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比试丹道

　　艾亚美、艾平在门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前厅。
　　江小皮向大家稍做介绍，然后引领着艾平姐弟来到后山洞中，江小皮祭出龙鼎，将一颗“和”字格丹药给艾亚美吞服，让艾亚美进入鼎中，自己和艾平就在旁边守着。
　　约莫过去两个时辰，就听“哐当”一声响，一道手臂粗细的闪电直插地里，进入龙鼎之中，顷刻间，艾亚美境界松动，已是大衍境了。
　　三人出来，发现狻猊早已把空中雷电吞吃一空，劫云飞快消散。
　　吃过午饭，江小皮、孟通、江书沁、艾亚美、艾平、孟欣儿、江晓双一行七人来到城东北格炼丹表演厅。
　　神运城难得有这样的比试，表演厅下观众席座无虚席,江小皮一行被安排在守擂区，丹道程家在攻擂区。
　　大厅上方摆着一排座椅，坐着六位评委，两边站着几位姑娘负责照应。
　　三声锣响，城主李世云站起身来，宣布比试开始。一位紫裙妙龄女子宣读比试规则：每一方派一名选手上台用规定的灵草炼丹，符合属性丹药品级高者嬴，三局两胜，丹药品级有争议的六位评委票决，票决相同时由城主确定其中一方为胜。
　　程家经营丹药，早探知江家没有炼丹师，认为此次比试必赢。一位额头前突眼睛深凹的蓝色长袍中年汉子走上台来，脑袋看向守擂区，“我这攻擂的都上来了，守擂的咋不敢上了？”
　　江小皮一跃而上，中年汉子看着江小皮满脸狐疑嘲笑道：“你这是几级丹道师？怎么这蓝衣不像是丹道师服装，难道是招收的学徒？”
　　“比试没有规定穿什么样的衣服，我们比谁的丹炼制得好就行。”
　　炼丹师分为一、二、三、四、五级，分别着绿色、蓝色、黄色、红色、紫色丹装。每一级又有入品、中品、高品之分，分别佩戴一枚、两枚、三枚同色龙虎徽章。学徒只穿绿色衣袍，没有徽章，意味着没有入品。从着装看蓝袍中年汉子是二级中品炼丹师。
　　中年汉子冷笑一声，眼睛转过几道眼白，没有多说，只见桌上任务书写着炼纯水属性丹药若干枚。就将摆在面前的灵草拿起来仔细端详起来，旋即熟练地拿起其中两株投入到丹炉中，在丹炉下面放进一枚上品灵石慢慢炼制起来。
　　江小皮桌子上写着炼火属性丹药若干枚。江小皮暗暗口念开灵诀仔细发现五株灵草中分属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将一枚极品灵石放进桌上丹炉内，将那株火属性灵草放进丹炉炼制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一阵丹香，中年汉子开始出丹，两枚丹药放在锦盘上。
　　几乎同时，江小皮丹成，也是两枚丹药。
　　台上女子将两人丹盘送到评委席，约莫盏茶工夫，城主宣布第一局结果：江小皮两枚丹药，均为火属性丹药，均为上八品丹药；程少古两枚丹药，均为水属性丹药，一枚为上七品丹药，一枚为上六品丹药。第一局江小皮胜。
　　攻擂区丹道程家一片哗然，轻敌啊！带队的程家老祖程邦昌气得直吹胡子，本以为江家没有会炼丹的，这一场不过是走走过场，想不到第一局就输了，中年汉子战战兢兢走到程邦昌面前，眼眶里斟满了眼泪，好在眼眶太深，就像两个酒盅斟满了两盅酒，没等开口就被程家老祖一巴掌搧飞出十步开外。两行眼泪终于得到解放，流到了脸上。
　　台上评委席程家评委赶紧提出中场休息。
　　约莫盏茶工夫，一位俏姑娘上台宣布第二局比试开始。
　　随着一声锣响，江小皮飞身进入桌前，见任务书写着：炼制水属性丹药一枚，桌子上有三株灵草，仔细一看，江小皮一阵懵逼，三株灵草竟然没有一株是水属性灵草。难道是程家做了手脚？江小皮看向对面。一位身穿黄色丹袍灰发老者正在熟练地操作着面前的丹炉，应该是三级中品炼丹师。
　　江小皮冷静下来，面前的三株灵草全部都是土属性，江小皮催动开灵诀，一种思路进入江小皮神识：土生金者，金居石依山，津润而生，聚土成山，山必长石，故土生金；金生水者，少阴之气，润燥流津，销金亦为水，所以山石而从润，故金生水。
　　大意是属性之间可以转化，土可以先转化成金，金再转化成水。
　　江小皮大喜，将三株灵草放进丹炉，又放入一团极品灵石，神识沟通龙鼎“金”字格，将三株灵草之中的土属性转化为金属性，花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土属性耗尽，完全转化为金属性。江小皮又沟通龙鼎“水”字格，将金属性转化为水属性，花了近大半个时辰，才将金属性完全转化为水属性。又经过小半个时辰丹成。
　　此时江小皮才发现，对面灰发老者早就炼制完毕，一枚丹药早就送到了评委席，六位评委都在盯着自己，就等自己的丹药确定评定结果。
　　一名女子将江小皮的丹盘送至评委席，约莫盏茶工夫，城主宣布第一局结果：程博才木属性丹药一枚，符合属性要求，为上九品丹药；江小皮水属性丹药一枚，符合属性要求，为上九品丹药；第二局票诀三比三，城主认定平局。
　　攻擂区丹道程家又是一片哗然，程家老祖程邦昌质疑地看向身旁的程家管家，程管家连忙低声解释：“老祖，确实重金买通了人换灵草，可能是情急之中忙中出错。”程邦昌嘟囔一声，“回去再找你算账！”
　　江小皮和程博才一直在台上，没有下场，锣声响起，两位姑娘把两人面前稍加收拾，分别送上了一份任务书和一个丹盘，丹盘上有两枚丹药，并不见灵草。
　　江小皮打开任务书一看：将前两局丹药炼成一枚丹药，无属性要求，品级高者为胜。
　　程家前两局炼制的是水属性和木属性丹药，江小皮前两局炼制的是火属性和水属性丹药。
　　攻擂区程家老祖程邦昌捋着八字须，眯着鱼泡眼看向台上的江小皮，心花怒放，仿佛胜卷在握，“我看你怎么把水火两种属性的丹药融合在一起？”
　　江小皮暗自高兴，想不到这最后一局考到了自己的擅长，那就当仁不让了。江小皮暗暗催动“和”字格咒符，约莫盏茶工夫，丹炉中两枚丹药合二为一，丹炉上方出现一龙虎虚影，一闪而逝，灵丹成而龙虎现，一阵奇香蔓延整个表演大厅，台上六位评委站起了五位，这是灵丹的香气啊！
　　整个观众席是一阵骚动，有人大叫；“灵丹……是灵丹……”
　　奇香也惊动了对面的程博才，程博才大吃一惊，自己这两枚丹药充其量只能合成上九品丹药，合成灵丹是万万不可能的事。程博才本就是程家丹道权威，在程家，除了程家老祖程邦昌外，程博才若是第二，没有人敢排第一，看败局已定，程博才一口老血喷出，一头栽倒在台上，昏死当场。
　　攻擂区丹道程家是一遍死寂，一个个目瞪口呆，片刻程管家反应过来，忙招呼几人上台将程博才抬下表演台。
　　约莫一注香时间，三声锣响，神运城城主李世云在四名妖艳女子引导下来到表演大厅前面，宣布比试结果：江家与程家比试丹道，江家二局胜一局平，程家二局输一局平，丹道比试江家赢。
　　随即一群舞女上台表演舞蹈，攻擂区程家的位置早已是空空如也。
　　欣赏完表演节目，江小皮一行有说有笑逛着街回到了府邸。
　　“明天的符道比试，少主？”孟通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大家都急于想知道的问题，阴魔天、江书沁一众齐齐看向江小皮。
　　江小皮捋捋鼻梁，“自然还是我上。”
　　“孟叔，你安排好艾亚美的住处，艾平你陪我去一趟后山。”
　　江小皮说完，带着艾平来到后山洞中，祭出龙鼎，对艾平说道：“你在旁边替我护法，记得明天晌午我若是还没有出关，就对着龙鼎默念此诀。”江小皮将一段开神门灵诀打入艾平神识。
　　艾平感觉一段文字出现在自己脑海，清晰可读，嘟囔道：“要这么长时间，我不进去修炼的？”
　　江小皮笑道，“你不是嫌修炼累吗？我帮你修炼。”说完跃进龙鼎之中，艾平惘然地看着龙鼎中兀自旋转的江小皮自言自语地说：“帮我修炼？怎么帮我修炼？如果修炼都可以请代炼，我那师傅师娘不就失业了？”
　　龙鼎之中，江小皮催动开灵诀，阴阳双珠不断检测儒释道三家经典经文，最后锁定道家《太平经》，这应该就是制符界最高经典。江小皮开动开神门灵诀，细细研习起《太平经》来了。
　　江小皮不断地将自己理解的《太平经》符咒部分形成自己的感悟，最后组成一篇《太平经》符咒要义，江小皮沉谜其中，不断猜摸精简成一道道敕文口令。突然，江小皮神识之中出现一道光波干扰，正是自己留给艾平的咒语，知道时间已近第二天晌午，随即结束悟道，飞身跃出龙鼎，见艾平一脸疲惫，江小皮也不会让艾平白忙，一道白光显现，江小皮将自己感悟的《太平经》符咒要义打入艾平神识之中。艾平只觉得一阵眩晕，随即恢复正常，艾平并不知道江小皮为他做了什么，因为境界太低，悟道没有入门。“师哥，你变得更俊朗了！”江小皮神识内观，发现自己已经是玉体境中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