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第1章 各抒已见

　　第二天探险队到附近险要地形进行攀崖和滑绳预演热身，不同人生观相碰撞。佟阳光和夏雨露恋情明朗化，两颗孤独寂寞心擦出了璀璨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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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当一团火球跃出山坳，万道金光如箭一样射进阴暗的树林，密林里冷热空气交锋，雾气缭绕，森林好似从朦胧的梦中醒来，秋风送爽，鸟语花香。大自然舒展开一幅绝美的风景画，叠翠流丹。莽莽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底色是墨绿色的，枫叶点缀在墨绿色丛中，丹红横流，绚烂如花,神农架的秋天是那么安宁静谧。
　　神农架“野人之谜”自上个世纪以来，神农架就一直流传着神秘的“野人”传说。从理论上讲，野人应是人类发展过程中，停留在某个阶段上的自立行走的动物人的群体。然而，野人的真面目，至今没有展现在世人的面前。有一群执著的探索者，他们将青春和激情乃至生命融入神农架这片神奇的原始生态地区。
　　人类来自自然，最终回归自然，人类祖先类猿人是从森林中走出来，依山傍水而栖，天然山洞是猿人遮风避雨栖身之地。当远古山顶洞人逐渐由野蛮的动物人进化到现代文明人，人类从荒蛮山林迁徙到平原地带，标志现代文明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人类结束了荒蛮原始森林刀耕火种历史时期，开启了人类文明新纪元。
　　文字的产生，人类才进入了具有智能文明人的时代。在文明人的时代，人类相对进入了人文和谐历史时期，创作了灿烂辉煌科学文化。旅游文化记载了文明进程不同历史背景下民俗文化地貌，旅游文化兴起，标志人类进入了高度精神和物质文明时期。
　　翌日，林森木开车把所有人载到一个险要山谷预演滑绳和攀崖，这是探险原始森林无人区最基本要求。尽管大家都有丰富野外活动经验，而这次穿越是一个神秘未知的原始森林核心地区，山高水险，跋山涉水。佟阳光对大家说是预演，其实，就是一次检验考试，要是谁胆怯了，他就会劝说退出穿越探险活动。
　　林森木开车停泊到森林深处一处悬崖路边，探险队成员背上登山包行李舍车步行。森林里雾霭弥漫四周，空气鲜美，灌木丛中开满各种各样五颜六色野花，崖石树干上深厚青苔散发一股清香的湿气，小鸟在枝丫上“叽叽喳喳”尖叫着。当这群不速之客闯入森林，小鸟惊恐钻进密林深处。太阳渐渐升高，阳光透过茂密的层层枝叶，如万箭齐发。万丈金光细细密密洒在山林草丛里，叶尖亮晶晶的金光闪烁，铺天盖地的森林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束，让所有人感到阳光温馨暖和。崎岖道路两旁漫溢出灌木青藤，不知名野花欣欣然舒展细小花瓣，散发出芬芳甜蜜的香味，把整个树林染成一片馨香。探险队员一路攀缓，衣服睫毛上微微粘有潮湿的露水，粘香带露。
　　林森木带领大家在树林里窄小便道上开始爬山，路边杂草丛生半人高，跟在林森木身后五个人鱼贯而行，佟阳光殿后，夏雨露几乎与佟阳光并排而行，两个边走边聊。夏雨露探险过甘肃敦煌沙漠无人区，曾经体验过繁花似锦都城，经历几千年风化，化为茫茫戈壁废墟般苍凉凄美，她还没有体验原始森林的茂盛蓬勃的绿色海洋。这次穿越神农架是她早就期盼已久的美好愿望，还见到心仪已久的阳光大哥。当夏雨露见到佟阳光刹那间，从虚拟网络走进现实，佟阳光富有才华，身材高大英俊，她就认定是自己等待已久的梦中人，阳光一样温情脉脉，两个人时而四目交织缠绕在一起。
　　“山中空气太新鲜了，连空气都像露水清洗过一样，湿润清新，要是遇到野人会不会发生肢体冲突？”
　　夏雨露想象在原始森林遭遇野人情景，她一路对什么都表现出好奇心，喋喋不休问佟阳光一些森林知识。
　　“现代人来自原始森林，咱们祖先类猿人就是从森林走出来成为山顶洞人，野蛮人与现代人相遇一定会有冲突，这是现代文明与愚昧野蛮冲突，而现代人一定会征服野蛮人，因为现代人具有智慧，要是深入到人类至今没有到达原始森林无人区，说不定真会遇见传说中的野人。”佟阳光接过夏雨露的话题侃侃而谈。
　　夏雨露也翻阅了有关神农架大量资料，传说中神农架野人身材巨大，力大无比。夏雨露对于野人一说尤为好奇，她始终认为教育能让人变得文明起来，而现行教育只教书不育人，这是她非常困惑的地方。
　　“要是有野人，他们生活在荒蛮时代，走出原始森林，只要像现代人一样接受教育，不就成为文明人了。”夏雨露开始思考教育问题，为自己评定特级教师作准备。
　　“雨露，你一定热爱老师这一职业。”佟阳光问夏雨露。
　　“我从小就热爱教师这一职业，从崇拜教师，到立志当一名教师，热爱是最好的老师，当一名教书育人的教师神圣而又伟大，相对社会比较单纯封闭。后来报考大学，我毫不犹豫读了师范大学，大学毕业后考取了滨海中心学校，终于当了一名梦寐以求的语文教师。”夏雨露沉默一会儿面呈忧虑，“其实，现实与理想还有很大的距离，过度追求分数，考试排名次，只教书不育人，让老师和学生成为分数的奴隶，我有时怀疑自己是否能坚持下去，我参加户外活动是为了解除精神上的压力。”夏雨露心情又纠结说出自己心里话，“无休无止形式主义的考核检查，而我无力改变这一现状，每当开学和考试阶段，我都处在精神极度焦虑的状态。像你多好，独往独来，当一名无冕之王记者，无拘无束。”
　　“我理解教师的困惑，人类自从有了教育，才从荒蛮愚昧野人进化为现代具有智慧的文明人，教育分为两类教育，一类是知识教育；另一类是思想品德的教育，过度强调知识教育，或者过度强调思想教育，都不利于青少年正常发育成长，功利性教育毁灭一个人的良知，无疑是野蛮教育。”佟阳光只见司马行气喘吁吁跟在后面，他回眸故意对司马兴大声说道，“关于教育问题，马处最有发言权。”
　　佟阳光想听听司马兴这个权威人士谈教育改革，这些年，素质教育难以取得突破，应试教育压得教师和学生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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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高照，探险队攀越一段山路，天气越来越炎热，太阳火辣辣照在身上，一个个汗流浃背。司马兴肥胖身材爬山显然有些笨重，不一会儿落在后面，而前面的白雪莲和尚富贵年轻气盛，一下子拉开了距离。佟阳光关于教育话题自然引起他的兴趣，他接过佟阳光的话高谈阔论。
　　“任何事物都是在探索中前进，摸着石头过河，现行高考制度是最公平教育制度，没有竞争也就不可能出人才。”司马兴认为中国大环境里，只有分数才能激发家长和学生投入的积极性。
　　“我不赞成司马的观点，看似公平，其实并不公平，把优秀教育资源配给少数学校班级，大多数人得不到公平教育，这样教育公平何在？”
　　佟阳光则认为应试教育有很多弊端，他与司马行一谈论时事就互相掐架，两个人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反差甚大，谁也说服不了谁。
　　“把优质资源配置给优秀的学生，让优秀更优秀符合竞争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社会才能进步发展，如同社会分配，吃大锅饭平均主义，社会发展缺乏动力，而社会人才就应该获取更多报酬，才有激发人奋发读书的动力。”司马兴也强调了自己的观点。
　　“人才用什么标准衡量？社会财富谁创造？不要从极左跳到极右，极左和极右都不利于社会发展，提拔干部重文凭不重品德考察，劣胜优汰，拍马溜须人得到提拔，如果这就是所谓社会精英，那普通百姓是什么呢？我认为不管劳心者，还是劳力者同样都值得全社会尊重。”佟阳光总是与司马兴观点南辕北撤。
　　“职务不同，只是社会分工不同。家长为了不输在起跑线上，在幼儿园就开始小学教育，拔苗助长，从而忽视道德品质教育，学校教育出来的所谓高学历人才，如果成为贪腐的官员，这个教育就失败了。”夏雨露听了佟阳光和司马兴争论，旗帜鲜明站在佟阳光的立场，她据理力争反驳司马兴的观点。
　　“林子大了，什么样鸟都有，人会发生变化，教育是一个系统工程，一个从受教育到工作漫长岁月，谁能保证人生观不发生改变，起步还得看学历，探险队要算白雪莲起步高。”司马兴坚持自己的观点。
　　司马兴毕竟做到了领导干部，理论上也是自成体系，一时谁也说服不了谁。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个人从小就缺乏道德教育，品行不端，就不能成为德才兼备的优秀人才。”佟阳光不赞成司马兴观点。
　　“马处，你也太官僚不接地气，瞎子吃汤圆，应试教育之下，巨大利益这块蛋糕被切割分配。现行应试教育，思品课都用来上数学和语文课，这样教育出的人才令人堪忧。”夏雨露在教育实践中深有体会。
　　探险队稀稀拉拉向预定攀崖进发，林森木走在前面领队，大家走一阵子，太阳越来越炙热。队形成了林森木、白雪莲、尚富贵走在前面。佟阳光、夏雨露、司马兴落在后面。主要司马兴有些拖累整个队形拉开一定的距离，大家知道这不是正探险无人区，只不过是一次预演，一路谈笑风生。
　　佟阳光和夏雨露两个人一唱一和批驳司马兴的观点，司马兴觉得自己特没有面子便马上举了身边的例子。
　　“佟编能说会道，在辩论上总胜我一筹，贪腐的官员也是少数人，我认为一个人职务和财富才是人生成功标志，成功人士才是社会精英，尚富贵身价几个亿，他每年要向国家上缴税收上百万，我认为他是成功的社会精英。”
　　司马兴故意拿身边人说事，他争取获得尚富贵和白雪莲的支持，体现读书当官的官本位价值观，只有拉大社会分配收入差距，才会鼓励全社会人获取更多财富。如果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没有差别，他何苦寒窗十年呕心沥血读书考大学。
　　“像尚富贵宁愿挥霍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也不愿意帮助他的员工交社保医保。”佟阳光并不认为尚富贵为富反哺社会。
　　“佟编也是人才，你写稿获得稿费报酬，不也是体现重视文化。”司马兴也不服输。
　　“雨露出一本书，说不定还要亏钱，现在写一本书，还不如一个明星演一部电视剧，写剧本稿酬，也不如演剧本演员的片酬，价值观颠覆认知，读书做官才有出息。”佟阳光针锋相对陈述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