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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集(1)

作品名称:外交经典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2-07-04 09:45:34      字数:3186

  【17-01、02见前第16集(4)】
  17-03:丛林日、外
  【一支20匹重驮骡马、30来个人的马帮,一色穿黑衣的汉子们荷枪带刀护送,大摇大摆地在丛林中行进。黑衣头领就是曹振武。
  【马帮走到界河边,过独木桥。黑衣汉子们卸下驮子,骡马隐入丛林中。
  【曹振式指挥赶马人和护卫,每人扛着或两人抬着驮子、物资过桥。搬过来第一趟,又返回去搬第二趟。
  【骡马被赶下河泅渡。一匹跟一匹地争先上岸。
  【曹振武过桥后,在桥头清点驮子、物资,数着骡马。向黑衣汉子们挥手,往骡马背上架驮子,重新捆绑物资。
  【方兴国带着一班战士,三班副扛着轻机枪,从密林里冒出来,在林中小路上和马帮遭遇。
  【曾振武缩在后头,派一个汉族护卫上前和方兴国交涉。
  方兴国:对不起,我们要检查。
  护卫:这驮的都是日用生活物资,卖给班洪寨老百姓的。
  方兴国:对不起!我们在执行公务!
  护卫:大军,这些驮子搬上搬下,松开再捆绑,太麻烦。
  方兴国:穿的吃的用的玩的,带多少我们不管。只要不带鸦片和枪支弹药进来,我们就放行。如查出鸦片,必须全部没收,就地销毁!
  护卫:你不看看这在什么地方?这是未定界区!我们多少次从这里出出进进,从来没人查过。
  方兴国:这里已进入中国界内,有边无防、有关无卡的年月早过了!
  【护卫手一挥,马帮保镖们亮出了长刀,站在小路两旁形成甬道。马锅头和赶马人各自拉骡马开路。曹振武盯住方兴国。
  【方兴国挥挥手,三班副架起轻机枪,对准马帮。其他战士都端起枪。
  方兴国:谁也不能抗拒检查!骡马、人员排好队,不要乱!一个挨一个过来检查。查完一个放一个!
  【方兴国走到马帮旁边,逐一检查。头马驮的是几捆洋布,二马驮的是妇女用品、服装,方兴国命令放行,接着往下检查。
  【刚放行,马帮后头的骡马乱阵了。有一匹马惊跳,有一匹骡子横冲直撞,都把驮子抖掉了,有一匹马钻进了老林子。
  【一颗子弹打中方兴国后背。他晃一下,立刻夹紧右臂,站稳。
  方兴国:同志们注意!马帮有预谋,强行闯“关”!
  【他举起手枪,朝树上连发三枪警告。
  【三班副也端起冲锋枪朝天扫了一梭子。(这可能发生一场丛林混战。方兴国一方无论道义、实力都占绝对优势,定能杀得对方陈尸丛林,有来无还)。但战士们的子弹都落在赶马人后边、左、右,吓得他们退不敢退,也不敢左右逃窜,缩成一团。
  【曹振武拉着一匹骡子向河边跑去。
  【方兴国瞄准曹振武的一条腿开了一枪,曹振武倒下,骡马继续惊跑。
  【两个黑衣汉子拖着受伤的曹振武过了独木桥。
  【战士们要追击,方兴国下令制止。
  【赵永章带全班战士快速跑来,高雅和小李跟在队伍后边。
  【赵永章站到高处,朝天打了三个点发。
  【方兴国和他的战士们跟保镖们、赶马人对峙着。
  【保镖、赶马人退缩围成一团。
  【一片小平地,灌木杂草已被踏平。
  【牵头的护卫在倒伏的杂草上铺上毡子,仰天躺下去。
  方兴国:(命令)开始逐一检查!
  护卫:慢!长官,没有检查出鸦片来,咋说?
  方兴国:没有更好!证明你们清白!
  【小李惊叫,几步跑到方兴国身边,他胸前血染军装。
  【小李要给他处理,方兴国把她推开。
  【髙雅和小李把方兴国扶到大树下急救。
  【高雅扯开方兴国军装,发现子弹贯穿胸膛,从左肩胛骨下钻出。
  【小李流着泪止血、清创。
  方兴国:这些杂种,我们只打他们的腿,他们要我的命!快点包扎,不要声张!
  【赵永章带战士检查过的驮子、骡马、人员都巳过关,没有发现鸦片等违禁物品。
  【包扎后的方兴国带战士检查最后两匹骡子,驮的盐巴、铁锅和两个铁锭。
  护卫:我说没有鸦片,你们不信!长官,你咋说?
  赵永章:(不让方兴国多讲话)你们跑回去了三个人,狡猾!
  护卫:我是替老板运货,你们过桥去查呀!
  赵永章:我们欢迎守法的生意人。班洪寨这几年富裕了,老百姓有钱,都想过好日子。只要你们守法,多送好货,你们可以来去自由,够你们赚的!
  护卫:你们没查出鸦片,躭误了工夫。晚上住你们哨所,你们管酒饭!
  赵永章:对不起,我们执行公务!
  方兴国:(气微弱)放他们进寨。
  【马帮进寨去,高雅支开担架,要方兴国躺上。
  【方兴国咬牙坚持不上,手扪胸部。
  高雅:方排长,重伤!必须送医院。
  赵永章:你伤重,不能讲话。我们没有查到鸦片,不等于马帮没带鸦片。这次没有查出来,只能说明我们没有经验,也没有先进的技术手段。他们的头领跑了,带走了鸦片驮子。
  【方兴国忍受剧烈疼痛,要讲话。
  高雅:你什么也不要管了,快回哨所。
  【战士们抬起担架,高雅、小李扶着方兴国,整队返回。
  
  17-04:哨所日、内
  【哨所,一片宁静,战士们都低头不语。高雅打电话。
  高雅:排长还没脱离危险,必须送回团部……路上十来个小时,我担心他牺牲在途中。(电话完)同志们,顾副团长已派医疗抢救小组前来迎接,我们这边立即护送。途中,在哪里接头,就在哪里野外急救手术。快!
  【方兴国躺在担架上,小李用行军水壶给他喂水。
  【一个武装护送小组准备好了。全排战士们都来送行,有的哭,有的挤近担架。小李把他们挡开。赵永章拉着二妹来了。
  报务员:副排长,快点!
  赵永章:知道。
  小李:排长这样了,你还顾着二妹。
  赵永章:是排长要带她去县里工作!
  高雅:小李,必备药品,都在这药箱里。你多吃点苦,照顾好排长。
  【方兴国说不了话,小李大声转告:排长说不要着急,他会很快回来!
  【方兴国看一眼二妹,苍白的脸微露笑容。
  赵永章:排长,请你放心,哨所的重担我挑了。
  方兴国:如果我……我回不来了,兄弟……我家、父母也都交给你了!
  高雅:不讲了,出发!
  【两位战士抬起担架,小李在一旁扶着,上路了。
  战士们:(齐喊)排长,我们等你回来!
  【大家送到哨所门口。
  赵永章:都回吧!
  【忧心忡忡的战士们返回。
  【赵永章和高雅站在门口,视线收不回来。
  赵永章:高医生,排长能坚持到团部吗?
  高雅:贯穿伤呀!路上时间又太长,只怕内出血没止住。
  赵永章:哨所工作,请你多操心。
  高雅:你准备接班吧!只怕他回不来了。
  【高雅神色紧张,炮回办公室,给顾长茂打电话。
  高雅:老顾,护送方排长的队伍出发了。你快叫医疗抢救小组跑步前进,情况非常危急,方兴国坚持不了多久。快,快,快!
  【高雅放下电话,悄无声,泪水长流。
  
  17-05:山路上日、外
  【山岭遮蔽了阳光。护送方兴国的小分队在山路上艰难前进。
  【方兴国平卧在担架上,抬担架的战士换了两位。
  【小李伏身看看方兴国,用手探探方兴国鼻息,眼泪流下来。
  小李:排长晕过去了,放下歇歇吧!
  战士:还歇?快走!送到团部!
  小李:歇下!排长这种情况,不能长时间昏迷。要想办法让他醒来。快停下!
  【战士们把担架放在平地上。小李用水壶的水蘸湿毛巾,替方兴国擦擦脸,方兴国无反应。小李含着泪,靠单架一旁扶着。她眼睛只顾盯着方兴国,脚下踩空,差点滑下路边悬崖。一战士把她拉住。
  【团部派出来的医疗抢救小组加武装人员一行10多人,朝班洪寨方向迅跑。
  【护送方兴国的队伍加速前进。
  【扶着担架的小李喊:小心!排长不行了!
  【两支队伍在向阳坡相遇,太阳已掉下山那边。双方交接。
  【小李向团部来的主治医生(男)汇报伤情(无声)。
  主治医生:都沉住气,西剖团长指示,一定要救活他。
  【主治医生就地急救。小李和战士们支起担架当手术床,方兴国被抬到床上。
  
  17-06:王府日、内
  【王府大院热闹、忙乱。运货的马帮受到好酒好饭款待后,驮了些山货,返程出境。胡德民和康本送出大门后,派五个自卫队员护送马帮出寨。
  胡德民:管家,真没有人带进鸦片?
  康本:大头人,你不相信我吗?真的没有人带鸦片!
  胡德民:没人带鸦片,马帮为哪样不让检查?閙得方排长受重伤!
  康本:在我们部落的地盘上,几百年都没人查过。马帮怕卸驮装驮麻烦,耽贤时间,讲明了是我们班洪寨百姓自家用的日常百货。方排长还要查!
  胡德民:以后主事,第一条,不要和解放军结仇。
  康本:检查多了,妨碍做生意,妨碍朋友来往,这也不好。
  胡德民:和解放军打交道,我们有理也不能结仇。这是几百年来,政府派到我们部落长期驻守的第一支武装,对我们部落好,做我们佤族人的儿子,必须和方排长和好。如果方排长救不过来,你怎么承担责任,要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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