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十一刀（2）

　　3、六趟车
　　
　　地雨、西宝；西宝，地雨……一共六趟?是的。我就这么上天入地?西天有宝?西天取经？还是六六大顺?还是六一国际儿童节呢?!
　　但是为何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不左不右、不大不小、正正好好却是六趟呢？这个当时我是更本就没在意的了。为何？这是惟一的而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也！
　　眼看追悼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就要“大功”告成了！但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是谁呢？是老大的妹妹。
　　
　　“不行！我家里的人还没到齐呢！”
　　“还有几个？”小朱问。
　　“也就七八个吧！”
　　“没关系的，没关系，我们帮你去接！”说完小朱叫我去开车。他倒是轻松了？
　　我看看他，你算老几啊？在这里还指手画脚的！你当你是谁呀？哼……
　　尽管我是多么的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的了！每个职业都有职业病的了。还有职业心理的了。自然，我也不会除外的了！
　　不过我还是开了……最起码事先也要同大法官小陈或我讲一下吧？这是最足起码不尊重人的表现。
　　再说了你是老王的书记员，充其量是个助手么。今天你算哪根“葱”呢？
　　我们才是主角。小陈大法官才是主角。但是我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顾全大局么！否则，老班长老王为何要派出我来的呢？
　　对——“给警察先生一点儿面子，最多明天就出来！”
　　我去开车了……
　　这是个突发事件。谁也没有料到？他们会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因事先好说歹说总算把他们给说服了——全面地基本上都已做好了思想工作，几乎做到了“万无一失”的地步？可是还是出现了“预案”之外的情况的呢？！怎么办——
　　但是您看：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吧！我还是有所心理准备的？那么这个应变能力或多或少还是有的。而且最主要的最重要的，还具有较强的适应、应变和“表演和变现”的能力！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的了……老班长老王为何派我来的了。
　　
　　“啊——是警车啊？！”老大的妹妹就是不上车。
　　“是警车，我们都是警车。警车好啊！警车跑得快么！快走吧，再不走就要来不及的了。”我忙劝她。
　　我知道、深深地知道：接下来的“活儿”，就看我的变现的了！我的“服务”怎样，是否“到位”，她是否满意的呢？还有尽量不要使她发毛的呀……也许，这将决定着这次“行动”的输赢、顺利和成败的呀！
　　“不行！换一辆车！”
　　“来不及了么。走吧，走吧！快上车吧！”
　　在我的耐心劝说下，她很不情愿（也许还有旁的什么原因的）终于上了车。
　　这一下，就看我的车技的了！我早已预感到：老班长老王之用人之道也。
　　出了西宝兴路，我就拉响了警报。
　　“关掉、关掉！吓人么？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是被抓的呢！”
　　“这样不是快一些么！好好好，我关掉，我关掉就是了么。”于是，警报我给关掉了。警灯，我还是开着的。不过，她是看不见的。
　　其实这是我们的驾驶“习惯”问题。只要一动车、一开车，就要拉响警报的。不拉似乎早已是——开不来啦？但是今天，我还是要强忍着的！要解决主要问题的了。因我深深地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啊……
　　其实不拉警报，我是开不来警车的。还有警车不拉警报，那还叫警车么？其实，这就是——职业病也！但是今天、就在今天，我要充分“展示”自己的车技了？
　　西宝兴路大（左）转，朝东开：东宝兴路。到达四川北路时，又是大转，下得横浜桥，海伦路小（右）转。然后是邢家桥南路、邢家桥北路，过了八稳路，也就到达了地雨路了。
　　再一个大转弯，我就看到了有许多“纸花圈”放在路边……
　　“到了！到了——好啦，到了！停车，停车！”
　　我立马停在了路边。
　　出来几位民警：“同志，你辛苦了！叫你跑一趟。”说完一位民警还给我敬烟。
　　尽管我是不喜欢抽国烟的，但是为了表示“尊重”，我还是收下了。不过我没点上，拿在手上。
　　“来来来，点上、点上！”
　　“不客气，不要客气。谢谢啊！我现在不抽、要开车的。等会儿吧。”
　　后来我才搞清楚：今天嘉兴派出所的全体民警同志如临大敌，全部出动的了……
　　老大的妹妹将几只纸花圈横七竖八地放在车后，前面只坐了三个人。
　　“好了，走吧！”
　　“还有那么多花圈呢？”
　　“等会儿再来么！”
　　我——还能说啥呢？！
　　此时的我，早已没了“火气”的了……任凭他们去摆布了！
　　其实我的内心，那是一肚子的“火”呢！几时发？发给谁？发了之后呢？有啥好发的？！但是恐怕连敢怒，都不敢呢，更何况是“敢言”了！
　　我原路返回了。这之后我又马不停蹄地跑了两趟。不过一次比一次、一车比一车……“顺利”的多了。
　　
　　追悼会终于开始了……大法官小陈、检察官老王、小朱，以及派出所的民警和我们都参加了。
　　他们每一个人的心理，都是怎么想的呢？我不知道了。连我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说不上来、说不清楚的了？惟一的愿望——让这倒霉的下午好……早点结束的吧？！不过有一点还是十分肯定的，也是非常可喜可贺的。为何？不论怎样——今天，我们终于将那追悼会给“开”掉的了……“我们的目的要达到；我们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我们的目的一定能够达到！”
　　追悼会终于结束了。小陈、老王，都没走。接下来的活儿又是我的了！出了大门，我就大（左）转。
　　“不行！不行！小（右）转、小转——懂不懂啊？！戆大（傻冒）——”
　　“小（右）转？小转……往那里开呀？”我甚是不解，忙问。
　　“叫你小（右）转，就是小转！你懂么？不能走回头路的……你知道么！戆大（傻冒）——”
　　您说，我是发……还是不发？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是金的呀……
　　“啥？回头路？”我更迷惑了。
　　“还要过三座桥的！知道么？戆大——你要数着啊！一定要有三座以上啊！没有三座桥，你不能开回去的！否则他找不到回家的路的！”
　　我不知这是老大的什么人在说的话。因我看不见，也根本不想去看！这有啥好看的？
　　小转（右转）过了柳莺河桥。
　　“一座了。”我在心底里默默地数着。
　　柳莺河？柳莺路？这……不是老柳的“归宿”么？对于这条河、这条路，老柳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小（右）转、小转！”
　　我朝北、向柳莺路开过去。
　　同新路到了。又是一座小桥。“第二座了！”
　　广中路到了。
　　“小（右）转、小转！”
　　我知趣地朝东——转了过去。
　　此时此刻，我仿佛变成了一个机器人？但是有时还是机器人好啊！为啥？没心没肺发呀……
　　这就是我多年以后，才悟出来的“经典”之作了？现如今咱们不是都提倡“精品力作”么？那么这算不算也是“精品力作”呢……
　　大连西路到了。过了欧阳路，又是一座小桥。
　　“好了——完成任务了！”我为自己的“过桥”行动而自豪起来的了。
　　于是车上的人们，不停地朝车外抛撒着黄色的纸花，很快落在地上；飘向空中和树上……
　　
　　八稳路到了。
　　“大（左）转，大转！”
　　“怎么是大（左）转呢？应该是小（右）转么！”
　　“应该的事情多着呢！你懂个屁啊？大（左）转，大（左）转叫你大（左）转，就大（左）转么！”
　　无奈……我只得遵命大（左）转的了。
　　其实我是知道的：这不是越走越远了么？有啥办法呢，现在他们是大爷啊！我时时刻刻强忍着胸中的“怒火”，继续开着……
　　来到了五角场，进入到了“大转盘”，我忙问：“怎么走？”
　　“走——黄兴路！”
　　“好的……走黄兴路！”我像水手一样喊着指令。
　　我重复了一遍，更是对我自己讲的。已经过了几座桥了呢？我已记不清了。反正三座早已完成就可以了！
　　最后到达周家嘴路。“小（右）转——”
　　“是的。小（右）转——”
　　最后终于兜回来了、到达了——地雨路。
　　这一圈跑的……我深深地知道：这是他们成心的！好了。不说了、不多说了，再说还有何用？今天主要任务完成即可！我们就是为他们服务，服务到位、服务到底，服务到家、服务到他们——不要服务为止！
　　地雨路上，仿佛全是他们家的人。小小的马路上，摆满了十几只台子，椅子、凳子，摆满一地。他们准备好好地吃上一顿的了……吃老大的？
　　在我车上的，他们都下去了。瘌痢头的花圈也终于被他们都拿下去了。
　　“再跑一车！”老大的妹妹不客气地说。
　　此时此刻我真想“教训”教训她一顿——把车开回单位去了！但是……我不能。我也不敢呢！我代表谁的呢？很无奈我又返回到了“西宝兴路”。
　　第二车跑完了，此时我学乖了许多。第三车也跑完了，终于如释重负啊……我忙再开到西宝兴路，去接小陈、老王和小朱他们。
　　“怎么样呢，还顺利吧？”小陈问。
　　“还行！不过这样的生活，我可是第一次接啊！以后再也不来、不干了！”
　　“谁愿意再来也！这死人生活！”在“死人”二字上，小朱加重了语气，且是恨之入骨的。
　　“是啊是啊，这事是挺难办的。叫做重不得，轻不得。快不得、慢不得呀……”老王也感慨万千。
　　“烧死人……是完成了，接下来的任务，还多着、重着呢！”小陈说。
　　“还有啥任务？”我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还有……就是开庭呀！”
　　是啊……小明的开庭，将在不日就要举行的了。不过那可不是我的活儿啦！那么老大的几个兄弟还会罢休么？肯定不能的。是的，我们还要经受着更大的风雨、风险、压力、打击和报复的等等。那么，我们如何来应对、对待、顶住和战胜的呢……
　　
　　我不知道开庭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今天这档子事儿，我总算是圆满、顺利地完成了。也算——大功告成了吧？
　　这是我有生以来，同一天、同一月、同一年，甚至是“同一生”里，去得最多——西宝兴路的一天、一月、一年——一生的也……
　　4、太可气
　　
　　不日，老大一家找到派出所民警：小明，几时判？怎么个判法？你们一定要给个明确的说法！
　　“这个……我们无权过问，也管不了。要看法院的。”民警告诉他们。
　　“不行！一定要判死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们是相当激烈的，情绪也相当激动和冲动的。冲动就要付出代价的!这可苦了当地的民警——将他们停在了“岗头”上……
　　民警的劝说是苦口婆心的，也是无功而返的。但是更是没用的!因为派出所的民警都是一线的，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了。那么咋办呢?太可气了!他们几乎天天来问、天天来吵?严重地影响到了我们民警的正常的工作？烦都烦死了……但是这个么，你又不能、不可“硬”来的喽……否则，更烦人的啦？
　　于是，民警还是打电话给大法官小陈了，将他们的要求、诉求详详细细地转告知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尽量多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吧……”小陈总是不温不火地说着。
　　小陈也深深感到此案非同小可呀!能重判么?能轻判么?那又该怎么判呢……最最棘手的，还是那位辩护人——李国机大律师的呀……
　　
　　对于李国机大律师，我还是知道一点点的啦……那是朱市长亲自点将的呀……为了搞活对外经济的发展顾问的呀！
　　他们对民警的工作，那是无法理解的。他们冲到了法院找到小陈:“判死刑!一定要判死刑!不能叫我大哥白死!”
　　小陈不紧不慢地告诉他们:“法院肯定会主持公道的。你们回去吧!请相信法院。”
　　冲到法院来……要求判死刑?他们有这个权利么?但是有一点是十分肯定的:不论怎么判，一旦达不到他们的要求，那后果就……
　　
　　这一天，他们又冲到了小明家。
　　“出来!不要脸的婊子!叫你弟弟杀人，就好了!你也好不了!你不得好死!你弟弟活不了几天了……天底下，哪有杀夫谋财的!”
　　小明的姐姐和母亲都在屋子里越听越气。他姐姐实在听不下去了，冲了出去!他的母亲怎么拦、怎么拉也拦不住、拉不住。
　　“是谁不要脸啊?谁是婊子啊?他自己在外面白相（玩）女人，我都懒得去讲!他有什么财产啊?谁杀他啊?是他自己打我，打我娘的!还要强奸我娘呢……谁叫我弟弟去杀他啊?我弟弟那是‘正当防卫’，你懂么？大不了也就是属于……‘防卫过当’了。他还是自首的呢!我们已经请好了大律师，你们就瞧好的吧!”
　　这一下可就炸开锅了……一场肉搏“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了——你一句，他一句，我一句，最后开始动手动脚的了……最后还是民警出来解决的了。
　　小明的母亲早早地趁着他们都不注意时候，跑到公用电话亭，那时没有固话和手机，赶快给当地的派出所民警打了报警电话!她知道再这么吵下去的话，又要出人命不可的啦！她非常害怕——不要女儿又进去了，那可咋活的呀……
　　正当他们吵得，确切地讲打得不可开交时，派出所的民警及时赶到，及时地化解了这场纠纷、风波和玩命。
　　“好悬呢……要不是民警及时赶到，你就完了!他们人多啊!”她妈说。
　　“不会的。我和他们拼了!”她说。
　　“你弟弟还在里头呢，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再进去的话……这叫我还怎么活呢？老头子啊……还是你好啊!你先走一步，一了百了啊……”随后嚎哭起来。
　　他的母亲是不易的:自从丈夫走后，家里的六个孩子，全部都是她一手带大的。今天小儿子进去了，要是判死刑那可咋办呢?一肚子、不，一辈子的苦水，终于都倒了出来的啦——
　　民警严厉地批评他们:以后不要再来了!再来就关你们!他们得意洋洋、得意忘形——“大获全胜”地走了。
　　她和她妈气死了。随后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没过几天，他们又成群结队地来到了小明的单位。
　　门卫大爷忙拦住他们：“找谁呀？”
　　“找厂长！找党委书记！”
　　“到底找谁呀？”
　　“厂长在，就找厂长！厂长不在，就找党委书记！”
　　“那要是厂长和党委书记都不在呢？”
　　“那就找个管事的吧！”
　　门卫大爷一看这架式：男男女女，好家伙，总有十几号人呢！咋办呢？
　　于是，他想了想……再问他们：“啥事呢？”
　　“管你屁事啊！找人！找领导，反映情况！”
　　“反映啥……情况呢？”他故意在拖时间。
　　“老不死的，就你话多！你们厂里的工人杀人了，你们领导管不管？”
　　“谁杀人了？杀人了……你们找公安局去呀！找我们领导干什么？我们领导又不管这个的。我们领导是抓革命、促生产的呀……”
　　“老不死的！不要同他多讲废话了！我们冲进去、冲进去，冲进去啦——”
　　“谁敢冲？谁冲，我就报警！我就打谁！”大爷真的动了“肝火”了。他要是让他们冲进去，那就是他的严重失职呀。还没说完，他顺手操起放在门卫室里的一把大铁锹，紧握在手中、高高举起挥舞着。
　　门卫大爷是称职的。守门30多年了，还从未发生过如此不讲理的“人群”，更无人“冲”进大门过。就是在那十年里，他老人家也是守住了。
　　今天他要是让人“冲”进去了，那么他老人家就是“晚节”不保了！再过几个月，他老人家就要退休了他要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和领地！他要拼死坚守自己的岗位和阵地！他死活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晚节和名声！
　　他老人家的忠诚和顶真，那是全厂闻名的。不客气地坦言：就连一只苍蝇、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的，更不要说一只只大“老鼠”了。他那是绝对不会、不可能让他们进去的。他老人家，厂里看得比自家还要重呢！他老人家，甚至可以是不顾身家性命地——“以身试法”的呀……
　　“吵什么？吵什么！”不知几时，保卫科长老李从厂里冲了出来。
　　正当门卫大爷和他们在争吵时，路过的工人赶忙去叫李科长。老李挺身而出。
　　
　　“你是谁呀？管你屁事！”
　　“哎——这事儿呀……就归我管。我是管定了！”
　　“他是我们厂的保卫科长！”大爷及时地作着介绍。
　　“噢……原来是大科长啊？来得正好！”
　　他们就将小明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这个么……我们厂里都知道的。你们找错人了。你们应该找公安局，找检察院，找法院去么！这个我们是管不了的。就是找到厂长、党委书记，也是没用的。你们快回去吧！不要影响我们的正常生产。再不回去的话……”
　　怎么样——
　　“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我们怕你啊！报警，最好啦！你报好了！我们等着！”
　　看这架式，老李深知：不报警……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于是他走进门卫室——拿起了电话……
　　
　　少许，分局的民警及时赶到。在问明原由之后也忙劝他们：“回去吧，你们找法院去！找厂里是没有什么用的。厂里又不是审判机关！不要影响人家正常生产工作，更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否则后果……严重的后果，你们要自负啊！”
　　这时厂里的工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地将他们围住。
　　看这架式，他们还在骂骂咧咧。可是没过多久，他们也就悻悻然地——溜走了……
　　他们知道、深深地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呀……厂里的人——太多了，真的打起来，那肯定要吃亏的啦。
　　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目的达到了！他们就是要到厂里来“出出气”，给他“臭臭名”！
　　
　　这就是他们最真实的想法，这也就是他们最最天真的想法，这更是他们最最——最幼稚的想法呀！这到底是谁给谁——“出气”呢？“臭名”的呢？
　　这之后他们还不消停。又分别去找过小明的兄弟姐妹，甚至是小明兄弟姐妹的亲戚朋友和同学同事的家里等等。总之凡是能找的，凡是认得小明的，凡是小明去过的地方……他们都去找、都去骂和都去无理取闹，都要给小明抹抹黑的呀。
　　他们真的是——太空，真的是——想得出来啊！
　　
　　干啥呢？
　　“狗嘴里是吐不出个象牙来的呀！”
　　还是老一套，还是那几句，还是在喋喋不休和无理取闹呢……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给法院施压。
　　起初各个主人们，还是热情地接待、甚至是款待他们的。但是听着听着，他们也就不耐烦了。纷纷起身走人的了……
　　这叫什么事呢！
　　“对不起啊……我们知道的。你们请回吧！请相信公安局、检察院和法院吧！他们是绝对不会乱来的！”
　　他们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了。
　　他们真的是——太空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小明的亲戚朋友和同学同事们都知道！
　　但是，他们搞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了。亲戚朋友们，对小明的做法，都是不理解、理解和很同情的啦。
　　此话怎讲呢？因为他们对小明的印象极佳！他们起到了反作用？这一点他们是始料不及的啦……往往都是这样的啦：有许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
　　此事很快就传回到了小明的姐姐和他母亲耳朵里。她们这个气呀……
　　“妈，你别气啊，气坏了身体，咋办呢？”尽管她也是气得浑身发抖……但是看着自己的母亲，她还有什么“气”呢？！
　　“不气。不气。我才不气呢！这家人家……该杀！最好是统统杀光！太没人性了……”
　　他的母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但是她也是最最善良、最最纯朴、最最无邪的！她深深地知道：宁愿自己吃亏，也不给人家找麻烦！做人的基本原则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还是分得清清楚楚的。同时教育自己的孩子，也都是这样的。
　　
　　后来，我还听说他们去找过电台、电视台和报纸等等媒体的啦……但是都没能如愿了。最后都是——无功而返的了！
　　他们还想到过“大字报”。但是他们不敢贴，因那时还没有网络，否则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的。这是后话，也就按下不表了。
　　
　　突然，她老人家，终于被——“气”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