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章 是否满意

　　名伶徐轩轩在玉茗楼用过膳食后，带着丫环秋菊回了城东南的宅子，两人刚刚洗漱一番，突然进入一高一矮两蒙面人。
　　徐轩轩主仆二人一阵惊慌，“你们是什么人？偷偷闯进小女子家中，所为何事？”徐轩轩仍然不免带有戏腔问道。
　　“只要你听我们的，保证不伤害你，”一个高个子声音响起，“跟我们走一趟，办完事送你回来。”
　　矮子麻溜地把丫环绑在柱子上，嘴里塞上布团。
　　两个蒙面人押着徐轩轩来到门外，上了一辆象车，扬长而去。
　　望江楼，江小皮足足吃了一个半时辰，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结账走人。
　　江小皮来到和平分会随便买了一把精铁打造的青锋剑，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他早发现胖矮子在不远处偷偷跟着自己，江小皮时不时把青锋剑拔出左挥挥、右刺刺，一副喝多了、警惕性又很高的样子。
　　江小皮出城不久，走到一三岔路口，就听见一女子声音，“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能走远的，晚上还有演出。”
　　声音是从一辆象车上发出来的，江小皮一下就听出是名角徐轩轩的声音，心里一阵乐，这三人想对付自己还真是动了一番狗脑子。
　　江小皮拔剑在手，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看爷爷不灭了你们。”
　　就一个劲向象车追去，史思成和瘦高个驾着象车在前面跑，江小皮挥舞着青锋剑在后面追，胖矮子偷偷跟在后面。
　　大家心有灵犀、默契配合，都很卖力地上演一出螳螂捕蝉的好戏。
　　象车向西北方向跑去，约莫盏茶工夫，象车来到了一绝壁处停下来。
　　史思成和瘦高个从象车上下来，径直向江小皮走来。
　　“真是冤家路窄啊！”史思成奸笑着说，“江小皮，看看你后面是谁。”
　　江小皮后面的胖矮子赶紧跑上前，“江小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你往哪里跑。”
　　江小皮无惊无喜看着胖矮子，“我为什么要跑？”
　　“呦呵！反正你是个死人了，”胖矮子晃荡着脑袋瓜说，“让你做个明白鬼。”
　　“上次是你把我打晕，你们把我抛进龙溪河，”江小皮古井无波地说，“造成我酒后失足的假象。”
　　“你都知道啊！？”史思成惊奇地说，“知道也没有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胖矮子挥刀向江小皮砍去，众人只听一声簌响，“哎哟！”
　　江小皮安然无恙，倒下的却是胖矮子，胖矮子背后插着一把长剑。
　　史思成蒙圈了，瘦高个蒙圈了。
　　一位姑娘走上前来，正是丫环秋菊，秋菊顺手拔下胖矮子身上的长剑问：“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徐欣欣看向史思成问道，“你们把我拉来这儿来，就是为了诱杀江公子？”
　　“我们绝没有伤害小姐的意思，”见一个丫环都有这等身手，瘦高个赶忙回答道，“徐小姐长得美若天仙，我们……”
　　“你们把本小姐当成诱饵了？”徐轩轩冷声说。
　　“是是是，不不不，不敢……”瘦高个战战兢兢地说。
　　江小皮也是一愣，这是哪跟哪，本来是英雄救美，成了美女救帅哥。
　　“谢过江公子！”徐轩轩含笑对江小皮说。
　　“把他们处理了。”徐轩轩轻淡地说，“胖矮子留给江公子。”
　　江小皮挥起双拳，把胖矮子抡成了肉墩子。
　　与此同时，秋菊两掌拍死史思成和瘦高个。
　　三具尸体被扔进象车，摔下万丈悬崖。
　　“江公子，这样处理你是否满意？”徐轩轩笑看着江小皮说。
　　江小皮一阵腹语：这些年这三人没少欺负自己，就这样死太便宜他们了，特别还有两个自己没能亲手出手。
　　“多谢徐小姐、秋菊姑娘救命之恩！”江小皮躬身谢道。
　　“救命之恩，说大啦吧？”徐轩轩捂嘴笑道：“江公子，黄体境中期，敢来英雄救美的壮举，恐怕是有所依仗吧！”
　　江小皮一惊，难道徐轩轩看出什么来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徐轩轩接着笑道：“今天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过些日子我要离开婺州城了，这是我的牌子，”徐轩轩笑了笑说：“到了皇城可以去风叽楼找我。”
　　说罢，徐轩轩和秋菊竟然召唤出青鸾鸟离去了。
　　江小皮仔细一看，牌子白玉材质，一面刻一“叽”字，一面刻一“徐”字，风叽楼是一个遍布奥密克戎星球的情报组织，以后正想去皇城打听爷爷的消息，有风叽楼帮忙就方便多了，江小皮小心翼翼地收起玉牌向龙溪村方向走去。
　　“小姐，怎么能把风叽楼的令牌给江公子呢？”一回到内室秋菊就急急地说，“这不怕暴露了小姐的身份，也不怕那江公子拿着牌子惹祸？”
　　“惹祸？”徐轩轩望着窗外的白云凝神道，“这婺州城谁惹到他谁才有祸事吧！”
　　秋菊噗嗤一笑说：“小姐莫不是看上了江公子吧！”
　　“找打。”徐轩轩抬手道。
　　“小姐饶命，奴婢开玩笑的，”秋菊赶忙说,“奴婢这就为小姐准备晚餐去了。”
　　江小皮回到家，向师弟吴琼发了个传讯符，问他什么时候到婺州城，然后进到自己房间，江晓双后脚就跟进来了。
　　“哥，我境界升了，”江晓双兴奋地说，“你那丸子真好！”
　　江小皮仔细一看，江晓双已经是金体境中期，昨天晚上看到她还是金体境初期。
　　一般修炼者只能看清同一个大境界以下的境界程度，比自己高一个大境界就看不清了，以前江小皮只能看到黄体境的境界程度，修炼了开天灵诀后，上次一招击杀巫神宗弟子，自己可以看到他是大衍境初期，徐轩轩和秋菊是什么境界他看不出来，应该在玉体境以上。
　　“吃了你给的几枚丸子，我不到一天时间就提升了一个小境界。”江晓双闪着大眼睛望着江小皮说。
　　好像把丹药当成糖豆一样。
　　这丹药仅仅是对自己没有作用，江小皮暗想。
　　“还有就是，这有的丸子吃下去作用明显，有的吃下去修炼时没有什么感觉。”江晓双说。
　　同时出炉的丹药会不一样？难道这龙鼎还另有玄机？江小皮是惊疑不已！
　　江小皮立即催动神识进入龙鼎中，细看发现丹药确实有些不一样，差别不是很明显，只是看那反光有细微的色差，连忙对江晓双说，“哥累了，先休息，明天再给你更多的丸子。”
　　送走妹妹江晓双，江小皮关好门，想查个究竟。
　　盘腿而坐，神识进入龙鼎丹药炉内，慢慢进入里面，发现丹药炉内，又细分为十多个小空间，丹药就是分别从这十多个格子里出来的，只不过自己开始并不知道这些丹药分别是从哪个格子里出来的。
　　江小皮收回神识，稍作休息，神识再次进入那十多小空间，模糊看见五个小空间分别有“金”“木”“水”“火”“土”字样，另外的小空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标有什么字。
　　江晓双说有的丹药作用明显，有的反应不大，可能就是丹药药性不一样。
　　这真是个宝，只不过自己目前还没有完全认识、熟练掌控它。
　　江小皮把丹药拿出来，发现可以分成六种不同的类别，他每种试了试，发现对自己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算了，等见到师傅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接到师弟吴琼的回信，说他要去汉阳郡看望哥哥吴靖，想邀请大家去汉阳郡府会面再一同上武玉山。
　　汉阳郡位于婺州西北角，战略位置特殊，设立婺州都督府后，形式上汉阳郡收归中央帝国直管，实际由江南王朝代管，吴琼的二哥吴靖担任汉阳郡守，江小皮又联系了艾平姐弟俩告诉自己今天出发。
　　江小皮找来江晓双，把六枚丹药放在江晓双面前，江晓双一分辨，拿出其中一枚略带白色反光的丹药说，就是这丸子好。
　　江小皮神识回到小格子一看，这种丹药并不是在金木水火土格子里出来的，而是从另外格子里炼出来的。
　　先不管它，江小皮挑出五十枚一样的丹药给江晓双，“哥哥要去武玉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在家不要偷懒。”
　　“我会的，”江晓双收起丸子，高高兴兴地跑开了，扔下一句：“哥哥，再见！”
　　江小皮骑着白象，一路沿龙江江岸而上。
　　两岸被洪水冲废的良田越来越多，
　　汉龙帝国老百姓最怕就是洪水、大旱、瘟疫，灵稻穗期遇到洪水基本就完全丧失灵力。
　　帝国的臣民分两种，一种是修炼进入黄体境以上的体者，一类是没有修炼出黄体境的普通老百姓，后者占了整个帝国80%以上的人口。
　　这些普通老百姓如果不能进入黄体境，寿元也就百余年，一入黄体境见官不用跪拜，只须施手礼或半身礼即可，每个月还可以领到十枚中品龙石。
　　他们日思夜想、做梦都想进入黄体境，按说要求也不高，但是要进入黄体境天赋倒是次要，重要的是需要大量的资源修炼，丹药、龙石，灵稻并不能带来突破，只是依靠吸收灵米中的灵力维持生命。可现在一场大洪水下来，不知多少老百姓因为没有灵稻而饿死在街头弄口，更不要谈什么进入黄体境的事了。
　　江小皮看着这些水淹后失去灵性的灵稻，江小皮心如刀绞。
　　他记得曾经爷爷谈起过，爷爷好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穷得全家共一条破灵棉裤，每天只能喝稀饭裹腹，所谓的稀饭实际就是龙江水加几粒灵米粒儿烧开。
　　后来爷爷被一位路过的军爷看中，有幸进入军营，才修炼成黄体境，也是家族第一个黄体，进而光宗耀祖，建功立业，成就辉煌，遂被御赐改名立煌，是一个非典型屌丝逆袭的成功案例。
　　听爷爷说起过，《山海奇迹志》有记载，洪水和一种叫水猿鬼的野兽有关，水猿鬼以人族为食，找到它就能找到防治之法，江小皮只当趣谈。
　　江小皮一路溯源而上，汉阳郡就位于龙江中游一块盆地，几亿年沧海桑田，当这里是一片汪洋时，汉阳郡位置应该是海里最深处。
　　沿途遇到逃荒的灾民，江小皮分施些龙石给她们，碰到老弱病残，江小皮还用灵泉化丹药分些与她们充饥解渴。
　　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五天的路程江小皮花去了十天时间才进得汉阳城。
　　“师哥！”艾平叫道。
　　刚走到郡府衙门门口，江小皮看到艾平、艾亚美、吴琼等人从里面出来。
　　“你们这是去哪儿？”江小皮问。
　　“大师哥来得正好！”吴琼急切地说，“我们去豺山找我哥去。”
　　吴靖带领手下去抗洪抢险、灾后自救已经半月没有回家，吴琼刚刚收到消息说困在豺山。
　　四人坐上白象在衙役的指引下向豺山赶去。
　　豺山位于汉阳湖西北岸，龙江水倒灌汉阳湖，豺山被洪水围困，吴靖和身边亲兵十余人被困山顶老爷庙中，十几只长着猪毛能发出婴儿般叫声的水猿鬼正在攻击庙门，湖水位还在上升，一旦洪水淹到庙门，水猿鬼遇水则力大无穷，吴靖等人性命攸关。
　　江小皮等人赶到距离豺山最近的湖边，看着水猿鬼攻击庙门，也是干着急。
　　乌云照着大地如同暗夜，一个个房子大小的旋涡迎着大浪，疯狂地吞噬着水中的一切，眼看着水位就要淹到庙脚。
　　四人束手无策，江小皮也是把开天灵诀十二招催了个遍。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一枚珠子慢慢升空，最后变成了一个太阳模样，如烈阳当空，照得四周百里清晰可见。
　　只见那些水猿鬼快速跳入洪水中，洪水随即退去，约莫盏茶工夫，汉阳湖面碧波荡漾，竟然再无洪水迹象，恢复如常。
　　这时，人们发现天上竟然出现二个太阳，随即另一个太阳突然消失不见。
　　吴靖一行也顺着山路来到湖边和江小皮几人会合。
　　晚上吴靖大摆筵席，一为庆祝洪水退去，大家有惊无险；二为欢迎弟弟前来，兄弟欢聚。
　　酒席到三更天才徐徐散去，吴靖屏退他人，请江小皮单独进书房一叙。
　　进得书房，吴琼对江小皮躬身一拜道：“谢江公子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