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搞大了（2）

　　3、打麻将
　　
　　看起来，是要搞大了！
　　老于的嗜好，那是众所周知的。是啥呢？对！除了女人，就是嗜赌如命了。可是赌什么呢？打打牌，飞飞“苍蝇”。（注：飞“苍蝇”，是指：别人在玩牌，你在一旁看着，你也可以压牌等。）
　　记得我们在浦东桂家村油航站集训时，有一天周六。那时没有双休日，我们下班了回家。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回家的。为啥呢？一是省钱；二是回家没劲；三是充分利用时间——自修了。
　　从秦皇岛码头摆渡回浦西。上岸不久，忽见有个牌摊。您猜我都看到了什么？是的。是老于呀！他在干么呢？对。他正蹲在地上在飞“苍蝇”呢……我走了过去。
　　
　　“呀！是侬啊？”老于看看我，不好意思了。
　　“侬先走吧！”
　　于是，我知趣地走了。但是等我再回头看看时，您猜怎么着？老于还蹲在哪里、始终没挪窝呀。我就知道了——本性不改的呀！那时我们是在乘警集训呢。
　　不过，至今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领导，当然是不知道的了。
　　
　　这天下午，老于休息。正在邻居家差麻将。
　　“老于，你们同事来了！”
　　“哪里来的同事？”是海运公安局的三轮车。下来两个“便衣”。
　　“是么……看起来，我要搞大了——”老于一边洗着牌，一边叼着烟自言自语道。
　　那么，他要搞大什么呢？
　　几日之前，局里某条跑“南洋”的船上的乘警室被撬。那“保险箱”中的枪支弹药、手铐和电警棍等等全部被盗了。经过清点：五九式3把；六四式4把。子弹265发；长短警棍5根；手铐5副。还有啥？没有了。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局里、部里（交通部）能不急么？！不要说局里，就是市里和部里（公安部），都是很着急的啦！
　　当然，还有市局里的领导，也是十分“紧张”和“关注”的了！为啥？属地管理呀。“803”也上船现场勘察了。“803”，系市局刑侦总队的代号。
　　结论出来了：从作案的手法来看是个“老手”。至少，对船上的情况“了如指掌”。
　　“对！肯定是内盗。”
　　那么，这个“内盗”，会是谁呢？他（她）的作案动机，又是啥呢？还有作案时间呢等等。
　　其实，船上24个小时，都有乘警值班护航的。但是乘警室就不一定是24个小时都有人了。再说了，船上又无监控录像的。至少，那时是没有的。
　　
　　老于，是被开除的。
　　他自然而然地被列入了“怀疑对象”之列？是的。他具备了作案的动机和时间等等。但是他要那么多枪和子弹等干啥呢？三科的同志也是有意无意地来“核实”一下的了。那时的老于是乘警，归三科直接领导。那么，他是怎么被开除的呢？
　　你来么？来，肯定来；来，肯定要来大的；来，肯定要来一次大的了！
　　
　　老于的内心是复杂的。为啥呢？你看老同事都来过了。这说明他们已开始怀疑上我了？那么我能不“搞大”么？看起来，不想搞大都不行的了。
　　其实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没有方向的。为啥？他自己也不知道了。也是毫无目标和目的的，更是没有犯罪的方向的了？
　　其实，盗抢本身，就是很严重很严重的重犯的了！
　　打了几副之后，老于总是输。他开始心不在焉的了。为何？这样的心境下，怎么肯能淡定的呢？
　　他能不输么？
　　他的心中有鬼啊！那么，他是肯定要输的……还是？
　　“还来么？”
　　邻居也纳闷了今天的老于……这是怎么啦？是的。平日里，老于是最“爽快”的了。输了之后，他就都不来了。而且是从不“输红眼”的。也许，他有一定的把控能力？那么今天这是……
　　来！一定来！来大的5、10块的！
　　这在当时5、10块的，就是个天价了。再加上“花”，翻倍上去，一副牌上下输赢，可能就在几百元的。而当时的工资，最多也就零位数50、60元呢。
　　
　　邻居们开始害怕起来了。
　　不来啦！
　　不来啦。
　　不来啦……
　　纷纷起身告辞了。这倒不是他们付不起，而是担心老于他呢。
　　“来呀！哪能不来了呢？我会有钱的！我一定会弄到钱的！”老于在喊、在叫，在咆哮……在心底呀。
　　但是，邻居们还是都走了。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老于是这个“架势”。今天特别的反常、异样和不一样的了？怕都怕死了！
　　债台高筑？是的。咋办呢？
　　
　　其实，老于的手气是很“背”的。为啥呢？越赌越输、越输越赌？越想翻本越是输啊！越是输越是要来，越是要来也就越是输了……如此一来，不要说本钱、翻本，就连高利贷都付不起呢？
　　
　　老于，问邻居们几乎都借过钱了。多的几百，少的几十。再少的几元都有呢。
　　此时的老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跑、四处乱窜和四处碰壁的呀，早就没了头绪，不知道今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今天是怎么过来的呀？他如行尸走肉一般，绝望地爬行者？
　　上班时，不是找错钱，就是多收钱呢。乘客们老是投诉，老是在骂。领导也老是批评他？
　　“侬格乘警是哪能嘎当的？！”
　　老于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他还敢发出声音来的么？其实他在众人面前，总是不吭一声的，总是特别低调弱懦的，还特别腼腆呢。别人说他、特别是领导骂他，他也只是微笑着从不还口的。因此同事们都将他视作戆大（傻瓜）——人很老实的！
　　“对的对的，是我不好呢！”老于还是、总是心不在焉、口是心非和“明知故犯”的了。
　　四处翻本的了？
　　上班，对老于来讲，那真是比吃官司还要难受呢！一旦下班，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鲜活的不得了呀。特别的滋润的啦，“下班喽！下班喽！下班喽——”可是要三班倒的？这个可比船上辛苦多了！唉……有啥办法呢？总不能老是这样下去的吧？
　　是的。他也常常迟到早退，或是就自说自话地就不来上班了。搞得车队长特别的被动啊。可想而知，他的每月的工资和奖金还会多么？肯定是不会多的了，能持平就算是烧高香的了！
　　其实多数的月份里，都是入不敷出的了。不过他有自己的法则“堤内损失，堤外补么”每个月的“开销”，也就这么着“混”过去得了。其实他还有一个强大的后援团的了！好在还有女友小蒋的无私资助和铁哥们小徐的“奉献”呢。
　　四处碰壁了？
　　
　　老于是可怜的。
　　咋办呢？“去偷！去抢！去杀人放火呢？”这是谁说的呢？“拉兹说的！”这是印度电影《流浪者》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呢。
　　此时此刻，老于想起了这么一句？是的。除了这句，他几乎都给忘了。那么，他为何没有去多想想其他的呢？你比如，也要为自己的女友和朋友想想的呀？可是，就是没有呀！
　　女友，小蒋啊？
　　
　　老于的女友是小蒋么？是的。但是，又不是呢。此话怎讲呢？
　　起初不是小将。也不是小蒋的什么小姐妹，而是其他女孩子了。那么小蒋系第几个了呢？谁也就不知道了。那么老于又是怎么找到小蒋的呢？这个么……谁也不知道了。只有老于和小蒋自己知道了。特别是老于出事之后，小蒋就更出名了，这也许就是那个——祸福相依么？还是……那么现如今老于已走，小蒋还在，但是她是肯定不会去多提、多述说的了。
　　
　　“来了？”
　　“来了。”
　　“能不能再借些钱给我？”
　　“可以。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啊！”小蒋几乎是哀求道。
　　“行！没问题。这是最后一次了！”老于说的没错。这是他的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来借的了。
　　小蒋心疼地、很不情愿地取出了自己最后一张存折，交给了他：“拿去用吧——反正也不结婚了！”
　　“谢谢谢谢！嘻嘻——小蒋，你真好呀！”老于喜出望外、欣喜若狂地走了。
　　这一走，却成了——诀别？
　　老于想这点钱，有啥用呢？不行再找找看！但是谁还会借给他钱呢？
　　男友，小徐？
　　
　　小徐系老于的至交。是从小是穿“开裆裤”（发小）一起长大的。碍于面子，小徐也不顾了——没钱呢！
　　没钱？你会没钱么？谁不知道你很有钱的呢！
　　是的。那年月谁还会有闲钱呢？老于走了。撂下一句狠话：你真不够朋友啊……
　　“那你去找够朋友的人去吧！”
　　你看好了我还会来找你的！但是，不是来找你借钱来了，而是——还钱！说完。老于真的走了。
　　邻居们呢？
　　
　　邻居们都是看着老于长大的。这小子是有不少灵气的？这小子将来一定能干一番大事业的！这小子话不多，是个实干家呀？这小子不达目的是誓不罢休的！这小子呢……
　　是的。知子莫如父呀！其实邻居们比他父还要了解他呢。此话怎讲的呢？老于，系他父母领养的呀！邻居们开始担心起来了。担心啥呢？你看老于，整天低头不语，见了谁也不打招呼了。那脸色是愠色的；那眼神是木讷的；那脚步是沉重的；那手臂是僵硬的；那语言是不对的；那思路都是混淆的；还有那抽烟很徐的。要么不抽，一抽起来，一支接着一支的啦！
　　不对不对！近期这小子不对劲儿了？肯定要出大事的了！
　　是啊是啊，没错！
　　不可能的。这小子还是蛮有“心机”的！
　　不一定……
　　有可能的啊？
　　那么，邻居们的担心，是不是都是——多余的呢？
　　也许？
　　
　　4、上船去
　　
　　凡事，都是做熟不做生的。
　　是的。这句话用在老于的身上，那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充分地体现出来了？
　　还找谁借呢？
　　是啊，再找谁去借呢？老于没了主张，也没了方向，更是没了这个目标？该借的都借过了，就是不该借的也都借遍了。还有谁？找谁借？找谁呢？是啊，找谁呢？！是的。找谁呢？
　　还是找自己借的吧！对。于是，老于心定了许多？
　　那年月，谁都不富裕呀！
　　
　　是的。老于颇似热锅上的蚂蚁……这个急呀？！“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呢！老于还是很要、很讲究和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面子的。
　　其实他的要面子，就把小命也给搭上的了？
　　是的。是人，都要面子的。女人要；男人都要的。那么，我老于怎么能不要呢？这个么在父母面前，在邻居面前，特别是在女友——小蒋面前呢！
　　一想到小蒋，老于就觉得“特别”的对不起她呢。为何？我都给了她什么呢？除了下面的……其他的什么也都没有的啦？她都给了我什么呢？上下、当中，几乎都给我的了。当然，最多的就是这个钱了！老于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车上？车上的乘客？车上的师傅？车队？还是场里的领导等等。老于没有这个胆量呢？算了，还是上船吧！对！还是船上的好搞呀。但是上船偷什么呢？老于还是不知呀？
　　是啊，船上能偷到什么呢？船上可是有人值班的啊？那可是24小时呢。不可能的！就是值班，谁会出来呢？特别是在黄浦江当中——“吊浮筒”时。
　　所谓的“吊浮筒”是指：客轮靠岸、下客完以后，即刻要驶离码头的。为啥？没有多余、固定的泊位的。而“浮筒”，就是黄浦江中的“锚地”，200至300米间隔一只。客轮就是系在此上的。那么问题又来了如何上去呢？不急，这个有办法的，都有“交通艇”的。以外滩为界，分南北航线的。1个小时一班，来回靠近江心中的“浮筒”上的船只。这样各船的船员就可上下船的了。对于这一点，老于是谙熟于心的了。同时，乘交通艇上去人也少，更不被人注意的了。
　　上船了？
　　
　　老于，来到黄浦公园旁的“交通”码头。他开始犹豫了上，还是不上呢？要是遇见熟人咋办呢？最主要的是上去看看？还是偷些个东西？可是到底去偷啥玩呢？他开始搞不清楚了。沿着外滩的长堤，他走了过去，来到了十六铺。抬起头望望江心中的，咦……这不是“毛鑫”轮么？对自己代过公休的。于是，他顿时来了兴趣、兴奋了起来。
　　是人都是这样的一旦“灵感”来了，那么，那是——挡也挡不住的了。
　　对！上船去。
　　他奔回到了黄浦公园门口。一脚刚踏进码头，他又犹豫了……人家不让上，咋办呢？对，就说工作证忘带了！于是他上了“南线”。
　　以码头为分界线的。以北，叫北线。反之则叫南线的了。两条船系停泊再一起的。你要乘错就是了。
　　一般情况下登船，我们都要主动出示工作证的。有的，时间久了，或是年头多了，几乎都是认识的了。就是不认识的，也都是面熟不陌生的了。一般外面的市民，或是没有乘过的人都是不知的。最最主要的是，我们都是免费的了！
　　今天巧了，这次竟没人问、看，这在平日里那是几乎是不可能的。其实多数的情况下——都是没人问、没人看和没人检查，根本就没人管的了。只要你别错过方向就是的了。为啥？都是“熟面孔”了！每个航次，都要乘的么。
　　
　　没有。一个都没有。船上？
　　老于来到了船尾，找了个角落坐下啦。看看四周有没有老同事呢？有没有认识的呢？有没有队长和公安员呢？每条船上，都是配备一个乘警小队的，也就7、8个人。队长、队副，队员不等。公安员，是针对内在的船员的。级别在政委之下了。就一个。其编制，还是算我们乘警的。
　　不到半个小时，就靠近了“毛鑫”。咋的，没人下船？好啦！那是最好的啦。于是，老于心中不免有些个窃喜呢！回过头看看身后，也没一个人？天助我也！于是，老于“跳”了进去。侧门旁，连那个“烂水手”都没有？一般情况下二水要值班的。有船来靠都要查看的。还有我们的当班乘警了。没事儿，皆大欢喜呀！那么，一旦有事儿，或是出事儿了，那么都是你当班的责任的了！
　　这是严重的失职呢！最起码值班的乘警和当班的二水也要出来看看的：下去谁？上来谁等等。但是那年月，都是和平年代呢！都是风平浪静，平安无事的喽？
　　谁来呢？谁会跑到咱这“破”船上来呢？来了之后，偷啥呢？有啥好偷的呢？没人的！是的。老于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呢？！他可是开了先河的啦？
　　他先来到了四等舱。没人？怎么会有人呢？“吊浮筒”时，客舱都是空空荡荡的，都是很安静的，都是没有一个人的。待到靠码头、接客时，船舱里才有了生气的了。
　　乘警室里？
　　老于来到了三等舱。五等，他没去。为啥？去了也没用的。不仅没人，还霉味特浓的呀？那味道，不大修都跑不掉的了！他在通道中走过。可是，去哪儿呢？偷啥呢？！偷啥呢？去哪儿呢？老于又开始后悔起来的啦？他知道、深深地知道：船员们的私人物品中，贵重物品和金银首饰等，几乎都是不放的了。
　　老于在通道里，不知来回走了有多久？要么去看看船员的？不敢。唉……对了！乘警室，肯定是没人的。要不，咱就弄几条枪玩玩？对！说干就干！
　　老于来到了船中央的——乘警室。看看门是关着的。咋办呢？“门下，是有逃生洞的！”突然他想起了进来培训时，老师教过的“逃生技法”。对！就这么干吧！于是，他先朝后面退了几步，然后用力一蹬，开了？其实，用不着使这么大的劲儿的。
　　他要干啥呢？不知道了。
　　
　　船舱里的门，都是有一个“逃生洞”的。这个“逃生洞”，就是在门的下方的一个百叶气窗呢。人头大小。只要人头可进出，那么整个人的身体那就是问题不大的啦？那么，为何要设在大门的下方呢？这是为了翻船之后，逃生之用的啦……还是？老于正是看中了这个。为啥？因他没带“作案”工具、空手来的呀。
　　大多数的作案动机，都是顿起歹念和条件反射的了。那种有预谋、有组织和有计划的等等，大多数还是少数的了。老于正是前者。
　　通道不宽。也就最多一米吧。好在，门口是有一个“小小”的小平台，也就5、6平米的吧。否则的话老于是用不上力的。
　　用力一脚了？
　　老于后退了几步，用力一踹——那“百叶窗”就掉下来了。就是这么不牢么？是的。怎么会这么不结实呢？是的。那是装装样子的。那是防君子的呀!反之要是很结实、很牢固的话，那么还叫逃生洞了么？肯定不是的了。当初设计时，就是这个样子的了！
　　“咣当——”一声。老于自己也吓了一大跳？那声音特别的响了。船舱内、通道上，回声很响、很响的了？于是他停下了。听听？看看？左顾右盼了，没有任何动静、反应和人员的了？！好！没有。没有。没有——一个都是没有的了！老于内心一阵狂喜的呀？嘘——要冷静、冷静——知道了么？老于时不时地及时提醒自己。此时的老于，也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的了？
　　这种“活儿”，老于也是第一次干呢？
　　老于一猫腰，迅速地爬了进去。老于的身材，也是瘦小的。对于这里老于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呢。为啥呢？代公休时自己整天都在这里呢，少说也有两个月吧？恐怕还不止呢？有时修船、大修延期，大半年都有的了？两个多月了，能不熟悉么？
　　
　　陌生？自己有多久没来过了呢？少说也有大半年了吧？在这大半年里，都有啥变化了呢？没有。应该没有的，也不会的，更是不可能会有啥变化的！为啥？对于这一点，老于都是十分地自信的了。这也是桂家村油航站培训出来的了。此时，老于倒是派上用场的了？抬头一看那“铁皮箱”，还在呀！
　　于是，老于背着一只死沉死沉的蛇皮袋，下船了……
　　那“铁皮箱”，即：文件柜呢。那么“铁皮箱”是有密码的。箱中都有何物呢？对——您猜对了：都是手枪和子弹呢！
　　其实，按照枪支管理条例，那枪和弹，怎么能存放在一起呢？这是严重违反枪支管理规定的！
　　但是，那时就是、都是这么存放的。这之后呢？肯定是改进了。这个么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是十分肯定的，肯定改进了的！
　　门关着。老于拉拉，拉不开么？咋办呢？老于在房间里没了主张。就这么空手而归么？不行！这似乎对不起自己的这次上船的呀？于是此时的他点上一支“牡丹”抽了起来。老于陷入了“沉思”了……哦，对了！突然老于就想起来了门后面，好像应该还有一根“铁棒”的。那是上次扫舱时捡来的，自己顺手就放在了门后面么。
　　于是，老于就扭头一看——呀！还在呢？于是老于这个激动呀，这个欣喜若狂呀，这个喜悦和这个大功告成的呢！于是他迅速拿起、动手一撬……“吧嗒”一声，门被开了！里面全是手枪和子弹，还有手铐和电警棍呢。“统统拿下！”老于想也不想、不假思索地全部照收了。但是怎么拿呢？
　　怎么下船的呢？
　　
　　此时此刻，老于又傻眼了……于是，他再点上一支“牡丹”。房间里应该有“包”的么？唉……都怪自己要轻松呀，没带包啊！此时，老于多么后悔、把肠子都悔青了。但是没用的啦？是的。老于就是老于呢！“活人，能被枪吓死啊……”不能！
　　于是，老于开始在房间里四处乱翻了。终于他翻到了一只蛇皮袋。那是装废报纸用的。好的，对就用它啦！
　　于是，老于将那废报纸统统地倒了出来，然后将那枪支弹药、手铐和电警棍等等统统地装进去。拎拎？我的歌亲娘呀，特沉呢。能不沉么？足有几十斤呢！但是他早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开门，没人；下船，没人；走人，一路畅通无阻呢。那时，都是没有监控的了。
　　有时，运气来了，你想推都推不掉的啦！
　　
　　上班。
　　老于回到家中。父母也正好不在？好！太好啦！真是天助我也……老于将那一大包蛇皮袋，先塞进了床底下。看看又不太放心，取出。看看，这可是真枪实弹的呀。此时此刻的老于，突然就开始后怕起来的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了。老于心中的不快、不悦、不苦、不痛其他等等，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不偷则罢，一偷更加地心慌、六神无主和无地自容的啦！
　　于是，老于又翻出一个大洗脸盆。其实是早年的洗澡盆呢。他将部分枪支弹药放了进去、推进去。好！放下床单。没事了？是的。“大功告成了！”
　　老于此时此刻，坐在床沿边上，点上了一支“牡丹”，美美地吸着。咋的，今天这烟，特甜么？是的。能不甜么？咋的，今天这烟特苦么？是的。能不苦么？咋的，今天这烟，特有味儿么？是的。能不有味儿么？咋的，今天这烟，特有劲儿么？是的。能不有劲儿么？咋的，今天这烟，特心慌么？是的。能不心慌的么……咋的……是的。能不……对！那么，咋办的呢……还是？
　　唉……早知这样不好受……还不如不上船呢！但是，还来得及么？还有用么？还可以挽回、弥补的么？！
　　于是，此时此刻，老于真的开始后悔起来的啦……还是——上班去的吧！
　　对。上班去。
　　今天，老于可是休息的。但是他早就——搞究不清的了……他要上班去了！可是，到何处去上班的呢？他还有位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