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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授艺(3)

作品名称:心怀月泊      作者:文字侠      发布时间:2022-07-27 14:34:38      字数:6658

  这一下午过得甚快,不知不觉太阳已经溜到了西涯,藏去了小半张脸。夜幕落下的时候,朱月心和朱子泊已经进了城,正漫步于收市的大街上,看着一所所铺子关门打烊,小贩们纷纷卷了地摊回家。朱月心是在回家,朱子泊却是到她家去。二人说好,到了她家还是“月心子泊”的老式称呼。
  “风府、委中、承山、环跳、合谷、神门、劳宫……”朱月心此刻正在屋子里抱头看着一张空白的人图在背穴位,“……鱼际、池泽、间使、曲泉、然谷、太溪”看看旁边那张答案“上星、大敦、头维、翳风、少商、中冲……”十跟手指深深埋入发中。
  院子里,徐锋在练枪,花耀在练箭。徐锋见花耀仆步开弓,一射一个靶心,停舞道:“你这样射法,没甚意思,也不见本事。”花耀道:“且教你看看我家传的‘金雕九射’。”翻上墙头,两腿一里一外荡下,算是在骑马。只见他正坐一箭,背身一箭,趴着又是一箭,仰卧后望又是一箭,凡四射,箭箭得中靶心。徐锋鼓了几下掌道:“为什么只射了四箭,还有五种射法呢?”花耀道:“刚才最基本的仆步射法也算一种。”徐锋道:“那还有四种。”花耀跳下,身在半空射得一箭:“第六种!”落地后就势一滚,人尚自蜷着便又出了一箭,起身道:“这是第七种。”徐锋见这两箭都未射中靶心,却也不甚偏,但难度极高,于是赞了几句,又问:“第八第九箭是怎生射法?”花耀道:“第八种是绝招,叫作‘李广射石’。不讲射法,只论射力,只要能将箭射进石头,便算成了,然后就可以运用于其它八种射法当中。”徐锋道:“你射射看。”花耀道:“我没那本事。”扯弓满月,向石板铺的地上射了一箭。箭撞地面,定了一下便即歪倒。徐锋蹲下细看,只瞅见一个不起眼的小点,便是箭镞撞击所至,离入石的境界尚且遥远,起身道:“第八种是绝招,第九种想必是绝招中的绝招。你第八种没练成,第九种肯定不行。”花耀道:“你这就不懂了,第九种根本没有招式。”徐锋诧异。花耀解释道:“第九种射法就是没有射法,确切的讲是没有固定的射法,全凭自己发挥,想怎么射就怎么射。”徐锋道:“那谁不会。”花耀道:“可是谁也会不完。”徐锋道:“这是你祖宗在故弄玄虚。”花耀怫然道:“你不懂,练你的枪去。”自去射箭。
  徐锋练了会枪,又道:“春秋时有个叫养由基的神箭手,能百步穿杨。你行么?”花耀道:“我行我就去太尉府里作教师教射去了。”徐锋又道:“三国时有个叫吕布的,辕门百步射戟。你行么?”花耀道:“百步不行,五十步可以。”徐锋道:“吹牛。”花耀道:“不信就试试看。”徐锋道:“没有戟,如何试法?”花耀指指他的钩镰枪道:“我五十步外能射中你的枪头,四十步内能射中你的枪钩。”徐锋走了三十余步,已到了墙下。花耀反向十步不到,也已到了尽头。
  花耀喊道:“你那边走了几步?”徐锋喊道:“三十四。你那边多少?”花耀喊道:“七步。”徐锋喊道:“这么说一共才四十一步。”花耀喊道:“你个子高腿长,其实已经过了五十步。”徐锋争道:“你想耍赖,明明不到五十。你故意迈得小了,凑步数。”花耀争道:“你故意迈得大,才是耍赖。”
  两人淄铢必较,互不相让,争吵声自院子传到了朱月心的房间,钻进了她的耳朵。朱月心正在苦背穴位,虽然已将一百零八个要害穴位背熟了,但今天的任务是人体所有七百二十个穴位,还有的背。听到二人争吵,好不心烦,推门出室,直往院子去。
  一进院子,见二人一东一西,叫嚣道:“你们两个轻点行不行!”二人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发火了,花耀笑脸相迎,凑上去略道经过,请她做公证,给两人跨步子。朱月心满肚子的气,一叉柳腰,叱道:“没空!”抬臂指门,“你们两个再吵就给我滚出去!”二人一怔间,她已扭头转身,气呼呼地回去了。
  推门进屋,也不晓得关上,继续背了一会,渐渐觉冷,才想到去关门。隔壁婴儿不知何时开始招惹起她来,啼哭个不止。朱月心紧捂两耳,手指塞进耳孔里也无法隔音,于是就去敲隔壁的门。
  开门的是朱子泊,里边周岱鹏已经给婴儿换完了尿布,啼声落尽。朱月心见到朱子泊,没说什么,只将脸拉得老长,进了房间,看到桌上放的是《大学》和《春秋》,道:“你全背完了,倒是悠闲。”听周岱鹏应道:“那几个成语我全背完了。”叱道,“又没跟你说话!”朱子泊道:“你好像不太高兴,谁得罪你了?”朱月心道:“你!”
  “我?”朱子泊一脸茫然,“我哪里得罪你了?”朱月心道:“你背完了,也不帮我背,只顾自己看闲书。”她将《大学》和《春秋》视为闲书,却也没有要人家帮她背穴位来得可笑。朱子泊笑道:“你背不出,我也没法帮你背啊。”朱月心道:“你取笑我!”嘴翘得已经可以挂油瓶了。朱子泊忙道:“你要我怎么帮你,我就怎么帮你。”朱月心道:“我要你今晚不睡觉,陪我背通宵。”朱子泊道:“行,舍命陪君子。反正我也有许多书要看,许多诗词要背。”朱月心道:“不许看书,要看我背。还有,我不是君子,别乱称呼。”朱子泊忙点头答应,见周岱鹏抱着婴儿向自己告辞,含笑相送。
  不知过了多久,朱月心强灌了一百四十五个穴位。朱子泊眼皮耷拉,实在撑不住了,朱月心一拍桌子,便即惊醒,见她呆望油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忙安慰道:“快背完了吗?”背完?夜漫漫其修远兮。朱月心泪水淌下,呜咽道:“他教人家一晚上背七百二十个穴位,谁背得出!”说完,伏案而泣。朱子泊心道:“走的时候,师父问你背得完背不完,是你自己满口答应的。”却不好再打击她,柔声道:“教你个方法。七百二十个穴位当中,三百零九个是双穴,背一半就可以,另一半都是对称的。”朱月心依旧趴着,面孔深埋,道:“这我知道,要你说来!”朱子泊又道,“那背了多少啦?”朱月心道:“才三百三十二个。”
  “四百三十二个,”朱子泊故意夸大数字,“不少啦!”朱月心道:“是三百三十二个,一半还不到。隔一段工夫说不定又要忘掉好多。”朱子泊想了想道:“那也不少了。每个穴位至少两个字,三百三十二个穴位,少说也有六七百字。记得我初背唐诗,一晚上背了三十六首,一共……呃……大概也就那么六百来字。”朱月心气在心头,哪里听得出他在信口胡言,霍然抬头道:“是么?”朱子泊忙道:“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朱月心一脸委屈地道:“你也不过如此,师父却教我背这许多。”朱子泊笑道:“你背到三百个就可以了,明天师父保管高兴得飞上了天。”朱月心道:“你骗我。我没背全,她怎么会高兴?”朱子泊道:“她也知道你一下子背不了这么多,只因看你是个天才,所以故意教你多背,考验你。这就叫作‘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朱月心道:“行了,知道你书读得多。不过,师父虽然苦我心志,也没劳我筋骨,饿我体肤。你们这些读书人就知道卖弄学问,夸大其词,好显示自己。”朱子泊道:“你背了这么久了,脖子不酸?腰不累?”朱月心道:“那‘饿其体肤’又怎么……”“讲”字未吐,却听到自己肚子先“咕咕”叫了两声。
  “怎么样,”朱子泊道,“饿了吧?”朱月心含笑道:“刚才明明是你的肚子在叫,却赖我。”朱子泊道:“对,是我饿了,你没饿。我去煮羹吃,你不饿便不煮与你吃。”转身就走。朱月心急道:“谁说饿了才能吃东西。你煮的水果羹好吃,我偏要吃。”他爹在水泊梁山时,于山下开一酒店,专门负责打探四方消息,所以朱子泊这方面也会两手。朱月心看他出门,偷偷地道:“只会掌勺举菜刀,宝剑长枪却拿不动,算什么男子汉。”却不想想自己,宝剑长枪拿得起,绣花针只会往手指上扎。
  又背了几十个穴位,朱子泊端着两碗水果羹回来,往桌上一放,道:“谢谢我。不谢不给你吃。”朱月心道:“白天请你吃饭,现在吃你一碗羹应该的。”抢过一碗,舀起一片桔子就要往嘴里送,听朱子泊道:“小心烫!”汤匙止在半空,看了他一眼,道:“我看这些小东西好可爱,不忍心马上就掉吃它们。”汤匙伸进碗里穷搅,红的、黄的、绿的、白的,此沉彼浮。
  “背多少了?”
  “三百八十四个。”
  “你明天一早再背十几个,凑满四百就行了,多背也没用。”
  “为什么?”
  “师父见你背过三百五十就高兴的不能再高兴了。”
  “我背四百又十个,她更高兴。”
  “你且笑笑看。”
  “干什么,没事傻笑,有毛病啊!”
  “我叫你笑,自有道理。”
  于是,朱月心“嘿嘿”笑了两声,却没半点笑意。朱子泊道:“要大声笑,拼命地笑。”朱月心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迟疑了一下,努力大笑,笑到后来也就真成笑了。朱子泊一旁催道:“再大声些!再大声些……”朱月心突然止笑,蹩眉道:“你逗我开心是么!”朱子泊道:“没有。你现在明白了吗?”朱月心道:“明白什么?明白你故意寻我开心!”朱子泊道:“师父的高兴就和你刚才笑一样,终是有个限度。你再努力笑也就这样笑,她再高兴最多也就是高心得上了天。你背四百个和背四百又十个都一样。”朱月心道:“我多背些不好么?”朱子泊道:“好。通宵达旦,七百二十个穴位烂熟于心,最好不过了。”朱月心知道他在正话反说,嘻笑一声,低头吃羹,但觉羹已不甚烫,入口甜蜜,下肚温暖,恰正适宜。
  二人正吃得香,忽听隔壁房门“咚咚咚”响了三下,随即有人道:“月心,深更半夜的笑这么大声做甚……莫不是白天玩疯了,晚上做梦?唉,灯也不灭。”
  “是我爹!”朱月心压低了嗓门道。朱子泊紧张道:“快吹灯!”
  隔壁房间的灯兀自亮着,这边灯已灭,门也响了三下。
  “子泊,我知道你读书用功,以后别这么晚睡,当心身子。”朱子泊连忙应声道:“知道了。多谢朱伯伯关心,您也早点睡。”却听道:“还请朱兄弟回房歇息。”朱月心轻道:“是你娘。”董辰绢和伍晓芳轮流值守,监视朱仝。现正轮到伍晓芳。
  “令郎秉烛夜读,用功到了这番田地,明年状元,大有希望。这丫头,做梦大笑,睡觉也不灭灯,教我担心。”
  “我素知朱兄弟光明磊落……”
  二人离去,里面朱月心和朱子泊方才松了一口气。只听朱子泊道:“幸好你爹没进来。你快回去睡吧。”朱月心道:“你也别睡晚了。”推门张望两下,悄悄地出去,轻轻掩上门。朱子泊长吐一气,拖着疲倦的身子,解衣上床,自言自语道:“别睡晚了,别睡晚了……”躺下“已经睡晚了”。
  睡晚了,起晚了。
  朱子泊昨天已经起晚了,而且他是一个不爱晚起的勤奋少年,但今早不得不再起晚一次。不过,当他洗漱完毕的时候,朱月心还躲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她今天铁定要懒床。醒来的时候是铁了心要懒床,听到朱子泊在外面叫她,一声不吭,被子捂了面,只露出头发和眼睛,痴痴地笑。朱子泊终于走了,她打了个哈欠,继续闷头大睡。大睡到正午,起来吃中饭,然后考虑去不去城外的林子,最后还是决定不去了。
  日薄西山,朱月心翘首看着窗外,见朱子泊回来了,趴到窗台上大声招呼。朱子泊站到窗前,问道:“今天早晨叫你,你没应,是不是病了?”朱月心见他关心自己,芳心窃喜,道:“你真聪明。”朱子泊瞥她一眼道:“我真笨,见到你现在活灵活现的样子,还问你病了没有。”朱月心道:“我早上害得病,中午病情恶化,下午转轻,现在刚刚痊愈,不可以么?”朱子泊道:“可以,明天也一样可以。”朱月心道:“我可没说过明天不去,”喜滋滋的样子,“我已经将七百二十个穴位全背熟了。”她好像并不是一个彻底不用功的人。
  朱子泊道:“恭喜你了。让我替你搭搭脉象,看看病情有没有复发的可能。”朱月心道:“不要。你在外面一天,一定很累了。快去休息,快去休息!”两臂伸在窗外,推他走。朱子泊方走两步,朱月心又唤他回来,问道:“师父今天教了你些什么?”朱子泊道:“早上讲的还是经络和穴位,下午已经开始教我天之骄指的指法了……”朱月心道:“哼,得意了是不是!”“砰”地关上了窗。他下半句“可是,我学了一下午也没学会一招半式”只有咽回肚里去了。
  当晚,朱月心睡得特别早。朱子泊比她晚,琢磨指法,将三招“玄鸟划雪”、“坚喙敲冰”、“铁翼拂峰”反复练习,自觉不错方才下榻,又看了会书,才吹灭了灯睡去。
  次日,朱子泊起得不晚,照例去敲她的门,良久不见回应,想只好再替她撒一次慌了,便独自去林子,见了郁高昆,像昨天一样说她病了。郁高昆莫名其妙道:“病了?我看她面色很好。”朱子泊心道:“坏了,师父昨天一定进城来过了,看到了她神气活现的样子。”后悔不该撒谎,正想着怎么认错,忽感腰间一记酸痒,教人戳了一下。
  只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师父,我点了他的穴道,他怎么还能动?”朱子泊转身一看,却是朱月心,惊讶道:“你……你来了?!”听她嘻嘻笑道:“我来了,很奇怪么?噢,一定是在怨我没叫你吧。”朱子泊好生尴尬,脸涨得通红:“我……早上叫你……你……”
  上午,朱子泊随郁高昆学指法。朱月心则还在听郁晚亭讲经脉穴位,什么真气储“膻中”,“涌泉”破轻功,……朱月心一时记不下许多,便只拣关键要紧处记。到了下午,郁晚亭开始教她指法。
  整整一天,朱子泊连同昨天那三招,一共才学得十一招。郁高昆见他一进入“实战”阶段就进境陡降,颇为失望,但想起三天前他在雨韵酒楼试刀的情形,倒也不甚别意外。而朱月心后来居上,短短一个下午,已学会了十七招。
  回去的时候,朱月心格外兴奋,一路自夸个没完,说什么“笨鸟先飞”纯属无稽。朱子泊也不以为然,他本来就是陪她的,只要她高心,至于自己学得如何,根本就无所谓。
  到了家,朱月心推门见徐锋和花耀两人,一个练枪,一个练射,甚是勤奋,便将她那套为什么“笨鸟先飞”纯属无稽的理论搬出来说他们。两人不理她,只顾自己练。朱子泊寻思,两人今天练得如此卖力,有点反常,正当疑惑,却见一僧一道并肩进得院来,正是清忠和公孙胜。这两人一出现,气氛顿时压抑起来。朱月心喜色顿减一半,心道:“你们来莫不是怕我爹走漏消息。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忽觉不妥,想这两人虽然有些可恶,小人却无论如何算不上。
  二人支开朱子泊,独将朱月心带到客厅,只见朱仝、董辰绢、伍晓芳三人都已坐在那里。二人坐下,朱月心自然要站着。她环顾四周,见五人个个面色沉重,却不作声,时不时地目光扫过自己,窘意油然。
  终于有人开口了。公孙胜先道:“正月十五刺杀三贼一事,你是知道的。”朱月心见他说话时眼光朝地,不禁问道:“是……是在和我说话么?”朱仝即道:“公孙道长正与你说话,不得无礼。”朱月心“噢”了一声,心里却不服:“他眼睛向着地上,这儿连他在内有六个人,谁知道他在和谁说话。”
  公孙胜继续道:“到时免不了一场恶战,生死难料。死……”目光陡增,“倒没什么,只是……”复又暗去,“一身武功没了着落。”与清忠相对一视,继续道,“贫道与清忠大师和……”又看了看朱仝,“你爹都已经商量过了,决定传你武功。”清忠接道:“贫僧传刀和拳。”公孙胜道:“贫道传内功。”朱仝道:“为父这几路家传的枪法只是雕虫小技,往后你就不要学了。清忠大师三十六路天罡刀、七十二式地煞拳,汇集了昔日我水泊梁山众兄弟的生平绝技;公孙道长‘正阳心经’内功心法乃玄门正宗,是武学正路。”朱月心心道:“只有他什么经的是正路,别的功夫都是旁门左道。”
  公孙胜继叹一气,道:“离正月十五还有些日子,却也不多。我们之所以看中你,此间缘由只怕你自己也是清楚的。”清忠怕她不明白,解释道:“雨韵酒楼,你学刀学拳如此之快,委实令我大感意外。”朱月心忙道:“差不多都忘了。”见朱仝脸向自己沉了一下,忙扁嘴低头,心道:“那日只是干摆招式,又不曾精心指点,当然忘得快。”
  清忠道:“那日你学得仓促,忘掉大半实属正常。从明天开始,贫僧与你一招一招地细细拆分。”双袖齐扬,两本书册向她抛去。朱月心接住,听他道:“这三天,我以口衔笔,将各招要领尽数记下,每招都有图解,万一正月十五之前教不完,这刀谱和拳谱便留与你以后慢慢自学自究。”对他再无好感,想到他身遭重残,两臂俱失,三日赶书,却也起了敬意,见朱仝示了个眼色,连忙跪下称谢。
  公孙胜道:“我龙门派正阳心经的原书一向都是由掌门保管,不许门内弟子私自抄录,所以贫道不能笔录与你,只能口授。”朱仝道:“从明天开始,你要收敛玩心,用心和清忠大师与公孙胜道长学艺。呃……没有我们的同意,不许离家半步。”朱月心听到这里,霍地站起,刚叫了声“爹”,就被朱仝止道:“子泊本是个勤奋的孩子,这些日子你整天缠着他出去玩,害得他只好夜里用功。现在有清忠大师和公孙道长向你授艺,别再贪玩了,要好好地学,勿要辜负他们对你的期望。”朱月心见他胡乱猜测,想要辩解,却不敢将私自拜郁氏兄妹为师的事情讲出来,只好默不作声,心下却焦急万分,盘算着明天是不是让朱子泊帮他撒谎称病,但又想,瞒个两三天没什么问题,瞒到正月十五肯定不行,一时也没对策,只得先向二人拜了师。
  拜完师,朱仝道:“你玩了一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朱月心巴不得早早离开,顿时如鸟脱笼,飞奔了出去。回到卧室,往床上一躺,又为两头拜师的事烦恼起来。她看天花板看得出神,忽地有了注意,向隔壁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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