小说上,给她说找对象的事,她就打哈哈,我真想去钦州把她拽回家。”
  钦州晨星私立学校,放学的铃声响了。林志红:“好了同学们,放学吧。”
  学生们背上一书包,陆续走出教室。林志红合上书,正准备走,常远站在门口冲她笑。
  常远刚理了发,刮去了胡子,穿上了衬衣西装长裤和皮鞋。显得很精神。常远笑:“林老师,中秋节了,今天我用我的钱请你吃饭。我挣钱了!”
  钦州某生态园,全明式玻璃棚式建筑。园内温暖如春,园里有瀑布飞泉各种绿植和花卉鱼鸟,餐桌就摆在花草之间。常远带着林志红走在园内。
  林志红不放心地:“常远,你才挣多少钱?来这种烧钱地方干啥?”
  常远:“吃饭有啥吃头?不就吃个景致和情调?再说,我还请了投资集团的郑涛,人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常远向前面桌前坐着的男子打招呼:“郑经理,你好。”
  郑涛站起来:“你就是林志红,你写的《小猫历险记》不错呀,拍成动画片很受欢迎。来来,都坐。”
  服务生开始上菜,常远为两人倒酒。
  郑涛:“最近在写什么呢?”
  林志红夹了一筷子素菜:“想写妇好的故事,还没动笔呢!找不到感觉。”
  常远插嘴:“安阳有妇好墓,武丁墓,里面有他们用过的兵器,壁画上画着他们的画像。志红,郑涛,恁俩到安阳去实地感受一下,说不定灵感一下就来了。”
  郑涛吃肉:“我去不了,单位这段时间忙得走不开。林志红,你可以去。”
  常远热烈的目光注视着林志红:“林老师,我陪你去。”
  林志红赶紧低下头:“那行吧!
  林志红回到宿舍,拔通晓月的电话:“晓月姐,你明天回安阳一趟,恁俩的事別再拖下去了。”
  晓月笑:“咋了,志红?”
  林志红徐徐吐出一口气:“我就是觉得这样对常念不好,我安排你和常远见面吧!”
  省公安厅秘书科,同事们陆续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左凯还在训练厅做擒拿训练,他的手机响了。
  左凯妈:“凯子,你下了班赶紧回来,李阿姨又给你介绍了一个姑娘,长得可漂亮了。”
  左凯吞吞吐吐:“妈,我,我加班呢!”
  左凯妈:“加啥班?你给我赶紧回来,听了没有?”
  左凯:“妈,我真加班呢!”
  左凯妈步步紧跟:“那我带人家去你们单位,你等着。”
  左凯急切地:“妈,这不行,怎么能让人家来单位?妈,妈……”
  电话已经挂断。
  省公安厅,左凯焦急地在走廊里走来未去。
  刑侦处长带着一些人从楼上下来:“抓人的时候大家小心点。”
  左凯迎上去:“处长,我也想去。”
  处长笑:“凯子,这是去抓人,不是去吃大餐,你赶紧回家吧!”
  处长带着人在前面走,左凯不声不响跟了上去。
  众人上车,左凯也想上车,处长拽住他:“凯子,别胡闹。”
  左凯一脸乞求:“处长,您就让我去吧!”
  处长只好说:“你去可以,就在门口守着,不许进去。行不行?”
  左凯连连点头:“行,只要让我跟着去就行。”
  处长摆手:“上车!”
  高速公路上,刑侦局的车在飞速行驶。
  安阳某临街大楼。一楼的饭店里顾客们在喝酒吃菜,二楼的辅导班里,同学们在上课,三楼某房间床上,一壮汉在睡觉。
  刑侦局的车停到楼下,处长带领着人上楼,到三楼楼梯口,处长吩咐左凯:“凯子,你就守在这儿,别上来。”
  处长带着人到门口,挥手,众人一涌而入。
  三楼某房间内,正在床上睡觉的壮汉被惊醒,把身上的被褥向众人掷去。他站起来,身高足有两米五,宛如一座铁塔般。他抡胳膊踢腿,把围上来的警察弄得人仰马翻。抢步向楼梯口冲下来,同时伸手从腰里拔出了一支手枪。
  左凯在楼梯口站着,看见“铁塔”手持枪向楼梯走来,此刻二楼传来学生朗朗的读书声。
  “铁塔”转瞬到左凯身边,左凯不及多想,猛扑上去抱住了他持枪的胳膊。“铁塔”挥动手臂,向墙上摔,想把左凯甩开,左凯牢牢抱住他的胳膊不放。众人一涌而上,把铁塔按到了地上。
  楼下,“铁塔”被按上车。左凯的手机响了。
  左凯妈:“凯子,你到哪儿去了?人家姑娘后天就走,你明天一定要和人家见一面。”
  左凯推托着:“妈,我明天回不去,您让人家走吧!我真回不去,让我们处长给您说。”
  左凯把手机递给处长,处长接过手机,笑笑:“阿姨,我们在外地执行任务,估计到后天了。对,真回不去。”
  处长把电话还给左凯:“凯子,你在安阳玩一天吧!我到单位给领导说一声。”
  钦州到安阳的高速上。常远开着车,林志红坐在副驾驶坐位上,常念拿着一支玩具枪在嘟嘟嘟地射击。常远热烈的目光不时看林志红。常远:“志红,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林志红:“有些话我想先对你说。”
  常远:“好,志红,你先说。”
  林志红:“常远,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晓月姐在帮你,只不过她没有亲自出面而已。你公司的房租和拍样片的钱,都是晓月姐付的。”
  常远愣住:“不会吧?她说话那么毒,她会帮我?”
  林志红:“你呀,也不好好想想,哪有离了婚的老婆还给老公买衣服的?”
  常远羞红了脸:“我,我以为衣服是你买的呢!”
  林志红笑:“我一个月就几千的工资,可买不起那些名牌。”
  常远开着车,沉思起来。
  安阳殷墟景点门口,晓月拿着风衣,站在廊柱下张望。常念打开车门,喊着妈妈,向晓月跑去。
  林志红:“常远,我要去看景点了,你还不下车?”
  常远推开车门,向晓月走过去。
  林志红向他们摆摆手,转身随着游客进了景点。左凯拿着票也进入了景点。
  妇好墓,潮湿昏暗的地下墓穴中,昏暗的灯光使得人们掏出了手机照看着路,在闪烁的灯光映照下,林志红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她正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手机的灯一下灭了。等她急忙又打开灯时,却怎么也看不见那张面孔了。
  山东省沂蒙山区芦山县魏家沟。中午,太阳高照。群山环绕的魏家沟,高高低抵相连的石头房子,房顶是黛青的瓦,时闻鸡鸣狗吠声。一个小院内,院里收拾的干净利落。北屋墙上挂着红辣椒和大蒜,东屋外边堆着柴禾,南边菜地里种着青蒜,波菜和香菜。
  西屋里,魏小安满头白发的奶奶在烧火,魏小安妈在把煮好的花生往盘里装,魏小安爸拿着酒壶往碗里倒酒。
  魏奶奶不满地:“天天把军喜当神仙供着,这哪儿像个当兵的,倒像是地主家少爷。”
  小安妈小声:“人家在城里长大,又是当官家的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哪会种地?再说,地里的活儿也不多。”
  小安爸客气地走到东屋门口:“军喜,起来吃饭了。”
  雷军喜应了一声,掀开被子,穿好衣服,洗了脸刷了牙,喊了声叔,婶儿,奶奶,就坐到饭桌前准备吃饭。魏奶奶:“军喜,你天天不吃早饭,给奶奶省下多少粮食呀!”
  雷军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俺叔要不叫我,我把中午饭也给奶奶省了。”
  魏奶奶:“都一个多月了,你的假期也快到了吧?”
  小安妈忙止住魏奶奶:“娘,吃饭吧!”
  魏奶奶接着往下说:“军喜,你刚来的时候,还上山转转,拿着手机这儿拍拍那儿照照,如今就剩下吃饭睡觉搂着手机玩了。要没啥事你就回部队吧!”
  雷军喜笑:“奶奶,我不走,在这儿多舒服。”
  魏奶奶:“我给你领导打电话。当兵就要有当兵的样子,哪有你这样的兵!”
  雷军喜不敢笑了:“奶奶,您说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听您的还不行?我跟着您种树好了。”
  山路上,魏奶奶提着一个布兜一大瓶水,扛着一捆小树苗在山路上走。雷军喜背着铁钎和撅头在后面跟着,翻过山越过岭,雷军喜的腿就瘸了。
  魏奶奶:“军喜,你走快点行不行?”
  雷军喜:“奶奶,这鞋把我的脚都磨破了。”
  魏奶奶:“我说过让你换上你叔的布鞋,你不听。你的鞋是好瞧,走山路光好瞧沒用。”
  雷军喜看着漫山遍野的五莲杨:“奶奶,这儿野生的五莲杨真多呀!”
  魏奶奶一撇嘴:“哪是野生的,这都是我一棵棵种出来的。”
  雷军喜惊讶地:“这么多,这要种多久呀?”
  魏奶奶:“我二十五岁开始种树,今年九十了。种了五十多年了吧!不种树,就浑身不舒服,一种树,这儿不疼那儿也不痒了。”
  雷军喜笑:“奶奶,我打游戏上瘾,没想到您种树也能上瘾。”
  山坡上,雷军喜刨坑,魏奶奶放树苗,埋土。雷军喜热得脱去了外套,脸上流着汗。静静的山坡上,偶尓传来几声鸟叫。
  到中午,雷军喜说:“奶奶,我饿了,要不,咱早点回家?”
  魏奶奶抬头看一旁的树梢,树梢头有个鸟窝。
  魏奶奶:“鸟蛋好吃,你上树掏。”
  雷军喜望着足有三层楼高的杨树,摇了摇头。
  魏奶奶笑了:“现在当兵的都不会上树了?那时候的兵可一个个像猴一样。有个叫大圣,是阻击队的,上房顶扒汽车样样都行,你跟人家比差远了。”
  雷军喜不服气地:“不是我不行,是这鞋不行。”
  魏奶奶从布兜里拿出一双新布鞋:“给,穿上让我瞧瞧胖子咋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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