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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韩天宝救了年杰

作品名称:王爷与公主之情仇      作者:李卫荣      发布时间:2022-06-24 09:31:10      字数:4090

  年杰的酒渐渐醒了。可是胳膊怎么麻酥酥火辣辣地疼呢?想伸伸胳膊吧,竟紧紧地粘在背后,根本一点儿也动弹不了。怎么回事呢?借助从窗口透进来的月光,他看清了,敢情自己身上被捆着几道绳索。我怎么会被捆起来呢?不是赵知府把我请进府给他的千金当师父的吗?在为我举行的接风酒宴上,知府不是还让他那十岁的千金站起来给我鞠了三个躬吗?知府大人还向我敬酒,在他的带动下,宴会上所有的人都纷纷向我敬酒,后来……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忽然房内一阵响动,一条人影鬼魂般轻飘飘落在年杰面前。“你是人还是鬼?”年杰吓得激灵一下子,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不要喊,我是韩天宝。”人影回答,月光下手里举着把白晃晃的剑。
  “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因为白天我抢了你的生意。”年杰说,轻轻叹了口气,“韩大哥你杀吧,放心,我绝不还手,被捆得像粽子似的也没法还手。现在你为刀俎我是任你宰割的鱼肉。”年杰说罢泪如雨下,想自己十七岁的人生,十一岁前贵为京城年大将军府的小主人,大将军最宠爱的小儿子,爷爷最宠爱的小孙子,丫头仆妇前呼后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十一岁以后又变成了杨年杰,隐姓埋名跟着师父杨青山种庄稼狩猎艰难度日。长大了才知道当年威名赫赫的父亲年大将军已被雍正赐死,年府被抄没,年家所有人丁,男人充军戍边,女人与披甲人为奴。前些日子偶然在小树林与青梅竹马的十一格格邂逅,以为从此苦尽甘来,哪知无意间落入圈套,竟心甘情愿护送张熙来西安,不明不白被知府捆绑关押,这又被韩天宝追杀至此……
  “谁要杀你?我是来救你的。知道吗?你的朋友张熙被岳大将军扣住了,他们上客栈抓你时我们正在打架,所以被你躲过了。偏是碰上混蛋赵知府了,花言巧语将你带进府。听说只等天亮,他就把你交与川陕总督府岳钟琪大将军。”韩天宝说着就用剑割断年杰身上的绳子。瞬间,年杰就感到浑身说不出的轻松
  “谢谢韩大哥的救命之恩。”年杰要跪地磕头,却被韩天宝一把扯了起来。“谢啥?谁让你是我师弟来着。”韩天宝说,指指年杰腰间的冰绡玉极剑,“你那玩意儿是稀世珍宝。据我所知,早年间武当的慧法祖师有这样的雌雄两把剑,一把赠与我的师父竹桂元,他老人家现在山东鸡鸣山做竹笼会总舵;一把赠与师叔杨青山。我师叔杨青山曾经在年府做年大将军小儿子年杰的师父。后来年大将军被当今皇上赐死,年家人充军的充军为奴的为奴。唯独我师叔和年府小儿子年杰下落不明。今儿个和你比武的时候,一看你用的是冰绡玉极剑,再一听说你名字叫杨年杰,我就琢磨,你是不是我师叔的徒儿年杰呢?是不是为了躲避官府而随师父的姓,叫杨年杰呢?又和你过了几十招以后,我越发肯定你就是年杰了。因为师叔杨青山和我师父竹桂元的武艺同出一门,我当然熟悉。”
  “师兄说的极是。”年杰从腰间解下冰绡玉极剑递给韩天宝看。月光下,丝带一样柔软的冰绡玉极剑闪着寒光,韩天宝从地上拿起一截刚才被割断的绳子放剑锋上,轻轻一碰,绳子立刻被剑削成两半。
  “好剑呀好剑呀!”韩天宝说,把剑给了年杰,“年师弟,咱们快走吧!你的那位叫张熙的朋友把你出卖了,他还带人到客店里去抓你,要不是咱俩正在当街比武,你现在早被押在总督府大牢里了,为兄再想救你就难了。”
  “师兄你是你怎么知道张熙出事了还带人抓我呀?”
  “你被赵知府带走以后,我总觉得这事有点儿蹊跷不对劲儿。哪有堂堂知府给自家千金找师父随便从大街上抓一个的?便收拾了家伙把女儿送回家,然后我又潜进知府大衙,从赵知府和他那帮下属聊天中才知道是你的那位叫张熙的朋友出事把你供出来了,赵知府打算庆功酒宴一散,就差人将你送到岳大将军总督府。我就急急忙忙找你,没想到你被他们绑起来扔在这间小黑屋了。小师弟,趁赵知府那边酒宴喝得正热火,咱们必须赶快走。”韩天宝说,赶紧拽着年杰跳出窗子,二人又施展轻功窜房越脊逃出了府衙。
  “糟糕,”逃出府衙没多远,年杰无意中摸摸腰间,发现冰绡玉极剑没了,“师兄,我的冰绡玉极剑忘拿了,你等一下,我进去拿!”
  “我刚才看完后递给你了?”韩天宝说,就着月光看年杰身上,可不嘛,腰间空荡荡的哪儿有冰绡玉极宝剑?“准是黑咕隆咚的我没递到你手里掉地上了。走,我陪你去找!”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年杰拦住韩天宝。他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打算找到冰绡玉极剑以后,顺便杀死狗官赵知府。
  “好,快去快回,我在这棵老槐树下等你。”
  “是!”年杰答,一溜烟来到知府衙门的围墙边,一个蜻蜓点水越墙翻了进去。很快来到刚才关押自己的那间小黑屋,一眼看见月光下冰绡玉极剑像条长蛇般静静地卧在地上。他急忙抓起来,使劲儿在脸上亲了半天才系腰上。多悬呀,幸亏自己一出府衙就发现剑没了,这要是走远了或者明天再发现丢了,大概就找不回来了。想到此他心中非常后怕,说来说去还得怪那个赵知府,他要不把自己骗到知府衙门,他要不把自己灌醉关进这小黑屋里,我的冰绡玉极剑怎么会差点儿丢呢?狗官,看爷今天用这把冰绡玉极结束你的狗命。年杰这样想着从小黑屋的窗子里跳了出来,忽然听远处传来阵阵划拳行令声,看来知府大衙里的宴会还没散。年杰便施展轻功一阵风似的来到大厅的窗根下,又轻轻跃上窗台,用舌尖把窗纸舔一小洞,看见厅内的大桌子上杯盘狼藉,喝得醉醺醺的赵知府被一群下属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这个说“知府大人能智取武功高强的逆贼年杰,真乃我朝大大的功臣”;那个说“当今圣上肯定要重奖知府大人”……被围的赵知府说:“诸位有所不知,本知府有特异之能,只要看人一眼,就能知道该人的前世今生。比如说今天吧,我第一眼见这个自称杨年杰的人,就看出他脑后的反骨,断定其人乃反朝廷之逆贼,便决定先用计把他骗进府中审问清楚之后上交总督府岳大人。没想到总督府岳大人已经差人把捉拿反贼年杰的通报送来,说他化名杨年杰,实乃已被朝廷处死的罪臣年羹饶之子年杰,竹笼会逆匪之骨干分子。你们说,是不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没想到本府无意之中立此大功。”赵知府说得唾沫星子四溅,得意洋洋地举起酒盅朝着围着他一圈的下属,“承蒙众位美意,让我们共同干此一盅酒!”
  窗外的年杰哪里还按捺得住心中的怒火,一个老鹰展翅,“嗖”地一下子从窗台飞落在赵知府面前:“狗官,认得我是谁吗?我就是被你诓骗的年杰!”说罢手起剑落,赵知府圆咕隆咚的大脑袋立刻骨碌碌滚落在地。
  见赵知府被杀,众下属连呼“年爷爷饶命”,跪地的跪地跑的跑。年杰又杀了几个逃跑的,甩甩冰绡玉极剑上的污血,冲跪地上的众幕僚:“年爷爷今天杀狗了,暂且饶了你们狗命!”说罢一声呼啸,窜窗而出。
  “师弟呀,咋去了这么长工夫?差点儿没把师兄急死!”还没到大槐树跟前,韩天宝便急急从黑黑的树影中迎了出来。
  “师兄,我把狗官赵知府和他几个下属杀了!”
  “不好,师弟你这个祸闯大了,我们必须赶快出城!”
  “是,一切听师兄的!”
  两人施展轻功一路行走如飞,不一刻便来到城门前。见两个守城门士兵正在倚门打瞌睡,年杰一剑一个便送两个清兵去见阎王爷。韩天宝早把城门打开,一人一个先把俩死的清兵拖到城门外,出门以后又把城门关上,以防来接防的士兵立刻发现。鸡叫三遍,两人已经来到西安城东二十余里的一小村庄,停在一扇柴门前。韩天宝说:“这就是我的家。”说着便轻轻叩响门扉。
  “爸爸来了!”月光下,年杰看到开门的是西安城内见到过的那位小姑娘,想必应该是韩师兄的女儿。正不知该如何招呼,那小姑娘小嘴儿一噘就埋怨韩天宝:“爹爹您老人家咋把他带来了?他不就是又抢咱们生意又要杀您的人吗?”
  “小孩子家不许多嘴,赶快进屋叫起你娘做饭,为父和你这位师叔饿了!”
  “谁认他做师叔!”小姑娘嘟囔着蹦蹦跳跳朝屋里走去。
  “师哥,我……我就此告别吧?”年杰很尴尬,转身想走被韩天宝一把拽住:“小孩子家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进屋再做道理。”
  两人进得屋里,年杰见有一端庄中年女人早已点亮一只小黑小子灯放在堂屋锅灶旁,一只手端盆一只手拿面瓢正从瓮里往外舀着白面。知道这可能就是师嫂,便上前深施一礼:“给师嫂添麻烦了!”
  “兄弟不必客气,快回屋和你师兄歇息,饭片刻就做好。”
  两人进屋,墙柜上同样摆着一盏小黑小子灯。如豆的灯光下,年杰见那小姑娘依然噘着小嘴儿生气。韩天宝也没说什么,示意年杰解下腰间的冰绡玉极剑,接过捧到女儿面前:“妞儿,认得这个吗?”
  “不就一根腰带吗?有什么稀罕的!”
  “仔细看。”韩天宝把冰绡玉极剑抻紧,昏暗的灯光中,那剑竟发出一道雪白刺眼的光。
  “啊,冰绡玉极剑!”小姑娘惊叫。
  “是的。”韩天宝点点头,“爹爹不是早就和你讲过吗?那冰绡玉极宝剑可天下就两支,一支在我师父竹桂元手里,一只在我师叔杨青山手里。今天见到你这位叫年杰的师叔使的冰绡玉极,才知道他是杨师叔的徒弟,也就是爹爹的师弟。今天,我师弟就用这把宝剑杀了那个经常派衙役抄咱们摊子驱赶咱们的狗官赵知府和他的下属。你说我这个师弟仗义不仗义?”韩天宝停下来问女儿。
  “年师叔!”小姑娘叫了一声,跪地就要给年杰叩头,被年杰拉住了:“侄女儿呀,说来惭愧,师叔来得仓促,头一回见面也没有礼物送给师侄女。来日方长,以后师叔肯定补上。”
  这当儿,韩大嫂端着两只大盘进来,见状说:“丫头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桌子放上拿来碗筷,你爸爸和你年师叔早饿了。”原来屋里几个人说的话,在堂屋做饭的韩大嫂全听见了。
  吃着热腾腾香喷喷的烙饼摊鸡蛋,韩天宝便吩咐媳妇赶快找几件女人衣裳给年杰换上,说回头岳大将军的人马追杀过来,他这身行头肯定逃不过。听韩天宝这么说,母女俩不约而同地看一眼年杰的袍子,不由惊叫一声,天啊,那袍子整个前襟儿都溅满了血。
  片刻,韩大嫂把衣服找好,年杰也吃完了饭。一家人看着年杰脱下袍子换上女装,韩天宝又亲自把冰绡玉极剑给年杰系好,韩大嫂拿来一只包袱为年杰系在肩上,说:“里边有些许散碎银两和几张烙饼,可供年师弟路上充饥。”
  一家人把年杰送到院里,韩天宝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高头大马,缰绳递与年杰要他赶快上马。“不,这匹马师哥和侄女儿每天去西安城里卖艺要骑,我不能要。”年杰坚辞不受。
  “师弟,岳大将军的追兵将至,人家骑马你步行,如何躲得过追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师弟此去鸡鸣山投奔竹笼会先走一步,为兄随后就到,你我兄弟后会有期。”韩天宝说,便亲自把年杰扶上马送至柴门外,兄弟二人洒泪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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