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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船破又遇打头风

作品名称:诡异的谜团      作者:秋粮      发布时间:2022-05-12 18:20:08      字数:3931

  一、一家三口落座后,激动的心情仍不能平复,秦世贤握着老娘的手温和地说:“妈,这两年您可是受了不少罪,儿子我时刻惦记着您。”
  “妈老了,这两年把兰枝带害苦了。”
  “都是儿子不孝,没能好好照顾您。”
  “你忙,你有事做。兰枝真是个好样儿的,妈这辈子有兰枝,知足了。”
  张兰枝又说了那句常常对婆婆说的话:“妈您不用说这些。”
  秦世贤看着张兰枝说:“兰枝,我心里非常感谢你,经常感激得我心里发酸。”
  这话说得张兰枝忍不住眼底充盈起泪水,她不掩脆弱地说:“我这会儿越来没出息了,动不动就爱哭;妈病那时候,我哭;她的病好了,我又哭;你不在家,有时候想着想着,也哭;啥事都能变成泪。”
  秦世贤感受着这位贤惠、朴实、善良于一身美德的妻子,真切地感受到上苍对他的偏爱,是她的真情付出,温暖了老母亲的那颗失忆、失智的心,重新换回一个回到从前的母亲。
  三人围坐在一起,今天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这个遮风挡雨的家充满了浓浓的幸福感。
  
  二、一场惊心、闹心的失窃案,在时光的磋磨中渐渐淡化了。刘继堂和张二拴不再为破案的事焦思劳神了,所有的注意力转向眼前急需要做的事。
  张二拴眼下走路还离不开拐杖,外出办事全靠刘继堂一人。到平州租房迫在眉睫,定金也出了,不能再拖。
  今天刘继堂就要乘车去平州了,临行前,张二拴心里充满了种种忧虑。他从柜子里拿出仅有的两万元钱放在桌上,缓缓地坐下,一字一顿地说:“老刘,这两万元钱和定金加起来,够今年一年的房租了。所有相关细节谈妥后,一定要写好合同,仔细看过后再签字。”
  刘继堂亦是心存谨慎,但又不失把控地说:“放心吧,这事能办好。”
  张二拴被今年的失盗事件折腾到了过敏的程度,甚至都有些自扰不宁。他又一次吩咐刘继堂:“一定要带好钱,这可是咱们的家底儿了。到时候装修进货还得想办法。”
  “是是是。”刘继堂还是老做法,把钱装进了内裤后面缝制的口袋。他撇嘴一乐,“这种带钱的方法最好了,屁股丢不了,钱就丢不了。”
  “那也得小心。刚过了年,人多,车上乱哄哄的,不能出一点差错。家里刚丢光东西……千万小心。”
  要说外出租房子,这件事虽然不大,但刘继堂却有了去完成一件大事攸关的郑重感:“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咱这本来是轻轻松松的买卖,这下有压力了。”
  张二拴皱起眉头说:“以后我们要牢牢谨记,厄运像魔鬼,随时都会袭击人。”
  两人又坐下点了一支烟。
  刘继堂思考着说:“我走以后,你再联系一下老秦,看看进货的情况,能否再代销?你在这儿跟那些装修的人说好了,晚一些给他们装修费。等我交了房租回来,领上他们就走。要不,看情况吧,到时候再定?”
  “对,现在是走一步说一步。”
  刘继堂站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我该走了。”
  “走吧,路上要小心。”
  刘继堂提起包挎在肩上,又想到了这次失盗,瞬息泛起愤愤难忍的心绪:“咱这案子一天破不了,我心里一天难平。”
  “放开,别想了。公安局的人昨天又打电话了,还得叫你大兄哥。哎呀,他那个人呀,我别说看见他,想起来就头疼。”
  “他上辈子指不定是个什么不是人的东西,一点办法没有。不过该叫还得叫。往他们村里打电话,号码在那个抽屉里。你就忍耐吧。”
  说着话,他们向外走去。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夕辉把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张二拴说:“昨天老秦回来了。”
  “哦,是昨天?”
  “是的。我去找找他,一起吃吃饭。”
  “先佘他一部分货回来,咱这儿也不能老关门呀。”
  “是呀。”
  “给我带个话,问他好。二拴,千万主意你的腿,别惹他,一口气长好了。”
  刘继堂走了,张二拴那只抬起送别的手不自觉抽动了几下,这才缓缓放下。
  
  三、秦世贤从遇到曹先生(车祸)那一刻起,他的品性本能驱使他释放出最大的善能,挽救了一个即将失去生命的人,更是唤醒了曹先生因失去所有亲人而郁郁寡欢沉睡了多年的灵魂。老人家把一颗恋恋不舍的心留在了家乡大地。
  秦世贤给张兰枝详细地讲述了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
  听罢这件事的张兰枝,仿佛是自己亲历了一般,心潮激荡。她为丈夫的作为而感佩,同时也令她产生了不安,思忖良久,徐徐地说:“我总觉得你不该收下那位曹先生的钱。”
  “当时我实在没办法,怎么也挡不住老人家的一片真心的执拗;那会儿我要再不接受,他说要把钱交给当地政府,再由政府交给我。这我才收下。”
  张兰枝摇摇头说:“还是不妥。”
  经张兰枝这么一说,秦世贤觉出似乎犯了错:“这位老先生太有钱了,不知道有多少钱。他只是把这趟出行所剩的钱全给了我,我是在实在无法拒绝的情况下才接受了这些。”
  “哎呀,你是救人有功,就算得到回报,也不该得这么多呀。那曹先生都那么大岁数了……再说,谁的钱也是辛苦挣来的……”
  秦世贤显然被这愧领的结果而困惑了:“我跟你想的一样,但当时那种情况再无法拒绝。”
  “我总有无功受禄寝食不安的感觉。”
  秦世贤想了想,以彻底卸除负累后的轻松舒悦的口吻说:“不想了,先放下不提,完后再说。我想,总有和曹先生再见面的时候……”
  “一定要认真对待这件事,不然心里不安。”
  “对。说另一件事。我想把老二老三两家,所谓金条的事处理一下,了结了这桩窝心事。”
  “拿曹先生的钱处理这件事……不过先这样做吧。对你妈只说金条的事,其他一概不说,免得老人心里不踏实;或者他对旁人再说点什么,谁知道又会带来什么不明不白的疑问。”
  “有道理。”
  忽然间,张兰枝又感到胃口一阵疼痛袭来,她从柜子里拿出药准备服用,秦世贤问他是什么药,她只说是胃疼,小毛病。说着,就要去倒水。
  秦世贤立刻站起身说:“别,你坐着,我去倒水。”
  看着丈夫进了厨房,张兰枝深深地感到,单弱的她身边离不开他。
  
  四、春节刚过,列车上的人明显比平时多起来。那时候的火车不像现在的动车,坐票卖完了,站票一个劲儿地卖。
  刘继堂去平州交房租,坐的这趟车虽然是夜车,要比白天松快些,但仍是拥挤。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人们都找到空闲处坐下,或在坐位底下垫张报纸打盹儿。
  不凑巧的是,刘继堂偏在这个时候想去厕所解大手。
  没一会儿工夫,他手提裤子拉开厕所门失声惊叫:“服务员——服务员——车长——”
  他那撕心裂肺的呼叫声把所有的乘客都惊醒了,纷纷向他投去惊异的目光。
  这不寻常的呼叫声把在乘务室休息的乘务员也被惊醒了,她拉开门走出,一眼便发现了刘继堂:“怎么了,别嚷嚷,都在休息。”
  刘继堂听到话音,急转身仍是一副慌张的神色:“服务员,我的妈呀——”
  当时服务员一听他说“我的妈呀”,满以为是与他同行的老母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了,你妈怎么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说清楚,老人家在哪儿呢?”
  “不是老人家,是我出大事了呀!”
  整个儿车厢的人都惊愣地看着这位腿抖手颤,额头上冒着汗珠子,提着裤子的刘继堂,都在莫名地替他紧张。
  只见刘继堂酷似心脏疼痛般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着胸口蹲在过道上。乘务员立刻走到他近前,弯下腰扶着他的胳膊说:“怎么了,来来来,站起来坐下。你们这里谁是医生啊?!”她以为这位旅客犯心脏病了。
  刘继堂痛苦万分地说:“钱!我的钱掉下去了!”
  “掉哪儿了?”
  “掉厕所里了!”
  “捡起来呀。”
  “啊呀我的妈呀,捡不起来了。从厕所的窟窿掉下去了!”
  整个儿车厢里的人们瞬间发出了释然化惊的似笑非笑的“哼哈”声。
  乘务员问他:“掉了多少钱?”
  刘继堂浩叹不止地大声说:“哎……呀,两万,两万块钱哪!我在裤衩子兜里装着,上完厕所我放开水冲的时候才看见,眨眼就下去了。我的妈呀!”此时的刘继堂只觉着脑子里嗡嗡直响,眼前昏昏然所见无形。
  那时候的绿皮硬座车,卫生间里是蹲便,冲水口直通车底地面。
  服务员一听,摊开双手翻白眼说:“完了,那没办法了。”
  这时刘继堂站起身,急不可待地恳求说:“赶紧停车,我下去好捡呀!”刘继堂一激动,抬起两手抖动着说话,却把外穿的裤子掉落,惹得满车厢的人又是一阵发笑,刘继堂本人都不知在笑啥。
  乘务员立即提醒他:“哎呀你把裤子系好了呀。”
  恍然间迅速系好裤子,他更加急切地乞求:“你快让车停下来呀!”
  乘务员无奈地撇撇嘴说:“你说的简单,这是火车,你以为是牛车驴车呀,说停就停?”
  “那该停也得停呀。”
  乘务员一本正经地说:“这样,你到十号车厢,跟列车长去说吧。”
  “这,这十号在哪儿呀?”
  “一直往前走,抬头看就是。”
  急晕了头的刘继堂大脑空白了,他迅速转过身就跑,把坐在边上歪着脑袋的女乘客挂碰得趴在对面人身上,招来失声惊呼的责怨。
  乘务员更是提高声调喊他:“错了错了,这面!”
  刘继堂掉过身来又开始猛跑。
  一口气跑了两节车厢才看到十号车的车长席,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车长,您,您赶快给我停车!”
  这位车长在铁路工作了二十多年,当车长也七八个年头了,头一回听到乘客命令他停车,听说过劫持飞机的,还没听说过劫持火车的,他大为诧异满脸懵懂:“什么,你命令我立刻把车停下来?你要干什么?”
  “那什么,停车!”
  “你是说把火车停下来?”
  “是呀,这是你的火车呀。我把钱掉下去了,从厕所窟窿掉下去了呀!车长我求你了,赶快把车停下来。”说着,他咕咚一声,竟给车长跪下了。
  这下车长明白了:“别别别。”他伸手要拉他起来,但刘继堂就是不肯,“有话说话,别跪呀!”
  “我不起来,你不停车我不起来!”
  车长拉不起刘继堂,他立刻招呼一旁的两位乘客:“你俩帮个忙,把他弄起来。”
  俩乘客和车长拉扶起刘继堂到座位上,车长说:“你坐好了听我说,随便停车我没这个权利,这关系到整个儿铁路系统的调度问题,稍有疏忽就出大事故。”
  刘继堂明白了,但他实在心疼掉下去的钱,拍着脑门儿不忍地说:“我的钱也是大事呀!”
  “我给你不好解释了。车到了站你可以下去。现在是九点五十分,这站路还长,再有三十八分就能停车。”
  “哎呀我的妈呀,急死我了。这是火车呀,再过三十八分,它叮叮刚刚跑哪儿去了,我怎么找呀?!”
  刘继堂这会儿说话的声音很高,把这节车厢的乘客也都吵醒了,都在向这边看着。
  车长又安慰他说:“好了,你别喊叫了,解决不了问题。让我想想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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