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辽阔追踪录系列之-破译密码4.2

　　“报案的是我们区那条最偏僻的巷子里居住的黄老太婆。
　　“啊，她会有什么事？”武文龙接了单子说，“又有人想偷她那只会唱歌的八哥？”
　　“自己看。”邵芳擦了擦额头的汗，叹了口气说，“老太婆说害怕自己被活活烧死。”
　　“有这事？”武文龙提起了精神，仔细看着报案单。
　　
　　（画外音）
　　这两天有人在破旧的造纸厂门口临时搭建的活动板房里烧火，房子离黄老太婆家很近，她十分害怕会失火，所以来派出所报了案。
　　
　　10.所长办公室（日）同上
　　“哈。肯定是一群毛孩子没事在那里玩……”
　　“群众工作无小事。别整天松松垮垮地，今儿傍晚你去看看，要真是小孩子玩火，就教育教育他们玩火的危害性。”
　　武文龙无奈地耸耸肩，算是答应了下来。
　　
　　（镜头切换加音乐）
　　11.办公室内（日）同上
　　这边的司马辽阔仍然在思索着。
　　“要讲求方法，”司马辽阔自语道，“不讲方法，就没有逻辑；没有逻辑，就不可能成功。”
　　然后，他又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密信，尽管什么也没看懂。他嘀咕着，“看这几个字母连起来不像能拼成词语的样子。首先开头是rnc这是什么？这难道希腊文？可后面的根本无法解读。难道是英文词？”
　　“呵，呵呵。”一旁看着司马辽阔发呆的王敏笑起来，把手中的瓜子皮扔纸篓里，“一只鸽子怎么可能从英国和希腊那么老远飞到我们这地方来？这八成是汉语拼音。”
　　司马辽阔的手指开始在办公桌上打起鼓点来。仿佛第六感超强的姜警官的话唤醒了他沉睡着的才智一般。
　　他拿起铅笔数了一遍字母。共有30个。
　　“好，现在看看这些字母按什么比例组合起来的。”他按字母表的顺序，把每个字母逐一记录下来。
　　
　　（特写镜头）
　　a=0，b=1，c=4，d=1，e=3，f=2，g=0
　　h=3，i=1，j=3，k=0，l=2，m=0，n=2
　　o=2，p=0，q=2，r=2，s=1，t=0
　　u=1，v=0，w=0，x=0，y=0，z=0
　　
　　（镜头切换到办公室加音乐）
　　12.办公室内（日）同上
　　经过连续几个小时的不懈努力，司马辽阔是如此急不可待地寻找着谜底，他完全沉浸在这种精神的享受之中。
　　司马辽阔放下放大镜，用手习惯性地按了按太阳穴，接着又把放大镜拿起来，然后继续伏案工作。
　　他一手拿着字母表，一手拿着谜信，然后别出心裁地一行行地写了出来，根据他的想法，写出的字母应该与密码上的字母完全对应才对，原文出来了，还真的很像是拼音。
　　“让我读读看！”旁边的同事欢呼起来。
　　“老天啊！真是别扭死了！”组成的拼音根本无法组成一个个单词，看起来仍旧像一道天书！
　　已经晚上六点了。司马辽阔一直全神贯注地忙着这份伤脑筋的工作，全然忘记了吃饭和休息。这时候王敏端了份套餐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司马辽阔不耐烦地叫了声，“老天爷啊!”把文件和字母表一扔，倒在了椅子里。
　　“怎样？还是解不出来？说不定是什么小孩子的玩意，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别费这功夫了。”
　　“不，我的运气应该不差。我已经看出这密码的关键了。”
　　“真的？是什么？”王敏坐了下来。
　　“这份密信采用的不是惯用的符号，而是密码学里所谓的一种‘数字’，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用‘数目’编写的！”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找到对应的数目字就能把密信中的字母对应成原有的字母？”
　　“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不就是说，这是个无解的密码了吗？任谁也不可能猜准密码数字的。”
　　“不，不能放弃希望，一定会找出这个数目字来的。”
　　“难道我们不能碰巧找到这个数字吗？或者编个程序……”看到司马辽阔摇头，王敏闭上了嘴。
　　“这个数字……”司马辽阔无奈地说，“这个数字是由不同的数字组成的，还是有的数字多次重复出现呢？4个？9个？用10个数字，不重复地使用，一共可以组成3268000个不同的数目，如果有几个数字重复的话，这几百万的数字组合还会增多。你知道吗，一年有525600分钟，就算每一分钟试一个数目，那也需要六年多的时间，如果每次试要一个小时的话，那就需要花三个多世纪的时间……”
　　司马辽阔摇着头接着说：“就算编写了程序，姑且认为中间不断电，以电脑配置非常高的情况来计算，也要近几个月的时间。”
　　王敏有些抓狂了，因为这不是他能够理解的数字。
　　
　　13.街道（夜）
　　武文龙换上了便装来到黄老太婆住的那条街上，看到平房里的火光。他躲在暗处悄悄地走近，往里一看，就站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5个小孩围着火坐着，火旁戳着五根木棍，棍子头上叉着香喷喷的土豆。
　　武文龙看得很明白，悄悄蹲在了一旁的黑暗里。从兜里摸出香烟来，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
　　孩子们一边吃着土豆，一边轮流讲着小说，不是武文龙不去赶走孩子们，是因为两只黑色的大狗伏在火旁，静静地盯着他呢。
　　对于这个小团体，武文龙是知道的，平时就喜欢聚在一起玩。可现在的城市里哪里会有免费让他们撒欢的场地呀。
　　
　　14.活动板房外（夜）
　　武文龙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等到8点多，天完全黑了下来，孩子们才灭了火，从自己的“秘密基地”里钻了出来，牵着大狗回家去了。武文龙才掐灭烟头走过去。
　　
　　15.板房内（夜）
　　武文龙钻进了活动板房，仔仔细细地察看了火塘。火灭的很干净，不会再次燃烧起来。武文龙笑着摇了摇头，这群孩子还挺能干。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那些小家伙走了没有？”
　　“嗯，走了，刚刚我在街口看到了。”
　　“走，进造纸厂！”
　　
　　（独白）
　　武文龙有些纳闷地躲在黑暗里，这个时候是谁会跑到这早已荒废了的造纸厂呢？难道是不法分子在这里藏了赃物？！
　　
　　16.造纸厂内（夜）
　　造纸厂因为盈亏，早已倒闭了。厂房长久失修，早就破败不堪，到处都是废纸和碎玻璃。两个黑影像老鼠一样在黑暗里走着，不时翻过堆在屋子中间的箱子。
　　另一个黑影武文龙躲在房梁上，只有一双有神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想猫头鹰一般。
　　大约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两只黑暗中的耗子气喘嘘嘘。好像没有找到要寻的东西，沮丧地溜走了。
　　屋顶的猫头鹰武文龙也长舒了口气，稳稳地坐在屋脊上。
　　
　　（镜头特写加音乐）
　　这时，月亮从乌云中露出了脸，把黑夜重新点亮。武文龙冲着月亮吐着烟圈，蹙着眉思考着刚刚两个黑影的所作所为。
　　
　　17.所长办公室内（日）
　　王敏敲开了所长的办公室门。
　　“有什么事？”办公室里，邵芳正在听武文龙汇报昨天晚上的情况。
　　“有个小姑娘来报案，说昨天晚上在造纸厂见到了小偷。”
　　“什么？快让她过来一趟，我有事要问她。”邵芳看了一眼武文龙。
　　王敏把小女孩带了进来，邵所长请她坐在了沙发上。
　　“你好。能告诉我昨天你都看到什么了吗？”邵芳和颜悦色。
　　“昨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在造纸厂门口的破板房里烤土豆。等我们散了以后，我怕火没有灭干净，又转回去看看。我看到两个黑影翻墙跳进了厂里面。后面还有一个黑影从破板房里钻出来也翻墙进去了。我很害怕，但又不放心。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那两个人又翻墙出来了。他们空着手的，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说什么？”邵芳问。
　　“一个长的像熊猫的胖子说‘头儿到底把东西藏那儿了’。另一个长的像狐狸的瘦子说‘不知道，明天再来好好找找。’”
　　“是吗？”邵芳用最和气的口吻说着。
　　“是他。”女孩发现了武文龙，“昨天跟着那两个人翻墙进去的就是他。原来你是警察呀。”
　　在一旁记录的武文龙脸红起来，亏了小姑娘没有把他形容成动物。
　　邵芳认真地看了一眼武文龙。“嗯！”她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还有，生火很危险，一定要小心。”
　　“我会注意的。”小女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送走女孩后。邵芳在屋里走来走去。
　　“不知道他们找的是什么东西。”武文龙沉思着。“所长。”副所长贾生推门进来，“银行盗窃案的主犯已经抓到了，是在长春抓到的。但是他盗窃的十万人民币却没有找到。这家伙嘴很紧，死活不交代把钱藏到什么地点。”
　　“抓到人就好，赃物迟早会找到的。”武文龙插了一句。
　　“长春离W几千公里呢，不要管人家的事情了。小武，今天你守在造纸厂，看看那两个家伙到底找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是什么非法物品，直接抓人。”
　　“是！”
　　“司马辽阔呢？还在研究那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