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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蝉蛹和猿 第七十九章 黄雀和雏鹰第八十章结束

作品名称:过客无家      作者:闻江一鹤      发布时间:2022-09-03 18:55:20      字数:6328

  第七十八章蝉蛹和猿
  吴嘉不由自主地奔跑在山间小道上,气喘吁吁,有心停下来,却身不由己。一直跑到一个绿色的广场,穿过篱笆小门,才停下来。吴嘉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等气喘匀了,他才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小树圈成的院子,地上绿草如席,除了一些人工编织的竹笼,一切都显得恬静,安详。只是吴嘉的心里却充满了怀疑和不安,这鸟笼似的家什,出现得有些不寻常。他想找个人打听一下,只是四下里静悄悄的,无处问询,只好胡乱猜疑。
  忽然,吴嘉的情绪有些躁动,很想钻到竹笼里去。他抑制住冲动,四下张望,没有什么发现。那绿油油的螳螂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吴嘉甚至有些幽怨起来。说好的带路呢,居然开小差,如此不负责任,真该让老师们好好教育教育这只大虫子。再看胳膊上的螳螂,也不见了。
  忽然,地下传来怪异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再耳边响起,引得心中焦躁。吴嘉暗自警惕,他见识过老虎豹子的凶狠,但是昆虫的各种神奇,也是维持着原始的神秘。
  月上中天,清辉遍撒,花草树木披着银光,像是沐浴在神的洗礼之下。就在吴嘉放下心神的时候,一只虫子从地下钻出来,在草丛里伏着,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着无比的畏惧和仇视。随后,各种虫子出现在视野里,密密麻麻,攒动过后,安静得就像一副水墨画。
  吴嘉忽然发现一只蝉蛹,亮晶晶的躲在一株花下,吴嘉胃内翻动,喉头滚动。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爬过去,抓起蝉蛹,吞进嘴里,只觉美味无穷。随后,吴嘉开始寻找蝉蛹,不断吞噬。
  宋娇娇俨然成了猿猴师姐的女王,她凭借着粗糙的烹饪技术,其实就是过了火的野兽残躯,在猿类的心中奠定了无与伦比的地位。从头领到小猿,每天都期待着宋娇娇的美食。它们不断的外出,猎食各种兽类,带回来交给宋娇娇,经过烧烤,吃进嘴里,然后就在树上休息。
  头领也不再让宋娇娇进山洞,宋娇娇也很享受这样的待遇。原来权利真得充满魅力,那是生物不可抗拒的诱惑,甚至可以用生命去追求。
  唯一没有享受熟食的,就是老猿的遗孀。它心中对宋娇娇充满着无比的恨,它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胖女人。但是,面对全族的警告和敌视,它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它做了,那么它就会成为全族的公敌,头领会把它撕碎,还有它的孩子。
  宋娇娇作为学霸级别的人物,早就看出这只猿猴对她的敌意。除了时时提防,她也盘算着对策,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铲除敌人,还有就是感化敌人。
  宋娇娇曾经亲自送上烤熟的美味,但是对方并不领情。甚至在头领的威胁之下,那头母猿也不肯屈服。
  宋娇娇无奈,只好寻思着除掉对手。这一日,头领猎来一只野猪,宋娇娇麻利地去皮除脏,割肉生火。她把猪肉放到架子上,开始加柴旺火。头领凑过来,看着宋娇娇,满眼的爱意。
  宋娇娇说道:“看到油脂流下来了,就翻个,这样才能受热均匀。”一边说,一边示范。老猿心领神会,跟着宋娇娇做着一些简单的动作。
  “交给你了。”宋娇娇说完,忽然一纵深,抓住一个藤蔓,身子凌空而起,顺利地落到一棵大树上。众猿猴齐声呐喊,似在欢呼。
  宋娇娇感受着自己的脂肪变成肌肉的快意,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她的体重还在二百斤左右,但是力量和速度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现在和吴嘉较量,她相信,自己可以轻松取胜。
  这时,一只猴子闯进了领地。老猿的遗孀距离最近。抓捕这只不开眼的猴子,自然就是它的任务。
  遗孀纵身而起,追捕猴子。哪知这只小猴子灵活异常,在树梢行走,如履平地。老猿遗孀速度不慢,吃亏在体重远远超过小猴。平时追捕这样的猴子,都是全族围堵,单凭一只脚趾猿,想抓到猴子,几乎不可能。
  小猴子站在树梢上,看到只有一只猿来追它,心中不解,吱吱乱叫。老猿遗孀心中气恼,因为那个胖女人,自己居然没被排斥在全族之外。它有点气急败坏了,恼羞成怒使它失去了理智,飞身冲向小猴子。可是,树枝细小,经不住它的体重,小猴子逃开了,它却摔了下来。
  七八丈高的距离,摔到地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人类伤了,有医院和医生。野兽伤了,基本就宣布了此生的结束。
  宋娇娇不想这个失去了丈夫的母猿如此丧命,她飞身而下,抱住失去平衡的母猿,二人在空中翻滚,所幸的是落到一棵粗大的竹子上,借力缓冲之下,落到地上。母猿无恙,宋娇娇却觉得手臂疼痛难忍,起身查看,发现是脱臼了,心下松了一口气。要是自己在没有救援的荒山野岭断了手臂,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右手抓住肩膀,用力一扭,身体翻倒在地上,借力复位了左臂。
  头领走过来,一掌打在母猿的胸膛上。母猿跌倒在地上,翻滚不止。宋娇娇拦住还要动手头领,扶起母猿,给它扫去身上灰尘,手臂一挥,带领大家吃烤肉。
  宋娇娇割了一块瘦肉,递给母猿。对方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吃了。宋娇娇心中一松,感觉对方的仇恨正在慢慢消失。用过美食之后,宋娇娇带着众猿,到小溪边洗了澡。回来的时候,发现老猿遗孀不见了。
  宋娇娇把情况告诉了头领,头领捶着胸膛,呲牙咧嘴,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一只小猿跑过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接着,他拉着一只小猿跳上树梢,二猿一追一逃。宋娇娇恍然明白了,母猿独自捉拿小猴子去了。
  宋娇娇心中一动,原来野兽也是有自尊心的。没有辉煌的战绩,就不能得到尊重。有了失败的污点,就会被同类嘲笑。宋娇娇感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离开这里,去寻找那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第七十九章黄雀和雏鹰
  吴嘉在地上寻找蝉蛹,好半天没找到,于是那些像蝉蛹的虫子,也被他吃了下去。就这样,夜深了,吴嘉还在寻找着,吞噬着。
  苏娜多多隐身在树林里,看着吴嘉疯狂的举动,冷笑不止。“老祖的画地为牢,看你怎么冲出去。”
  吴嘉已经很撑了,但是你在不断地吃。他的脸上都是绿色的汁液,双眼也变成了绿的,太阳穴鼓得高高的。
  苏娜多多越来越兴奋,她心中那口恶气,终于出来了。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就在此时,一只小鸟飞来。一声鸟鸣,唤醒了吴嘉。他看着小鸟,感觉特别熟悉。他忽然想起了,一家人自驾游,出了车祸。他掉在悬崖下的山谷里,失去父母,心中无助之时,有一只小鸟攻击他,吴嘉把它吃掉了。那是他第一次生吃,事后想起来,居然没有没什么特别的记忆点。他跟小鸟搏斗的时候,一只鸟蛋孵化出了一个新鲜的生命,就是这只小鸟。
  “原来是黄雀呀。”
  这鸟啊,娇小玲珑,模样可爱。但是,却好像跟吴嘉有不共戴天之仇,它鼓起全部力气,俯冲下来,用嫩黄的小嘴,狠狠地啄在吴嘉的肩头和臂膀上。吴嘉赤痛,一时找不到什么好的防御措施,只好就地翻滚,免得受伤过重。
  这小鸟身体灵活,动作轻盈敏捷。圆圆的眼睛,如灰金闪烁,特别是那一缕白白的长长的眉毛,刺激了吴嘉的眼睛。
  这样想着,他停止了了动作,静静地看着这只黄雀。这只小鸟,一边鸣叫,一边飞过来,趁着吴嘉的犹豫,毫不犹豫地啄在吴嘉的太阳穴上。
  啄,不断地啄。吴嘉没有还手之力,其实他也不想还手,小鸟每啄一下,他就清醒一分。一个小时过后,吴嘉清醒了。他站起身,准备逃出这个牢笼。
  苏娜朵朵心中暗恨,她不明白,这只黄雀为什么会帮助吴嘉。她抿起嘴唇,发出一声尖啸。随后,几百只黄雀飞过来。黑压压的,直接覆盖吴嘉。面对如此声势,吴嘉心中一凛,如果被这些小鸟围住,那是绝无生理。情急之下,急忙飞身逃窜。但是,随着苏娜朵朵的尖啸,黄雀不断变换队形,始终不让吴嘉突围。
  吴嘉心中颤抖,感觉自己要被一群小鸟杀死了。
  宋娇娇独子穿行在森林里,他虽然极力避免被划伤,但是那些纵横交错的植物,防不胜防,身上多了伤口,越来越多。宋娇娇一开始还能感到疼痛,后来就麻木了。她忽然纵身而起,跳上一棵大树的枝杈上,双手抱住树干,往上爬了丈许,双脚用力一蹬,跳到了另一棵树上。就这样,一路向北,眼前不断闪现吴嘉的身影。在学校时,他们曾经是一个班级,那时她是学霸,而吴嘉的学习成绩并不好,听课也不认真,总是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籍。现在想起来,原来这小子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准备流浪森林,征服原野了。
  宋娇娇心中暗恨,是他,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有时她想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轨迹,但是她心中有一口,不吐不快。于是,她倔强的坚持下去。
  她跳到一棵大树上,气喘吁吁,有些后继乏力。忽然,老猿遗孀拎着一只猴子,站在一棵大树上,望着她。
  宋娇娇抓住树干,心中暗自警惕。如果母猿攻击她,少不得就要拼命了。
  吴嘉被群鸟攻击,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天空上出现了一个黑点。须臾之间,黑点变大,一只雄鹰,振翅而来,山风呼啸。
  苏娜朵朵看到雄鹰,心中一慌,停下尖啸,不可思议地看着雄鹰,驱散了黄雀,把吴嘉解救了出来。吴嘉站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盘旋的雄鹰。这只雄鹰,他认识,因为他曾经要把它养成宠物的,后来被母鹰夺走了。
  吴嘉向着雄鹰挥挥手,雏鹰绕了一圈,渐飞渐高,渐飞渐远,消失在天幕的群星之间。吴嘉目光下落,就看到远处的黑暗处,一座小山,矗立在视野的边缘,挡住了前进的路。此时,天空雷声轰隆,似乎要下雨了。
  一只黑色的影像,旋转着砸落下来,看形状,像是一只经轮。那影子经轮,落到小山上,小山轰然倒塌山,山石飞到空中,拖出一道长长的烟尘。就像一只大蛇,生出了双足和翅膀。
  画蛇添足:足成化蛟,翅生成龙。
  小山消失了,狂暴的山风袭来。吴嘉身形难以把控,被大风吹起。他没有抗拒,舒展双臂,随着大风,消失了。
  苏娜朵朵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昆虫牢笼,心中充满疑惑。她感觉自己的阅历太狭窄了,她应该走出大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也许会有收获。
  “想出去?”身后传来爷爷的声音。
  苏娜朵朵点点头。
  老族长说道:“是该出去走走了,总是在大山里讨生活,已经不符合时代的要求了。”
  “爷爷。”苏娜朵朵内疚地说道。
  “想去哪个国家?”爷爷笑容慈祥,并没有离别的愁苦。
  “想去澳洲。”苏娜朵朵脱口而出。
  “爷爷马上给你安排。”爷爷抚着苏娜朵朵黑黑的长发,“费用早就给你存在外国的银行了,生活上你不用担心。”
  “谢谢爷爷。”苏娜朵朵拉着爷爷的手,向着寨子走去。
  宋娇娇靠在大树上,跟母猿对峙。母猿跳下大树,来到地面,冲着宋娇娇招手。宋娇娇也跳下大树,开始取木为架,捡拾干柴。弄好架子,生起火,处理了猴子,开始烧烤。一边做着这些动作,一边教给母猿。一人一猿,教的细心,学的认真,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
  肉吃光了,宋娇娇要离开了。母猿抱住宋娇娇,眼中含着泪花。宋娇娇拍拍了它毛茸茸的后背,以示安慰。母猿松开双臂,看着宋娇娇离开。忽然,母猿跑到宋娇娇前面,拦住去路,手臂不断指着南方。
  宋娇娇起初不解,后来终于明白,原来吴嘉往南面去了。宋娇娇感谢了母猿,转身往南而去。
  山林恢复了寂静,母猿望着远去的宋娇娇,飞身跃上大树,前往自己的族群。原野的故事,没有剧本,每个位置,都那么尽心尽力,生命演绎的戏剧,无始无终。
  
  第八十章结束和开始
  吴嘉乘风飞行,一路出了森林,大风消失,他落到地上。这是一片沙地,不远处传来海浪的呼啸之声。吴嘉站起身,望着眼前大片的海域,心中激荡。
  清晨的阳光,散在海面上,五光十色,分外迷人。
  都是水,一望无际。远处隐约间有几座小岛,偶尔有帆影划过。水面动荡,好像世界要翻转过来。他想投身大海,去领略其中千奇百怪的生命奇迹。这时,后边传来尖啸之声,似乎有昆虫噬咬之声。吴嘉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摸了摸手上的虎骨戒指,不容多想,一纵身,跳进大海。海浪袭来,吴嘉的身影消失在波澜起伏之间。
  大海恢复了平静,仍然是一片蔚蓝,海天相映,似乎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纯净和清澈。
  宋娇娇站在海边,任着伤口流血,浑然不觉。她望着大海,任着海浪不断舔舐双脚。她知道吴嘉来过,没有证据,就是女孩子的直觉,但她坚信自己的判断。
  耳中有海浪的轰鸣,心中有海浪的汹涌,脑中有海浪的壮阔。她知道自己错了,错在生于豪富之家,不去珍惜,却肆意挥霍,不加节制,祸及他人。健康的人生,有声有色,但不是声色犬马,不是花天酒地,而是大象无形,大声希音。就像眼前的大海,心怀宽广,无所不包。
  她放宽身心,任着大海不断洗涤自己的灵魂。把肮脏的血肉冲刷,连带着肮脏的过往。她聚精会神,全神贯注,一寸一寸的检视自己的身体,她要让皮肤真正的白皙无暇,让眼睛清澈明亮,让声音清脆动听,让肢体有力,让乳房丰满,让脖颈挺拔,让腰肢纤细。只有这样,才能俘获那个少年的心。
  她渴望真正的爱,而这种爱,只有他能给予,世界虽大,只此一份,独一无二。宋娇娇看着,想着,失落消失,希望升起。太阳悬在头顶,像一面大大的镜子,照着世间的美好或者邪恶。
  忽然,她发现脚上缠着一条绳子,弯腰摘下来,是一条项链——五羊鼎链!(第一部完)
  
  闻江一鹤的话:
  《过客无家》国内篇,至此结束。画蛇添足,蛇能飞起。画地为牢,牢不可破。国内的许多圣地,还要走一遍的,不然对不起祖国的大好河山。生于斯,怎能不爱;长于斯,怎能不书。
  记得小时候,父母整日劳作,为口体之事忙碌。大姐自小离家,一人生活在京都,颇为艰难。大城市的人,眼界自然开阔,不是我一个赵王河边的小乡村可比。长到十岁,最远就是到县城转转,望着任丘县仅有的一座高楼,能够驻足十几分钟,直到汽车喇叭,在耳边嚣张的响起,才回过神来,骑着老旧的自行车,返回家乡。赵王河水,来自白洋淀,千里堤的绿柳,就是著名的白洋淀名胜“东堤烟柳”。在一个儿童的眼中,那是捕蝉的好地方。有时忍不住好奇,折了柳枝,尝一口,苦涩难咽。长大才知道,原来这就是生活的原汁原味。可惜,再也回不到那个纯真的阶段了。
  忽然想起一九八七年做的一首诗歌,名为《大地的膜拜》,现在翻看,感慨颇多。抄录如下:
  青青绿绿涂不上冬天的脸蛋,从未想过五寸步犁能把冰冻的土地犁开。干呛的烟草和着弯曲的胡须忙坏了冬闲,只剩稚幼的雪人在寒风中傻瞪着双眼。
  呢喃的紫燕带着手上的老茧飞回南方,千百年的梦想在镶满皱纹的额头徘徊。盼日升看月落心中排演着多少除饥御寒的正剧,从洪荒到冰川纪悠扬的吆喝声一路传来。
  问明月天有多高从古至今明月曾答谁,磨细多少锄镐换来大地满腔带血的情怀。多少心愿旱时干瘪涝时肥胖几经雨雪,酸苦的甘甜点点滴滴从忍耐的艰辛里渗透出来。
  也许我会像父亲那样永葆一颗倔强的心,也许我会祝颂着九九三伏的歌谣对着大地膜拜。也许我会喝着赵王河的清水而不知她来自何处,也许我会吝啬情感而不倩流水向去处传载。
  年年月月风餐露宿而不知地似温床天如盖,任着汗水湿衣而不知挥风如扇爽气在。也许我永远不知爱情能在红线外,也许我永远不知他乡的大地也如棺能埋。
  望着父亲频频用力吸着旱烟袋,阵阵委屈颤抖着流过全身贲张的血脉。浴着夕阳我多么渴望走向太阳,一点山外雨一缕林外风也能激起我将枯的豪迈。
  穿过老旱烟千里堤的柳雾时合时开,撞破这山坳的世界我盼望重新树立对大地的膜拜,带着五千年茂盛的乡情我走过心灵的历程,迎着冉冉升起的红日也许因我而产生一个新的时代。
  带着父爱带着乡情我义无反顾,溯白洋顺赵王我心舒体泰。从不知泪是何物忽然惊喜泪满腮,既然世界属于我就让我憨实的把世界抱个满怀。
  诗到这就没了。当时读了作家郭小川的《团泊洼的秋天》,据说是长廊体,就学着写了一首,现在想来,挺热血也挺狗血的。
  后来读的多了,才知道诗人作家都是附着在自然或者爱情,于是就有些蠢蠢欲动了。从地图上走了一圈,心中颇为惆怅,寻找家园,就是我们一生的追求。
  国内气象万千,国外也有许多胜地,可以去转转。第一站,我们就去澳洲吧。通过大海,可以直达那里。
  画龙点睛,才能避免画虎类犬。许多的传说与神话,许多的生命与传奇,每时每刻都在演绎着精彩和神异。文字所传达的,不过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而已。
  我们经历着,走过去,走过去,身不由己也好,飞蛾投火也罢,我们总要走过去。因为那里是我们的家,一直寻找,希望拥有。
  终于,直到那一刻,画天为图,还世界本来面目,我们才算是真正的来过地球,才算是走过了不错的人生。我不是画家,但是,我愿意用生命作画,为世界添一抹色彩。为那些古老的仪式,为那些远古的遗留,为祖先的智慧,为我们的未来。
  其实,我们从未离开过地球,不是吗?因为,地球就是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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