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集

　43——1占营家里，夜，内。
　　（玉芹把小红从饭店里撵走，占营当时并不知情，后来占营去了几次不见小红，占营还挺纳闷。经过询问才得知事情的原委，为此占营对玉芹大发雷霆。）
　　占营： 你把人家小红给撵走了？（占营问玉芹。）
　　玉芹： 你听谁说的？
　　占营： 你别管谁说的，你给我坦白交代，你撵走她了没有？
　　玉芹： 咦，我还坦白交代，我是犯法了还是犯罪了？
　　占营： 比犯法还严重，比犯罪还厉害！
　　玉芹： 就是我撵走她的，你能咋着吧！
　　占营： 你太过分了！（占营恶狠狠地说。）
　　玉芹： 是我太过分还是你太过分。
　　占营： 我不给你抬杠，我问你为啥撵她走？
　　玉芹： 她要是不走，有些不要脸的东西光去找她。
　　占营： 你别指桑骂槐，骂谁不要脸？
　　玉芹： 谁去找她谁就是不要脸。
　　占营： 你太不讲理了。
　　玉芹： 我不讲理？哼，挣点钱容易吗？光往那黑窟窿里捣！
　　占营： 人家小红就不要钱！
　　玉芹： 瞎话！不要钱，那她图的啥？是她痒得难受，让你给她解痒哩！
　　占营： 她家里很困难，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残的残，知道吗？你不觉得可怜吗？
　　玉芹： 咦，咦，说书人掉泪——替穷苦人担忧。你觉得可怜，你去跟她过呀，自己的老婆孩子别要，你养着她全家。
　　占营： 女人本事大了不是啥好事，啥闲事都管，管不到那正路上。
　　玉芹： 男人要是不管，那还不飞上天去！整天就知道拈花惹草。
　　占营： 那是咱有那本事，有些人想找还找不来哩。
　　玉芹：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你这么不要脸的！
　　占营： 这不叫不要脸，这叫魅力，懂不懂？我可不是给你吹牛，跟你离了婚，那大闺女小媳妇后边撵一大嘟噜，你别以为你有啥了不起！
　　玉芹： 你给我滚出去，快点出去！立马出去！去找小红去吧！（玉芹气得把占营推出门外，然后把门从里边锁上……）
　　
　　
　　43——2占营家里，日，内。
　　（占营刚吃过早饭便接到国明打来的电话。）
　　占营： 国明，你打电话有事吗？（占营在电话里问道。）
　　国明： 肯定有事！
　　占营： 有啥事？
　　国明： 好事！保准你高兴。
　　占营： 具体啥好事先告诉我，不然的话我就不去了。
　　国明： 你不来也行，不过你别后悔。
　　占营： 后悔？（占营犹豫一下，不知道到底有啥好事，赶忙又问了一句。）是不是又捡了一个汽车轮胎？
　　国明： 我X，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哪有那么多司机丢轮胎呀？我过生日哩，在“马大哈”烩面馆吃饭，你来不来吧？还有一件好事来了再告诉你。
　　占营： 去，我去！（占营一听说喝酒便来了精神。）好，你在那里等我吧，我一会就到。
　　玉芹： 谁给你打电话？（玉芹监视着占营的一举一动。）
　　占营： 是国明。
　　玉芹： 叫你干啥？（玉芹追问道。）
　　占营： 你管干啥哩？娘们家就爱管闲事，操心多了老得快。
　　玉芹： 你这种人不管不行，跟那快马一样用鞭打着还不走正道。国明您两个聚到一起不办啥好事。
　　占营： 你说这话气人，啥叫不办好事？
　　玉芹： 我说的是实话，人家说十个司机九个骚，剩下一个是杂交。
　　占营： 球娘们说的是啥话？俺俩就不能办点正经事了？
　　玉芹： 你俩办正经事的不多，该不是又想找小姐哩。
　　占营： 张嘴闭嘴找小姐，不给你说了，说瞎话说实话反正你都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了。
　　玉芹： 到底去干啥你说实话呀。
　　占营： 国明过生日哩，这回你相信了吧。
　　玉芹： 你早说我也不会这样追问了，中午还回不回来？
　　占营： 不回来了。
　　玉芹： 那就不做你的饭了，去了不要喝那么多酒！我去镇上买点药，你看猪身上起红斑了，这事你也不管，啥事都得我操心。
　　占营： 我早就看见了。
　　玉芹： 噢，早就知道为啥不管？
　　占营： 我不是忙嘛。
　　玉芹： 忙！哼！你忙啥？不是喝酒就是找小姐，是够忙的，忙得不可开交，忙得不亦乐乎！
　　占营： 去滚吧！尽揭我短处，我想干啥就干啥，俺爹俺娘都管不住我，其他人更别想。我堂堂五尺男子汉，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往人前一站也是帅哥一枚，叫女人管住我，那我还算不算男人了！
　　玉芹： 吔，吔，还相貌堂堂风流倜傥，看看那鳖孙样子，恶心死我了！当初咋瞎了眼跟你结婚，要是有卖后悔药的我非买它一百片吃吃。
　　占营： 现在离婚也不迟，我早就受够你的气了，那大闺女小媳妇后边排成队，离了你照样过！
　　玉芹： 蹬鼻子上脸！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我早就跟你离了，真离了就傻你的鼻子了！（说完扭头就走。）
　　占营： （占营望着玉芹的背影说道。）女人那都是假本事，不管用，答球了！
　　
　　
　　43——3大街上，日，外。
　　（玉芹在药店里没买到想要的药，营业员告诉她县城药店里有，玉芹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县城买，恰巧在街上碰到桂莲。）
　　玉芹： 桂莲你来镇上干啥？（玉芹问桂莲。）
　　桂莲： 我想给小孩子买双鞋，挑来挑去没见合适的。你来干啥？（桂莲问玉芹。）
　　玉芹： 我来药店买药，也是没有买到。
　　桂莲： 药店里的药应该很全呀，咋会没买到？
　　玉芹： 营业员说原先有，只是眼下卖完了，说要急用就去县城买。
　　桂莲： 咱俩去县里买吧，我也想去，那里的店多，有挑头。
　　玉芹： 去县城是想国明了吧！（玉芹调侃道。）
　　桂莲： 我才不想他个鳖孙哩，他连家都不顾，半个多月了都没回来过一次。
　　玉芹： 他过生日你不知道吗？
　　桂莲： 谁过生日哩？
　　玉芹： 国明呀。
　　桂莲： 过他娘的腿！他的生日早就过去了。你听谁说的？
　　玉芹： 吃过早饭的时候国明打电话让占去喝酒，说是他生日的。
　　桂莲： 这两个人不定是搞啥鬼哩？弄不好又找相好的了。
　　玉芹： 国明有相好的？
　　桂莲： 肯定有。前些日子孩子他姑来走亲戚对我说，叫我管好国明的钱，不叫他在外过夜，孩子他姑虽然没有明说我也知道其中的缘由。国明开车经常在外东跑西奔的，我咋能管得住他。
　　玉芹： 有些话我本不想对你说，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吧，半年前金波和建全去给俺拉饲料在镇上吃饭，国明领了一个女人也去了，`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你看占营、金波和建全从来不提，问他们也不说。
　　桂莲： 咦，真有这事呀，你咋不早说？
　　玉芹： 说得早了怕你们生气。
　　桂莲： 娘的腿，我为他累死累活他在外边养女人，没良心！
　　玉芹： 咱俩去县城看看他们究竟玩的啥把戏。（两个人拿定主意便乘上去县城的公交车。）
　　
　　
　　43——4面馆里，日，内。
　　（国明和云丽已经点好满桌子菜在等占营，约摸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占营骑着摩托车便来到了。）
　　国明： 你来得挺快。（国明望着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占营说道。）
　　占营： 这还不快嘛，油门一加“突突突”一会就到。（占营看到满桌子还在飘香的菜肴问道。）我都搞不清楚你的生日是在哪一天了。
　　国明： 不是我过生日。
　　占营： 哦，我说嘛，我记得你的生日早就过去了，咱从小玩大，你的生日我还是记得的。到底是谁过生日？
　　国明： 你婶子过生日。
　　占营： 那桂莲咋没来呀？（占营有些疑惑。）
　　国明： 那是你大婶子，这是你二婶子。（云丽笑着在国明的后背上捶了一下。）
　　占营：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让我叫她个婶子？她不比我大多少。
　　国明： 不能论年龄，萝卜不大背（辈）上长嘛。
　　云丽： （云丽笑笑。）你们两个真会开玩笑。
　　占营： 叫她二婶子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叫云丽多好。我才发现云丽真漂亮，越看越好看，看了还想看，夜里又该睡不着觉了。
　　国明： 别夸了，再夸云丽都不好意思了。赶紧敬您二婶子一杯酒吧。
　　占营： 二婶子是不能叫。来，云丽，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乐！（说完盯住云丽一仰脖喝完一杯酒。）
　　国明： 打你的牛眼哩，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没见过女人呀？（国明用手挡在占营的眼睛前面。）
　　占营： （占营正要说话腰间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占营掏出手机一看是金波打来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事吗？
　　金波：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吗？（金波在电话说。）
　　占营： 能打，能打。（占营说。）您姐夫想你了。
　　金波： 龟孙儿！（金波在电话里骂道。）现在家里干啥？
　　占营： 还能干啥，忙完地里忙家里呗。
　　金波： 国明现在干啥哩？
　　占营： 还是开车呗。
　　国明： 孩子乖！您干爹想你啦！（国明接过手机憋细嗓子叫道。）
　　金波： 娘那腿，你再变我也知道你的声音，跟驴叫一样。
　　国明： 在那边咋样？
　　金波： 马马虎虎吧。
　　国明： 他娘的啥叫马马虎虎？我问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金波： 也就那样吧，反正顾住吃喝了。
　　国明： 不给您干爹说实话，怕我们去顶你的行。
　　金波： 也就七八百块钱。
　　国明： 七八百也差不多了。
　　金波： 不如你呀，方向盘转一转，给个县长都不干。
　　国明： 胡说，干俺这一行的起早贪黑，也不容易呀！想不想风莲呀？
　　金波： 这是你当叔字辈该说的话吗？
　　国明： 您干爹关心你，怕你那杆枪受委屈，不经常磨磨会生锈的！
　　金波： 没事的，这里野鸡多！
　　国明： 真的，骗你干吗？
　　占营： （占营一听说有野鸡，立马来了兴趣，一把抢过手机。）一次多少钱？
　　金波： 二十至五十不等。
　　占营： 咋还有二十和五十的？
　　金波： 以资论价，年纪轻的贵些。
　　占营： 多不多？
　　金波： 咦，多得很，跟牲口市场一样，到处都是，你一去乱拉你，逃都逃不掉。
　　占营： 这回孩他舅可享福了。
　　金波： 瞎胡混呗，吃好喝好玩好就行啦！
　　占营： 明年跟你去吧？叫咱也享受享受。
　　金波： 行啊。
　　国明： 明年咱俩一起去，去开开眼界。
　　云丽： （云丽红着脸说。）你们这几个人呀，没一个正经的，赶紧喝酒吃菜吧，别扯那不照路的话了。
　　占营： 也没其它事，挂了吧孩他舅，有空再喷。（没等金波回话占营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