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辽阔追踪录系列之-心灵迷宫7.4

　　8．包间外（日）
　　司马辽阔二话没说上了二楼，刚走到包间门口就听到虚掩的门后平缓温雅的声音。“他们的生命固然短暂，但我们坚信在他们身上有你的爱与旨意。您既把他们召唤回您的身旁，与天使及诸圣侍奉您，自有您的铺排……愿他们的灵魂聆听主的教诲，阿门。”
　　
　　9．包间内（日）
　　“谢谢您，牧师。”跟着店主的声音，司马辽阔已经进去。猛地一下他还认为自己走错地方，面前站着的，的的确确是一位牧师跟一位虔诚的信徒。但是打量再三，他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古——”
　　“啊，这位朋友也要在这里为逝者做最后的离别。请给他一点时间好吗？”店主看一眼司马辽阔，因为司马辽阔穿戴燕服，店主没有认出他是办案的刑警之一。只见他微微点离开，为司马辽阔跟古风腾出谈话的空间。
　　“你在搞什么名堂？”等店主走远，司马辽阔压低声音问。
　　“要知道，许多信息民众不愿意与警察分享。究竟谁都不想惹上麻烦。”古风依然挂着伪虔诚的幌子，以温顺的表情回答他。“那也不代表你可以冒充牧师随便进入现场！”“可是，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下战书这里的关闭已经解除，所以这是公共场所。我以个人名义前来有什么不可以吗？”司马辽阔被梗得说不出话，恨不得拽住面前这家伙的衣领狠狠揍他一顿。
　　这个冒充神职职员的家伙，早晚要遭天谴！大概，是司马队长不忿的神情跟铁似的脸色充分地愉悦了对方，古风笑一下，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重建现场的工作一般都是拍照之后扫入计算机，然后由重建职员跟计算机软件来仿真重现现场。既然硬件举措措施不足，也只能迁就请老板帮忙。我告诉他，为让死者安息，必需恢复现场成他们来时的样子，让我来为他们做祷告。”司马辽阔闻言扫一眼附近，果然桌椅摆放整洁，台面布置也妥当，与他当时所看到的凌乱无比的案发现场全然不同。他再度惊奇回头看向古风，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办案手段跟思路都是自己未曾想到的。没错，只有知道原始现场的样子，才能知道案发当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靠刚刚目睹大量尸体，无比震动的目击者很难做到完全复原。
　　过了一段时间后，在没有外部压力的情况下询问当事人，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古风随手将圣经放入兜里，走向不远处的讲台。说是讲台，其实也只是一足高矮的台阶。台上放着整套音响跟麦克风，司马辽阔记得在古风现在所站的位置原先躺倒着两具尸体。黑发的小伙子站在台前，右手轻按胸前，微微冲台下一鞠礼。“接下来，让我带你走进凶手心中的迷宫。”轻轻合上眼，再度张开之时，站在台上的人神情完全改变。清冷而浮泛的双眼，浸满淡淡的悲伤。像是一个迷途的少年在向着谁求救，又像根本失去了寻求生存的决心与渴想。“他失去了对他而言最重要，堪比生命的东西。”深沉，带点嘶哑的声音缓慢说道，跟他外表所显现出的截然不同，一种无法扭转的固执与决绝凝入音色中。“他来到这里，由于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小伙子抬起微微握着的手——从手的姿势来看，好像是握着什么。“猎刀——”司马辽阔心中一怔。他在扮演凶手的角色！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司马辽阔很想打断小伙子的自导自演，但是凝重的气氛与令人战栗的语调令他无法发出声音，就像被无形的什么捏着喉咙，不能转动。
　　小伙子将“刀”横与面前，又垂下手臂，略微蹲下，将“刀”插在自己脚腕后的位置。“他们很快要来了，他必需在这里等待，等他们全部来到，放下戒心之后步履。”小伙子回头看向自己身后，“是的，需要一个待在这里，却没人能察觉的地方。”司马辽阔与小伙子不约而同看向放置在台上的到人胸口高度的大音箱。对了，音箱！当初检查现场的时候，古风用麦克风试了声音。的确有很大的声音，却没有经常听到的音箱覆信（指音箱与麦克风过于接近，麦克风会接收到音箱传出的声音）——由于当时的声音只从布置在大厅的环绕音响里传出，布置在台上的巨大音箱并没有声音！的确，在已经包了场的私家派对中，假如谁突兀进入将异常瞩目。能在聚会之中进入还不被察觉的独一方法是扮成服务生。然而在这家治理严格的酒店内，服务生都有名字标牌跟同一制服，外人很难混入。那么独一潜入的方法，就是在二楼还对客人开放的时候进来，藏在某个地方，一直等到包场的人来到。
　　场地里除了桌椅之外，唯独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音箱！司马辽阔看着古风走到音箱旁，掉转过音箱。只见古风轻轻一扳音箱的后盖，裸露出里面的空旷——这个音箱只有个别的几条电线吊挂在内壁，里面竟然是中空的！而且仔细看的话，里面并没有任何灰尘！“他躲在里面。”古风从口袋中套出塑料手套带上，从容钻入其中，“从里面合上盖子。”说着古风真的伸手捡起盖子，将自己倒扣在里面。“坐在里面一直等待着。”司马辽阔皱眉。隔着音箱，古风的声音变得极小，他不得不上前两步走到跟前才能捕获到恍惚的声音。司马辽阔二话没说伸手掀开音箱的盖子。“从外面听不到你说话。”古风笑了。“没错，所以在里面的他也听不到。什么时候，来了多少人，根本听不清。”古风抬手指向音箱盖上，一个小指甲大小的孔洞。“所以，他必需用耳朵紧贴盖子，探听外面的消息。”跟着古风比出，用手扶着透明的墙壁，耳朵紧贴的姿势，司马辽阔猛地一振！他立刻翻过自己手中音箱盖的内侧，检查孔洞的四周，果然发现一组并不太清楚的指纹。
　　在现场其他地方，警方并未发现任何能确定是凶嫌留下的指纹。由于是在酒店，有成百上千组指纹泛起不足为奇。但是能在音箱内部留下指纹的只有凶犯！蹲在音箱里等待期间想必异常闷热，就算犯人曾经戴着手套也不得不摘下，因此马虎大意的在音箱内壁留下指纹！还不等司马辽阔微微震颤喉结，吐露自己的发现，古风的声音继承在叙述。“他听到混乱的声音。不清晰出了什么事。可是，他听到女人的叫喊声。司马辽阔脑海中浮现那具盖着婚纱的女尸。根据场景判定，死者生前应该跟其他的死者发生纠缠，衣服可能是那时被褪下的。吃了迷幻药的小伙子们有可能想找些乐趣，意图非礼她，却失手推倒她，造成她意外死亡。“他忍不住跳出来。”说着，古风从音箱中钻出。“然后，他听到有人叫嚷说——她死了。”
　　“情形开始失控。他本来是想跟这群人好好谈谈——尽管他知道这些人不是能够耐心听人讲述的人。他带着刀，只是想在发生万一的情况下自保，或者给他们一个教训。”一直沉稳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连司马辽阔的心跳也随着加快。“可是面前的场景刺激了他。他才失去重要的人——那个人，可能是跟‘她’差未几年纪的女郎。这些人竟敢‘再度’的‘谋杀’她！”司马辽阔的汗毛全竖起来，耳边的声音显得那样真实切当，布满悲戗的愤怒，就像是凶嫌本人的自白！“这时候站在台上的人扭头看到他！”古风做出抽刀的动作，他冲着空中挥舞一下，紧接着朝另外一个方向双手握刀送去！在一傍观看的司马辽阔再度打个冷颤。
　　由于面前这个人的出刀动作太过自如，他甚至可以想象被刀所斩的两名受害人被袭击时的姿态，与倒落的动作！结合曾经看到台上两名死者的伤口，刚才的动作竟然与伤口完全吻合！仅仅是看伤口就知道是以怎样的手法行凶吗？这个人，比他想的还要可怕！“这时候有人看到，尖叫。”古风看着台下说道，“有的人选择回身逃跑，有得则选择冲上来。”司马辽阔不由打断：“冲上去？就算吃了迷幻剂神志不清，看到有人行凶的第一反应不是该逃走吗？”
　　古风略微一偏头轻笑道：“看来司马队长对于迷幻剂的效用不太了解呢。我在美国曾看过吸了高兴剂后，将朋友砸死吃掉内脏的案例。从验尸结果来看药物剂量固然不至于让他们完全癫狂，但是失去判定能力的可能性很高。而且我所叙述的情况是从尸体躺倒的位置所作出的推断。”司马辽阔皱起眉，没有再插嘴。“更何况，凶手是一名让人看起来，或许能够制服的人。对于一名健壮小伙子来说，第一本能反应就不是逃跑而是搏斗了。尤其他们有要掩盖的事，必需让这个局外人受他们所控制——譬如死于意外的秋莲。”此时司马辽阔固然不全信服，但是已经不像从前完全不当一回事。他当真听着，同时想象当时可能发生的场景。“凶手干掉扑上来的对象，”古风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个杀死的手势，“同时也不预备让其他的人逃走。”“于是，他拿起刀——”
　　看着古风甩刀出手的手势，司马辽阔惊奇。“不可能，这又不是武侠小说！”飞刀入木也许许多人能做到。但是飞刀切当地插入流动的身体之中，则需要比刺入静止物里更大的腕力。更何况还要刺入人体要害之中！“从那个位置所发现的尸体胸口的刀刺入深度来看，的确如斯。”古风指了一下台下曾经尸体所躺倒的位置。“要知道，刀刺入人体的时候，一般袭击者的重心在上方。”古风做出一个双手持刀，刺入对方身体的姿势。“也就是说刀刃上方提高前辈入人体，要比较深。刀刃下方比拟较浅一些。”“但是包括秋莲在内，共有三具尸体刀口上下两侧的进入深浅相差无几。除非被害人像秋莲一样已经死去，平躺着让人刺伤。”司马辽阔脑中再度转过案发现场的情景，不得不承认古风说的有道理。
　　当时他就觉得希奇，一个人是如何杀死二十余人，还没有让任何一个受害者跑掉。飞刀的话因为受力平均的确刀口上下两边深度类似，而且能够在同时用几把刀袭击多个被害人。这个理论很轻易被证明，只要之后联络分析课，让他们检查各个尸体上的刀口，核对是否吻合。假如一样证实是统一把凶器，不同则证实古风说的情况有可能是真的。“在杀死所有人之后，他走到女人跟前。”古风走到被害者秋莲曾躺倒的位置，“他认出她是代领结婚证的人。他不能保证她是昏迷过去仍是死亡。他救不了她，独一能做的是——”古风蹲下，再度作出一个用刀刺入死者胸膛的手势。“确保她已经死亡。”“接下来，有两种可能性。”“秋莲与凶手的仇恨无关。那样的话秋莲是独一死去的无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