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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惊变(1)

作品名称:心怀月泊      作者:文字侠      发布时间:2022-08-18 12:54:59      字数:6494

  那吼者手持一柄青色长剑,剑锋直指玉虚咽喉。侯吐嫣赶到,徒手握住剑锋,方自看清眼前这人正是自己的师弟东方求苦。原来他在养伤期间听一名少林弟子给他说了知客殿上发生的一切,当即咬牙切齿,提剑寻找玉虚。刚才玉虚向天悲鸣,他便得以寻到,现见侯吐嫣指间数股鲜血流出,不禁惊异道:“师姐你这是何故?”侯吐嫣则是与他齐声开口道:“师弟你这是做什么?!”东方求苦愈加不解,道:“师姐你放手!”侯吐嫣不放。东方求苦急道:“他玉虚师徒都是一般的无耻,天诛地灭!小的已经跑了,老的决不能再放过!”
  两人拉扯间,玉虚忽然到了近旁。他刚才没被刺中,一直跑到老远才发觉有些异样,当即返回。现在他看着东方求苦的含血欲喷的怒眼,看着横在身前的青剑,看着侯吐嫣的血手,忽然咆哮道:“我崆峒上上下下对不起你们龙门!”脖子一伸,往剑上抹去。说也巧,东方求苦见侯吐嫣死不放手,只得撒了剑,欲徒手斗他。玉虚这一抹,勿说着不上力,连剑也没碰到,却失了重心,扑通趴倒,将剑压在了身下。
  东方求苦二话没说,拽起他当面就是一拳,将他打得滚出丈许,自己却当胸受了侯吐嫣一拳,踉跄而退,道:“师姐你疯了么?!”侯吐嫣泪如泉涌,上前一步,扑通跪道:“师弟,我知你疾恶如仇。师姐今天求你了,放了他好不好!”东方求苦傻眼了,忽然目光上抬。侯吐嫣见他眼光有异,也听到了身后风声,回头见是陈勾飞身在空,剑刺玉虚。
  陈勾这一剑,潇洒至极,正是他云遁剑法中之最上乘的绝招“白云入岭”。现在的玉虚,莫说心无斗志,就是想抵抗,也决然躲不过这飘飘洒洒的致命一剑。侯吐嫣见他举首待毙,不及多想,鱼跃而出,空中将陈勾揽下,落地后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侯吐嫣已经松手了,陈勾却还抱得紧。侯吐嫣奋臂一推,站起身来。陈勾红脸起身,上前问道:“师……师……你不想……杀……杀……”他“姐”字吐不出来,索性略去“师姐”二字。
  侯吐嫣目光落在他的剑上,并没有听见他所问是何,见三尺青锋上,一撮黑白参半的头发,略带血腥,依稀记得玉虚上山的时候头发还是乌亮乌亮的,旧痕未干,又添纵横。那些晶莹剔透的泪珠,流之不尽,尝之涩咸,仿佛要将原本皓白如月的肌肤腌得失去水分,变枯变皱,憔悴佳人。
  那边金慕花已经和东方求苦丁丁当当地斗上了,边打边吆喝:“陈师弟,你不知道你师姐的心思。玉虚是她的启蒙恩师,她并不想玉虚死。”陈勾一愣,呆望她的背影,不觉剑落于地。与此同时,金慕花朝东方求苦瞟了一眼,意思是我这话不仅是说给陈勾听的,也是说给你听的,你怎么还不开窍。东方求苦懂他意思,猛一收势,掷剑入土,转过身去,愤声一哼。
  中间玉虚软坐在地,一小块头皮被连发削去,血渗不断,垂至颚畔。精神恍惚的他对于四周的嘈杂充耳不闻,老想着为什么自己但求一死也不能得,居然挥掌猛拍自己的天灵盖,无奈内力空乏、气若有丝,此刻想死还真是不能如愿。当他拍下第二十七掌的时候,许迎川突然出现在他身前,抓下他的手。玉虚抬左手续拍,不及一下,也被牢牢抓住。
  暗处的全藏看得尽兴,久持未发的忘忆箍紧捏在手,心道:“丘镇山之下,数这老道最是角色,当先毙他。”手一扬,铁箍直取许迎川的太阳穴。丘镇山就站在他师弟背后,虽已不能再发沉重掌力,内功根底犹在,耳功尚佳,察觉丛中声响,见有冷光袭到,一猫腰,将二人一起滚带开去。
  箍虽落空,但侯吐嫣见玉虚寻死,此刻恰巧赶到,正中小腹,“啊”的一声,捂肚躺倒。金慕花、陈勾双双赶到她身旁,许迎川、东方求苦一前一后搜进丛中。少时就见四人捉对而出。金、陈二人知东方求苦有伤在身,不是天权星的对手,于是上前助战。丘镇山上助许迎川,与全藏对了一掌,便感全身真气难行,只好退下。
  斗了三十余招,许迎川明显落于下风。丘镇山旁观多时,有所启悟,道:“师弟,你将天遁剑法硬分为九种剑法,久而久之,心中也产生了界限,每当从一种剑法换到另一种时,就会有不畅之感。你试着忘却这些由你自己定的界限,把它当作一门剑法来使。”许迎川得到指点,当下只使人遁剑法,“仙人指路”、“夜影追人”、“故人回首”、“书生点梅”、“秀才开扇”、“墨客挥毫”、“更夫打锣”、“帝君点将”、“将军请缨”“樵夫担柴”、“苏秦背剑”、“相如捧璧”、“老农挥汗”、“荆柯献图”、“廉颇负荆”……
  因西门中天在“九龙”中天资最佳,故而得到的人遁剑法招式也最多。许迎川为了避免换剑法时所带来的破绽,便只使人遁剑法。但招式虽多,较之完整的天遁剑法终是少了,循环往复使用,变化也欠少,早被全藏摸了个彻底,是以仍不见局势扭转。旁边丘镇山急唤道:“我是让你把整部天遁剑法连贯使出,不是让你只使其中的一部分。”
  许迎川想如此只有尝试一下了,突然换使风遁剑法,一招“长风破浪”不曾使全,臂上教斧子划开了一道口子,脑袋差点被法杖扫着。待由“风平浪静”、“风声鹤唳”……使到最后一招“乘风归去”,又换使神遁剑法,怎奈一招“大圣偷桃”出得稍慢,全然没了奇袭之效,接着的一招“老君献丹”也就成了形同虚设,勉强使出第三招“神来之笔”,反教对方以千夺靴磕中了剑身。全藏的这双千夺靴能夺千刃,原因就是此靴乃磁铁所造。亏他许迎川功力深厚,强行撤回了剑,跳开一步的同时感到背上一凉,原是给挑破了衣裳。全藏的这把双刃斧不仅有两块斧刃,前端还是尖的,形同矛头,集劈、砍、挑、刺、戳、划等各种用途于一身。
  战过百合,眼见许迎川迭遇险情。丘镇山看得心急,却知他无法立刻突破自己十几年来所设的无形障碍,再看看那边四人缠斗,正处均势,而玉虚和侯吐嫣都不能战,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办法。忽起一念,想诈唬对方一下也好,于是折了一杆树枝,使天遁剑法上助,却不轻易与之兵刃相交。
  全藏想不到他剑法也如此了得,显然高于许迎川,暗自心惊,待过数招即知,原来对方不敢和自己硬碰硬,立时惧意尽去,信心百倍,斧战许迎川,杖敌丘镇山。由于法杖略沉,他才如此分“兵”。过得二十余招,猛一杖磕断丘镇山手里的树枝,同时将他震飞了出去。这一杖果然雷霆万钧,丘镇山倒在地上大口吐血,再想去折一根树枝缠斗,却连站起的力道也没有了。
  丘镇山虽然受了重伤,却也拖足了时间。他刚趴下不久,就见远处火光一片。许迎川硬撑数合,师德、师正、金觉上人、清忠赶到,后面跟着梁悔和周岱鹏。另一头,公孙不败、西门中天、金昊天三人也赶了过来,后面跟着朱月心和朱子泊。
  七位高手一到,情况转瞬之间起了大变。全藏受许迎川、西门中天、金觉上人、师德、师正、清忠六人围攻,天权星遭公孙不败、东方求苦、金昊天、金慕花、陈勾五人合剿,都是一般的险象环生。
  全藏急中生变,挂回两刃斧,摘下蝉翼刀,仅一记重挥,便削断了金觉上人的法杖,接着又是反手一挥。西门中天虽已经自金觉上人那里得到了前车之鉴,早有防备,但因肩伤未愈,左手使剑慢了半拍,剑立时被削去半截。二人持断刃续斗,章法散乱,相继被千夺靴夺下兵刃。只见全藏呼呼两腿扫出,二人虽然避过,却教离靴飞出的自家兵器所伤,只得退出战阵。
  朱月心跪到她干娘身边,见她昏迷不醒,怒视玉虚。玉虚道:“她是叫法王的铁箍给砸的。”朱月心以为他是故意表示无罪,叱道:“我没长眼睛,要你说!”见朱子泊在给她搭脉,问东问西。朱子泊一脸愁容,说道:“需一内功深湛者先将她腹中淤血化去,否则我也没办法。”玉虚听了,试提一口气,似乎真力略有恢复,便打算聚够内力为她疗伤,于是盘腿打起坐来。
  朱月心又伤心又愤恨,想她干娘这几日来连遭打击,一次比一次严重,此刻又是命在旦夕,见玉虚竟在这当儿打起坐来,抓起地上忘忆箍往他头上没头没脑地砸去。玉虚刚才求死不得,现在反倒泰然,不避不挡,任她砸来,希望马上就被她砸死。可是朱月心虽然内功初成,此刻胡砸乱敲,全然忘记了运用内功,纵然出手不轻,却不能立马就将玉虚砸死,只令他额角破裂,鲜血满面,另外再留得几块乌青。
  朱子泊固然也一样仇视玉虚,却是天生软心肠,见他已落魄至此,又被砸成这样,终是不忍再睹,将朱月心拦下。朱月心再上,朱子泊将她抱开,护在玉虚身前。朱月心气得想把铁箍拗断,却是不成,于是又想去找全藏发泄,怎奈那边战得激烈,哪里有她插手的份,于是瞅得瞬间空隙,飞掷全藏。
  全藏一门心思力战四大高手,已是吃力,冷不防飞来一个硬物,避挡不及,后颈教砸了一记。朱月心这一掷使上了正阳心经的内功心法,力道准头都有些火候。也亏是他全藏,若换了别人,遭这一砸,不死也昏。饶是这样,他也因此晕了晕,被许迎川一剑在臂上留了个记号。先前他击退金西二人,靠的是蝉翼刀和千夺靴,但许迎川武功远高于二人,欲依样毁夺他的剑,却屡试未果。
  周岱鹏和梁悔观战多时,胆敢当然也是插手不上。周岱鹏见到朱月心差一点得手,忽然记起自己除了落山神英掌,还会一门武功,倒可帮上一忙,招呼梁悔一起去捡石头。各自捡了满怀回来,周岱鹏先作示范,霍一块掷出。石出如箭,钻进人群。全藏没有防备,这当儿是避不开了。不过也巧,飞石着了他背后的金轮,却是擦齿而过,将轮带得嗡嗡直转。原来赶月金轮是一个大轮套着一个小轮,接口是活的。
  梁悔道:“你负责全藏,我去扔那边。”他既没练过内功,也没专门练过这等发石的功夫,徒具蛮力,准头全无。前两枚一左一右,偏得可以。第三枚入土,第四枚是“高射炮”。第五枚大有进步,偏得不多。可在这分上是宁可偏多也不可偏少,飞石击腕,中的却是东方求苦。他铁剑落地,纳闷地退出战阵,见梁悔在那里拼命掷石,却都是扔得不着边际,知道了为什么,冲他喝道:“你干什么!”梁悔知是帮了倒忙,连忙止投,但最后一枚石头又误中了陈勾。
  陈勾背心遭击,步伐稍一慢,被挑开胸前衣襟,腰间复遭一踹,飞了出来,重摔之下难再起身。东方求苦拾起铁剑续斗,不过数招,牵动伤势,教宝珠敲在胸口,正是膻中要穴,失了真气,舞剑不动,只好退下。梁悔木然呆立,本来五人战一,已显占上风,却因自己这么一搅合,变成以三战一,又成均势。
  东方求苦过去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歇得片刻,感到真气略存,准备再上,却见西门中天和金觉上人,一个取了侯吐嫣的剑,一个拔了一棵大树过来,问道:“这是何故?”西门中天道:“集中力量,先易后难。”东方求苦明白,遂与二人一道去夹攻天枢星。
  那边全藏苦斗四人,又要注意避石,已然捉襟见肘。只见师正右手金针指点击“章门”,左手双剑指扣他“睛明”;师德、清忠两腿齐至,上扫脑门,下铲足跟;许迎川使开云遁剑法,正值一招“云山雾造”,剑光弥漫。全藏高接低挡,可谓是将全身的本领透支了,才化解了这三指、两腿、一剑。所谓透支本领,意思就是他纵然将全身解数使尽,也还是避挡不了,之所以现在得涉惊险而未伤皮肉,实在只能用“超常发挥”来解释了。
  但是,他忘了周岱鹏俨然已是个飞石的高手。估计这是他发出的第十九块石头,而且是他所捡石块中迄今为止最大最沉的一块,飞速却不下于先前诸多小的,并且来得恰到好处,踏准了全藏淌过这段最紧张、最扣人心弦的一刻之后的瞬间松懈。只听“咣”的一声,震撼夜幕,余音缭绕,可惜却是二次中轮。不过也是一次敲山震虎,由于是正中轮面,令全藏背上有感,惊出一身冷汗,被师正以鼎足指手法捏住了蝉翼刀的刀尖,似捻田螺一般将刀夺了过去,随手掼得远远的。
  全藏在想,这一石比刚才那一箍力道强劲了不少,如此下去非栽在这小儿的手里不可,看来不使狠的不行了,当下启动杖上机关。空心杖端头的盖子一开,里头满储已久的毒烟滚滚而出。由于烟是黑的,与夜幕浑然一色,加之飘渺无味,四人酣斗之中未曾察觉,待到身感有恙,已经中毒不轻。全藏使毒之人,自已先服抗药,一点事也没有,杖风连连,杖势陡增,毒烟也因此扩散得更快了。
  周岱鹏旁观之人,想四人大占上风之际,怎么忽然相继中杖摔出,大惑难解,仔细一看,见夜幕里隐隐有一片深色弥漫过来,唤朱月心过来看,问是什么。朱月心花容失色,道:“毒烟!快跑!”周岱鹏丢出最后一枚石块,方才随跑。等远离了烟障,挂牵四人安危,拉住她道:“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逃吧。”
  却说这杖中的毒烟无论是制造还是储存都是极麻烦的事,全藏吝之无比,不肯多用,见四人重伤在地,自恃局势已经扭转,反推机关,堵了杖口。少时毒烟散尽,师德道:“法王纵是前来报仇,却使这等卑鄙伎俩,枉入佛门。”全藏自有对词,指着那边玉虚振振有词地道:“这种淫贼也能做一派之掌,真乃中原武林之奇闻。你们不但不予翦除,反而包庇纵容。老衲看不下去,愿犯众怒,争一个‘理’字!”
  玉虚听了,知他是在搬弄是非,混淆黑白,自己纵然犯下大过,却已受了重刑,群豪哪里包庇过了,“纵容”一词更是无中生有,强词夺理。但他转念一想,也是自己把持不住,以致教他全藏有了托词,愤然起身。他一直守在侯吐嫣边上,此刻侯吐嫣便在他脚边。全藏瞥他一眼,趁势道:“诸位请看,这淫贼此刻还想乘人之危。”玉虚勃然变色,大骂他无耻。全藏反讥道:“无耻之人,有目共睹。”二人谁是谁非,众人心里头个个明朗,怎奈这全藏实在善于翻舌头,与黄潜相比,后者不过是照着别人的嘱咐略加发挥而已,而他却是十足的随机巧辩,擅混是非。嘴上本领固然高强,面皮之厚也是少不得的。
  那边毒烟未曾波及,六人依旧战得酣。天权星腿上臂上都已挂彩,隐约听得全藏的辩词,蓦地一醒,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在知客殿时说挑灭少林是名正言顺,当下也就不择手段了。收起凤尾剑,自腰间抽出一个剑柄,其动作却与抽剑无异。五人登时愣了,想他怎么拿一口没有剑身只有剑柄的“剑”相斗。当然,他们晓得他使剑,所以认为这是一口“剑”,而不是刀锏或者别的什么兵器。
  就在五人讶异,但出手却丝毫未缓之际,天枢星似挥剑一般劈刺数下,招式凌厉。只见东方求苦和金昊天都被这口奇异的“剑”伤着了,而且伤得还不轻,都是胸腹要害,俱已倒地。若不是其余三人在旁,天枢星有所顾忌,出招未敢过狠,二人恐已横尸当场。饶是如此,三人也不敢再恋战,金觉上人殿后,西门中天拖起东方求苦,金慕花拖起金昊天,一起退到远处。
  天枢星的这口奇“剑”肯定是有刃的,否则怎会伤人,极有可能剑能隐身。想是这样想,金觉上人却也从没听说过世上有能隐身的剑,当然更不用谈见过了。如果有隐身的剑,那么所有的兵器都能制成隐身的。金觉上人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肩上遭了一划。他凭对方的这次出手断定,这多半是一口剑,而且是极柔之物,能以少许内力加以逼弯。因为刚才他受到攻击时想象对方手里是一口剑,不料受伤的部位是任何硬直之物所不能及的。还好他手中树干粗大,几乎能作盾使,对方虽然能逼弯兵刃,任意取向,但兵刃长度终是有限,也就有所不及,否则就不是简单的轻伤了。
  经此一险,金觉上人立即将树干掷出,自料不能伤及对方,赶紧趁着这一空,退到远处。天枢星正要上追,猛然发觉那边全藏已久不作声,料他正于来途,连忙收了他这柄奇异兵刃,复又取出了凤尾剑,仿佛这奇门兵器是从他那里偷来似的。果然,他刚想起舞凤尾剑时,全藏到了他的身边。
  天枢星做贼心虚,脸色有变。全藏却若无其事,道:“还剩几个没用的,你看怎么处置?”天枢星道:“全听法王处置。”全藏道:“我们既已将少林以及天下群雄打得落花流水,威风已然占尽,多杀不宜。”他确实不是个好杀之人,只不过梦想在中原兴风作浪一番,成就名声。其实如果众人此刻四散寻逃,凭他二人也不能赶尽杀绝。今夜少林惨败,明早传遍天下是二人所为,也正是他们的意愿。
  天枢星还是唯唯诺诺地道:“那就随他们去吧。”全藏对他的极度恭顺起了些许怀疑,却找不着确切的疑点,道:“玉虚如何处置?”天枢星依旧表示听凭他处理。全藏道:“我俩今夜挑倒少林,并非为了扬名立万,而是为诛这淫贼。是吧?”天枢星会意道:“正是!”众人气愤难当,眼下却也只有认栽。
  玉虚听他所言,顿时不想死了。因为一旦他死了,许多事情就不太好讲得清楚了。可是,这也正是全藏要杀他的理由。如果二人只想杀他一人,目下他是逃不了的,而合众人之力恐怕也是难保。但在这节骨眼上,众人都明白,必须死保玉虚。于是,能战之人都已护到了他身前。
  这两个人,现在已经是得意忘形,迈着傲步上前。所有二十岁以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包括零星赶来的几名少林弟子。不过两人还都手下留情,只教重伤,不夺性命。对于年纪尚小的梁悔和周岱鹏,则只封穴道。人到了这分上,难免要发发慈悲,显示自己的高义,何况他们还是佛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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