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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铁骨铮铮,12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2-07-24 19:30:17      字数:4756

  第四章∶铁骨铮铮,12
  话说袁世龙窥破刺头鬼们一大伙子的阴险恶毒,悄悄离了大院到方书家言明事情,方书先头里大吃一惊,稳稳神,后自作聪明道∶“我见刺头眼里闪射着一缕不留心谁也不易察觉的凶杀之光,就暗里给鞋拔子明了,就离开了大院。是拔子叔叔透的气儿吗?”世龙道∶“你小子也开玩笑了!叔我是干啥吃的?用他告诉我?快把你家的枣红马牵出来,用它到丰台县衙去一趟!”
  要说这匹马也只是来其不易的,还是方书喜欢养马,于前年在家畜交易会上,花钱不多,买了一头骨瘦如柴的红马驹,知道这是有病的小马儿,请了朋友兽医精心调制月余,得以痊愈,如今养成了膘满肥胖可以叱咤疆场的枣红马,方书给这爱马起了个挺官阳名字“赤飚”,意思是快的劲儿。只有远程任务较急才骑着“赤飚”立功一回,一般是不劳累爱马的。
  闻听世龙这是儿挺关紧,又况此去丰台数十里之遥也不近的,说声∶“好计!”就牵出了槽上正吃草的“赤飚”,道∶“快快报案,将歹徒绳之以法!”
  世龙抖开缰绳,翻身上马,“啪”地一鞭,“赤飚”咴咴嘶鸣,四蹄翻花,溅飞银屑,正东而去。正是∶艳艳烈火燃正阳,穿林跃岭为何忙?正义凛然分善恶,莫叫长天无日光!
  来到了县衙,翻身下马。但见衙门紧闭,岗哨依然。北边那颗高大的松树,风里呜呜叫的好哀似的。打了个招呼∶“站岗辛苦了!县官如何不见了!”
  那哨兵扭着头儿瞧了一会子,突然跑上来,道∶“世龙叔叔,短短光景咋不认识孩儿了!”
  世龙道∶“甄峰儿,你咋带着四喜帽子叫叔叔怎么认得了你?年节不放假吗?”
  甄峰儿道∶“上级给放假五天。刘海坤邪毛的很,听说锅底村有了事儿,人家没来报案,就带着一大队警兵前去察看去了。听说有个刺头鬼子的领着一帮子尕咋狗,带着毒药耍着阴谋复仇害人去了,追究线索的,半日家了也快回了。”说着接过缰绳把马儿栓到松树上,又道∶“这一回不会有老虎吃马了。”
  见那马儿累的出了一身汗,心痛的跑到厨屋取出几块馒头恩典恩典辛苦的哑巴畜生。那马摆摆头似乎生气的样子不知好歹的拒之。甄峰儿挺死劲儿的,掰着马嘴塞馒头,道∶“部队里打仗,马饿得很了就吃馒头,你连饿带累的好不吃馒头?我叫你再作咕!”依然掰着喂。气的马喘着粗气,咴咴乱叫。
  世龙上来给了他一脚道∶“这孩子,不懂事儿,咋叫马学你的?”
  甄峰儿放了马,嘻嘻道∶“我也是好心,怕它饿的慌!”又道∶“刚楼里有炭火,暖和暖和,一会儿换岗了我给您做饭去。”
  言犹未了,噪噪咂咂一大队荷枪实弹的人自外而至。领头的就是县长刘海坤,气溜溜的道∶“锅底村名没错起,心儿都给黑锅煤烟子似的。通信的说了就吓跑了,白白折腾一大回子!都好好歇歇吧。”
  有个警卫奇葩道∶“县大老爷,咱们趁热打铁上山打猎,出出心头之恨吧!”
  海坤怒道∶“净你娘的瞎扯!子弹是你造的?都休息去!”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世龙说着跑上来握着刘海坤的手诙谐道∶“县老爷,子民请你出山的!”
  海坤见到世龙,先是一愣,想大年里不好好过年又窜来弄啥事儿的?真的翻天的野猫儿!镇着脸儿道∶“踮着脚儿年头到年尾不消停,不守着老人家歇歇心儿又来势腾啥么的来?”脸儿一扭瞧见那匹枣红马儿就“吆吆”着赞∶“混得不错,把董卓的‘赤兔马’骑来了,几时穿越的?”
  世龙给他一拳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却变了个流光蛋的县官儿了。”说着二人来到了屋里。
  世龙道∶“海坤同志有个急事儿的,一伙害人精为非作歹,务必早早绳之以法,还世人以公正!”就细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了一遍。
  县官大惊道∶“这可如何是好,段总理密令,今后凡抓了罪犯一律不许枪毙,好好供着吃喝。又设单项开支的费用,不知他唱的哪出戏的?不管怎样,我得知锅底村的犯科的,率着保安警卫追查无果,气的我肺就炸了!不料你却掌握了跟梢,来了个柳暗花明。办事儿要紧!”
  海坤不愧是县官,智慧高超,闻听细致的事容,就喊∶“甄峰儿,过来过来!”
  恰值到了换岗的时辰了。峰儿来到屋恭听吩咐。
  刘海坤匆匆写个信儿,道∶“快送到南街景生唐处,越快越好!”甄峰儿一溜风儿的去了。
  回说十里庙曹家大院里的刺头鬼一帮赖货,见众家丁陪着众等又吃又喝,了无不适,个个心里纳闷,莫非毒下的量小了,何而不出个理想之状呢?看他们零零巧巧,活活范范样儿,怎的不会中毒?都晓得各自的“五福化毒丹”解毒灵,验岂知“御厨”的博大精深的医学知识,研制“解毒丸子”的无比威力之巨大,化解雕虫小技之毒不在话下的。
  鞋拔子高举酒杯给刺头鬼频频敬酒,说着比蜜还要甜的话儿∶“刺弟,明达之举,使我等家丁佩服的真真五体投地,悉知老弟饱读孔孟,熟知十经八书,怪不得你喝墨水把个口唇染黑了,学问比海深。‘有过勿惮改,善莫大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想到∶你个王八孙酒食里下了毒,要闹死人命,你当我们不知道?世界里就你个大混球聪明绝顶了?又笑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刺头闻之大惊,以为鞋拔子话之颇有文学,含义甚深,莫非计谋败露了?被看穿了怎的?怫然不悦道∶“拔子兄,言之何意?什么不知不愠?以为敬献的美味佳肴,琼浆玉液里另有别事吗?直言不讳的好!”
  鞋拔子忖狗贼心虚了!今个儿分明是自投死路的,一个也休想逃脱,等这个世龙叔叔回,做个定夺就爽快了。
  不一时,葛洪义、方书来了。
  鞋拔子道∶“你二位快快来前敬刺老弟几杯,聊表敬意!”
  二人竟然端起酒壶给刺头鬼的一帮子斟了几圈酒,说了恭维话,就是不喝,各说自己有酒精过敏症,一过敏了就痛不欲生了。刺头鬼不再怀疑了。
  鞋拔子,“御厨”,小安子等会採媒的纷纷给对方比起了指头。
  “八大仙!”“快九官!”“哥俩好!”“四季财!”“三桃园”……满院子的指头比的热闹东京的。
  不多时,刺头鬼的一伙人出现了反常怪事儿。“五福化毒丹”只能化解小毒,先头里下的毒只想着一下子闹死对方,毒酒喝的太多了解药不胜其力。远远赶不上“御厨”配制的“戒毒药丸子”的劲道巨大。
  只见刺头的一伙捶胸顿足哇哇乱吐,面色已经变了颜色,霎时不妙。
  刺头鬼真的鬼的不行,他喝酒时袖子遮着嘴全部流到了事先藏的胶囊里,不会中了毒。就指鞋拔子的众家丁火爆了起来,道∶“狼心狗肺的,禽兽不如的,枉饱大儒的,攮球不堪的!我们吹着响器喇叭,抬着美酒美食,不知抬举,反而恩将仇报,酒里下毒,天打雷劈的货子,是何道理?鞋拔子,这事儿必须解释个明白,天地儿知道知道!不然莫怪我破釜沉舟决一死战,同归于尽!”
  葛洪义道∶“刺头鬼,你好没道理的玩意儿!我们弟兄们哪一个没饮你家的酒?我们弟兄们没有毒,你们却装着中毒讹我们的!你这叫‘图穷匕首显!’狡辩个甚?”
  “御厨”哈哈大笑∶“小葛知道个甚?休要侮辱荆轲的身份!他们这伙叫‘黔驴技穷!’玩大发了!”
  忽然有个黑面虬髯的货子一跃而起,掀翻了宴席,解出腰里缠的钢鞭,呼呼朗朗打了起来。
  众家丁这次谁也不逃避了,一齐抵御。“御厨”掂着一根鸡卵粗的洋槐木杆迎了上去。
  那条钢鞭银光闪闪,接二连三打坏了好几桌酒席,伤了几个家丁。
  鞋拔子想不起了破鞭之策,拾块砖头朝那人呼地一声打了过去。那人脑袋一歪,砖头飞向了“御厨”。
  刺头见状高兴的了不得,这叫“老鳖伤王八,龙王没理说!”听得咔地一声,砖块给棍子打个稀碎。又猝然不及把那钢鞭打断了一节,又死死抩着了那人的头,道∶“再蛮不讲理,花红脑子给你敲出来,速速的找阎王爷去报到!”
  刺头鬼见状甚骇,连忙求饶道∶“老爷爷手下留情好了!我的弟弟喝醉了!余的酒量有限,吐吐一会儿就好了!”
  众人见到“御厨”武术竟然如此厉害,无不惊叹。殊不知弓大为年轻时为几千号御林军的教头,有会一手烹饪绝活,就给皇帝保膘兼了御厨之职。今个儿见刺头一伙坏的出了格儿,是故,露了一手,惊着了众人。乱喊∶“老爷爷打死他!”
  御厨道∶“天有好生之德,来个生命实在不容易,放他们一马吧!”说着给呕吐的人们嘴里塞了一粒豌豆大红丸子,停了半个时辰,个个都转危为安了。但心术不正的,历来不懂什么叫“感恩!”开口就是∶“你们这些家丁,死有余辜!竟然昧着良心在我们的贡酒里下毒,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白愣着眼,瞪着救他们的人和家丁。
  刺头鬼道∶“鞋拔子,你们做贼心虚的棉花套子一般,毒死我等于心不忍,把我的弟兄们救活了!虽然如此,我们绝不与你等干休,咱到官府说道说道去,得负法律责任!”言犹未了,晃郎郎铃铛之声由远而近,一头高大的黑驴拉着架子车径直院里而来。一个近六尺余的,身着兰棉衣的红光满面的汉子,手持扎鞭“吁”了一声停着了车。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景生堂。
  事因甄峰儿奉了县官之命到了南大街,将事儿的经过细致入微的说了一遍。生堂眉头皱了好久道∶“这可怎生是好?明知恶人赔礼道歉是杀人害命的阴谋诡计,但又苦于没有证据,酒肉都吃了也没反应。只有一个生猪头有毒没毒也未可知。峰侄子这等事儿你说咋办?支个招儿吧!”
  甄峰儿古董点子也够路数了,道∶“看你愁的,这么简单事儿就没门了吗?你到那里抱着猪头啃几口不就清了,你不出气了就是有毒;一样的出气儿就是没毒!”
  景生堂闻之玩笑之话,竟然恍然大悟,瞧着大门内两边铁笼里用来守夜防贼的狼狗,拍着自己的脑袋瓜子道∶“我咋这么糊涂呢?咋不晓得‘兵者诡道也!’现成的计谋不用,更待何时?今个儿我的爱犬当一回忠君爱国的英雄吧!”说着牵出个大黑驴,套着架子车,将两个大铁笼装上,绳索绑了,顺着捎近路往十里庙去了。海坤带着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巡警乘了警车同了世龙随后而去。
  满院子见来了驴拉车,载着的大铁笼里的乌黑明亮的狗,那狗站立着足有一米半高,六尺多长,长毛披身,头大如斗,眼似灯泡,绿光凶射,张开大嘴,锋利的牙齿咬的铁笼的钢筋,咯吱咯吱地响的骇耳惊目,胆子不大的纷纷逃离。
  鞋拔子“嗷唠”一声,激怒了两头狼狗“汪汪汪”叫了起来,满村的狗就积极互动了起来,一片狂吠。世龙先把那马送到了方书家。
  警车一旁熄了火,巡警们悄悄埋伏了起来。
  世龙同海坤一齐来到了院里。
  众家丁对旧县长曹大悟非常面熟,新上任的县长个个陌生。只有“御厨”弓大为晓得来者的身份。因当时老袁追杀的一梭子弹被海坤手疾眼快把御厨拽进了女墙的岗楼里躲过了一劫,因之终身难忘。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刘海坤身为县长来此的重大意义,就到跟前鞠了一躬退了回去。
  刺头鬼对此一无所知,怒喝∶“哪里的耍狗的来此何干?”话刚落音,“御厨”早掂着锋利的菜刀砍下两块青不溜秋的猪头肉,跑到铁笼边从空隙里扔了进去。不料狼狗就是狡猾,好似知道肉里有毒,就是不尝,对着铁笼外的人们龇牙咆哮,闷雷般的吼叫了起来。
  世龙觉得事情不妙,就飞快到村里叫方书牵自家的狗儿猫儿的来了。
  “御厨”又急忙割了两块肉喂了猫猫狗狗,这两个伙计不挑食,很快闷道消了。狗儿仰着头,伸出舌头似乎没吃够;猫儿依然“喵儿喵儿”的叫着,还要品尝劲儿着的馋的不行了。
  世龙心说,糟糕了,冤枉了人家,兴师动众的如何是好?御厨心里暗暗也在纳闷着奇了怪的。
  海坤瞪着眼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袁世龙就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子午卯酉了。
  海坤道∶“还当过军人的,办个事儿粗枝大叶,就好劳累众弟兄的!于心何忍?”,世龙暗暗觉奇,干咂着嘴无话可说了。
  刺头鬼明明知道自己的鬼活儿,猫狗吃了却没有中毒的征兆,莫非上天保佑着的?和自己的一帮坏瓜菜无不感谢神灵!
  欢喜之余,就见那猫儿狗儿,凄厉哀鸣起来,嘴流粘涎,接着吐出了一堆白沫,叫的更是难听了,似是肠子断了一样,头一则歪,气儿没了!
  “剧毒!剧毒!礼品里有剧毒!”刘海坤大吼道∶“弟兄们,快将贼寇抓起来!”随声巡警一股脑儿冲了进来,枪口顶着刺头鬼一伙的后背,砸上了手铐,押进警车往京城的大牢里去了。
  一场凶灾就这样化险为夷了。
  村民们得知鞋拔子和众家丁吃了不少的含毒的食物,特意拿来许多绿豆同甘草煮水喝了许多天,洗净了肠子,好似事儿没有发生过一样。世龙见了事态归于平安了,就给众弟兄和乡亲们道个吉祥平安回琉璃河去了。走了大约里把地,鞋拔子便又追了上来。欲知又有何等之事儿?且瞧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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