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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拿钱来(2)

作品名称:临刑前的告白      作者:海上老牛      发布时间:2022-06-24 08:35:13      字数:9341

  3、左高桥
  
  是高么?
  
  小金的老家,是在浦东的高桥呢。小金出事之后,娘家人都来了。有谁呢?父母,兄弟姐妹们呢;还有侄子侄女,外孙外孙女呢;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呢;还有乡里乡亲们的呢。
  “把坟就做在这里吧!”她父母说。
  行啊。老李是没话可说的。为啥呢?老李是个大孝子呢。
  “怎么会这样呢?”她母亲含着眼泪说。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老李答道。
  “问你呀?”
  “问我?我问谁去呀?”
  
  小李,就有些个不乐意了。为啥呢?
  “那,是不是太高了呢?”
  高啥呢?
  “那是高桥么!”
  是高桥,又怎么样了呢?
  “那我们来起来,方便么?”
  怎么不方便呢?!
  “怎么方便呢?”
  ……
  是的。他们开始争论不休呢,为的就是这个“高论”的呢。
  
  是低么?
  
  “高论”,那是没有结果的。老李和小李也就“不欢而散”了。
  “爸,还是低一点吧?这样,咱们可以近些么。”
  好的。可是,能低到哪里呢?
  “苏州,不是蛮低的么?”
  苏州还低呢?要么,就到宁波吧!打回老家去?老李的老家是宁波人呢。
  “宁波,那也太低了吧?!”
  宁波,还低啥?宁波,可是高的不得了呢!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么!”
  那就这样定了!
  “不行的!到宁波的话,你的外公外婆肯定不肯的啦。还是到高桥吧。”
  ……
  
  爷俩为此事也是“公婆各理”呢的呢。其实,小李是在高桥长大的。按理对那高桥,还是有些许个“感情”的,但是不知这是为啥了呢?
  其实,最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也是小李的“伤心处”呢!为啥呢?他的小学的“老同学”,他的小学的“小情人”?是的。最最主要的是他的“初恋”,是在哪里——完成的了!
  “还是到高桥吧!”
  不,宁波!
  
  是中么?
  
  “有没有折中的办法呢?”
  那就到苏州啦!
  爷俩还在争论着。但是他们哪里知道,小狗子早就没影的了。
  有诗为证:
  高不攀来低不就,
  低不就来高也攀;
  中原指定中元日,
  元日制定中年月?
  
  争论到最后,还是“钱”的问题了。“对呀,那钱呢?”就是么,没钱怎么给你妈去做呀!
  “对。找他们去!看看是不是抓到了呢?”
  对对对!那家伙要是抓不到的话,我们喝西北风去呀?走——
  “走——”
  爷俩来到了交警队。门卫打电话通知了承办人。“对不起了,你们去问问刑队吧!这事不归我们管了。我们也有难处呀。”
  你们——爷俩给气坏了。但又不好“发作”。老李知道、深深地知道要是真的给“弄僵”了,那么,是对自己是没啥好处的了。
  
  是搞么?
  
  “同志,能不能请你们的领导出来?”说话间老李取出了“牡丹”。
  交警看了看,没接。找领导,干么?
  “我想反映、不不不,汇报一点儿情况么!”
  反映?汇报,那就说吧!我就是“领导”。
  “呀?是么?好好好,好啊——”老李取出了“大中华”。
  “领导”看了看,接了。有门?老李忙上前打火,着了。
  “交警领导——”
  嗯——怎么说话呢?叫政委吧——
  “哦,好好好,政委同志、政委同志,政委同志!我们不知道您就是政委呀。对不起、对不起啦!”
  把同志也……去掉吧!
  “哎——是是是……政委!去掉——同志!”
  “说吧,啥事,看看……我能帮你们什么忙?”政委双手抱着、叼着烟,乜斜着眼,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在问老李。
  “您看……您是不是可以借一步说话?”
  “可以。说吧!”政委带他俩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看看他儿子小李也进来了,就有些个不太“高兴”了。
  老李一见,就说:“出去!叫你出去。听到了么!在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吧?”
  “是的是的。那是那是……”
  “好,你先回避一下吧!”
  小李,哪见过这种“场面”呢?呆若木鸡似的站着,没动?“快走呀——”老李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压低了使劲儿地说。
  
  是滴么?
  
  小李,终于“拎清”地走了。
  啥事体呢?还不让我知道!哼,我会叫他们记住我的。“记住”啥了呢?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老李,见小李出去了。走近了政委说:“您看……您几时有空呢?”
  “啥事体呢?”
  “我想和您说说心里话么。”
  “哦……说吧!”
  “这里不是不方便么?”
  “是么?噢……那么,哪里呢?”
  “您看,您几时有空呢?”
  “有空?我几乎是天天没空的。这样吧,你定吧!这是我的BB机。”说完,政委给了老李一个BB机号码。
  “好的好的。谢谢政委呢!”说完。老李也退了出来。他知道了,他明白了,他全都“弄”清楚了。但是,他都知道啥呢?他明白啥呢?他又都弄清楚啥了呢?!
  是的。好赖老李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人呢。他知道只要政委肯“出来”;他明白只要政委肯“答应”;他清楚只要政委肯“开口”……那么,就好办多啦!于是他开始准备着了。
  这天晚上,政委一身西服,如约而至来到了“波特曼”大酒店的了。
  
  是终么?
  
  来到了“仁德”厅。老李独自在等。
  “请!请进——政委——”
  “哎——在这里,就不要叫了。还是叫我老郑吧,噢?”
  “哦,知道了——老郑!”老李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好好好,好的呀,这里环境还是真好的呢!我还是第一次来呢。”老郑也开始巡视起来。
  “是么,那我还是请对了!”
  “啥事?搞得这么大,干么?”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是的。这是政委的拿手“好戏”呢。
  “没啥大事体,只不过……想交个朋友么!”说这话的时候,老李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老郑的脸。他要看看老郑是啥反应的呢。
  “好!这句话,我爱听呢!我就喜欢交朋友么……哈哈哈。”老郑笑的是特别的灿烂呀?
  “来来来,政委,哦,对不起啊……老郑、老郑——”
  “嘘——轻点儿!这里就不要叫了么。还是叫‘朋友’吧——”
  “好的。就叫老郑——不,老朋友啦!”
  “哎,这就对了么……不必客气么,你点吧!”政委,到底就是政委呀,老李还未开口,他就知道老李的心思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便——此时,也不知道老李是不是听明白老郑的话音了?不过,老郑还是十分清楚的了。为何?他要看看老李的诚意啊?
  
  老李拿着菜谱开始点菜了。冷菜:乳鸽,一份;酱鸭,一份;小黄瓜,一份;花生米,一份;红枣莲心,一份;硝肉,一份。热菜:澳洲龙虾,一只;鲍鱼,两只;甲鱼,一只;河鳗,一条;鱼刺羹,两盅;橄榄菜,一盆……这是最后的“晚餐”么?这要花费多少钱了呢?这可是老李几个月的收入呀!
  “哎呀,太多啦!怎么吃得了呢?”
  “没关系,没关系的。一点儿小意思么!吃不了,还是可以打包的么……啊?”
  “打包?我是从来不打包的!”
  “那是那是。我知道的。我打、我打,我打就是了么!您看……还够不够了?”
  “够了。够了。足够了!”
  
  是告了么?
  
  “您看……您喝什么酒呢?”
  “那就不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呢!那就……人头马吧!你看怎么样的呢?不是有这么一句名言么。叫做‘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么’哈哈哈……喝不了的,我就不客气的了。”老郑,做了一个手拎的动作。
  “那是那是!服务员、人头马一瓶——”老李满脸堆着笑脸。可内心是在滴血的啊……似刀割一般的心痛的呀?!
  老李敬上了一包软壳的中华。“老郑……朋友,这样咱们就不用发来发去了,自己抽自己的吧!”
  “哦……好呀!这个么,最好啦!”老郑很不客气地拆开了、迅速地点上了一支,猛吸了一口……还行!
  不久,冷菜先上了。随后人头马也开了。那热菜,也一道一道地陆陆续续地上来了。少许,老郑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的了……紫了,发“青”了,于是,话也就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能不多么?啥叫“酒后吐真言”呢?啥叫“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呢?啥叫“吃人家的口短”了呢?啥叫……这一点上,就你老郑知道了么,又能怎么样的呢……还是?
  
  “我可告诉你啊……老李——”
  “您说,您说。”老李知道、深深地知道: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绝对不能趴下的呀!
  “你这叫啥事体呢……在我这里……哪……根本就是不是事……啊,知道了么……啊……老李?事体!你……知道么?啊——”
  “是的是的。您是谁呀?”
  “我是谁呀?对,我是谁呀……我是……谁呀——你说,我是谁呀——我告诉你——你可能都不知道啊……”
  “是的是的。您请、您说——”
  “在咱们区里……我这么跟你说吧……嗝——我讲句话……啊,谁敢TMD不听呢……”老郑英雄本色都出来了?
  “那是那是——”老李暗暗窃喜呀!真是找对人啦!以后是事情,那就好办啦!
  “你有啥事体啊……你就讲么……啊,老李,你讲啊……咱们是谁呀……对吧?咱们是朋友啊——兄弟呢……哥们儿呀……你说……啊,对么……你说……你说——你、说不说呀?”
  “那是那是。可我……不敢说呀?”老李也开始晕晕乎乎的了。其实不是。他是被政委的言行所震住了。说,还是不说呢?还有说了之后,等他清醒了之后,他还会认账的呢?!
  
  “没事呀……你只管说呀……老李……有啥事体……我……嗝——啊,帮你做主……没事儿呀!你说……啊,你说——是不是呢……”
  “那是那是。”老李很满意了。为何?老郑这么快就被拿下的了……这时,美女还没上呢。他知道、深深地知道搞定了!但是他又不免担心起来了,这样喝下去,会不会要“坏事”的呢?
  
  是地么?
  
  不知不觉一瓶人头马喝完了。话也不少了。正事,也谈得差不多了。
  “咋样,政——哦……老郑——老郑……”
  “嘘——你看……你看……你看——你——又来了不是……叫——兄弟……叫朋友……你比我大……我要叫你一声——老阿哥……怎么样——”老郑一嘴的酒气直往老李的脸上喷呢。
  “哎——这个,我可不敢当、不敢当呢!你是我的,大哥!你是我们家的……大哥呢!您看……要不要……再来一瓶?”老李咬着后槽牙说的。
  “哎呀……差不多啦……不要了……这里太闷了……我要找个地方……洗洗澡……散散心……么……”
  “好好好,就去就去。服务员——埋单!”
  等服务员将那单子递过来的之后,老李的心、都在发抖呢?这叫什么事呢?!唉——罢罢罢!为了那20万,这点钱……还算个啥呢?
  “走——”
  “走……”
  
  刚出大门口,来到南京西路上,冷风一吹——“哇”地一声,老郑全吐了出来,吐了一地呢。
  好!好啊……爽啊——
  “政委……您,还行么?”
  “行马……行驴……也……也行呢……”
  “出租车!出租车!出租车——”
  “叫啥出租出呢……咱们有车的……我的车呢……”
  “啥……您是开车来的?这……怎么开呢?”
  “没事的……不喝……我还开不来呢!走——”老郑摇摇晃晃的带着老李走到了地下停车库。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咱们是——警车呀呀……嘿嘿嘿——”
  老李一看傻眼了。为啥?是辆侧三轮摩托车呢!“这……”
  “这啥呢……走……上车吧——”老郑,一把就将老李推到了车兜里、往里一塞。
  “坐稳了——走啦……”“突突突——”一溜烟地开了出去,消失在南京路的霓虹灯影中。
  老李双手拉得死死的,心想完了完了——今晚,肯定死定了!
  
  是忠么?
  
  还好,老李没有出事,也就没啥大不了的了。小李在等他。
  “咋样呢?”
  “还行,一路平安呢!”
  “是么?”
  “是的。”
  “几时可拿到了呢?”
  “不知道了……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呢!”
  “此话怎讲呢?”
  “此话,就是这么简单么!”
  “花去多少了呢?”
  “还行吧……不到一万呢……”
  “一万?!”
  “是的。咋样呢?”
  “您可是真够横的啊?”
  “有啥办法呢?你不去,那是肯定没有希望的!你去了,他去了,也是不一定的。只要‘宝宝’开口呢!”
  “谁是宝宝呢?”
  “小子!这个么……你还嫩点啊……”
  “就是么,您老是谁呀?!”是的。老不老,有话就老;您不您,有你就行呢!
  
  老李,何尝不是心痛呢?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但是不是有这么一句名言么:钱是王八蛋,吃完了再赚!
  是的。老李是个明白人呢。明白人,就是不说“明白话”呢。老李这个痛呢……这个风险呢?这个成本呢?这个核算呢?这个……呢?
  
  高低中?
  
  再说那老郑,酒足饭饱之后,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包”呢?停车。上楼。抖抖霍霍、东倒西歪地打开房门。
  “你还知道回来呀!女儿又病了!”
  “没事的……没事的……菩萨会保佑的……来来来,给你——”说完,老郑将那“红包”扔到了床上。
  “多少?”
  “不知道了……你自己打开看看么——”
  “呀——5000呢?!”
  “是么?真有那么多么……”
  “是的是的。”
  “好呀……好……今年过年的‘年货’呢……有啦——”
  “唉——叫你不要去、不要去,你就是不听呢……这样,早晚会出事的呢!”
  “我……怎么啦……啊……我……容易么……啊……白天要上班;晚上也要上班……等会儿……等等……你,还要上班的呢……”
  “谁要你呀——”
  说完,她把屁股对着了他。
  “好啊,又和哪个‘小白脸’……嗝——XX过了是吧、是吧……嗝——”
  “问我?问你自己呀!”
  “好好好——我不问了、我不问了,我不玩了……给我……吻我——”
  “不给!”
  “给我……给我——给我么……”
  “不给!”
  “给我么……就算我——求你啦……”
  “不给不给不给!就是不给你、怎么样?!”
  “好呀……你等着——”
  可是。她没有睡在等他。等了好一会儿了,咋没人了呢?抬头一看他倒在沙发上——“呼噜呼噜”起来了。“你给我死过来——”边说边拎着他的耳朵进屋了。
  
  哎哟喂——你把我美梦……吵醒了!
  “吵醒?老娘我还要吃掉你呢——说!又梦见抱着哪个妹妹在啃呢……”
  还没说完,她如饿狼般地“扑”将了过来……但是,老郑的TT老了老半天,他不行了,怎么也“硬”不起来了……
  啪——她,一巴掌打了过去。
  
  4、右青浦
  
  轻轻的。
  
  老郑的老家是青浦人。自从当兵回城后,就当上了交警,一干就是20多年呢。不过,还是有些个“回报”的。此话怎讲呢?入党。提干。也就转干了,还混了个“一官半职”呢。这是后话,也就按下不表了。最最主要的是,找到了一位“好”妻子。
  
  “好”是一位13路无轨电车的司机。就这么着一来二去老是被拦下问候;问好,关心,到谈朋友,恋爱,也就顺理成章地结婚了。那时的交警,都是没人要的,特别是女司机。女司机们多数是同同车的男售票员“搞不清楚”的。反之亦然呢。
  “好”,1.65米,白白的,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最让老郑,(对不起,那时还不是政委呢,只不过是一般的小民警。)看上眼的是她的说话的声音,那是“轻轻的”、“柔柔的”、“淡淡的”、“浓浓的”?每天的每天早晨,“好”都会从场里给他带早饭的。那么,现在的“好”,在干啥了呢?不知道了。也许早就退休了。还是……反正在我看到的时候,她还是在开着13路的呢。
  
  扑扑的。
  
  “好”同老郑谈朋友的时候,家里人是极力反对的。为啥呢?“乡下人,不要!”母亲说。“不要乡下人!”父亲说。“不要不要,小妹呢,侬啥人不好找,做啥非要找他呢?”大姐说。
  二姐知道后,也是十分激动的:“不行的,小妹!交警那是没有出息的呀!”大哥和二哥,倒是不发表意见的。但是“好”知道后,也是很反对的了。只不过不说出来罢了。“好”就在这种“反对”声中过来的了。
  
  后来,有了女儿。起初婆家是很是看好孙子的!结果是个“小丫头片子呀”。那就“不怎么样”了。但是老郑是特高兴的了。为啥呢?他就希望是个女儿呢!这样不是就有酒有烟吃了么?您看看他就是为了这个呀。
  渐渐的“好”的声音也变了。浓浓的,还有几分“朱家角”味了?那女儿都是她一手带大的。从送托儿所幼儿园开始,到小学、中学。这不今年就要考大学的了。
  “好”是更卖力气了。“你给我好好考啊,知道了么?考不好也不要紧,明年再考么!一定要考上大学!一定要为你爸妈争气呀!”
  “好”的女儿,在“上外”附中,这是老郑通过“关系”才上的呢。不过总的来讲还行。正好是他们两人的“优点”呢。
  
  婆婆的。
  
  老郑的母亲,从来不进城的。为何?虽然她老人家是个祖祖辈辈的农民,但是有着“松泽文化”的底蕴,还是可喜可贺、可圈可点的。
  婆婆是个本分人家。晨曦而作,落日而归。也从不与人口舌的。房前屋后有那么几分地种种也就十分满足了。对自己的儿子,那是最开心的啦。老郑系当中,上有三个姐姐,下有两个弟弟。每次回来,总是要烧好多好多的小菜给他吃呀。其实,也没啥好小菜,只不过就是比较新鲜、无污染和低碳环保等等罢了。
  每次返城,也总要叫他多带一些回去。给领导,给同志们。后来就是给“好”的啦,还有“好”的父母、兄弟姐妹等等。反正能送到的,她老人家都不会忘记的、都要想到的。
  老郑的父亲,从不多言的。每天就三件事情:干活,吃饭,睡觉。当然还喝些个“枫泾”(黄酒)。家里的事情,一百样也都不管的了。
  姐姐们也是很朴实无华的,大部分都在乡镇企业上班了。也都成家了,都有自己的儿女的。提起自己的这个弟弟,都会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的了,感到无比的自豪的呀!
  弟弟们也是。在当地当个小老板什么的。当然也有开厂的。乡亲们或多或少地都会看着老郑的面子上的了,给予照顾的了。但是当官的就老郑一个人了。
  婆婆是很不容易的了。为啥呢?家里的事情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和左左右右等等方方面面,都由她一个人“打点”的呢。
  对于婆婆,“好”是没话可讲的。若不是看在婆婆的面子上,“好”才不干了呢。
  
  高高的。
  
  起初老郑,还是可以的。从每周回家一次,到每月回家一次,到最后几月、几年都不回家了。但是后来,又回来了一年一次;一月一次;一周一次了。再后来,又变回去了?这“变化”说明啥呢?!诸位,在下还要“点明”了么?这是后话,也就按下不表的了。
  地位变了;环境变了;住房变了;小车也变了,到最后,这人能“不变”么?怎么又“变回”了呢?那是“好”的出现呢。
  “好”的出现是高高的?高不可攀?还是高高在上了呢?还是高深莫测了呢?还是高老庄了呢?!
  起初老郑是“五体投地”的,后来也就从奴隶到将军的了“习以为常”了。再后来也就“麻木不仁”了,到最后也就把自己“高高挂起”了。
  这是一个过程?是的。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是的。这其实就是一个家庭、一个单位、一个社会和一个民族,乃至于一个国家的一个“缩影”呢。凡事变则新;不变则亡。但要看你朝哪个方向去变了。难道,不是么?
  
  补补的。
  
  “还是补补身子骨吧!”这是谁说的呢?是老郑的老婆小“好”,还是?是的。地位变了,那身子骨能不变么?那是肯定不能的啦。看着自己老公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小“好”十分担心呢。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的,总有一天是要垮掉、完蛋的呢?
  是的。身体是可以补补的。但是这大脑呢?这思想呢?这心里呢?这心理呢?还有这心力呢等等,那就是“不知道”了!
  是的。凡事都要“补补”的。不补,那是不行的!特别是现代人,城里人和机关人呢?
  是的。凡事都要“补补”的。不补,那是肯定要落伍的!特别是开放的年代,经济的年代和商品的年代,以及,学习的年代的呢?
  是的。凡事都要“补补”的。不补,那是肯定要废掉的!特别是信息时代,数字时代和科学时代呢!是的,是的。凡事都要“补补”的呢?
  但是这一点,老郑知道么?不知道了。小“好”知道么?也是不知道的。还有他们的孩子呢?但是补与补补;补与不补;补与大补等等,那都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小补不行,火力不够呀?大补也不行,火力过了容易上火呀?那么不大不小、不左不右,不上不下和不多不少则刚刚好呀!
  其实,这也是小好最最担心的呢。
  
  淡淡的。
  
  “淡泊名利,宁静致远”呢。这又是谁说的呢?不知道了。老郑整天忙于“公务”,怎么还会知晓呢?“公务”?是的。都是哪些个“公务”呢?“公务,就是公务么!”是的。
  老郑的公务是特忙的了。白天上班,那是办公室里见不着人的。为啥呢?总有人请呢。不是这家请,就是那家请;不是这家“有事”,就是那家“有事”呢;不是这家叫他到场,就是那家到场呢;不是这家叫他帮忙,就是那家帮忙的呢。“有啥办法呢?我都忙不过来呢!”
  晚上,那就更忙了。“政委,这里有点儿事情,能不能请您到现场看看呢?”
  “对不起啊,我没空呢!”
  “不行的!无论如何,再晚,也要来一下的!”
  “那好吧!”于是,也就“再晚”赶了过去了。
  可是,过去一看又是“酒席”呢?“看着——就想吐呢!”
  “这个,可是我的大舅哥呢。”
  “是么?啥事,快说!下面,我还有事呢。”
  “也没啥大事。就是想和您交个朋友么?”说完一只红包也就递了过来了。
  老郑眯着眼一瞄。嗯,不错的还是蛮厚的。也就心安理得地“笑纳”了。
  
  浓浓的。
  
  每晚回家,老郑总是醉不成人的了。“我……没醉呢……这点儿酒……算得了什么呢……”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东倒西歪了。
  “你看你看你——又喝醉啦!”
  每晚见到这个样子,小“好”总是很不满的了。但是每次,当他拿出“红包”时,有时还不止一只的呢,她就特高兴的了。
  “还有么?”
  “有……有……有的是啊……”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呢……哈哈哈……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那是、那是……那是……”
  “那是啥呢?!”
  “那是——”早就“呼噜呼噜”地倒在沙发上睡着的了。
  小“好”也没辙的啦。看看手里的红包;看看自己的老公;再看看自己的孩子,哪一天不要操心的呢?哪一天不要提心吊胆呢?哪一天不要惶惶不可终日呢?“唉……这有啥办法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就是这命呢!”
  每晚,她都有红包进账,那么,也就“认命”了。那么,有谁拒绝红包的么?
  
  直直的。
  
  是人都要直的。是的。直直的出来,直直的站立!到最后,也能直直地倒下去,就好啦!
  是的。每次老郑的回家,都是直直地“倒下去”的了。但是他都是在酒后呢?那么,能不能在清醒的时候呢?这个没有。似乎是没有?不过有一天,还真是非常地“清醒”呢。
  那天他回来得很早。这一下小“好”倒是有些个“不适应”了。为啥呢?“习以为常”了么!
  “咋的,今天没有红包?”
  “有的。”
  “多少?”
  “恐怕不下有1万呢……”
  “啥?多少——”
  “有1万呢!”
  
  于是,俩人就开始数钱了。各位看官,您恐怕有所不知道呢。在那“年代”,都是提倡“万元户”的呢。这1万,不就是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万元户”了么?
  是的。老郑也被“震住”了?他开始犹豫了:“拿,还是不拿呢?”
  那么,那晚之后的后果的呢?
  
  重重的。
  
  是的。拿了,自己就要听“她”的啦。“不拿”,他会不高兴的?那么,“她”,是谁呢?她就是分局政委老汪的老婆晓丽呀!“他”,自然就是晓丽的老公老汪的了“缕缕青烟”呢?还是“有事求人”了?还是?但是晓丽只是笑笑,不说“事儿”,这一下老郑倒是“难办”了。为啥呢?
  “拿”,不是;“不拿”,也不是!“退”,不是;“不退”,更不是的呀!这是老郑第一次“遇见”呢。“没关系的,拿下再说么!”
  小“好”是从不会“客气”的。为啥?多多益善呢。“再说了,她能出手1万,这就说明别人肯定给她10万呢!”
  “不是的。我是怕呢——”
  “怕啥?!有事儿,老娘我给你顶着呢!”
  “我是怕,这事办不好,怎么办呢?!这不要得罪领导了么?”
  “不会的!说不定、你们领导,他根本就是不知道呢?”
  “哦……这个,你咋知道的呢?”
  “我去办事儿,你都知道么?”
  “那倒也是哦。”
  “这不就结了!
  “好好好,那就拿下吧……啊?”
  “对了么,管她什么事呢!”
  “走——‘上班’去喽……”
  这是他俩的暗号——“上床”去了。
  
  人人的。
  
  我们的“领导”,都是这样的么?我们的领导“夫人”都是这样的么?我们的领导的“孩子”和“孙子”等亲戚朋友都是这样的么?!是的。那“年月”都是这样的。那么今天呢?“有过之,无不及”呀!
  “人生的茶几上,不都是杯具”呀?是的。
  “人生的杯具上,不都是苦酒”的?是的。
  “人生的苦酒上,不都是斟满”的?是的。
  “人生的斟满上,不都是溢出”的呀?是的。是的?是的!是的。
  
  杯具,是给你看的?杯具,是要配套的?杯具,是要原配的?杯具,是个摆设么?杯具,是个戏剧么?
  苦酒,都是自己酿成的?苦酒,都是浓烈芬芳的?苦酒,都是荡气回肠的?苦酒,都是要亲自喝下去的了。
  斟满,都是不行的?斟满,都是要流出的?斟满,都是要自满的?斟满,都是要自溢的?斟满,都是要自欺欺人的呀?
  杯具?是的。悲剧。戏剧?是的。喜剧。那就——锡剧,西局吧!可叹能到了“见底”的,也不一定都是明白和觉醒的了?
  那么,老郑和小“好”,正是?那么,老汪和晓丽呢?那么,其他的领导和夫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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