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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门开着(2)

作品名称:临刑前的告白      作者:海上老牛      发布时间:2022-06-14 09:18:36      字数:4202

  3、呻吟着
  
  话说两头。
  晓茹当时是没死的。可是怎么会的呢?这个么……谁也不知道了。可是……可是什么的呢?
  她这个痛啊……是从脚底,是从腰里,是从下身,是从阴道,是从心里啊……这时,她是十分清楚的了。可是?可是什么的呢?
  她脚动动,可是动不了啊;她手动动,也是动不了呢;她眼动动,连眼珠子都动不了……她想完了!这一下我真的完了……这小子给我吃的什么药呢?迷魂药?不对,没有啊?
  瞌睡药?不对,也是没有啊。还是性药?春药?还是……什么“药”了呢?不对不对!什么药都没吃过啊……哎哟啊!下面怎么这么痛呢?怎么比“老朋友”(月经)来时,还要痛呢?稍微地动动,她都特别地疼啊!这是什么“药”呢?这是什么“病”呢?这是什么“人”呢?!这是什么“X”呢……想着想着,她又睡着了……怎么会是这样的呢?突然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对不起她再也没醒过来了。她死了么?!是的。她死了。那么原因呢?法医的鉴定是:失血过多……而亡。
  
  对于这个结论,她的老公是死活都不能接受的!“不对!肯定是他杀!”那么他为何就是这么肯定的呢?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了。那么证据呢?惟一的证据,就是——房间里是很乱的呀……
  是的。我们也承认是他杀。可是如何来论定的呢?这个……成了现场勘察的民警的一个疑惑了。法医也是,一时半会儿,就是找不出诸多直接和间接的——证据来的呀……还有——
  但是,作案工具呢?还有致人死亡的地方呢?脖子,没有。身上,没有。尽管,阴道中……是有许多精子?还有许多手帕……那么,这个手帕——为何在阴道中的呢?!这个现象成为了办案民警的一个不惑之谜的了……还是……
  阴道……手帕?
  手帕——阴道……这两者有何关联的呢?
  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把民警给难住的了……
  那么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包括阴道,无一处受伤呢……这是——
  办案民警,陷入了深思之中……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怎么不会的呢?!还是——
  那么,这个手帕……是不是一个破案的——方向的呢?!
  此时此刻,民警们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了……但是他们知道、深深地知道:这个手帕肯定是有问题的了!
  那么,为何是——手帕……阴道——阴道……手帕的呢?!
  ……
  是的。这个最终的破案……就是从这个——手帕——阴道中——给破解的了……
  还是……
  
  4、公判会
  
  某年某月的某个下午2点。黄浦体育馆。
  我们早早地将小花等9个被告人,带到了会场。小花问我:“这是啥地方呢?”
  我:“黄浦体育馆。”
  小花:“我还从来没来过呢!”
  我:“是的。我也是。”
  小花:“是么?”
  我:“是的。”
  小花:“那么是借我们的光喽?”
  我:“是的是的。”……
  我们的对话,聊天、安抚等,就这样开始了……
  
  会议厅。
  那会议厅是不小的。足有100多平米。
  不过,是个窄窄的“通道”,一眼还“望不到边”呢。但是有个斜坡,是朝西斜的。没有门窗,是一堵斜墙呢……最矮处,人是不能站立的,是要弯腰、弯腰之后,再直立行走的。为啥呢?人一站立,就要喊“哎哟喂——”为啥?头撞到了顶了……
  大厅内。
  整个大厅,都被我们的烟雾笼罩着。是的,这烟雾绝大部分都是被告人、死刑犯的。他们很徐,徐徐不断。一根接一根,一支接一支,甚至一包接一包……
  那么,不会醉掉的么?不会。要是真的能醉……那就好啦!真可惜——不会。
  这烟都是发的么?不是。是工作烟么?不是。不是不是。是“工作烟”呢!但是都是我们自己抽的呀……所以啥牌子的都有?
  为了被告人、为了死刑犯,最最主要的是——为了公判会,为了我们自己能稍稍“太平”一点的呢……我们没有什么觉悟,也没这么高的觉悟,更没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呢的……我们只有一个想法:保质保量地去完成任务就好!我们只有一个想法:怎么样让被告人、死刑犯“不受苦”?我们只有一个想法:怎么样度过这个整个下午!确切地讲——生命中的最后3小时呢?!我们只有一个想法……
  
  看着小花,我只是摇头。
  我:“你看你……这么一表人才,怎么好去做这种事情呢?”
  小花:“唉……是啊!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会是这样子呢?!当时我逃走了,不就是没事儿了么……最多,也就判个5年、10年的就完事儿了……唉,晚了……晚了……完了!”
  我:“看看……还有啥可跟我们说说的呢?”
  我们是指谁呢?是的。我们,是指参加公判会的全体法官、法警和法院的工作人员。我们,是指我和我的同事们。我们是指正义,政府,法律,公正,公平!我们是指:我、晓理和小丁的了……
  小花:“我到现在为止……都认为她,肯定没死!”
  我:“为啥呢?”
  小花:“你看啊……同志,我走的时候,她没死啊,她活得好好的呀,她……”
  我:“是么?”
  小花:“怎么我一走……她就死了呢?”
  我:“是么?有可能没死。”
  小花:“我都堵住了!”
  我:“堵住……就不流血了么?”
  小花:“堵住了,怎么还会流血了呢?”
  我:“是啊,要是真的堵住了,血是流不出来的了!”
  小花:“就是么!”
  我:“那……他们是怎么回答你的呢?”
  小花:“他们说是我杀的!是的。我是杀过她。我是杀她么?我和她无冤无仇,我杀她……干么?”
  我:“你不是杀人灭口么?”
  小花:“没有!真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啊!只不过是……”讲到这里,小花看看四周。
  
  是的。我们都是有一定的距离的。三个人一组,我们法警三个人,再加一个被告人、死刑犯,一共四个人一组呢。被告人、死刑犯在当中,我们左、右,后面,各一个法警。如同公判时那样的。被告人、死刑犯都是面对墙的。
  这样的布局,您看得懂么?您要是还看不懂的话……那您就是个——“棒槌”的了!
  
  小花:“不讲了。”
  我:“怎么啦?”
  小花:“我不想让他们听到!”
  我:“为啥呢?”
  小花:“不好意思说呀……”
  小丁:“这有啥……我们都是过来人呢!说吧,没关系的。”
  晓理:“说吧……炫耀一下么……”
  其实,这是我们的工作方法呀?红、白和黑的呀……我们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我们都——心领神会的啦。
  其实,那时小丁连女朋友都没有呢……只不过是络腮胡子,长得特老气罢了。今天的小丁,早就是民法专家了,专门在搞疑难杂案等的接待工作了……这是后话,也就按下不表了。
  
  小花:“不说了。”(于是,低下了头……)
  晓理:“做啥不说?我们又不会骗你的喽!我们只会帮你忙的!”(用真诚的目光看着他)
  晓理瘦瘦的高高的,斯斯文文的,还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呢!特像——林志炫的呢……他有女友、后来的妻子,还是他的同学加同事和同志呢!当然,也是我们的同事和同志了……为何?我们是一个院里的。
  
  小花:“不说了。”
  我:“为啥不说呢?”
  小花:“你说……她是怎么会死了呢?”(他又绕回来了)
  我:“你看……你回到了起点……那么,你的重点呢?”
  小花:“我……没有终点呢!不不不!今天,就是我的终点么!下午,就是我的终点么……”(特别伤感了)
  我:“不对!今天,特别是下午……应该就是你的——起点呢!”
  小花:“是么?”(特别的丈二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你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再说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她与你无冤无仇,不是你杀,还会是谁杀的呢?难道她自己杀了自己不成?难道,你走之后,还有人来过?再说了……她不死,那么你怎么会去死的呢……对吧?”
  小花:“对呀……”随后,也就不语的了。
  其实我们还是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些个内幕的了……只不过——稳住他!
  
  我:“说吧……还有啥想法呢?”
  小花:“想法……(停了停)倒是有不少。但是没用了啊……”无限感慨的了。
  我:“那么,你怎么知道没用了呢?说不定……还有用的呢?”
  小花:“这是肯定的么!”
  我:“难道……你就这么肯定么?”
  小花:“是的。”随后,又不语了。
  人有时的肯定,那只不过是“否定”了!人有时的肯定,那也只不过是“不确定”的了?人有时的肯定,其实就是不定的“无定”的呀……其实,这些都是有——第六感觉的呀?那么,第七、第八的呢……难道,第八个是铜像……也许!
  小花:“你知道么……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呢……”(最终,道出原委了。)
  我:“哦……是么?”
  小花:“怎么……你都不信?”
  我:“是的。”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小花是讲了一些个“真实”的想法、看法和做法了……但是为时晚矣!
  小花:“我就搞不清楚了:她是怎么会死呢?!我在她的阴道中塞了好多手帕的呀……怎么会呢?”
  我:“是啊!她……怎么会死呢?!”
  这个问题,法医们也是研究了老半天……之后,最终——终于才解开的了。
  在征得了她老公的同意,法医们开始了:尸检了……
  
  小花:“我还是搞不懂:她……怎么就死了呢?”
  是真的搞不清楚死因么?不是。死因,是活生生地存在的。问题是:我们有没有找到——答案的呢?有时,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据呀?这就是——尸体,也会说话的。
  小花:“她……怎么就死了呢?!”
  此时的小花,只有一个心愿:临死之前……一定要搞清楚“死因”!这样,自己也不至于做个“屈死鬼”呀……死也瞑目的了。
  最后,法医是怎么破案的呢?拉出手绢,一条、两条……共计9条。阴道内?!是的。那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了呢?是啊,这是不可思议的了……
  阴道内有大量的精液的?是的。这说明生前系被他人强奸过了。这一点,小花也承认的。那么问题又来了:系死前、还是死后的呢?这一点法医是十分确定的——死前。
  
  小花:“是的。这一点……我是承认的。是我的。我做的,我不赖的!”
  后来,也是经过DNA鉴定的:是他的。
  小花:“我还告诉过他们……多次!”
  我:“多次?不是就是两次么?”
  小花:“是多次了。我记得,应该是……一次、二次……对了,应该是四次了!”
  我:“一晚上?”
  小花:“不!一上午呀!也就是两个多小时里头吧。”
  我:“乖乖,你可‘真行’呢……”
  小丁:“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晓理:“不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呀……我一次就不行的啦!”
  小花没有说谎。后经法医鉴定:是有3、4次之多。为啥?从提取的精液中……那么,他真的这么“行”、这么“厉害”么?是的。这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的。是指特殊的人群的。再来个2、3次,他自己也就完蛋了……
  
  那么,此时的小花,是出于一种亢奋,失态,失常,失控的情况下进行的了……
  那么,从阴道中拉出的手绢,都保存着,都是完好无损的,就是多了许多血迹和精液的。这是最有效、最直接和最有力的——证据!
  但是,那银针早被小花给扔了……没有找到?但是在阴道中,也没有找到“针眼”呢?但是晓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但是,是不是小花杀的呢?不排除还有——他杀的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的啦。同时,始终也无法立马定案的啦……这是一出——奇案中的奇案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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