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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晚上的惊喜

作品名称:找寻心中的爱恋      作者:高青铜      发布时间:2022-08-23 10:53:11      字数:6579

  “甜蜜酒吧”的音乐戛然而止,安静的奶茶店刹那间更加安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吧台的方向。
  白雪则凄然地看着唐婕婕:“可怜的奶茶,我能想象,你接下来要说的是:你即将被卫尔翔先生的妈妈灭了,是不是?”
  “完全正确,糖糖,”唐婕婕苦笑道,“也许我这一世就是要遭受类似的劫难吧。当然,我被卫尔翔先生的妈妈灭掉,却是从‘惊喜’开始……”
  “奶茶,这个故事是什么颜色的呢?咖啡色?还是棕色?”白雪无奈地摇头,嘴巴里却不由自主地带了抹嘲讽的气息。
  
  距离接待卫尔翔朋友一周后,清晨,唐婕婕在厨房煮大排面。
  卫尔翔走进厨房,很神秘地对唐婕婕说:“婕婕,今天晚上我有一个惊喜,我很希望你能和我共享这份惊喜。”
  “惊喜?”唐婕婕看着满面兴奋的卫尔翔,有些不明所以。
  不得不说,卫尔翔先生是真的兴奋,以前遇到让他兴奋的事他再怎么高兴,也只是微笑,连牙齿都不曾露出半个,可是现在,他露出了几颗好看的牙齿,眼睛也因兴奋而变得弯弯。卫尔翔这样神秘而俏皮的表情让唐婕婕感觉似曾相识,也让她感到莫名的困惑……
  下午,唐婕婕从进口超市买好菜后到达卫先生家,发现拎着手提皮包的卫尔翔玉树临风地站在大门口。显然他刚回来,似乎也在等人。看见唐婕婕后,卫尔翔微笑地转身往别墅里走。唐婕婕则跟在他后面进了别墅。
  别墅的大门是开着的,显然房子里有人。
  唐婕婕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卫先生,他却似卖关子,笑而不语。唐婕捷狐疑地换鞋、挂包,转身却看见了客厅的欧式沙发上,端庄地坐着个头发盘着、穿着雅致的妇人。
  那个妇人在短暂地诧异后,看着唐婕婕微笑。
  “刘妈,是您——”唐婕婕不由地奔过去,拉住刘妈的手。
  刘妈脸上的笑意更浓,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唐婕婕的手:“好孩子,婕婕,是我,是我。”
  “妈,唐小姐,你们两个人之前认识?”卫尔翔吃惊地看着自己的目前,又看着唐婕捷。
  “卫先生,我们自然认识,而且我认识刘妈可要比认识你早得多。”唐婕婕激动地说,“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位故人。”
  刘妈也点头表示赞同唐婕婕的话。
  卫尔翔的脸上浮现出了惊讶、喜悦,开心地说道:“看来,我不哟那个为你们做介绍了。现在,看你们两位高兴的样子,我也心情好得不得了。婕婕,你也坐下吧。”
  卫尔翔改称“唐小姐”为“婕婕”。
  “刘妈,您怎么会在这里?”唐婕婕在刘妈身边坐下后,便迫不及待地问起来。
  “哎,真是一言难尽、说来话长啊!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刘妈叹口气,看看唐婕婕,又看看卫尔翔,“这世界真是玄妙得很,兜兜转转,我们又会在一起了,是不是?”
  “我们又会在一起了?”唐婕婕不解地问,“您是说——”
  “是的,婕婕,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就待在这里不走了。”刘妈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待在这里?您是说——”唐婕婕再次诧异了。
  “好了,妈,您别再卖关子了,您先去烧饭吧,我来和婕婕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卫先生看看刘妈,又看看唐婕婕,微笑着说。
  卫尔翔先生口中的一声“妈”让婕婕恍若醍醐灌顶,之前许多的情节如积木般在婕婕脑子里漂浮,慢慢地拼成一副清晰的画面,一切慢慢地明朗起来……
  可是,这样的明朗却如突然的晴空霹雳,让唐婕婕头晕目眩,近乎站立不稳。似乎那些已经被她逐渐忘记的往事又被疾风吹起,如狂风乌云般袭来……
  
  卫尔翔拉着表情木讷的唐婕婕来到花园里的红木椅子上坐下。
  此时,天空的夕阳竟瞬间变成了迷人而绚烂的玫瑰红色,西方的天空成了大片大片的抽象水彩画。
  唐婕婕心神不宁、默默无语地坐着,卫尔翔则满身散发着喜悦的气息,让平时一贯稳重的他好似回到了不羁的少年时光。
  周围很安静,偶尔有腊梅花的花瓣在身边飘落,袭来一阵冷香。
  “卫先生,我真替你高兴,刘妈,不,阿姨来你家里了。有她帮你做饭、处理家务是最好不过的。我,自然也会主动辞职的。恭喜你,终于等来了你的母亲。”唐婕婕看着满树晕黄的腊梅花瓣说。
  “谢谢你,婕婕,我确实很开心,我母亲终于能主动认我这个亲生儿子、也愿意到我的房子里和我一起生活。不过,婕婕,我可没提议、也没同意让你辞职。”卫尔翔看着唐婕婕,眼神明亮、语气坚定。
  唐婕婕避开卫尔翔的凝视,固执地说:“刘妈——您母亲来了,她可以为你做饭、为你解闷,为你做很多事情,没有什么比母亲的饭更美味了,也没有妈妈更让孩子感到贴心了。而我,自然也不用待在这里了。”
  “婕婕,如果说因为我妈来了,你就要离开,那么我宁愿我妈没有来这里!”卫尔翔的语气似乎有些激动。
  “可是……我不想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不做,却又领着那么多的薪水。”
  “那简单啊,你就做我公司的助理,明天就换到我办公室工作。”
  “你公司的助理?”唐婕婕惊讶地说,“我觉得我不适合,你还是不要因为过于照顾我的处境而不顾及我内心的感受了。真的,我此刻心里很坦然,也没有任何的不平静,我不喜欢让别人感到麻烦。”
  “婕婕,是因为游小姐吗?我已经在前几日和她说清楚了,我和她的关系仅仅止步于兄妹。”
  “兄妹?可游小姐并不那样认为吧?”
  “确实,是我之前考虑不周,让她有了更多的想法,”卫尔翔表情带着后悔,“也许,人只有经历过比较才会知道自己更需要什么样的生活。”
  “哦,卫先生,预祝你早日找到更合适的人。”
  “婕婕,我会找的。只是,你愿意留下来吧?不要辞职,”卫尔翔的语气里有商量、也有恳求。
  那一刻的卫尔翔,让她想起了姜浩宇。
  “抱歉,卫先生,我不会留下来的,请你不要强求我!”唐婕婕的语气变得生硬又冷漠。
  “唐婕婕,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你这样固执且遇事就往后退的样子真让我……难受。”卫尔翔皱着眉头,用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婕婕。
  “难受?”唐婕婕愕然地看着他,想着“难受”究竟是贬义词还是中性词。
  “不好意思,我让你‘难受’了。”唐婕婕心酸,欲转身离开。
  是的,唐婕婕似乎记起来了,曾经有人也说过“难受”这个词。似乎是她的错,让别人心里不舒服了。
  但,唐婕婕的手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拉住了,她想挣脱,对方却拉得更紧……
  “唐婕婕,我都不知道这个时代还有你这样笨的女孩子。我从刚开始就欣赏你脸上的淡泊之气,所以想让你做我的厨师。我想吃你为我烧的饭菜、也喜欢吃你为我烧的那些饭菜。因为,我讨厌现在很多年轻女孩子的志在必得、咄咄逼人。”
  “谢谢卫先生一贯的鼓励和照拂。我不是淡泊,只是有些自知之明罢了。我不幻想自己摸不着够不到的东西。”唐婕婕背对着卫尔翔,语气清淡,却有着难以抑制的酸楚。
  “婕婕,可你这样让我很……心疼,可是我觉得我又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卫尔翔的手似乎力气更大了些。
  “卫先生,你已经很照顾我了,也为我做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大得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我真心感谢你。”
  唐婕婕还是挣脱了卫尔翔的手,拿好自己的包便回去了,不顾卫尔翔的再三挽留。
  这个“惊喜”,真的是又惊又喜!以至于让唐婕婕忘记倾听卫尔翔先生所说的“事情的来笼去脉”了。不过这要紧吗?那些“来笼去脉”貌似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吧?
  
  这几天,唐婕婕一贯清闲的手机有点忙,先是卫尔翔的挽留,现在又是刘妈的邀请短信:婕婕,我们一起去喝茶,好吗?
  唐婕婕意识道:有些事情,不得不去面对、去亲自了结!
  尽管隔着不短的距离,唐婕婕明显感受到了“鸿门宴”的哀歌,但她还是决定去“赴宴”。
  在宁静的茶室里,穿戴优雅、脊背更加挺拔的刘妈已经在座位上等着唐婕婕,并为她叫好了桂圆龙井茶。
  “孩子,你身体好吗?喝口茶暖暖身子吧,”刘妈柔声说,“没想到在我儿子家里还能再见到你,感觉真好。”
  “是啊,阿姨,这个世界真小,看来我们的缘分还不浅。谢谢你当初善待我,让我有时候觉得你就是我的妈妈,”唐婕婕喝了口茶,感觉有些苦涩,却尽量语气平静地说话。
  “孩子,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继续叫我刘妈,那样我觉得很亲切,我也会想起我们一起在姜家的温馨时光。”刘妈眼神明亮,用带有生意人和过来人特有的精明眼光看着唐婕婕。
  “不,我觉得还是叫你阿姨比较合适。毕竟,您现在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刘妈了,”唐婕婕喝口茶,以掩饰喉咙的哽咽。
  “也好,就让那个刘妈永远活在你心中吧,”刘妈低下头,语气有些潸然,“好,孩子,我就不多绕弯子了,刘妈今天就是想和你谈谈心,不知道你愿意听不?”
  “刘妈,我会像当年聆听您说话那样,洗耳恭听,”唐婕婕说。
  刘妈叹口气:“哎,孩子,你还是让我从内心感到心疼啊……不过,孩子,如果你是我女儿,而我是一个外人,我一定不赞成你嫁给卫尔翔。如果你不是我女儿,我也不会同意卫尔翔娶你。我是为了你好,孩子,试想,你经历了那么多复杂的事情,面对至今男女关系纯净的尔翔,你日后心里能平坦如初吗?”
  刘妈一席话,让唐婕婕眼睛有些温热,内心则仿佛被滚烫的开水从上浇到下,手脚却是冰凉……刘妈依然是那个刘妈,只是涉及到儿子婚姻大事,她自然是把唐婕婕往外推的,虽然曾经她给过唐婕婕很多帮助和鼓励,可是在自己的亲骨肉面前,血缘亲情还是战胜了旧日的情谊!
  人,终究是自私的!
  而她,依然能理解那份“自私”。
  唐婕婕终于等来了对方要说的话,她低下头把眼泪逼回去,继而抬起头,看着刘妈,眼神清冷、平静:“阿姨,您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想入非非,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卫先生,我只是很尊敬他、感激他而已。我尊敬他的宽容和雅致,我更感激他在我需要工作的时候、为我提供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仅此而已。您放心吧。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他、而且会离他远远的。”
  “孩子,委屈你了,请你原谅一个自私的母亲吧,”刘妈面有愧色。
  两人告别前,刘妈拿出了一个鼓鼓的信封:“孩子,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生活得不容易。这个你拿着,是刘妈的一点心意。我希望你以后活得舒坦一些。”
  “阿姨,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不过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我会自己照顾自己。谢谢你在我当年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照顾我、开导我,那些我会永远铭记在心。”唐婕婕说完,给她鞠躬,挺直脊梁离开。
  而立在原地的刘妈,已经老泪纵横,她喃喃自语:“我是好人吗?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和刘妈道别后,唐婕婕走得有些踉跄。在迷茫中,眼前的路都显得蜿蜒曲折了。回想刚才刘妈对她说的话,她的心情除了低落,就是自卑。
  是的,自卑,深深的自卑。
  唐婕婕很难接受自己一直很敬重的刘妈竟然如此评价她。唐婕婕更是觉得自这辈子都没有资格谈感情、尤其是爱情了——尽管她此前并没有这样想过。
  此时,想到“爱情”这个词,她心中就有难言的羞愧和嘲讽,还有内疚——为浩宇、为皓源、为妙妙,也为自己曾经无忧无虑的青春。
  曾经的那些痛楚和无眠的夜晚似乎又要卷土重来了,真是恍若经世啊!曾经的悲伤是如此漫长、内心是如此煎熬,就像时空停止了转换,一切永远没有尽头。
  唐婕婕自嘲地想,也许自己的前世是个无恶不作的权势女,所以佛让她今生今世来偿还,她要经历一个一个的磨难,才能最终赎回前辈子的孽帐。
  唐婕婕抬起泪眼往前看,看见前面的街头似乎有人在募捐,很多人在围观。
  原来是一个悲伤的妈妈为了3岁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的儿子跪在地上。她貌似40岁不到却已经是满头白发。她的前面放着一张手写的纸,说孩子欠了医院十多万的医疗费了,再不交钱,医院就会放弃治疗了,孩子的命也就岌岌可危了。
  唐婕婕眼眶莫名红了,她忘记了自己内心的痛楚。她想起了自出生后她就很少见到的妙妙,女人先天的“幼天下之幼而幼”的母性情结让她毫不犹豫地掏出了500元钱。在唐婕婕的带动下,周围的人陆陆续续也含着泪捐钱。那个跪在地上的母亲感激得不停磕头……
  是的,唐婕婕希望那个可怜的孩子能快点好起来,也希望她的妙妙永远健康。
  老天真是不公,为什么底层这些无辜的人要承受更多的苦难?就像她唐婕婕,明明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却经历了这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曲折。
  为什么不让那些有钱又作恶的富人得病呢?反而是他们活得很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们甚至嚣张到能掌控别人的情感和命运!
  唐婕婕拨通了手机中的第三个联系人——晶晶的号码,嚎啕大哭:“晶晶,我好难过,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婕婕,别难过了,现在听你的声音,我恨不得马上飞到你身边,可是我不是天使,没有翅膀,我也不是富豪,我没有直升飞机。呵呵,笑一个吧。但是,亲爱的,我的心很疼。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作者说,当你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正是你回学校读书的时候……也许我的话能给你一点启迪,不管怎样,亲爱的婕婕,我希望你越来越好……”
  是的,读书去。到哪里读书去?读什么书?回到自己曾经休学的大学吗?不,我不想回去。还能去哪里读书呢?
  漫长漆黑的夜晚,唐婕婕瞪着眼睛看天花板。她想到了她的母亲王欣。此时的妈妈睡得可好?我真是一个不孝的女儿,除了上次孙茹梵带她去监狱看望过她,其它时间竟然都没有再去看看。
  是因为怨恨妈妈的贪欲加剧了自己的苦难吗?是我骨子里在怨恨妈妈吗?不,没有。
  其实她也知道,此时她的妈妈王欣何尝不是在经历苦难?
  妈妈,女儿对不起你……
  只是,唐婕婕不知道,当她向那位可怜的母亲掏出500元后,卫尔翔先生也来到那位母亲的前面,把她拉起来,给了她一个鼓鼓的信封,还陪她去了医院……
  
  卫尔翔的客厅里,卫尔翔和刘妈相对而坐,两个人眼神在较劲,却都不主动开口说话,只有那仿古唱片里循环播放着让人心静的梵乐。
  刘妈看着儿子,语气平稳表情平静地说:“我以为把唐婕婕劝走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但我没想到我那一向优雅温润、稳如泰山的儿子竟变得这样暴躁。”
  “妈,我承认您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你有自己的骨气和山一样挺直的脊背,在之前的任何时候、哪怕您不能在我身边陪伴我成长,您都给我以前进的勇气。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你永远不考虑你儿子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你也从来不想真正地了解你的儿子: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你知道我喜欢听什么歌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生伴侣吗?说到底,你还是自私,你只考虑到你自己的感受罢了,一切不过以你自己的想法和喜好做事情罢了。”卫尔翔的声音既高亢,又充满了嘲讽,还有疲惫。
  “我的好儿子,尔翔,你就这样评价你的妈妈吗?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是凭着什么坚持下来的吗?是凭着对你浓烈的思念和对你无时不刻的爱!”刘妈不仅怒了,似乎也有了心伤的激动。
  “我的好妈妈,既然你这样思念我、爱我,为何你不主动来找我?反而是我默默地找您找了那么多年。我说这次您怎么来了,原来就是因为您知道了婕婕在我身边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尔翔恍然大悟般点头又摇头,脸色悲怆。
  “儿子,你正年轻,你事业也正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孩都可以,但是你为什么非要那个唐婕婕?”
  “因为我喜欢她,我爱她!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内心的某根弦就被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静默之气拨动了。我和她在一起就觉得很舒服。妈,您知道你离开家后我过的是怎样孤单的生活吗?您知道没有知心朋友的感觉是怎样的吗?您知道我思念您烧的饭菜是什么感激吗?”卫尔翔眼角已经有了泪,无力地仰靠在沙发上。
  “尔翔,对不起,妈一直没有考虑过你内心的感受……可是儿子,你了解唐婕婕的过去吗?”刘妈的眼泪似乎也开始下落,整个人彷佛老了很多,背也不再挺直如初。
  “妈,我们都是人,谁没有自己的过去呢?即使唐婕婕有异于常人的过去,我也不会介意。毕竟我们都已经大了,已经不是青春期懵懂的少男少女了。”卫尔翔平静地说道,言辞恳切。
  “儿子,唐婕婕可不是一般谈恋爱那么简单,她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了!另外,她和女儿的爸爸、叔叔都纠缠不清、关系有些乱啊……”刘妈硬着心肠终于把话说完。
  “妈,您真让我失望。这就是您对婕婕的评价?她生了女儿怎么了?我喜欢女儿。您说她和孩子的爸爸叔叔纠缠不清,您竟然用‘纠缠’这样的词!您眼中的婕婕真的就是这样不堪的女子吗?您觉得我没有眼睛还是没有心?我不会自己去判断吗?”卫尔翔的眼神变得叛逆、不满。
  “尔翔,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忠言逆耳,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都希望你能冷静下来。也许一年以后,当你遇到其她女孩,你会明白我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妈,这么多年,我们终于见面了,我不想和您争吵。您早点休息吧,我还要去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卫尔翔转身进了书房,留下独自叹息的刘妈。
  看着儿子布置简洁色调偏灰暗的卧室,她只觉得房子里唱机播放的空洞的梵音实在太折磨人心了,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她脑海里的往事也排山倒海地扑来,让她一时喘不过气,她的眼前好似一阵漆黑,继而又是一阵刺眼的光芒让她两只眼睛生疼……
  隔墙有耳。
  卫尔翔和妈妈的争吵被躲在别墅大门后的游霜儿小姐听到了,她如获至宝地悄悄踏上回去的路。她在内心合计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渐浓,眼神却有了怨恨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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