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十一刀（5）

　　9、公判会
　　
　　国际电影院。
　　对于国际电影院，我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除了“邮电俱乐部”之外，这里就是我们来的最多的地方了。干啥玩呢？对——公判会。大大小小的公判会，已经开了多少次了呢？
　　不知道。数也数不清了！反正几乎每个月都要来一次的了。这个“国际电影院”，据说还是有些个来头和历史的，但是至今还“健在”，不过与以往大相径庭的了……
　　这是一个让人一踏进，就甚难忘的电影院。长长的长方形，长的让人“看不到边”，足有五十多米长；而宽度最多只有二、三十米。还有特高，二楼也有，但又短又少，与整个电影院极不协调。影院围墙外左边有一条长长的通道——走廊，也就二三米宽吧。我们的车辆进来之后是不能调头的，只能原地倒出去的啦……
　　就在这里，有一年的春节通宵电影，老同事相邀，我曾经“荤”过去了……现如今早已改造过了。但是似乎“风格”依旧？不过改造过之后，我就再也未进去过了。这是后话，也就按下不表了。
　　公判会准时开始了。如同拳击比赛那样：前头总归有“垫赛”的。我们的公判会也是这样的，前头总归有“垫判”的……分局的“劳改劳教”处罚等等也。
　　小明特别紧张，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的啦！
　　其实他是“装”出来的？装，那是装不出来的。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说紧张，那才是很正常、再正常不过的了。
　　
　　“能判几年呢？”小明不停地问我。
　　“不知道。”
　　其实我的心里早就“有底”了。只是不便告诉他……罢了。我们显得格外的轻松，有说有笑……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和平常的来观看电影一样的么。
　　其实我们越是这样，小明越是紧张？！
　　“不要紧张么！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么，这比开庭时……轻松多了！”
　　是啊，那开庭时，使我终身难忘的……
　　开庭。
　　大律师三七开的头发一丝不挂，右手拎着老牌的黄色的牛皮公文包，早早地就到了。
　　公诉人老王也整装待发。他和大律师，“握手言和”：幸会，幸会，“手下留情啊！”那是。那是！
　　我们在老班长老王的带领下，全班十几个人，全副武装、全体出动（注：我们院办公室和刑庭不办公的干部们全部出动）。各就各位，大门口、楼梯口、监房门口和二楼第四法庭门口等等，我们各自到位、把守着。
　　大门口早就是——人山人海的啦……我一看：坏了，全是他大姐夫的家人。他们怎么会知道的呢？是谁通知的？！
　　“没有通知过呀！”书记员小李在喊冤。是的。这一点我完全可以证明。谁敢通知被害人家属呀？谁也不敢的呀！再说了一般情况下，被害人家属都不通知的，除非特殊情况下？那么，今天……于是，我立马将这一新动向、新情况及时地禀报了老班长老王！
　　“知道了。操家伙——”我们将所有的电警棍、手铐和手枪都带上了。
　　刑庭的法官和书记员们都出来了。办公室的同志们也都出来了。就连民庭和经济庭的同志，还有正在谈话或开庭的等等，也都纷纷地跑了出来。当然老院长老木也立在人群当中……
　　十分可悲的是：退休没几年，老院长就——驾鹤西去的了……
　　
　　大门口的大铁门关上了。凭出庭通知和旁听证一个一个地进来。（那时没有警卫、安保和特保，就连辅警也没有）二楼第四法庭挤得满满的。我们做到了——没有让他大姐夫一家进来。他们在外面，大喊大叫……
　　“我们不理他！”——人民委员斯大林。
　　后来，旁边横浜桥派出所的民警也来驰援了。他们很知趣地……也都散开了。这次开庭恐怕是我们院里有史以来最最隆重的一次了？但是他们没走、没有走远？都在我们的大门口、四处在——游荡着……
　　当我们将小明提押进院时，他妈和大姐及厂里的同事们都在不停地向他招手，“小明！小明！小明——”叫个不停。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判死刑！判死刑！”他大姐夫家的人们，也在“振臂高呼”……形成鲜明的对照。
　　这个场景，比小说、电影和电视剧里的场景——不知道要精彩多少倍的啦……
　　我们的老司机小吴驾驶着警车呼啸而进！停在了大法庭门口。我们迅速地押解着小明上了二楼的监房等待开庭。
　　小吴的车技，那是没话可说的了……有次开完庭、还押（将开完庭的犯人送回看守所）第一看守所，距离我院大概有7、8公里，我们尚未下班，小吴已经回来了——用时不到20分钟。加上还押、解手铐和拿回提押票等等。又是下班高峰时段的呀？！
　　还有一次，那是我亲眼所见的了……不好啦——小吴，要撞上的啦！没事儿的——擦点灰！等我下车一看——呀，真的哎——车身两则的灰尘正正好好擦去一层的呀……连油漆都毫发无损的呀！您说，我能不佩服的么？
　　十分值得庆幸的是：小吴和我一起出去过一次的，也是惟一的一次，到我老家外调取证的了。更加庆幸的是小吴，还是我的师傅！1987年在我拿到驾照之后，我的带教师傅就是小吴。他带教我足足有一个多月的啦……故此，我的车技才有所提高的了。好啦，就此打住了。扯远了……对不起啊！
　　一般情况下我们总是提早将被告人提押到院里的。那么今天更要提早到的，足有半个多小时呢。但是门口还是被他们围观了……许多人？这是我们始料不及的，也是估计不足的。于是我们在老班长老王的指挥下，迅速地调整应急方案了。好在我们都有备案的。
　　
　　看起来我们是太自信、太低估了他们了……但是我们是一支特别能战斗的“部队”！特别是在老班长老王的带领下。我们有条不紊、训练有素；我们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了！我们的“应变”能力都是——极强！我们有效、及时、平稳、安全、全方位地维护了法庭秩序。做到了万无一失！
　　开庭前的“风暴”、“风浪”、“风潮”等等，总算被我们控制住了。法庭如期、按时地开始了……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大法官：法庭事实调查。
　　公、辨双方：提问阶段。
　　辩论开始了！
　　公诉人，老王发表了“字正腔圆”的公诉词。
　　辩护人，大律师李国机，亲自披挂上阵。
　　一轮。
　　二轮。
　　不下三、四轮的啦……
　　公诉人老王的指控，是定性正确、证据确凿、法律依据充分、事实清楚。同时特别强调：社会危害性和自首情节，以及认罪态度等等。老王一开庭……那严肃的样子就出来的了。
　　这让一般的旁听人员听听，那都是字字珠玑、滴水不漏和无懈可击的！但是大律师还会怎么去辩护呢？
　　大律师，就是大律师。
　　他老人家：不紧不慢、缓缓站起、彬彬有礼地向大法官：“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和书记员；尊敬的公诉人；尊敬的被告人家属及全体旁听人员：
　　“我们受被告人家属的委托、经得被告人的同意，还有贵法院的认可。今天请允许我：为我的被告人小明出庭辩护。我们的辩护意见如下：
　　首先，对于公诉人的指控、定罪、量刑等等，我们均无疑义。
　　但是，我们着重讲讲这个：社会危害性和自首情节，及“戴罪立功”等表现！
　　法庭内鸦雀无声？恐怕连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和明明白白的呀……是大律师的威信和魅力？还是大律师的言谈举止言？还是他带有浓浓的川味儿？还是“辨”到了点子上了呢……也许，都有的吧？！就连我坐在一旁，也津津有味地旁听了起来。
　　
　　我也是第一次听大律师在辩护。恐怕这也是最后一次的了。
　　“我们主要讲两点辩护意见，谨供法庭参考。”大律师的语调不高不低，但是非常有分量。
　　“第一、没有社会危害。而是为民除害！”
　　一言既出，全法庭一片“呀——”声？！
　　这，就是大律师的“风采”？
　　让事实说话！让法律说话！就让大律师尽情地展现之吧……
　　
　　大律师不紧不慢地诉说着：被害人，是谁？被害人，也是罪犯呢！被害人是在实施犯罪的过程。那么我们的被告人，是谁？是正义的化身呢！他阻止了被害人的犯罪事实。也就是说他是属于正当防卫！很不严谨地讲……这属于“防卫过当”了啊……
　　第二、他是主动投案自首的。特别要提醒法庭的是：被告人有立功表现！
　　大律师，叫助手出示了书面证据。
　　
　　“法警！”大法官小陈在叫我。
　　到——我忙立起、取回，将书证递交给大法官。
　　“谢谢法警同志。我再讲点儿题外话吧：这是全厂职工的联名签名请求！”大律师说着将手中的“签名单”高高举起。
　　“法警！”大法官小陈又在示意我。
　　是——我立马上前、转呈。
　　大律师，尽情地“表演”着……
　　其实大律师从来不懂啥叫“表演”？他是凭着良心在说话的，是实话实说的！是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的。大律师从来不来虚的。他也不看哪个法院，更不看是哪个——大法官的？他只看被告人、当事人和事实的，以及法律依据的。最最主要的是讲证据的。其实，文革前大律师就是在我们院做大法官的呀……只可惜，知道的人并不多也？
　　“被告人，最后陈述！”
　　小明想了一想：没有了。我听辩护人——大律师的！争取政府宽大处理，给我一条生路。我一定会重新做人的！我一定要——好好活着……随后，哇哇哇地大哭起来的了？
　　“好——现在休庭。等合议庭合议之后，择日宣判！”
　　
　　这样的开庭，我是不多见的。不是电影，胜似电影呢！大律师是怎么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大法官上楼去了。公诉人老王和大律师还在“握手言和”和推心置腹的呢……
　　检察院和我们是在同一幢大楼里办公的。
　　书记员小李来到了监房。干啥呢?她要让被告人在庭审记录上——签字、按手印的。今天，都是用的电脑、打印的了……不过，签名、按手印那是必不可少的了。
　　我们的俗称要“弹钢琴”的了……
　　
　　“再等等!”老班长老王告诉我们。是啊，庭是开完了。但是我们还有最后一道“工程”呢:如何安全、顺利和无失误、零差错地将被告人原原本本地送回到看守所？
　　还好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冲破了“封锁线”——拉响警报……冲出大门、冲上马路!终于完成了提押、开庭和还押任务。待到我们空车返回院里时，院门口——空空荡荡、空无一人，门可罗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了……
　　下班了。我们各自换上便服。洗手，心满意足地回家!
　　“完了?”
　　“哪儿有个完呢!明天……还要继续啊!”
　　对于开庭、公判会，那才是我们的——家常便饭呢!我们的工作，就是开庭、公判会么。
　　
　　宣判开始了。我们将小明押了上去。“被告人小明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5年……”我们立马将小明押回车。
　　“我判多少?”
　　“15年呢!”
　　“啥?不是死刑?”
　　“是的。不是死刑。只有15年呢!”
　　“好!好好!谢谢!谢谢!谢谢大法官!谢谢公诉人!谢谢大律师啊!当然……还要谢谢你们呢。谢谢厂领导和师傅们!我一定要好好改造、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早日出来!这样一来我妈……有救了、有救了!我女朋友有救了、有救了!我厂里有……”
　　小明显得特别激动和格外的兴奋呢……不久，小李来了，让小明签字，领取“判决书”。
　　“你要上诉么?”
　　“不上，不上——不上了!我还上啥诉呢？我感激都来不及的啦……谢谢书记员!谢谢大法官!你们的恩情我是不会忘的，我会记住你们一辈子的!”
　　看得出来小明，的确是——发自内心的。任何的描写、叙述和演技……都是白搭、跟不上和绝对是不可能去完成的啦？！
　　小明的激动……也是理所应当的！为何？命，保住啦！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
　　还有什么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呢?还有什么比获得新生，而更自豪的呢?还有什么比发自“内心”，而更幸福、自在、开心和舒畅呢……回答是那肯定的——惟一的，绝对是——更是绝对的——没有!
　　10、没想到
　　
　　要是死刑，咋办？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其实小明有所不知啊。此案，在我们区法院审理，那么也就是说：绝对是不可能是——死刑的了。为何？我们没有这个权力的呀……
　　这一点小明是永远都是不知道的，也是搞究不清的。但是大法官是清楚的。检察官是清楚的。派出所的民警，也是清楚的。大律师也就更是清楚的了。
　　但是小明厂里的领导和师傅们，就不一定清楚了。小明的大姐，也不一定清楚的。那么小明大姐夫一家，那就更不清楚了……他们的大喊大叫，他们的强烈“要求”，那都是根本就不可能去实现的了。
　　在车上小明拿着判决书，不停地在翻看？其实此时此刻，他是根本就是看不进去的。他能看到什么呢？他什么也看不到、看不进去的。此时此刻他恐怕连——判决书这三个字都看不清楚的啦……
　　
　　对于事实部分，对于定性、量刑，他是根本不知的。他只知道：大律师“辩护”的好啊！为他说话，说真话。是大律师帮了他的大忙啊！
　　其实换成其他的律师的话，也会这么辨的；也是这么个——结果的！因为区法院最高的刑期，就是只有这——15年呢!
　　“我都准备死的啊……”小明如释重负地告诉我。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怎么会是15年呢？”
　　“是不是太轻了呢？”
　　“不轻，不轻，够重的了！”
　　“15年……还重啊？”
　　我告诉他如果是“太轻”的话，你们检察院有权“抗诉”的。这一点你知道么？
　　“我不懂。”
　　还有，你有权上诉的。但是“上诉”之后，你可知是什么结果么？
　　“我不知呀……快！法警同志，请你快告诉我好么？”
　　好的。我告诉你：这将会出现三种情况的。第一、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第二、中院改判（或部分改判等）；第三、退回原法院、重审。
　　大部分出现的情况都是：第一种。第三种情况，在民事纠纷中常见。在刑事中不太可能、很少见到的。反正我是没遇见过了。第二种情况么……就比较“讨厌”了。怎么说呢？改判，有可能是减刑的；但也有可能是加重的啊……据我所知加重的多数呢。
　　“那我肯定不上诉了！”
　　上不上诉，这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干涉你。你自己看着办么！反正还有十天的上诉期呢。要记住：10天之内。超过了10天……你再想上诉，也就无效了。
　　“10天？我记住了。我是绝对不会上诉的了！”
　　“这是你的权利。千万不要受我的影响。不过，我的看法谨供你参考吧！”尽我所能吧？
　　“我听你的，我听你的。你们看得多、见得多，知道的多了！谢谢啊——法警同志！”
　　小明还问了一些个注意事项。尽我所能我都一一详细地告诉他。最最主要的一定要争取立功表现、争取减刑，早一天出来！好好改造吧。不要和“他们”搞不清楚。里头不是什么好人都有的，而是恰恰相反呢……你要发挥你的特长：多搞技术革新，多搞创造发明啊！这样对你的刑期、特别是立功表现——减刑，那是大有益处的。努力学习、好好学习吧！充分利用这个有利的15年呢……争取把大专、本科和研究生及博士都拿出来！
　　15年……等你出狱时，你就是一个“老年”了……人生苦短呢！
　　我知道、深深地知道：这次和小明见面之后，以后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也许，这就是永别了……
　　怎么样……获得新生的感觉，是不是不一样的呢？
　　那是……那是——我看什么……都是那么美好呀——活着，正好！
　　透过车窗……我看见小明：贪婪地望着车外、呼吸着这浑浊的空气，都是那么的新鲜、清新和满足……脸上始终洋溢着无比的开心、幸福和美好的呀……
　　事实正是如此：按刑期推算，小明早就该出狱了。但是至今他没有来找过我？我也就不知道他的改造情况？减刑情况和刑满释放以后的情况了。还有他的老母亲还健在么？他的大姐呢？以及他大姐夫一家呢等等。那个……我就不得而知的了？
　　
　　是啊，有许多事情：知道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啊！是啊，想到的事情，常常是不会发生的。反之，则是往往是想不到的事情，就会常常、经常地发生的了？
　　我对小明的牵挂，他知道么？他要知道干啥呢？我问心无愧就得！我的宗旨是在“里头”，希望再也不要看到他们了！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仅此而已啊！
　　我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今天我是研究“预防犯罪”的！要犯罪，干啥？要不犯罪，能做到么？我的“名言”是：
　　一切都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惟有我们自己啊！
　　阿门。
　　其实我是一次次地告诫自己的。这样可以：心情、心态、心静、心境。还可以：1、方向；2、目标；3、目的；4、过程。就要是——“享受”这个过程么！
　　“谢谢！谢谢你！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话的！”
　　那大律师，是大法官的老丈人。早已盖棺定论了。这在今天那是绝对不能开庭的了……需要回避制度的了。但是那时没有。大律师就是——大律师也……
　　
　　《大律师》的故事片完了么？我不知道了。
　　最后，在这里我要向大家透露一个小秘密：2004年08月31日李国机大律师走了。走的是那么的从容淡定，走的是那么的无牵无挂……
　　是啊……是人都要走的。就看你是怎么个走法？在何处？几时走？和谁？去向何方呀……走的是否有价值和有意义？
　　还有是不是有啥痛苦和不悦？是不是有啥遗憾？是不是有啥未尽事宜？是不是给后人们带来痛苦和纠纷呢？是不是让后来者记住你呢？是不是还有啥“来生缘”呢？是不是有啥肉体和思想传诸后人了呢……
　　大律师办了多少个案子呢？谁也不知道了。大律师走的时候，小明是否已知道了呢？他是否出狱了呢？大律师肯定是早已忘怀的了。但是小明是绝对不可能忘记的！
　　还有一个小秘密：那大法官小陈也早就退休了。还听说他也去当了什么大律师了？也是去接“大律师”的班？还是自立“门户”呢？还是另有所图？还是……这个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多年不见了。也没了音讯。更不知他是否搬家了呢？原来的家我是去过的，是在山阴路上的“大陆新村”呢……有这个必要么？
　　我想待到有一天，我们再相会，或是他也能看到此书时，他该作何感想呢？
　　我还曾听说，要拍一部《大律师》的故事片。以他老人家传奇的一生为背景。但是至今还没看到。我还听说剧本都已写好了……还是？
　　
　　也许这就是我的“道听途说”了？也许这就是我的“捕风捉影”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孤陋寡闻”了……也许这就是我的——“没完完了呀？”
　　我有两次机会……也是可以去做律师的？但是我没有。我没去。我没去成的呀……
　　是的。完了！那么《大法官》的电视剧，主角由尤勇扮演的有了。
　　尤勇在“和平年代”中的表现，还是尚可的。在“红日”中，也是不被认可的。又可叹那“红日”，我也没看过。因此不敢妄加评判了……
　　那《大法官》有了。据说是在二中院，实地拍摄的。这个么……我也是不知的。但是看看那实景，再看看那外景，是像那么回事么！这个只有去问问二中院的领导和同志们就知道了。可叹的是：二中院我至今还没进去过呢……后来，我进去了，我也没问过他们的了？
　　一中院倒是去过几次了。但是一分院，至今也是没去过。连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但是二分院，倒是常来常往。因为二中院，就在二分院的右边……可望而不可及啊!也只能是看看外表罢了。
　　如今还有了三分院和三中院的啦……很荣幸，我都去过了也。
　　对比起啊……这绝对不是再绕口令啊!
　　
　　对于《大法官》，我还是有许多想法的。“想法太多想不通，办法不多办得到？”那么几时可见《大律师》的呢?还有《大检察官》呢?那么“为啥老是都喜欢搞得那么‘大’的呢?!”就不能小一点、以小——见大么?
　　这可是我们的“光荣传统”?这也是我们的“特色道路”?这更是我们的“民族英雄”?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吧!
　　
　　不论怎样想到也好，没想到也罢，事实真相总是客观存在的;客观情况总是客观规律着的!
　　大律师也好，大检察官也罢，就是大法官……那也总是让人生畏，敬佩和想往的了……其实，我都做过了。
　　小明，你——现在还好么?
　　有诗为证：
　　十一刀来十五年，
　　五彩缤纷看不完。
　　天天无雨天天雨，
　　年年有鱼年年鱼？
　　对于本案要总结的是：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首先小明。其次他大姐。再次他大姐夫，及他的家人。最后才是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们的啊……
　　至于我们的大法官，大检察官和大律师等等，那都是被动的、次要的和辅助的？
　　至于我们的老班长老王，那是不可多得的。他老人家也早就退休的了,不过身材还是硬朗的，老腰还是挺拔的？
　　至于我本人，那也是早就退休的了……实在就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和多此一人也……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提的：本案放在今天，是不是可以提及正当防卫？！
　　这就是:
　　多余之人多事之秋?
　　多事之人多雨之秋?
　　多多之人多办之秋?
　　多办之人多好之球!
　　列位看官、读者诸君:为啥在下非要选择本案的呢?本案又不是死刑犯么?!
　　是的。本案系杀人犯，但不是死刑犯。这也就是本书惟一一个个案!不信?那就请您耐心地看下去吧——
　　看看?
　　是的。看看就看看吧……总归是有好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