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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门开着(1)

作品名称:临刑前的告白      作者:海上老牛      发布时间:2022-06-13 08:39:14      字数:11398

  1、有人么
  
  是啊,这是一道什么门呢?这是一道“心门”!
  这是一道什么门呢?这是一道房门?这是一道铁门?这是一道卫浴之门?这是一道私密之门呢……
  是啊,这是一道新门?这是一道旧门?这是一道心门?这是一道救门?这是一道“水门”?这是一道“火门”?这是一道名门。这是一道臭门。这是一道明门。这是一道暗门。只是一道命门。这是一道鬼门。这是一道鸣门。这是道气门的也……
  是的。是门,总是要打开的。但是,为谁而打开、敞开的呢?“为你打开一扇门呢……”还是门和窗,那是不能分割的。光有门而无窗,那也是不行的,不通风的。反之亦然。
  因此,门和窗是一个整体,是一个有机的结合体,是一枚硬币的两个正反面。门,是不能随便打开的。门,开着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去的。进门之前、不论开否,都要轻轻地、很有礼貌地、敲敲门的也……门,进去之后呢?窗亦然也。
  “笃笃——有人么?”
  “有人么?”这是一种敲门的方式。不论房门里头是不是有人,人家是否方便等等。
  这也是一种礼节和尊重。不会敲门的人,门是敲不开的。同理不懂礼节和不尊重他人的人,他人也不会尊重你和看得起你的。反之则是非常容易将“门”敲开的……这是一个最最基本的常识性的问题。可是有的人就是不知道了。
  但是,他(她)根本就不去注意或是在意了。而有的人则是“明知故犯”了?更有甚者则是故意的、诚心的、报复你的等等不一而论的了。有的人都知道么?不知者,不为过也……
  那么,还有没有第三种人,或者说是——“第三者”的呢?几乎也罢,之乎也好,就是不知道了!好好好,罢罢罢,得得得,咱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这天上午10点许,小花像往日一样,游荡到浦西的一个新村。左看看、右瞄瞄,吃准之后,上得一家楼上。
  何谓“吃准”呢?看看人家的门窗是否关着?一般情况下,门窗紧闭关着的,大多数就是:这家人家中肯定没人的了。否则,为何关好门窗的呢?
  他来到了13号504室。门外尽是一堆昨夜吃剩下的垃圾,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他侧耳细细听听,没一点儿动静,轻轻地敲敲门,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心定了。心中不免有些个“窃喜”——有了,今天可要好好地犒劳犒劳一下自己啊!他以最快的速度,戴好随身携带的白色的点塑手套,打开了房门……
  他是用什么方法、迅速地来打开的呢?这个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也是不可能告诉你的。这是秘密。要是我告诉你的话,那么我就变成了活生生的盗窃犯的“教唆犯”了!
  
  他打开房门的速度,恐怕要用高分贝的摄像机才能拍下来、看得清了。但是那时没有探头、监控。他迅速地慢慢地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这是一道木门。确切地讲,是一道三合板的木门。这种门一脚就能把它给踹开!这种门是防君子的,绝对不可能防小人的。那时还不时兴装铁门。
  好嘞!可以大干一场了……他的心中一阵狂喜的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他们老手的一个习惯动作:这是一个客厅么?充其量也就5、6平米,是个过道厅吧。放一只吃饭的台子都不够啊!厅里乱七八糟的,活脱脱一个“垃圾堆”么?怪不得站在门口,就能闻到一股恶心刺鼻的“味道”!
  
  “谁呀?”
  咋的?有人——突然,从小屋里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小花慌了手脚,头皮都发麻了?赶紧、迅速地闪在门口的航天牌冰箱侧面旁。屏住呼吸,根本就不敢吸气。10、20、30秒之后,他看看、听听,怎么这个时间这么慢呢?此时此刻,仿佛时空都凝固的啦……少许,没有了动静?此时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连忙窜到厨房间操起一把放在砧板上的很老很黄的菜刀。握在左手里,直奔大房间。没人?再到小房间——
  “啊——有人!”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此时此刻,他早已没了退路。四目一对了……他的左手高高地举起来了——
  “侬(你)是啥人啊……哪能嘎(怎么)进来格?!”她轻声慢气的头也不抬地在问?
  “哦……我——我——我,是抄水表格!”于是他迅速地将左手放到了背后。
  “抄水表的?不是上个月刚刚抄过了么……”她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是格是格……迭(这)个号头(月),也要抄咯!”
  女主人晓茹,35岁,长波浪,睡衣睡裤也没穿,盖着一条大花色的被单,正在床上休息。她是跑火车的服务员,昨晚刚刚回家。早上老公上班去了。
  
  那么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起来呢?这个么还用我来述说的么?过来之人都懂的:小别似新婚呢……这不,她刚刚进入梦乡,就有人进来了。起初她还以为是老公回来了!可是他没有马上进来拥抱、亲吻自己的呀……再听听声音——不像啊。她才睡眼惺忪地硬撑着披着床单爬了起的……谁知是——
  那么,她没有孩子么?有的。是个小男孩叫晨晨,今年上小学三年,就在家附近的“红旗”小学。
  “怎么会有人呢……”小花像是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没有人呢?”晓茹回敬道。
  “噢……是的是的……应该有人的。没人……我怎么好进来呢?”
  “哎——对了!侬是哪能嘎(怎么样)进来的?迭(这)个问题,侬还没回答呢!”
  “是啊是啊……我是怎么进来的呢?这个问题……我也没搞清楚的啦……”小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的了。家中有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的了啊!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的呢……其实,此时此刻,他是特别的紧张和慌张的了?
  
  “问侬自家啊——”
  “是啊……这个问他么……是要问我自家的啦……对啊……我是怎么进来的呢?噢,对啦!我是从门口进来的!”这时小花更慌的了。
  “废话!侬勿是从门口进来的,难道侬是从窗户进来的?不对呀……大门口,我听见我老公关门的呀?”
  “关门……我没关过呀?门……我一推,门就自己开着的了么……对!门是开着的!”
  “侬讲啥——门没关?哦……我知道了。迭(这)个臭老公!等他回来,看我怎么不好好收捉(教训)他!”
  “哦……迭个是侬格事体了——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啦!”
  “哦……侬勿是讲抄水表的么?快抄快抄呀——抄好了,我也好起来了!”
  “哦……对对对、是是是——”这时小花这才想起来。哎呀,刚才我同她说过么?啥……抄水表?
  “请问……侬家水表在啥地方啊……”
  “啥……水表在啥地方,侬也不晓得?侬是不是抄水表的啊……”
  “哦……是的是的……是的,我是抄水表的,我是抄水表的!我是在……考考侬么……”
  “考我?有空!好啦——快点!老娘要起来了!在厨房间——死鬼!”
  “好格好格,我去我去——我马上就去了……”小花来到了厨房间。但是水表在哪儿呢?哦,在水龙头旁。可是怎么个看法呢?他哪里知道呀?不要说抄水表,就是抄个火表、煤气表的,他都没抄过呀……但是他的头始终没停下来过、始终在回头张望:她是真的起来了么?是不是出去报警了?还是叫他老公回来?还是……他装模做样地看看——正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还是——
  她美么?“山峰”高么?还有那……等等。他的“心思”都没了?还是赶紧逃吧——
  是啊……怎么会是有人的呢?这一点小花到老、到死都是想不明白的!是啊,怎么会有人的呢?按照自己的经验、判断和惯例:怎么会有人呢?不应该有人呢!也许这个家是个“特例”?不去想这么多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怎么样趁早逃跑呢!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呀……
  是的。这才是小花的当务之急、“百年大计”呀!“好啦!我抄好了——我……走啦——”小花边喊边回头边看……
  “好啦!侬走吧——谢谢啦……师傅……”呀,这声音很近很轻很甜么?
  当小花再回头一望时,他似饿狼扑食地蹿了过去……
  那么,他都看到了什么呢?
  人是讲情感的。人也是讲条件反射的。人更是具有动物的本能和兽性的了。
  小花他能除外么?肯定不能。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老是在修改自己的“初衷”啊……
  晓茹等小花走出房门后,赶紧将睡衣睡裤穿好。坐在马桶上开始慢慢地享受起来的啦……从昨晚睡下之后,她还没有起来过呢。于是当他听见小花说“抄好了”之后,拉开卫浴木门,探出头来:“好了。抄好了——侬就好走了!”
  但是她也太随便了。怎么啦?她上衣还没有扣上扣子,有只“山峰”不经意间地流了出来……
  小花说时迟那时快、迅速地一个箭步——地冲了上去!
  “做啥?不要脸的东西!”她边推边说。
  “做啥?不做啥么!玩玩么!干么这么正经呢……”他用力在顶、在动——在做机械运动的了……
  晓茹怎么才是小花的对手呢?她站起又被顶坐下……这样不知有了几个来会。那么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了。
  
  爽!爽——爽啊!小花从卫生间里出来,提上了裤子。“好了!出来吧!我会对你好的……”
  里头没有动静?“好了好了,快出来吧——我不会强迫你的!”里头还是没有动静?
  “好了!你出来吧——”小花又将小门给顶开了。
  晓茹抱着头,在抽泣……头发,将整个脑袋都盖住了。双手不停地将长波浪往后撸。上衣拉开着:两座“山峰”就这么挺拔着……裤子也被拉了下来……她还坐着呢?
  “起来吧!侬快给我起来呀!”小花去拉她。
  “流氓!强盗!强奸犯!侬等着……我要告你去!”晓茹终于爆发了……她不顾一切地顶住门。
  但是她是徒劳无益的;她是痴心妄想的;她是不知后果的……
  他也在顶。顶啥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此时此刻,小花要是走了,也就万事大捷了!但是他没有?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的了……
  
  他为啥不走呢?
  是啊,他为啥就不走了呢?犯罪,只有两种情况:一为财,二为色?色,他已经得到了。那么难道他还要劫财不成?是的。他的目的、初心、初衷和宗旨呢?他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呀!不行我一定要得到她……
  小花啊,小花。你长这么大,还没做过“人”呢……他在卫生间门外面等着。
  可是,等有用么?没用的。晓茹在里头,就是不出来。
  “好了……你走吧!我不告你了——”
  “你去告呀?你去告呀!你就去告么——”此时小花早就是打定主意的了。只要她一开门,我就……
  晓茹也不是吃素的。她想:我是不能出去的,一旦再出去的话,就完了……
  这样,僵持了有几分钟呢!
  
  小花看见台子上有包牡丹烟呢。点上一支,先美美地抽上一口再说!
  晓茹侧耳听听——没了动静了……他走了么?走了……咋就没听见关门声了呢?是啊……他进来时,不也是没声音的么?
  于是她轻轻地慢慢的将小门拉开一条缝——呀!他还在呀!这可怎么办了呢?不行,我待想办法叫他走啊……
  突然,大门口外传来了脚步声?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远……这一下,小花心定了许多。算了还是走吧!免得是非之地呀?转念他一想:不行,就这样——走了么?不行!他又点上了一支。
  此时,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的了……
  唉……晓茹想:怎么还没走啊?哎呀,刚才我应该喊一下的么……也许,邻居们就可以来救自己的?唉……怎么就没有这个勇气呢?!
  她又将小门给来开了。
  “你走吧,我不会告你去的!”
  “啥?你说叫我走,我就走了。你说不告,就不告了。谁信呢?你出来吧……咱们好好谈谈吧!”
  “有啥好谈的?我和你?哼——想都不要去想!”
  “看到没有,你哪有诚意呢?”
  “我和你?门都没有!你有诚意么?你是来抄水表的?谁信呢?!”
  “好好好!我不同你挣了。你出来再说吧,好么?就算我求你的啦!要不,我跪下?你看呢——”
  说完,小花还真的跪下了。
  晓茹看到了。她真的出来了……
  这是小花的诡计伎俩啊。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呀……这就是晓茹的不是了!狗那是改不了吃屎的了……
  
  “说吧!你还想干啥呢?”晓茹在卫生间内说。
  再说了等,总不是个办法吧?再说了他要是不走呢?那我还要等到几时呢?肚子都快饿死了,也没洗脸了,连口水都还没喝过的呀……
  这时晓茹才感到肚子在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呢……哦,对了早饭还没吃呢!不行,我的先填饱肚子再说么。
  “你还有啥要求呢?”
  “钱在哪儿?”
  “没钱!”
  “不可能的。你看……你老公是抽牡丹的!”
  “那是假烟呢!”
  “啥?假烟!”
  说完,小花就将那烟给灭了。
  “那么……你也是假的喽?”
  “我不是。我是真的!你才是假的呢……”
  后面的话,她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
  她想说啥呢?她是想说:你才是假君子呢!披着羊皮的狼啊……
  “我老公等会儿……就回来了!”不知几时,晓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了。
  “是么?那好呀……你叫他回来呀?我正想会会他呢!”
  “好好好!你等着。他……打不死你呀!”
  ……
  说着说着,晓茹的“本性”又出来了?
  此时此刻,晓茹又错了!怎么能再激将他了呢?那么此时此刻,是不是又将自己给送了一程的呢?
  “好呀!你叫他来呀!你别忘了,我是练拳击的!”此时小花倒是不生气了,平静了许多,担子也大了许多。
  “啥……你练得是全鸡呀?”
  “什么全鸡全鸭的。是拳击,你懂么?跟你说了也是对牛弹琴呢!”
  “你可知道,我老公是练啥的么?”
  “练啥?”
  “散打、擒拿格斗!你懂么?”
  “啥?他是……警察么?”
  “是的。又咋样?”晓茹想吓唬吓唬他一下。
  这一下小花开始紧张起来了……完了完了,今天撞在枪口上?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留活口的啦!于是他又有了个新“想法”的啦……
  其实,晓茹的吓唬吓唬他,谁知倒是起到了反作用的了……
  “好好好、好呀——等一会儿,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在“答复”二字上,小花是紧咬着牙说的。他知道警察,那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强奸犯的!
  
  晓茹换衣服了。
  晓茹,为啥要换衣服呢?这一点上,连她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呀。是啊……为啥要在他面前换衣服的呢?他又不是自己的老公!就是在老公面前换,也要……悠着点儿的呢。其实这是她的一个坏习惯的呀……太随便了?
  晓茹觉得:刚才他的行为玷污了自己,玷污了老公,更玷污了她的这身心爱的睡衣睡裤的了。这身衣服,是她老公专门为她买的。是在南京路的服装公司买的。也是他俩的“定情物”呀……此话怎讲?
  “晓茹,你看这套好么?”
  “不好!太红了!”
  “那么这套呢?”
  “也不好,太蓝了!”
  “要不……那就这套吧?”
  “不要。太紫了!”
  “那你自己挑吧……”
  “服务员师傅,就这套吧!”
  “哪套?”
  “就是最高处,那套粉红的!哎——对了,就是这套了!”
  “这套有啥好看的呢?容易脏啊!”
  “不么……我就要这一套!我喜欢么……”
  她的老公拗不过她。其实她老公最恨的就是这套“粉红”的!为什么呢?这个么我不告诉你呢……在接下来的故事里,您一定会找到答案的。
  这是她与老公在服装公司购衣时的对话?是的。这是她为啥非要“粉红”这套?是的。这使她感到这套衣服……再也不能穿了?是的。这是他的不为,还是她的有为了呢?是的。
  晓茹对粉红色,那是情有独钟的。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做啥啦……我就喜欢粉红,可以么?!”
  “可以,为啥说不呢?”她老公是这么回答她的。
  哦……对了,她老公是干啥的呢?是个工人,地地道道的工人。在毛毯厂开铲车的。五官端正,人品是极佳的。这是后话,也就按下不表了。
  
  晓茹又回到了卫生间在换衣服……但是,她的随意性真的再次害了她呀!门,那道小木门又是没关紧、留出了一道很细很细的门缝的呢!小花一看,又冲了进来——
  “做啥啦?刚才不是统统都给你了么?”
  “不做啥么!再看看侬,再摸摸侬,再……”话还没说完。小花又死死地抱住了她。
  “臭不要脸的!”
  “啪——”一记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哎哟喂……你敢打我?”
  “啪啪啪啪……”小花连着、左右开花地恶狠狠地来回打了她几下呢?不知道了。为啥?因为没人帮他们数数的呢。
  这一下小花真的是——火了!“火”的不得了呢!他火啥呢?他火到什么程度的呢?他为啥要发火的呢……晓茹也火了!她又火啥呢?她是火——刚刚换好的新衣服……又给弄脏了?!
  
  衣服是换不成了。晓茹也就不换了。
  小花看着她的“山峰”,又是啃来又是摸;又是摸来又是嘬;又是嘬来又是喝了……晓茹仰着头、二目圆瞪、不忍低头看下去;紧咬牙关、眼泪,止不住地一个劲儿地往下流呀……随他去了?!
  她知道、深深地知道了:她越是反抗……他是越是要玩你呢!
  小花摸着摸着,又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到了下面两腿之间的呢……
  晓茹,彻底绝望了。
  小花,心花怒放了。
  时间,停止存放了。
  空间,无限放量了。
  人生,从此无望了……
  对于晓茹来讲还是早点儿去——死吧!也许,这样才能对得起孩子和老公呀。就是老公也不会这样的一夜之间……孩子,还小呢!我走了……那孩子咋办呢?不行,我不能走啊!
  对于小花来讲:今天,真是太爽了!爽到什么程度呢?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了!真的。真的是不知道了……腾云驾雾、飘飘然也——命根子再痛、也不痛了。
  晓茹坐在马桶上。她想:还有啥活头呢?小花走了出来。他想这回够本了、是该走了……今儿个咱老百姓呀——但是,怎么个走法呢?走了之后,她要是去告发的呢……咋办的呢?再说了她老公是警察呀,他知道后,还会放过我么?不行!还是要再想想办法的呢……
  于是,他又开始抽那牡丹了。此时,他才觉得那味道不对劲儿的了?
  他是在抽烟么?是的。他是在抽谁的烟呢?是的。她老公的烟。他还在抽烟么?是的。他还在抽呢!且一支接一支地不停地在抽呢……其实,他是在想怎么才能“过去”——躲过这一劫的呢?
  
  晓茹又去拿了一套衣服。她又进去换了。不过,这一次她倒是学聪明了许多将房门给关上,并锁上了。
  小花,还在外面抽……
  “你好!对不起啊……有你老公的衣服么?”
  “干么?”
  “换呢!”
  “谁换呢?”
  “当然是我喽!”
  “你——”
  “是的。是我!”
  “你要换啥衣服呢?”
  “你换,我也要换换的呢!”
  “我换,与你何干呢?!”
  “当然有关啦!你看你一换衣服,你就是个新人了么!我……也是新人呀!这样看上去,不是更像你老公了么?”
  “他的衣服,你是穿不下的!”
  “不一定的,你拿出来试试看么?”
  “穿不下的!肯定穿不下的!不是同你说过了么?!你这人真是的。得寸进尺呀?好了,你好走了!我同你没啥话好讲啦!”
  “不要这样么!你看你看你生气的样子都是那么的美啊……”
  “住嘴!不许你放屁!快点儿——快走!你给我滚出去——”
  “别别别,别么……请你不要这个样子么,好么?我爱你呀!”
  “谁让你爱啦?谁要你爱啦?谁要爱你啦?!去去去!汗毛都竖起来了……冷死我了!”
  “看到没有还是起反应、有作用了么?刚才你不也叫个不停么……”
  “放你妈的臭狗屁!见鬼去吧!去死吧——谁叫了?谁叫了?那是对你的愤怒!你懂么?和你这种人还讲什么道理呢?禽兽不如呢……”
  
  他们还在对话着?是的。对答如流呢。但是这对谁有利呢?那么晓茹为何就不能——忍一忍,抑或是——尽早尽快地脱离危险的呢?
  是的。这对他俩都是不利的。但是他俩是不是知道呢?是的。他俩谁也不知道了:后面所发生的一切,那都是不值得的了……
  小花也换衣服?是的。他要换什么衣服呢?是的。他也不知道了。不过他还是从大橱里翻出来了……他找了几件穿穿,太小?“小种鸡啊……还有么?”
  “没有了。不是早就同你说过了么!”
  “不可能的。肯定有大的!”
  “不信?那你就自己去找吧——”
  
  2、杀了她
  
  小花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强奸之后的唯一想法是啥呢?是的。是走,是逃走,是以最快的速度远离是非之地呀!
  但是,他没有。为什么呢?是的,不知道了。这一点,连他自家也都搞不清楚了!为啥还要留下来的呢?
  是人,总是这样的:总是莫名其妙的?总是世事难料的?总是事与愿违的?总是阴错阳差的?总是不可言状的……是么?是的。不信?那么,请您自己去看吧——
  
  小花想逃走,那是不成问题的,也是分分秒秒都可以搞定的事情的!但是逃走之后……咋办呢?她要是一去报警……就……还有她老公可是警察呢!警察怎么会放我过门的呢?!不行!他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的呢……不行!我一定要“搞定”她!
  小花的“犯意”,又起作用了……人们总是这样的:在错误的路上,总是越走越远的!有没有犯罪中止呢?有没有犯罪终止呢?还有没有犯罪“种植”呢等等?
  
  对不起啊……想出最后一个专有“名词”的,那可是我的“首创”呢!不过对不起啊,还无“专利”申请呢。也就无“专利”可言的啦。您觉得好,您就放心大胆地去用吧!不收分文的。
  是啊,怎么“搞定”她呢?!再说了她是烦的不得了啊……一会儿顶你一句;一会儿戳你一句;一会儿又将你一句的啦……唉——烦呢,饭都烦死了!是烦。怎么会这么烦呢?她的老公怎么受得了呢?
  “哦……对了!我可不能要这样的女人,烦都烦死了!”
  人家也要肯的呀!可是人家对自己的老公可是百依百顺的呀。既然你看不上人家,那你还要“上枪头”干么?“垃圾!”你比人家垃圾还要“垃圾”呢!
  
  是的。是人都是这样的:往往总是说人家是“垃圾”!而他/她自己比人家还要“垃圾”的啦!是啊,到底是谁“垃圾”呢?是的。是人,都是——“垃圾”的呀!是人,都有“垃圾”的呀!是人,都会、都要“垃圾”的呀……
  小花在抽在想。想个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呢?
  晓茹也在抽也在想。她在抽泣……她在想啥呢?今天咋就这么倒霉的呢?怎么偏偏就叫自己赶上了呢?还有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呢?还有儿子呢?还有……
  他们的想法,对么?是的。都对!都不对呀。此话怎讲呢?他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的了!“搞定”啥呢?不是都已经“搞定”了么?一走了之。不就齐活——“大功告成”了!
  但是他没有。她也是?也是“大错特错”了!她的“思路”,有问题;她的“认识”有问题;她的“观念”、“意识”等等更有问题呀?
  然而她的“言行”,那才是最大最大的大问题的呀……否则的话我是不可能去写、想写和要写,以及能写下去的啦!
  
  小花开始在房间里打转转的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是啊,该怎么办呢?转着转着,您猜他看到了什么?对!是她的一只背包。
  那是一只倒梯形的小背包,天蓝色的,靠包上口的2/3处,还有一条5毫米宽的白线,煞是好看呢?包的上面,斜刺着几支钢针,那是绒线针呢……
  “对——有了!”小花经不住轻轻地叫了一声。
  “啥……有了!”晓茹弱弱地在问。
  “对不起。无可奉告呢!”
  “神经病啊——”
  “是的。我是神经病呢!哈哈……等会儿,可要请您老配合一下噢?哈哈哈——”一阵淫笑。
  他在“配合”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且显得是那么的自信呢?小花迅速地拔了一根下来,藏在了衬衫袖口内。
  这个馊主意,只有小花想得出来呀!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是想不出来的了……是的。这就是他的“经典”之作?
  
  其实,这就是他的“得意”之作,这就是他的“死刑”之作,这就是他的“不归”之作呀……
  是的。晓茹,那是不知深浅的。这就是她的“不做”之作呀?这就是她的“无知”之作呀?这……就是她的“无畏”之作呀!这更是她的“无谓”之作了呀……
  是的。这就是我的“不朽”之作了么?
  是的。他心定了许多。
  她,也是?
  那么,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了呢?她对他,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呢……但是他对她,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啦!
  “喂——对不起啊,我要走了。”
  “哦,你走吧!”
  “哦……我想起了了,你叫啥呢?”
  “这个与你无关!”晓茹气都气死了?
  “哦……算了!你不告诉我么……就算啦!难道,你不想送送我么?老婆——”
  “谁是你的老婆?谁是你的老婆?谁又是你的——老婆呢……谁要送你呢?!”此时,晓茹是暗暗窃喜的。
  “你呀……现在,你不送谁送呢?”
  “对对对!我是你老婆,我要送送你?门儿都没有!想都不要去想!滚——你给我滚出去——”但是她的心中还是有一阵狂喜的。因此,她就不顾一切的了……为什么呢?他要走了。自己就自由了,就解放了,就可以获得——新生了!
  事情往往总是:事与愿违的呢!这一点,他是十分清楚的。但是她是不知道的。女人,有时就是这么最最“可爱”的呢……
  “好吧!你既然不肯送我,那就见最后一次面吧!”
  “谁要见你呢!”
  “你不想见么?你老公肯定想的呀……”
  “这与我老公又何干呢?”
  “你想想当你老公来抓我的时候,他不想见到我么?哈哈哈……到时,你想见你老公都见不着啦!”
  “为什么?”
  “到底谁杀谁呢?”
  “啥……你要杀了我老公?求求你,好么?不要杀他了!他可不是警察呢!真的,我不骗你的!我求你了!”
  “谁信呢?”
  “你不信,我给你看户口本好了!”说完晓茹自己就打开了卫生间的小木门呢……
  这是一道什么门呢?这是一道“命门”呢!这是一道“明门”呢!这是一道“名门”呢!这是一道,最后一道的“防盗门”的呢……
  “你看你看:是不是警察?是不是警察呢?”
  
  晓茹太爱她的丈夫了!没有孩子不要紧,还是可以再生的么!但是丈夫实在是太好啦:只要一回家,家里的大小伙计都是她丈夫干的。不是保姆胜似保姆呀……这就是大上海的“大男人”么?
  没有了丈夫,她不知道:这回家的日子将怎么打发度过呢?没有了丈夫,谁帮她买衣洗衣烫衣呢?没有了丈夫,谁帮她烧饭烧菜煲汤呢?没有了丈夫,谁帮她擦地擦墙擦脸呢?没有了丈夫,谁帮她带子教子育子呢?没有了丈夫,谁帮她看母养母喂母呢?没有了丈夫,是谁帮她……为了丈夫,她可以牺牲一切的,甚至——生命!
  “他死……还不如我死呢!”
  “我看看么,好的好的。”他真的接过户口本了。
  “不错。他,是——不是。那我就放心了!谢谢!”说完。他将户口本还给了她。“好吧!那我走了……再见!”说完。他走了。她这个高兴呀……刚想“哭”出来。
  突然,他反过身了。又一次紧紧地抱着她:“给我——”
  小花再一次将晓茹死死地抱住不放……从上摸到下……又从下摸到了下……
  晓茹啊……晓茹!你的美就在这里?你的苦就在这里?你的痛就在这里?你的不幸就在这里么?你的命门……就在这里么?!
  小花啊……小花!你是不是就此罢休了呢?你是不是还“要”了呢?你是不是、是不是——还要……
  “哎哟啊——”晓茹昏了过去……
  “呀?出血了!”小花也尖叫了起来。
  是的。血流不止呢……是山洪暴发,还是雪崩?还是挡也挡不住了?还是……都是?都有啊!
  
  不行!这样下去……一定会死人的啊。此时此刻,小花才开始心慌的了!你不是就要叫她——死么?不行!不能死的啊。一死那就真的麻烦了……咋办呢、咋办呢,咋办呢?!咋办呢——
  此时此刻,小花开始心虚了起来了……不行!要找个什么东西止住血呢!于是,他开始寻找了起来……
  他都翻到了什么呢?抽屉中这里有啥呢?她儿子的读书用品呢,课本,书本,铅笔,钢笔,还有许多圆珠笔芯……大橱中衣服,全是衣服,除了衣服,还是衣服呢。她的;她老公的;她儿子的……还有谁的呢?突然,他就发现了许多手绢呢……对!就是它了!
  于是,他将手娟塞了进去:一条、两条、三条……一共塞了多少条了呢?他也不知道了。反正能塞的,他统统地都塞进去了……看看血,还留么?不流了。好!就这么办呢!塞完之后他看看:还有啥呢?没有了。好!好的。对——好走了?是的。该走了……是的。对——马上就走了——
  他是又惊又喜呢……惊的是:她怎么这么不中用了呢?喜的是:好了!这一下,别人是看也看不出来的了……
  他又拿了一块,到水龙头处放水,将地板上的血迹擦擦干呢……地板上,是擦干净了。但是,心灵等能擦干净么?肯定不能的啦!
  这时他感到:肚子饿了。于是他看看:还有啥好吃的么?于是他找啊……找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口吃的。他奶奶的,怎么这么穷呢,怎么连一口泡饭都没有剩下的呀……最后,他还是找到了几块“康泰”饼干。饼干也行啊!水,开水也没有?于是他只好喝自来水了。唉……真倒霉呀!怎么这么难喝呢?还是苦苦的涩涩的淡淡的,没味儿极了!
  是啊,人霉时,喝凉水都塞牙呢!这是什么世道呢?!他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呢……
  
  再观那晓茹:呻吟着、哎哟着;抽搐着、翻滚着……他奶奶的,又是一地啊?!从她的下身处,又滴了几滴出来……无奈,小花再擦擦干净。
  好啦!不去管她了。只要是死不了,那就行了!于是,小花看看倒在地上的晓茹,走过去又忍不住——去摸了一下两座“山峰”。呀——咋的,有些个变凉了么?刚才还是……
  于是他用手伸了过去,放在她的鼻子底下面?哦……还是有气的么!装死啊?吓唬谁呀?看你还神气不……他还是不放心,又去压压她的脖子:还在跳么!这一下,他心定了许多。
  他终于放心了。她……没死。不可能会死的,也死不了的!他坐下,又抽了支牡丹。算了还客气啥呢?想着他将那还剩下没有三五支的整包烟,都装进了自己的裤袋中……
  还行!没有白来一趟呢。就这样走了么?不行!还要再看看?于是他又开始翻箱倒柜的了……结果除了有几分硬币之外,什么现金、存折、金银珠宝等等值钱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怎么会呢?
  他奶奶的……怎么会这么穷的呢?怎么比我还要穷呢!唉……今天算我倒霉呀?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不行!再翻翻!结果他还翻到了什么呢?是的。什么也没有。除了没有,还是没有——就是没有!衣服里也没有。再说了自己也不好穿呢!
  其实,小花是没有翻到的。在大橱里,还有一个小盒子的。在小盒子里,还是有一些个现金、存折和珠宝的。那么小花为什么就没有翻到呢?盖因他慌乱、翻到了也没看见的了——太紧张了……
  是人,都是这样的:一紧张,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看也不看了;有时看似很仔细、很认真,很一丝不苟的,其实都是恰恰相反呢!粗的来不得了,乱的来不得了,不看、看不到的不得了呢!有时就是拿在手上……也是看不见、找不到,还在一个劲儿地——在找。
  行了?是的。今天就放她一码吧……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掉了!于是,他带上那根银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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