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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步入官场(3、4)

作品名称:一碗毒鸡汤      作者:岁月无言      发布时间:2022-06-05 10:35:41      字数:6598

  (三)
  一个孩子自杀了
  多年来,学区教导主任吕松涛一直慨叹:自己怀才不遇呀!想想当年和自己一同踏上官阶的那些主任们,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大多都升为了副校长、校长;或学区副校长、校长。可是自己捯饬了半天,还是个学区主任。这有名无实的学区主任其实啥也不是!还不如一个中学主任呢!论能力、修养,自己不比别人差呀!论溜须、拍马,自己也算是尽力了。到头来,却落了个这般光景。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都是泪呀!
  好在吕松涛有一股子不服输的精神。他暗自发誓,这辈子不搞定个校长(职位),绝不善罢甘休。怎么办才能成就自己的理想呢?柯东的事迹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他想:“柯东用白杨镇中学一半的优生,就为学校赢得了全县第一。这太不可思议了,太神奇了。如今,学校将全部的优生都交给了他,那就更不得了了。现在,全县的教学成绩低迷,老百姓怨声载道,自己要是利用柯东在教学方面搞出点名堂来,然后,再向全县推广,还愁什么校长吗?说不定还能搞成局长呢!”
  吕松涛越想越美,事不宜迟,他马上就把柯东找来,把自己的设想说了,又向柯东许愿,将来向教研室推荐他。其实,柯东的计划可不是去什么教研室,他的目标是当教导主任、或副校长之类的官儿。不过他仍然很高兴了,因为学区主任已经认可他了。两个人立马就成立了“白杨镇中学教学改革研究小组”。吕松涛封自己为正组长,封柯东为副组长,赵晨明、刘丽云、周征等为成员。
  这件事很快就被中学的领导们知道了。郎校长和胡卫臣对吕松涛的行为非常气愤。尤其是胡卫臣,更是义愤填膺,他想:“吕松涛这小子竟敢来抢我的功劳,真是胆大包天。”他把柯东等人找来,凶狠地说:“你们不要和吕松涛瞎掺和!你们是咱中学的人!你们成立的那个什么什么研究小组马上解散!”
  柯东反驳说:“吕松涛是学区主任,我们是普通的小兵,他要成立(教学改革研究小组)我们能管得了吗?”
  胡卫臣又凶狠地说:“校长对你们的做法很生气!你们要记住,从今往后,你们不要搭理吕松涛!他来找你们开会也不要去!”然后,他缓和来一下语气,继续说:“咱们自己也要成立教改小组,校长任组长,我任副组长,你们都是成员。”
  柯东想:“吕松涛任命我为副组长,还答应推荐我去教研室。你们倒好,不但不给我好处,还把我的副组长给抹唆了。可自己受他们的直接领导,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呀!”
  
  郎校长考虑和吕松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没说什么。狂妄的胡卫臣可不管什么情面。他去学区找到吕松涛,毫不留情地说:“你到我们学校瞎掺和啥?”
  吕松涛红着脸说:“什么瞎掺和?我们进行教改,对你也有好处。将来……”
  还没等吕松涛说完,胡卫臣就粗暴地打断他,说:“去个鸡巴的吧!我们用你教改!我们自己也会教改。我告诉你!你以后少到我们学校瞎掺和。”说完转身走了。
  吕松涛又羞又恼、又气又恨,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这种毫不掩饰的羞辱让他如鲠在喉,很长时间,他都气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就在吕松涛绝望之时,一个学生的自杀给了他一个焕然一新的转机。
  
  开学了,对于单光宇来说,那是一个可怕的日子。他自小就怕见生人。无论是亲戚朋友,还是毫不相干的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他就害怕见面。每次家里来生人,他都要挨骂。他的父母骂他像个大傻子似的不会说话。并预言像他这样的人将来一定会是个要饭花子。可他的父母越是这样,他就越不会说话。因为他一见到陌生人就紧张得要命。
  明天就开学了,他将从一名小学生变成中学生,同时也要离开自己熟悉的小学去到一所陌生的中学,他非常害怕。因为,那里有更多陌生的老师、学生。他想,自己要是邻居家的阿黄(一条狗)多好呀!因为,那样的话就不用上学了。或者是老周家的二傻子也行,也不用上学。或者爸妈死了也行,因为那样的话,就没人逼着自己上学了。他想起自己小的时候,说上学不好,他的父母就打他,他的奶奶在一旁大声说:“打得好!打得好!像这种不爱读书的孩子将来能有什么出息?狠狠地打!”
  当晚,他悄悄地来到邻居的家里。阿黄就拴在牛棚的门口,他抱着阿黄,阿黄就在他的怀里撒娇,舔他的脸。他的脑海了就浮现出妹妹。他非常羡慕自己的妹妹,因为她可以在妈妈的怀里撒娇。爸爸、奶奶也喜欢抱她、亲她。他恨自己是个小子,因为奶奶经常说:“小子这东西,不打不成才。”所以,自己就经常挨骂、挨打。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个女孩呀!
  
  “严师”们喜欢给新生立威,这是常态。他们说:对于新生,必须严一点、狠一点,否则将来就不好管了。
  在鲍维国等榜样的带动下,在领导们的鼓励下,在家长们期盼下,白杨镇中学的“严师”们在这方面做得更甚,这让单光宇得出一个在成年人看来十分荒唐、可笑的结论,那就是:学校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
  
  单光宇在白杨镇中学战战兢兢地熬过了一个月。一天,他因写错几个字,被鲍维国老师罚抄写每字五百遍,并限期三天也就是周末放假之前完成。这是一个繁重的、无聊的、毫无意义的、只会使学生更加厌倦学习的课业负担。但鲍维国的任务谁敢不完成。哪怕是最调皮的学生,一听说鲍维国都吓得大气不敢喘,更何况胆小如鼠的单光宇。他抄得很仔细,因为老师说了,如果再发现其中有一处错误,就加罚一千遍。
  宿管老师只允许九年级学生在宿舍做作业,这是学校规定的。但单光宇可顾不了那么多了。宿管老师与鲍维国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将作业带进宿舍,等宿管老师睡着了,再借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在被窝里偷偷地抄写。
  “今晚就能抄完了!”单光宇感到轻松了许多。下晚自习后,他回到宿舍,将纸和笔放在床上,就去打热水。可等他回来后发现,那些抄完的纸被风吹落在地上,并沾上了水。没有人帮他拾起来,其中两张已经被踩烂了。
  世界在他面前坍塌了。
  绝望让这个原本老实巴交的、胆小怕事的孩子爆发了。他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损毁他作业的人。宿舍里的其他孩子都感到吃惊:一个如此窝囊的饭桶,竟敢骂街!其中一位觉得挺搞笑,就调戏他两句。单光宇见此就断定,肯定是这小子毁坏了自己的作业。于是,就和这小子拼命了。
  宿管老师想:七年级的新生,竟敢在宿舍里打仗!如果现在不好好地收拾一顿,将来可就更难管了。一调查,全是单光宇的错。他不但骂人,还动手打人。最主要的是,这小子的态度非常恶劣。这激起宿管老师的怒火。他先是凶狠地骂了一通:“操你妈的!一个小孩伢子脾气倒不小!你以为这是你家呀?敢跟我叫板?你还是嫩点!”然后,又将单光宇狠狠地踹了一顿。最后,他让单光宇在楼道罚站到十一点。又威胁要取消了他的住宿资格。
  
  第二天就放假了。单光宇没有去鲍维国的办公室上交“作业”,因为他没有完成。这是他自上学一来第一次胆敢没有完成老师的作业,而且还是“严师”鲍维国的作业。他回到家里,心情异常沉重,愁苦得如同木头人一般。他的爸爸看见他这般没精打采的样子就生气,骂他像个傻子。
  整个周末,直到开学的前一天,单光宇没有完成任何老师布置的作业。他横下心来这样做,是因为他不想活了。就在他周末回到家里的那个夜里,他做了个梦,梦中的他已经死了。可是死了的他却还能像活着时一样有生命。他来到了一个美好的地方,那里没有老师,没有爸爸、妈妈;没有无穷无尽的作业。那里没有逼迫,没有打骂,没有羞辱、嘲笑。那里所有的人都彬彬有礼,都和颜悦色的说话。在那里,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必担心若怒任何人。他高兴的心花怒放,醒来后却发现是一场梦。
  
  周日的午后,家里人都到地里干活去了。单光宇没有去,他说要在家里完成作业。他的父母骂了他一通后,还是同意他留在家里。现在家里没人正好去死。他来到西厢房,打算上吊自杀。一切准备就绪后,却又不想死了。可一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那些“死罪”,能不死吗?语文老师的新、旧作业都没完成,是“死罪”;数学老师的作业没完成是“死罪”,英语老师的作业没完成是“死罪”,政治老师的作业没完成是“死罪”,地理老师的作业没完成是“死罪”,只有生物、历史老师,那两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儿,或许能赦免他。宿管老师要取消了他的住宿资格,如果让他父母知道,肯定会打死他。自己犯下了这么多“死罪”。唉——死了吧!
  他想起了阿黄。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留恋的就是阿黄。他悄悄地来到邻居家,去和他的老朋友告别。阿黄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疯狂地和他亲热,舔他。他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天天和阿黄在一起玩。一天,狠心的邻居说阿黄到处乱跑不好好看家,就将它拴了起来。从那以后,可怜的阿黄就失去了自由。他每次去看它,它都在呜呜地叫,好像在哭诉;又好像在祈求他解开锁链,可是他却不敢。
  现在,自己要死了,要去一个美好的地方,可阿黄却在这里受罪。他突然作出一个决定,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独立地作出的一个决定:把阿黄的锁链解开!给它自由!这也是他多年来的一个心愿。
  他回家拿来一把小刀,将拴在阿黄脖子上的狗绳割断。心里说:“你自由了!”。他本以为阿黄会欢快地活蹦乱跳起来,可是它却仍呆在原地不动。他引导它离开,可它还是呆在原地,他很失望。突然,他听到邻居回来了,就吓得飞快地跑回自家里。他又犯下了一条“死罪”,将邻居家的狗绳割断了。
  他不再犹豫了,他唯一的心愿已经完成了。他踩着凳子小心地将头伸进绳套里,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一切,那些挂在墙上的农具像锄头呀、镰刀呀等都在向他微笑,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就将凳子登到了……
  …………
  (四)
  踏上官阶
  单光宇的父亲见儿子死了,就断定与学校有关。到邻村单光宇的同学那里一打听,得知儿子被宿管老师打了,还罚站到十一点。(至于鲍维国罚抄写错字五百遍的事,那孩子不知道。即使知道,单光宇的父亲也认为老师做得对)。于是单家人大闹校园。上级成立调查组处理此事。合该宿管老师倒霉,偷驴的没抓着逮住拔橛儿的了,因为他是压死单光宇的最后一根稻草。上级给宿管老师记大过处分,给校长严重警告处分。因宿管属于后勤工作,所以后勤主任胡卫臣也受到牵连,也给了严重警告处分。并由政府赔偿家属三万元的精神抚慰金。
  
  白杨镇中学赢得了全县农村学校中考成绩第一的喜庆劲儿还在持续发酵之中。然而,“单光宇事件”犹如一盆凉水,迎面就泼在郎校长的脸上,把他那喜气洋洋的心气儿全浇没了。“怎么又是鲍维国班的学生?这鲍维国真是个灾星。”他在心里对鲍维国进行了全盘否定。于是越看柯东就越觉得他是个福将。“难怪大家都说柯东有福!一看就像有福的样儿!看看人家一天天乐乐呵呵的,不着急不上火。再看看鲍维国,整天阴沉了脸,好像谁欠他钱似的。”
  “唉——灾星啊灾星!”他恨的咬牙切齿,但恨有什么用,说什么也晚了。他上下活动,希望将此事化小。但他发现:上级领导似乎对他很不满意。他知道,有多少人正在觊觎他的职位呀!有多少人正盼望着他出事呀!估计自己是凶多吉少了。果不其然,他不但受到了严重警告的处分,也没保住自己的职位,被降级到学区当主任,也就是和吕松涛平级了。他被打入了冷宫。
  
  胡卫臣想当副校长的如意算盘也被“单光宇事件”给打断了。他叫苦不迭。前些日子自己输掉了五千块钱,本打算借助柯东往上爬,可自己的后勤又出事了。上级领导说:一个后勤主任做好后勤工作才是本职工作,怎能去抓前勤工作呢?简直是胡闹!并认定:此次事件的发生,是由于后勤主任分心所致。命令学校:马上停止这种胡闹行为。
  胡卫臣本以为自己的后勤主任要保不住了,结果只是得到一个警告处分,后勤主任是保住了。虽然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插手前勤工作了,但也落了个清闲。他想:“比起校长来,自己还算是幸运的。看来,自己就是干后勤主任的命,就别想大饽饽了。”
  
  于新民曾一度悲哀的认定:副校长之职非胡卫臣莫属了。想到自己在前勤熬了这么多年,却败给了一个后勤主任。真是又窝囊又寒碜呀!现在好了,危机解除了。他又重新掌管了前勤的教导工作。
  
  当然最高兴就属吕松涛了。他非常解恨:“胡卫臣呀胡卫臣!再让你猖狂!遭报应了吧!”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到柯东,说:“咱们的教改小组继续有效。我任组长,你还是副组长,咱们继续搞教研。”又鼓励说:“不要泄气,只要我们成功了,我们到哪儿说话都好使。”他将柯东介绍给县教研室主任。县教研室主任姓郭,他听说了柯东的故事,对他很是欣赏。柯东心里那个美。
  
  郎校长在白杨镇中学干到年底的上学期结束。来年春天的新学期开始,一名叫杨永志的校长前来上任。杨校长大概也听说了柯东的故事,对他非常倚重。于是,柯东开始成了白杨镇中学的大红人。
  柯东当初的梦想可不是当个什么大红人,他有更大的野心。但怎样才能实现自己的野心呢?他又没头绪。他想到了吕松涛。“何不向他请教一下呢!”一天,他请吕松涛吃饭。
  吕松涛已经和柯东称兄道弟了。他一听柯东有想法,就微微地点点头,说:“噢——兄弟有想法了。不错,这样才有出息。”又说:“我也寻思,你去教研室不好。没有实权。像你这样的能力,应该在第一线抓教学才好。”又说:“其实,这种事也好办了。你先和杨校长搞好关系,让他给你提名。现在,干部任免制度又变了,又恢复到和前几年的一样了。要想当主任,必须先由校长提名,然后,再由县局考察,考察合格了就任命。”接着又解释说:“前两年,提拔个主任呀、校长呀,全归县局说了算,权利太过集中,有弊端。所以,现在又改过来了。先由校长提名,再由县局任命。”
  柯东又问:“县局怎么考察呀?”
  吕松涛说:“就那么回事。打通关系,就算考察合格。”他怕柯东不明白,就用手指作出数钱的动作,问:“明白吗?”
  柯东点点头,说:“明白是明白。但这种事办起来也不是太容易。我这方面没经验,真不知道咋办。”
  吕松涛打包票说:“没经验就来问我。这方面我肯定比你强。”
  柯东试探着问:“大概得花多少钱呀?”
  吕松涛说:“前两年,有一个数(1万)就行了。这二年不行了。咱们的工资都翻了一倍,所以说一个数打不住砣。”
  柯东又问:“县局这块儿,找郭主任好使吗?”
  吕松涛说:“你知道嘛?郭主任和局长是同学,关系也不错。他在局长跟前说话挺管事的。要不然,我干嘛要把你介绍给他呢!但现在,你先把杨校长那头捋顺好。县局那头以后再说。”
  两个人的心思也不再吃喝上。说完事,草草地吃了口饭就散了。
  
  从此以后,柯东开始在杨校长的身上下功夫。他先请杨校长及其他领导吃饭,拉近关系。而后,又经常在校长身边转悠,说一些让人受用的恭维话。还时不时地买条烟给校长。这些都是小动作,他还酝酿了一个大行动。
  五月节到了,学校放假。柯东没有当面说,而是给校长打电话,说:“五月节到了,我想去看看你!”
  校长忙不迭地说:“你别来!你别来!都好不错的,你这样可就见外了。”
  柯东想:“既然你承认咱们之间是好不错的,那事情就好办了。我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阴历五月初四早晨,柯东带上早已准备好的两瓶好酒和两条好烟及一张三千块钱的购物卡,就骑车去了校长的家里。校长住在一个叫何家营的镇子。距白杨镇有60多里,柯东心情亢奋两个小时就到了。
  为了能顺利找到校长的家,柯东事先已经打听清楚了。当柯东出现时,校长吃了一惊,问:“你是怎么找到的?”
  柯东笑着说:“你家在何家营镇的北头,公路的西面。四间平房,院子里有一颗大杏树。我一来就看到了。”
  校长笑着说:“你描述的既准确又简练。”
  校长是个明白人,更是个痛快人。他见柯东又送来这么多的礼物,也不客气,而是问道:“什么事?说吧!”
  柯东心里很高兴,这种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绝不婆婆妈妈的处事风格,让柯东感到很舒服。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校长没有片刻的犹豫就答应了。还说:“你的能力值一个主任。”又问:“县局那头儿找谁呀?”
  柯东说:“教研室郭主任。”
  校长点点头,说:“可以。他现在说话挺管事的。”又说:“你就应该这样做。当老师有局限性,限制了你的能力。当主任呢,空间就开阔了。”
  柯东和校长两个人都不善于扯闲话,说完正事后,就无话可说了。柯东要走,校长也不留他吃午饭。
  
  在吕松涛的指导和帮助下,柯东很快就和郭主任拉上了关系。郭主任答应帮忙。不久,柯东果然就成了预备主任。
  校长对柯东说:“你现在是预备干部。如果你带的这届学生,再拿个全县第一,县局肯定会批准你成为正式的。要是你这次考不好,估计你转正就会遇到困难。所以,你要好好干!”柯东坚定地说:“肯定要好好干!”
  又经过了一年的煎熬,令人瞩目的中考终于出炉了。白杨镇中学的中考成绩,不但在全县农村学校是第一,而且,高分人数竟然和县三中持平。
  一时间,柯东的名声大噪。县局领导以及其他学校的领导都知道:白杨镇中学有个老师叫——柯东。他带的毕业班,中考高分成绩竞合三中持平!
  柯东——成为了县局批准的正式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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