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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集 肖学文奉命还乡⑶

作品名称:金泉钢铁公司停产风波      作者:于杨月美      发布时间:2022-05-18 08:27:54      字数:3786

  08、(镜头切至)北京颐和山庄436房间,15日夜
  这次来北京,肖学武和董永刚住在一个房间。九点多了,俩人和衣躺在床上聊天,聊着聊着,聊起了冯冬。
  肖学武:冯冬进了监狱之后,前些日子,他父母来找胡总,胡总听他父母说,这事只要胡海舟肯原谅冯冬,法院给冯冬判刑就轻,所以胡总就派咱哥回去找人和解。今天中午,咱哥就回老家了。我让他瞅个时间去学校看看闺女,再以我的名义给闺女买点小礼物,也不知咱哥去了没。
  董永刚:既然你这么说了,咱哥肯定去看闺女。放心吧。
  肖学武:嗯。永刚,说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是越来越挂念女儿,感觉越老越没出息了。
  肖学武躺在床上,思绪不断地翻腾起来。
  闪回(上次回乡打胡海舟时)—
  镜头1,银壶村肖母家中
  肖学武母亲坐在堂屋门口,老人呆呆地翻看着相册,一边翻看一边流泪。
  肖母:晓晓,奶奶想你了,晓晓,从你出生的那天起奶奶就一直照顾着你。(肖母用双手比划着)那时候,你才这么长,就像条红虫虫似的,到了一岁多的时候,你掐了奶后,我就把你领回家来养,我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奶奶最疼你了。可是没想到,你妈和你爸过不到一块去,说散就散了,唉,这下可苦了孩子了,真是造孽呀。晓晓,你瞧瞧,你小的时候多乖呀,你扎的这两条小辫子,都是奶奶每天给你梳的,你看,多漂亮!你穿的这件漂亮的小棉袄,也是奶奶领着你到集市上给你买的,我还记得你当时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
  晓晓,你现在是不是上小学三年级了?现在有一年多不见你了,也不知你长高没?呸呸,瞧我这乌鸦嘴,怎么说话呢,晓晓肯定长高了,晓晓这个岁数正是窜个的时候,几天不见就长,现在肯定是长高了。(肖母擦着眼泪嘟囔着。)
  董永刚来了。
  董永刚:大娘,想孙女啦?
  肖母:孩子,你是谁,你怎么过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孙女?
  董永刚:大娘,我姓董,叫董永刚,我是肖学武二哥的朋友,我们俩关系可铁了。今天,我二哥让我过来接你去城里趟。
  肖母:接我去城里?去城里干嘛?
  董永刚:大娘,我二哥和我说,说你想孙女了,他想把你接过去见见孙女。
  肖母:真的?(肖母一听,喜出望外,噌地站了起来。)
  董永刚:大娘,是真的。大娘,你要是不信呢,这是我的手机,你给二哥打个电话,证实一下怎么样?(董拨通了学武的电话,把手机递交给肖母。)
  肖母:好。(肖母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
  肖学武:妈,是我,我是学武。(电话那边传来学武的声音。)
  肖母:学武呀,你在哪里?
  肖学武:我在长流城里。
  肖母:是你让一个姓董的小伙子来咱家的?
  肖学武:是呀。妈,你不是想晓晓了吗?我让永刚过去接你,我现在正忙,没时间过去接你。妈,我想今天中午趁晓晓放学的时候,我把她接出来,咱们找个地方聚聚,这样也能了却您老人家的心愿。
  肖母:好好。(肖母放下电话,对永刚说),小伙子,咱们快走,别耽误大事,现在快十点了,路上就得一个多小时,我们得提前去会,我怕去晚了晓晓让她妈接走了。
  董永刚:好勒,大娘,咱们走。
  肖母刚迈出二步,突然停下了。
  董永刚:大娘,又怎么了?
  肖母:孩子,你先去车里等会。我得梳梳头洗洗脸,然后再换件干净的衣服,我得收拾得干干净净地与我晓晓见面。我们老娘俩一年多不见了,我得给孙女留下个好印象,要不小孩子爱干净,她会嫌弃我的,要是她往后不想再见我了那就坏了;再说了,我收拾干净了,让她同学看见了,也给她长脸是不是?
  董永刚:对。
  肖母:放心,不耽误事的,也就几分钟功夫,我去去就来。(肖母转过身,急匆匆回屋里去了。)
  镜头2,长流第二小学大门口,中午
  小学生放学了,孩子们站着路队开始往校园外涌出。肖学武今日早早过来了,他生怕漏掉女儿,就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眼睛在孩子中间到处踅摸着。
  晓晓正在路队里走着,突然她眼前一亮,看到了爸爸。她激动地大喊一声:爸爸!
  肖学武听到喊声,定睛一看,是女儿晓晓,笑意顿时写在脸上,他连忙招手示意女儿过来。女儿跑了过来。肖学武一把抱起女儿。
  晓晓:爸爸,你怎么来接我了?是妈妈过来让你接我的吗?
  肖学武:不是,是爸爸想你了,就过来了。晓晓,你赶紧给妈妈打个电话,别让她过来接你了。(学武把女儿放下,把手机递给女儿。)
  晓晓:爸爸,不用给妈打电话了。她早就说好了,今天不来接我了。
  肖学武:是吗?不来接你?那你怎么回家?
  晓晓:爸爸,你还不知道吧?我好多天中午不回家了。我中午放学后,就去对过的托管屋。下午放学后,妈妈才过来接我。
  肖学武:啊,妈妈为什么中午不过来接你?
  晓晓:爸爸,你还不知道吧?我妈生病了,她现在住院了,她在医院里打针呢。好些天了,她每天都去医院打针。
  肖学武:噢,晓晓,走,咱们上车。爸带你去吃大餐去,你想吃啥就吃啥,好不好?
  晓晓:好。
  镜头3,长流某餐馆
  肖学武带着晓晓上了二楼自助餐厅。
  肖学武:晓晓,你看谁来了?
  晓晓:哇,是我奶奶。奶奶,奶奶。(晓晓见了奶奶,扑了过来。)
  肖母看见孙女来了,高兴得直抹眼泪。
  晓晓:奶奶,不哭。(晓晓给老人抹去眼泪。)
  肖学武:晓晓,今天咱们吃自助餐,你想吃什么就自个点。这样吧,你先和奶奶去点餐,我呢,先坐在这里占着位子,等你们来了我再去点。这个地儿好,有隔断还僻静,如果咱们都去了,他们会认为这个地儿没人,就会有人过来坐的。
  晓晓:好的。
  晓晓拉着奶奶的手点餐去了。一会儿晓晓回来了。
  肖学武:晓晓,你怎么只点了一份冰淇淋就回来了?
  晓晓:我奶奶帮我点。奶奶说,她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她让我回来等着。
  肖学武:晓晓,你还是自己去点吧。自己喜欢什么就点什么,知道吗,吃自己点的菜香。如果你实在不想点的话,那爸爸也不勉强你,那你就过去帮着奶奶往餐桌上端菜,好吗?
  晓晓:好。
  晓晓又去了。一会儿,娘仨开餐。
  肖学武:晓晓,你妈咋的了,她为什么住院?
  晓晓:我妈说,她以前做错了事很后悔,后悔时间长了就得了这个病。
  肖学武:你妈真怎么说的?
  晓晓:(点点头)奶奶,我妈妈想让我爸爸回家。我妈还说,让我再见到爸爸的时候,就让我劝爸爸回家。
  肖母:你妈真这么说的?
  晓晓:真的,奶奶,我不骗你,我骗你是小狗。
  肖母:嗯,晓晓,我相信你说的话。学武呀,晓晓说得这话你得认真考虑考虑。我觉得晓晓她妈还不错,她这个人吧,性格直爽,没有歪歪心眼儿,对我也好,算是个比较孝顺的孩子。人嘛,哪有不犯错误的,她也知道自己错了,看在晓晓的面上,能不能原谅她这一回?
  肖学武:妈,你就别操这份心了,我和她不可能了,我们既然离婚了,再复合很难。
  晓晓:爸,您说错了,我妈说,要想复合其实很简单的,我妈还说,只要你同意,你们俩一块去民政局办复婚手续挺简单的,一来一回不用半个小时就办得妥妥的。
  学武听了这话很吃惊,他抬头看看晓晓,笑了笑,没作声,继续吃他的饭。
  肖母:学武呀,这两口子,还是原配的好。如果你们俩复合了,那你们一家三口就重新团圆了,多好。要是不复合的话,你说你们俩人将来都得找对象吧?那这样的话,前一窝后一块的关系多复杂,很难相处的。那要是晓晓妈再成个新家,那晓晓就落到后爸手里了,这多让人担心呢。
  晓晓:嗯,奶奶说得对。爸爸,妈妈知道错了,她现在也改了,改了就是好同志嘛,爸爸,你不要记妈妈的仇好不好?天上下雨地下流,两口子打仗不记仇,一个锅里抹勺子,晚上睡觉在一头。
  肖学武:人小鬼大,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这是谁教你的?
  晓晓:这话是奶奶说的。对吧,奶奶?
  肖母:对。我说过这话。当年你们俩闹离婚的时候,我当着晓晓的面说过这话。
  肖学武:晓晓,离婚的事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掺和好不好?
  晓晓厥着嘴,不再吭声。
  肖学武:妈,这事你就别管了,您也别跟着瞎操心了。这人嘛,有些事情做错了是能原谅的,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原谅的。妈,晓晓她妈做的那件事,她挑战了我的底线,伤了我的自尊,我是不能原谅的,我到死也不能原谅。妈,你不知道,她对我的伤害有多大,直到现在,我一想起这事,我这心里还拔凉拔凉的。
  晓晓听了,赶紧凑到爸爸身边,紧紧地依偎在爸爸怀里,她懂事的伸出小手,放在爸爸胸前。
  晓晓:爸爸,我的手热,我把手放在这里,你的心就暖和了。
  肖学武:晓晓,你的手放错位置了,心长在左边,不在右边。(学武说着,拿着晓晓的小手挪到了左边。)
  晓晓:噢。爸爸,感觉到了吗?我的手很热的,我很快会把你的心捂热的,爸爸,等你的心暖和了,你是不是就原谅妈妈了?
  学武听了,眼眶湿润了,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闪出—
  
  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响了,铃声将肖学武的思绪打断。他拿着手机一看,是哥哥打来的,赶紧接听。
  (同屏画面)学武:哥,你还在老家那边?还没睡?
  学文:嗯。学武,今天中午我去学校看晓晓了,根据你的意思,我给她买了好多吃的还有玩的,我说这些东西都是你爸爸买了送给你的,孩子听了高兴地两眼放光,我还给孩子拍了几张照片,我这就给你发过去。
  学武:好,好。
  学文:学武,你给傅大炮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下面的人,明天早上集合全部人员去国家信访局上访。
  学武:好,哥,你感觉梁振旺这人怎么样?
  学文:这人是个老滑头,做什么事爱拖奸磨滑,像他这种人,你平时要留意他点,要经常对他耳提面命,否则的话他做事老是不照你套路来,老是走样。
  学武:是呀,我也这么感觉,前一次来北京的时候,你们安排让他当我的助手,他还耍大牌,根本不吃这一套,他根本不听我嚷嚷,我让他来我房间商议上访的事,他不理我,还推说在外面赶不回去,其实他就卧在房间里看电视,你说气不气人!
  学文:今天上午我已经打电话给胡臣光了,我让他们两个住到一起,让胡臣光给盯着点。
  学武:好,这样最好。哥,那我就马上通知他们。
  学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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