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临刑前的告白>2、硫酸瓶(5)

2、硫酸瓶(5)

作品名称:临刑前的告白      作者:海上老牛      发布时间:2022-05-23 08:27:28      字数:4135

  9、没想到
  
  “怎么会是死刑呢?!”
  这一点,小虎到临刑前,都没有、不会搞清楚的了。
  那么,我呢?也是。
  是政治需要?是运动需要?还是媒体需要?还是“数字”需要?还是别的什么的“需要”……还是?他自己的上诉呢?!
  是的。有许多事情,我们知道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也!特别是——死去。
  那年月,上诉是要加刑的。这个成本和风险,小虎是不是可知的呢?但是,我知。
  
  小虎,这个痛呀……
  其实,恐怕我比他更痛啊?!
  为啥?
  你看:人走之后,是死者的不幸,还是生者的大幸呢?我不知道了。但是……
  是的。按照常规:想不到的事情,那是经常就会发生的了;而你想得到的事情,往往也就不会发生了!
  这似乎也就成为了一种“规律”?
  最可怕、最可气、最无奈的是:你是知道的,你是明白的,你是清楚的,你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但是你无能为力;你不可表白;你不能自己的啊!但是你还是要叫你去做啊。找规律?“种”规律吧!
  
  还有一个更是想不到的。
  执行时,旁人都是没有任何反应的。
  但是小虎不是。他都作何反应了呢?
  枪响了之后,旁人一声不吭地就这么倒下去了、一动也不动了——无动于衷的。他呢不仅“嗯”了一声,而且身体还在动,四肢还在挣扎、抽筋?嘴巴还在念念有词的呢……
  这,说明啥呢?生命力,极强?有话,要交代?不服判决?还是——
  还是,阴魂不散?
  还是,冤屈?
  还是,不忠不孝?
  还是,死不瞑目?
  还是……
  是的。我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放到今天,恐怕——这也就“随行就市”了?
  还有啥,没想到呢?
  
  小杨,没有死,命是保住了。但是满脸都是灼伤?不敢出小门一步?需要整容。可是,那钱呢?
  小虎的父母,已经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她……他们也是受害者啊!这一点,小虎是没有、也不可能想到的!
  还有,小杨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单位和小姐妹们呢……无不义愤填膺、罄竹难书啊!
  小杨的丈夫,就此也提出了——离婚。
  小杨想想,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呢?!真还不如——死去呢!
  小杨越想越气!但是她没想到、也是始终想不通的是:自己哪一点得罪了小虎呢?小虎,为啥会对她下如此毒手呢?!
  两败俱伤?
  三败俱伤?
  四败俱伤?
  不,多败俱伤啊……
  这些,小杨是没有想到的。那么小虎的犯罪,同她有什么关联么?
  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可能没有事情的了……没完没了。“哪有个完呢!”其实,凡事都要从自身去找——原因的呀……
  
  其实,起因正是小杨自己啊……但是她有自知之明么?在婚姻大事上,她是否太随意了?还有,在处理上她是否也是太随意了?你不把旁人放在眼中,那么旁人,又怎么会把你也放在眼中呢?
  那么,就是因为脸蛋的么?
  是的。有时是你的优点。其实,也是你的、最大的缺点的也——漂亮的女人,不是最好就是最坏了。(雨果《线面人》)
  其实,对于小杨来讲,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为啥?
  起初,她对小虎是啥感觉的。那么你就应该跟人家讲清楚的么。那感觉又有几分呢?是不是真心的呢?是不是可以相守、厮守一生的呢?小虎对己咋样?小虎适不适合呢等等。婚姻,来不得一丁点儿的——勉强、将就和凑合着过呀……更不可强势、直接和伤害对方的了!
  凡事皆不可勉强呀!婚姻尤为甚也?这就是个恋爱观、婚姻观和家庭观的么?
  不客气地坦言:小杨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了!就早已埋下了祸根……从一开始,就——结束也?
  那么本案中,小虎又是怎样的呢?
  至少有一点是万万不可取的:我们千万千万不能将民事纠纷、升级为——刑事案件呀!特别是故意伤害。
  那么本案还告诉我们这么一个严峻的和不可忽视的现象:心理问题。心理缺陷、心理障碍、心理平衡和心理疏导等等,以及思想问题和心理疾病等问题啊。
  这就是:内心的平安,才能到永久呀……
  其实严格地来讲:小杨和小虎,都是有心理缺陷和心理障碍及心理不平、心理问题的呀……但是,他们自己知道么?了解么?他们会去咨询过么?会去看心理医生么?他们去疏导、自我调节和微调过么等等。这也许就是导致了小杨和小虎的心理?
  他们只是靠自己的那点儿认识和方式,去处理、去面对、去走极端的了……那么得到的结局呢?其严重后果又将会是啥呢?
  那么,本案还告诉我们什么呢?
  反之,情况又会是怎样的呢?至少有一点是十分肯定的:他俩至少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了!
  也许我们今天的讨论都是多余的也……一个死刑,且早已过去了30多年。一个还健在(肯定还健在的),且度日如年呢……
  那么我们这些个活生生、圣洁无辜的人们,又该作何感想的呢?
  其实心理健康、心理疏导和心理平衡等等,都是非常非常之重要的啊!特别是在当下:浮躁的社会和浮躁的人群及浮躁的世界观的大潮之中的呀……
  
  你有心理问题么?你有心理疾病么?你有心理暗示么……那么,你都知道么?还有,你会调节么?你会控制么?你会……
  其实我们大部分的时间、地点、事件和人物,以及经过等上,是人总归要有:心理暗示的!
  那么是好的、积极的、正常的和正确的等方面呢?还是:相反?还是:折中?还是:左顾右盼和左邻右舍?还是:左右逢源和左右为难了呢?还是……
  也许,小杨和小虎的心理暗示——正如斯也?还是——
  那么,您的心理暗示是啥?
  那么,她/他的心理暗示是啥?
  那么,我自己个儿的呢……
  还是——
  
  10、死不了
  
  媒体报道了么?
  是的。媒体在当天就全部报道过了。晚报、电视,次日,解放、文汇等等。还上了央视?
  当我看见“自己”时,有一股不可名状的感觉……我还活着么?我还有照片?那24寸的大照片,还上过1988年在——上海美术馆的举办的第一届(唯一一届)“严肃执法”的展览会呢!羞煞我也……
  真实得让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还有记忆么?我还在思索么?我还有思想么?我还有情感么?我还有许多的想法、看法和说法么……
  小虎感到遗憾:自己进来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了。他能出去么?他会出去么?他想出去可能的么等等。
  但是你在外面时,那是感受不到的。同理你在外面时,也是感受不到里头的滋味了。那么你为何非要进来呢?
  这就是那个人们常说的“围城”么?!
  我告诉小虎:你可以了。你都上过报纸了!
  “我上报了么?”
  “是的。”
  “我多么想看看呢!”
  对不起啊……可惜那报纸,我没带来。
  这是我们最后的“对话”。
  其实,有许多事情,我们看见了、还是不要看见的好呀……
  “我从来没有上过报纸呀!更没看到过自己也上报了……”
  是的。我不骗你的。
  要上啥报纸呢?又不是先进、劳模或表扬信等等。这样的上报,还是越少越好、越少越好,越少越好的啊!最好是永生永世都不要——上报的了。
  我倒是经常上报。那是写报道,那是工作,那是“发”刑事犯、死刑犯的财?如同今日的死刑犯执行工作。我不去执行行么?我不去执行,就是我“最大”的犯罪呢!
  我时不时地审视、反省、思考和感悟自己……
  “生活,清爽一点!”小虎对我说。
  好的。
  怎么他也知道的呢?但是执行完之后,我才发现了什么?是他——还是我呢?
  有人说,你们整天在执行、执行……早就麻木了!错。我们也是人呀……也是有血有肉的——堂堂男子汉呀。
  
  在返回的车上,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寂寞……那位置上,仿佛小虎还坐着,还在同我谈话、对话和说话……突然,我的良心得到了“发现”:
  我,还活着么?
  是的。
  我,还能活多久?
  是的。我不知道!
  我又该怎样去活着——活下去的呢?!
  是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活着?
  我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活下去呀……
  
  路过万体馆时,小虎说了一句:“外面真好啊!侬看侬看:他们(指路人)都在看我呢!我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呢?”
  其实小虎说得没错: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的;外面的世界,也是很无奈的;外面的世界,更是很无助的。其实我早就在2005/05/31,就死了……如:僵死、行尸走肉罢了。可是2005/06/01……我又活过来啦!
  小虎走了。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其实,他是有声音的,还有动作呢。
  但是小杨还活着。但是很不自在的了。这些年,她是怎么度过的呢?她的近况又怎么样了呢?十几年之前,我还同她联系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就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失联的了……
  但是,我还活着。
  要是老牛同志也走了的话,那么谁来为小虎“树碑立传”呢?也就是说:老牛的历史“使命”,尚未完成呢!
  
  僵尸也好,行尸走肉也罢,但是不论怎样:明天还将、都将——继续的了!除非——带到落幕时?
  小虎是走了。但他的父老兄弟还在。好在他没有孩子!否则的话,最苦的还是孩子呀……
  小杨没走。但是她又能走到哪儿去呢?好在她也没有自己的孩子们呢!那么孰是孰非也?
  那么小虎的家人和小杨的家人们呢?对不起啊……一般情况下,被告人(死刑犯)的家属和被害人(有些是家属),原则上我们规定:不提倡主张主动与他们联系的了。因此,我也定会——恪守誓言的。
  那么小杨的和小虎的小区呢?还有他们各自的厂里呢……放到今天,他俩都应该早就——退休的了。儿孙满堂——颐养天年、天伦之乐的了……那么我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还有什么——怨声载道的呢……
  小虎的精神,可嘉么?不是。
  小杨的作为,可圈可点么?也不是的。
  那么,我的言行、行为的呢,可爱、可悲、可耻——可鄙、可怜的么……
  是的。是的。是的!
  有诗为证:
  羊入虎口不夜天,
  公出丹心无天甜。
  虎口拔牙天天有,
  口是心非日日鲜?
  
  是的。小虎走了。
  走的是:那么的不甘呢……也许,他自己是不知的。
  是的。小杨也走了。但是她没死。有的人活着,其实早就死了……
  可见:我们对生死观的——认知呢?!
  但是这样的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呢?!生不如死;死不如生呢?生生死死……那是没有穷尽的!问题是——我们是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你的——死亡呢?
  那么,本案中的小虎和小杨,都告诉我们什么了呢?本案中小虎,值得么?他要是不去上诉呢?是上诉的问题么?那么本案中的小杨,到底是侵害者、还是被害者呢?他们都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婚姻家庭观的呢?她要是有话好好说,还是可以不被伤害(毁容)的!这样的惨痛教训,还少么?在她之前……之后的呢?!
  他/她肯定不是第一位,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位的了!另据我的观察:小虎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也许场合不对)……就是长相难看一点点儿,颇似屠夫一般。
  又另据我的了解:小杨的秉性呢!老话讲: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呀……是啊,一个人的脾气性格,决定了他(她)的一生呀!可叹当我看到此句时晚矣。
  是的。那么本案还告诉我们什么的呢?非常值得庆幸的是我也遇上了,比他还惨?但是我很快地就走出来的了……没有去报复、去伤害,而是很轻易地放她走了。
  还是——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