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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集(4)

作品名称:外交经典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2-07-07 09:55:44      字数:3067

  【张华从包里抓出一把囍糖。高雅、小李吃惊、暗喜,吃糖。
  高雅:你结婚了,还大老远跑来找他,气气他吗?
  张华:我……我觉得对不起他,来向他解释,劝他不要等我了。
  高雅:没有几个女人能心甘情愿做边防军人的妻子,要吃苦,要忍受分离的痛苦。不过,只要体会体会,作为女人,嫁给边防军人,别有一番自豪和幸福。
  张华:高医生,我早体会了!我参加工作队进班洪寨,那是新中国第一支进驻边寨的工作队,我们在这里全面、彻底禁止了罂粟种植,可以评世界第一!
  高雅:小李,你听,张华还是老边防,比你资格老。你要向张华学习。
  小李:我们哨所才是中国第一!佤山,几百年、上千年才有这个哨所,不是人人都能争这个第一的!
  张华:是呀,我不配!谁爱方兴国,嫁给他,我烧100炷高香,祝她幸福!
  【小李还要回击,高雅一把封住了她的嘴。
  【张华躺下,被子捂住头,暗自哭泣。
  
  17-22:班洪寨日、外
  【方兴国陪张华在寨子里观光。他们避开人群,看原工作队住址、看学校,远观王府。他们走过寨中的木鼓房、木笼,顿足静观。
  方兴国:你看,那座新草房就是方兴边家。
  张华:去看看,我想小兄弟。
  方兴国:他去勐多了,学习种橡胶。
  张华:变化真大!新草房多了,穿新衣服的人多了,人都胖了、白了!
  方兴国:女人,老老少少,裙子里边都穿短裤了,去学校看看。
  张华:学校还有?
  方兴国:你创办的学校倒闭不了,可兴旺哩!
  【方兴国带张华向学校走去。
  
  17-23:女宿舎日、内
  【女宿舎外间屋作医务宝。高雅和小李在医务室挑拣几样草药,分别摊在几个竹编圆盖里。
  【小李用剪刀把长根剪成寸段。
  高雅:我一见面,就测试她了,她真的不爱方兴国!
  小李:她不爱他,结婚了,那她跑这么远,来干什么?方兴国好不容易把她忘了,她这是咋回事啊,要气死他?还是对他念旧情?
  高雅:这个,我会再测试的。你不要泄气,你比她强。
  小李:方兴国也是!还带她满寨子转游去了,旧情复发了。
  高雅:我教你,别客气!在张华面前,你是主。必要时,我会当着张华面,搓合你和方兴国,你要注意,好好把方兴国的心抓住。
  
  17-24:鬼林日、外
  【方兴国带着张华走进鬼林。
  张华:我结婚了,你真不在意?
  方兴国:我和你不能结婚,总得解脱。你有条件,结了,是好事啊!我没有拖累你,没有妨碍你的幸福,我的心也宽慰了,真的,再次祝福你!
  张华:那好,我也希望你快解决,那个小李很好,她爱你,我看出来了。
  方兴国:从现在开始,不说爱。往里走看看,我的脑袋差点掉在那里!
  【潮湿阴暗的甬道。两排恐怖的人头桩。人头桩上的骷髅。
  张华:还这样阴森恐怖!
  方兴国:就在这里!我骑在马上,他们早把我蒙住双眼,拉到这里。砍头好汉把长刀举起来了,我骑的马突然惊跳起来。因为他们迷信,都跑了……
  张华:我当时带岩老二在宿舎里,吓晕了。
  方兴国:你留在这里多玩一玩,还可以到界河边去走走,看看界碑。
  
  17-25:界河日、外
  【界河在丛林中静静地流淌,
  
  17-26:鬼林日、外
  【突然,一支竹箭射来,插在树干上。又一箭,呼啸着从树叶间穿过。
  【方兴国要看箭从何而来,乱箭如雨,有的就在他耳旁穿过。
  【方兴国一把将张华按倒在地,用身体掩护她。
  【箭雨还未停,张华吓得发抖。
  【刹那间,十几个佤汉拿着弩弓、火枪、长刀,包围了方兴国和张华。
  【方兴国惊得忘记起身,一直把张华护在身下。
  佤族汉子:你们跑到鬼林来干坏事!
  方兴国:别胡说!你们为什么这样射箭?
  佤族汉子:我们寨子的神规,你们竟敢玷污!
  方兴国:你们这样乱射箭,我怕伤了张老师,必须保护她!你们不认识她了?她是办学的张老师!
  佤族汉子:我们都看见你爬在她身上!凭这一条,该砍你的头。
  
  17-27:哨所日、内
  【方兴国坐在办公室,心里还没平静,心也虚了。
  【窗外,传来寨子里的锣鼓声和歌声。
  【赵永章兴冲冲走进来,夸张地上下打量方兴国。
  赵永章:排长,要不要单独搭一间草房?
  【方兴国发懵,奇怪地打量赵永章。
  赵永章:排长,你别傻,三下五除二,办了吧!
  方兴国:你疯了?她结婚了!
  赵永章:你!用不着蒙我们。她结婚了,还来干什么?
  方兴国:你少管闲事!(以攻为守)你老实回答我,最近你怎么了?看你黄皮寡瘦,是不是偷吃鸦片了?
  赵永章:排长!你想弄我死吗?我怎么会吃鸦片?
  方兴国:那你怎么又黄又瘦?
  赵永章:太苦太累了!
  方兴国:二妹走了,你不会跟大妹爱吧?
  赵永章:你把我看那么坏,给我一颗花生米吃吧。我是为哨所苦,为大家累!
  方兴国:就你一人苦、累?
  赵永章:你还不知道吗?当你的副手,是哨所最苦最累的人!
  方兴国:我怕你占上了鸦片,前途毁了,命也毁了!
  赵永章:排长,我坦白,我有病!睡不好觉,尽做梦。
  方兴国:我也爱做梦,怎么不生病?
  赵永章:我老做定情梦,一梦,就画地图。夜夜都要漏一次,像堤坝垮了。我也紧张,浑身软塌塌的,听说还能流死哩!
  方兴国:必须请高医生治治!
  赵永章:哎哟!我这病怎么好跟高医生讲?
  方兴国:我替你讲吧……
  【高雅、小李和张华走来。方兴国急出门,走到操场上。
  高雅:排长,今天赶街,我和小李想去买些药材。
  张华:我也跟她们去看看。
  方兴国:高医生和小李去吧,你留下!
  【方兴国指指张华。张华一定要跟去,方兴国不得不把她拉住。
  方兴国:今天我有事,你哪里也不要去!
  (第17集完)
  18-01:“中缅一条街”日、外
  【平坦山梁上,两旁各式摊点,摆了半里长。四周几十里内的中缅边民,男女老少,都像过节一样,穿着好衣裳来赶街,多为实物交换。有谷物、山货,果品,也有布匹、食盐、糖果,还有铁器农具、锅盆等炊具。还有欲藏又露的鸦片。
  【方兴国、高雅、小李在人流中穿行。走过一位佤族妇女的米粉摊,几个佤族小伙、姑娘等着吃米粉。方兴国审视佤族小伙子,眼光停在一把长刀上。
  【“儿子”们穿上了佤族服装,分别陪着他们的爹妈做买卖。这些“儿子”,不仅是深入群众观察、掌握敌情,还要帮助爹妈做好买卖。有卖粮食的,都收购贮存起来。寨子里有人缺粮,再调剂出去。
  【赵永章穿佤族服装,陪着他的大妹、小妹,用小红米换花布。
  赵永章:排长,请客吧,一人一碗米粉!
  【方兴国用食指压住嘴,让赵永章别暴露身份。
  【高雅见一老人在地上摆一张芭蕉叶,叶上铺着一堆砂仁。她蹲下去,拿一粒尝尝,问价钱。
  【方兴国从街子北头走到南头,见一新搭竹棚。
  【胡德民和康本陪同七八个陌生男人走出竹棚。其中一位是吴貌。一看便知,那些汉子都是他的保镖。
  吴貌:方长官升官了!
  胡德民:方排长,我准备发展橡胶,吴貌来考察过,没有落实。他在班老那边干起来了。我请他貌再来考察。晚上,我请客,打歌,欢迎你带夫人光临。
  方兴国:好,我尽量安排。
  【方兴国随胡德民陪同吴貌参观,走上一处高地,了望群山。
  胡德民:吴貌先生,我们这些山,雨量多,阳光充足。适合种橡胶吗?
  吴貌:这地区是佤山余脉和缅东平原衔接部,大部分在海拔500米以下,最适合发展橡胶。
  胡德民:那好!你多看看。晚上,我请方长官把哨所的三个汉族女人带来打歌,你跟她们乐一乐。
  吴貌:我忙呀,要种10万亩橡胶,哪里还有心思跟女人逗!
  胡德民:你开开眼也好!方长官的未婚妻来了,她也是昆明人,老乡见老乡,怕勾起乡愁吗?
  吴貌:昆明人?
  【方兴国(要进一步试探,有心跟着考察)一直跟近吴貌。
  【吴貌并不回避、戒备。只是和胡德民谈谈山地面积、哪里要架桥、道路怎样通达等问题,关于橡胶种植的一些技术性标准、要求。
  【方兴国(感兴趣的是:吴貌是不是美蒋安插的特工头子?怎样识破、试探,考察?是不是以种橡胶为名搞阴谋活动?)一直没找到试探机会,倒觉得吴貌确实只关心橡胶。他们还要下沟去看一片低洼地,看一条小河怎样架桥。
  方兴国:对不起,我失陪了。回哨所安排一下工作,打歌会见。
  胡德民:晚上,一定要来!带着三个女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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