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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突然相撞,心情跌宕

作品名称:大学响当当      作者:高青铜      发布时间:2022-09-24 09:35:51      字数:3135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等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每当我开心的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地哼着不老帅哥刘天王的这首老歌。
  阳光明媚,和风煦煦,鲜花怒放,本市国庆节前的风景还是很养心养眼的!
  我的心情怎一个“舒畅”了得!
  我,羌夏夏,边哼歌曲边踩着我粉红的捷安特小车“小粉”,边环视道路周边焕然一新的美景,穿梭在我家附近新修的小路上。这条路,见证了我三年黑暗无光的高中生涯,看到过我的微笑和泪水,也倾听过我多次无奈而无助的自言自语。我相信,如今的它依然能读懂我的喜怒哀乐。
  尽管这条小路没有拓展长度与宽度,但它终于摆脱了多年的穷酸与冷清,穿上了眼下很流行的蓝黑色衣裳——就像青春少女穿着黑色的裹身裙,在明朗的阳光下显得分外明媚。远远望去,小路像裹了一匹上好绸缎的骏马。
  “哦,我亲爱的小路,你终于长大成人了!恭喜你!”我在内心里默默地说。
  “砰——嘎——”
  一声刺耳的刹车巨响在我耳边膨胀。糊里糊涂、猝不及防中,我,已经以最不优雅的姿势坐在地上了。随之,我的腿似乎有些隐隐的疼。我定神仔细一看,竟是我的“小粉”倒在了我的腿上,而“小粉”的前轮还在不能自我控制地惯性转动着。
  与此同时,一辆红色的小轿车骄傲地立在我的前方,车头前部的车牌标志在我眼前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我脑子里空白一片,又模糊不清,像有多方势均力敌的面糊在里面战斗……我不明白,自己刚才明明在恭喜小路的成长,却怎会在顺雷不及掩耳之际莫名地摔在路上!
  直到车门打开,一个男性的家伙从车里“踱”——速度慢得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出来。只见那家伙一脸严肃,没有丝毫的表情。我想,他如果不是冷血,就是被吓呆了……
  “糟糕,我要弃车而逃吗?”联想到多年前曾发生过的人车相撞惨案,我的手开始瑟瑟发抖。
  不对,眼前这个人的脸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排除了上辈子认识的可能,我开始在我周围认识的屈指可数的男生范围里搜索,可是没有丝毫头绪……
  就在我大脑犹豫和思考并存的时刻,他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风和日丽,谁怕谁啊——我默默给自己壮胆。想到这里,我慢慢镇定了。
  他伸出了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右手——糟糕,怎么像明星慰问灾民?
  
  “你……你没有事吧?”他似乎很淡定,但微蹙的眉头。不过,待他锋利的眼神看到我的脸后,他似乎也陷入短暂思考的状态……
  他在想什么?是在想用什么话来说服我不要和他计较?或者,他在判断我值得不值得他“负责任”?又或者,他在察言观色、时刻准备溜走?
  “我……不知道……”我迷迷糊糊地答道。确实,我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怎么样了,迷糊的我更是企图在最快的时间里回忆起刚才的细节。
  “那,你可以站起来吗?”他似乎又显得有些着急。
  听到他这样问,我有些慌乱:“难道他想逃跑?”
  不能让他跑掉,万一我真伤到了哪里,找谁要药费?还有我的美车“小粉”,如果被撞坏了,谁帮我修呢?
  我狠下心,颤抖着按住自己被天蓝色牛仔裤包裹的右腿,歇斯底里地喊着:“啊?我的腿!我的腿!你怎么没一点感觉了?”
  “啊?”他的嘴巴像面团一样迅速发酵,一个嘴巴两个大。
  那一刻,我心中窃喜:我还是很有表演天赋的嘛!我大学毕业后或许可以做个演员。可惜因容颜问题,我不考虑报考上戏、中戏的研究生,抑或随便哪个“戏”。
  一瞬间的失神后,他似乎清醒过来了,一把把我拦腰扛起,向车后座轻轻一放,然后开始执行一系列的快速动作:关车门、坐到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火速前进……似乎他还闯了一个红灯!
  我心里暗暗吃惊:好娴熟的抱人动作,绝不是临场发挥,看来是久经“伤场”啊!呵呵……
  看来,他也绝不是第一次这样神勇了!
  只可惜,汽车并不配合他的“神勇”,反而在歇斯底里的几声“嗯嗯嗯”后就拒绝工作了,任凭他作几次发动汽车的尝试,任凭他用力地敲打方向盘。
  “好样的,‘小红’,威武不能屈!”我心里在夸奖他那辆颇配合我心理的红色轿车,顺便赏给它一个大名:小红。
  “该死的!连你也这么倔强!”他用手继续狠狠地拍了方向盘。拍完后还不忘面无表情地向后座看去。
  他只好下车,拿出手机打电话。
  “难道他要搬救兵?”我心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这里,我决定无声无息地、无声无息地消失,消失,消失……后会无期!
  可是,我还没挪出车门,他已经出现在我眼前:“不要乱动!”我听到了一声吼,心没理由地一颤。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再次扛起我,摔上车门,直奔向前。
  “喂,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我的车……”我挣扎着,用手敲着他的肩膀和头——当然,为了显示我的腿没感觉,我的腿没有踹他。
  此时的我在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从小跟着妈妈看青春偶像剧看多了,时不时地把人当麻袋扛着、显示自己的神勇吗?
  咦,奇怪,一向热闹的马路此时怎么这么安静?连勤劳热心的交通警察叔叔都不见踪影!
  真实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难道,他是养尊处优、丧心病狂的“富二代”?还是潜伏于本市无法无天的“黑二代”?
  终于,有位满头银丝的老奶奶蹒跚经过,和蔼地问:小姑娘,你怎么了?
  我感激涕零,却在激动与紧张的边缘徘徊,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傻子一样重复道:“我的自行车……不,我的腿……”
  “阿姨,谢谢你。我们没事……”他没有停,依旧风一样地前进,阿姨瞬间距离我五十米之外。
  奶奶暧昧地一笑:“现在的年轻人,真好,真让人羡慕呢!”奶奶笑完还摇摇头,轻微叹气。
  哦,奶奶难道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恋人?
  在思考的时刻,我忘记了叫喊,抬头一看,本市xx医院“急诊”的招牌赫然映入眼帘。
  我一颗动荡的心落到了地上,可以说是软着陆——原来,我并没有遭到绑架,也没有被挟持。
  看着他汗流浃背,我忽然觉得也有些不忍。而他头发上的一滴汗正顺着他的发梢巧合地滴到了我的衣服上。嗯,怎么有香味?似乎是香水的味道!而且是淡淡的甜橙味道!
  外国男人为了某种原因抹点香水也就罢了,你一个中国人没必要这样讲究吧?是为了遮盖某种味道?我灵敏的鼻子开始工作——用力嗅嗅。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有些不雅,像某种忠诚的动物。还好,没有难闻的气息……
  只能说是某人附庸风雅、不学无术罢了。
  这种人,一定是“绣花枕、一肚草包”!只追求面子上的奢华,却忽视内里丰富和深邃思想的建设。
  一阵清风吹过,我忽然觉得有些冷。
  我差点忘记了,现在可是国庆时节呢!尽管是早上,但是这一番身心折腾下来,我似乎都一身汗了——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
  “医生,她的腿可能受伤了,请您帮忙快点检查一下吧!”他轻轻把我放到急诊室的急诊骨科的椅子上,着急地对值班医生说道。
  看来,作风不拘一格的他只是一只不经世事的“菜鸟”,轻易就能“入瓮”,我实在是无可惧也!我可以彻底放心了。
  “不,医生,我没有什么,我不要检查。”我迅速矢口否认他的话。也许,是我那尚未泯灭的良心突然发现,想起了“新时期公民道德修养”,告诫自己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小姑娘,那你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医生看看我又看看那个浑身散发出香味和汗味的人,他看起来很反感这样的场景,病人和家属经常会各自为政,越说越乱,而自以为比医生更懂的人多如牛毛,如花针。
  “医生,您还是检查一下吧,我不放心她!”他坚持着。
  “不用检查了,我的腿……啊!突然有感觉了!”我故作惊喜状,显摆地进行刘翔跨栏式的高抬腿,一次,两次……
  “医生,安全起见,你还是给他检查吧!”他很固执。
  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在他的护送下照了x光。可喜可贺,x光显示,我的骨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健康。
  确定了骨头健康、丝毫无损后,我的头开始晕晕的。
  为什么会和这个陌生的家伙在一起这么久?而且刚才还被扛着这么久?高中三年的死党们以前经常说我对男生有莫名的恐惧症,搞得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正常了。
  想起“死党”,我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了,我不是要和高中时代的死党们约好9:30聚餐的吗?
  哎呀,现在几点了?
  哎呀,我的爱车“小粉”呢?她可是第一次伴我出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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