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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过山景色各不同

作品名称:诡异的谜团      作者:秋粮      发布时间:2022-04-27 21:45:21      字数:4114

  一、婆婆的意识恢复了正常,张兰枝首先给秦世贤打了电话,又给苏老师打了电话,说她婆婆清醒了、正常了,很高兴让她的挚友苏老师也分享一番。她终于盼来了能和婆婆盘腿坐到床上聊天了,她对婆婆一会儿笑着说话,一会儿掉着眼泪说话,说了好多这两年发生过的桩桩件件的往事。婆媳二人感慨万端,欷歔不止。
  秦老太这两年的日日夜夜恍如隔日,生理机能的异变现象又回到原有状态,恍惚间,老人颇似从睡梦中醒来。听了媳妇的讲述令她大为惊讶,感慨不已,这才明白这两年那没有“日子”的日子是那样的跌宕起伏难忍难熬。情感的焦灼点最终凝聚在这个好媳妇的好心上,感激的心情像是清清的河水漫过干涸的土地。老人家朴实地说出了心里话:“兰枝,妈这糊涂,要不是你给我说,我还真不知道都两年了,这两年可是苦了你了!亏得天底下有你这样的人。”
  张兰枝显着疲惫却又平淡地说:“我做的事都是应该的,搁谁也应该这样。不能夸奖我。”
  二人的交流正意犹未尽,忽听得响起拍击院门的声音。
  张兰枝出去开了门子一看,满脸的惊喜与惊愣突显出来,是段校长和苏老师出现在门前。她十分激动地说:“哎呀校长,是您们二人呀!快快进来。”
  段校长腿脚未动就动情地说:“听说老人家清醒过来了,是苏老师及时给我说的。真让人高兴呀!”
  “是啊,当时高兴得我只会哭。”
  说着话他们走进院子进了堂屋。
  秦老太已经迎到西屋门前站下向人们微笑着问好。
  段校长对老人家抱拳相谢似的说:“老人家您好!这两年因您的身体情况,可是揪住了所有亲人们的心哪。”
  “唉,越是没用的人越给人们添麻烦。”秦老太说。
  “听说您回复了健康,我们心里真高兴,止不住想过来看看。”
  张兰枝给婆婆介绍说:“妈,这是我们学校的校长。”
  “哎呀,校长你来看我呀!”
  “这下好了,这是您的福,也是大伙儿的福,是所有人对您的期盼。”
  秦老太忍不住对这个好媳妇张兰枝这两年来为自己的付出,为这个家的付出而深深地感到心疼,她流泪了,说:“我把兰枝害苦了。两年了,我人不人鬼不鬼的,全靠她呀!”
  苏老师极力安慰说:“大娘,人得啥病也难说,晚辈伺候老人是应该的。您这好过来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呀。”
  “咳,大娘是没用的人了,尽拖累别人。”
  段校长看着眼前的情景深受感动,他掏出五百元钱放在茶几上,说:“张老师,老人家回复了健康,这是咱们所有人的一大喜事。我送给老人家五百元钱,这是我止不住的心意。老人家,愿您身体健康,精神愉快。”
  秦老太对校长上门来看自己已经很感动了,看着又拿出钱来,她显着不安地说:“校长啊,我哪能收你的钱,你来家里看我,我就高兴了。”
  张兰枝说:“校长,我收下您的心意。今年过年世贤也回来,电话里说是他这几天在医院伺候个什么病人,也没说清楚,反正赶过年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俩上您家给您拜年去。”
  “那好那好,热烈欢迎。对,张老师,还有一件事,这会儿你考虑一下,下一步,继续做好代主课的准备。”
  张兰枝听后很高兴,立刻想到那时候给学校带来的负面影响,她歉意地说:“谢谢您了。这事确实还得过一段时间再说。主课么,我也想代;想想那时候太对不起您和学校了。等我调整一段时间,我找您去。”
  “也好,这一段你把精力多方在老人身上。”
  这时候,忽听到院子里有秦世能兄弟两家人的说话声和杂踏的脚步声。他们得知老妈清醒过来的消息后都急赶着过来,急着想看看老妈从前的样子……
  
  二、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秦世贤陪侍的那位老人在安定药物退效后又醒了过来。
  秦世贤急忙到餐厅给他端来饭菜,摆放好活动餐桌,又摇起床背。还没等他喂饭,便看到老人眼里流出了泪水。
  秦世贤问:“老人家,您贵姓,家在哪儿住啊?”
  这位老人噙着眼泪看了他好一阵,充满感激地说:“我姓曹,我真正的家在大陆——哈尔滨。现在的家在台湾。”
  秦世贤一听,这是两天来第一次真正开口说话,竟是这样令人震动。他惊讶地问:“哎呀,曹老先生您是从台湾来的呀!”
  “是的。”
  “哎——呀!”秦世贤转瞬间大加感慨,“……这是两岸互通的福祉才把您送到这里来的呀!”
  老人家心里沉甸甸的,转而回到了青少年时期的那个硝烟弥漫狼藉遍野的村庄和死尸满目的大地,他不堪回首地说:“我少小离家,常常遥望家乡,挂念埋在黄土里的亲人,但唯有心归。活到这时候才变了,我终于能回来了,可咋就回得这么难呢!还有,我这次回来,是想归还一只旧水壶。那是决死一战后,我没有因枪炮倒下,而是饥渴过度,倒在了死人堆里。当枪炮声把我震醒后,回身一看,一个解放军倒在我身边,再一看,他腰间挂着一只水壶,我顾不得多想,摘下水壶随着我们的队伍跑了,边跑边喝下半壶水,这才感觉活过来了。之后随着大队国军到了台湾,那只水壶我一直留在身边,视它为我的生命。虽然后来我也成家生子,但他们都早早离我而去了……”
  曹先生说他在台湾有个人企业,资产丰厚,但他完全陷入了一无所有的精神境地,一生一世万念全消,只想着能够回大陆一趟,到自己父母的坟前站一站,坐一坐,跪下磕一顿头,痛哭一场,再把那只水壶埋在祖国的大地上,还情报恩。不曾想祭祖的行程还未了,便两眼一黑进入了无知无觉的世界。
  秦世贤深为老人年轻时的军旅生涯九死一生幸而全身退感到庆幸;这次又被车祸的死神抓在手里脱身重生而感到他顽强的生命力是上帝给他的造化。他愈加感慨地说:“曹先生,您的命真大呀!”
  曹先生艰难地苦笑着说:“我的命是大。枪林弹雨、饥饿、车祸都不能夺走我的性命。看来我属于猫的命相。你去包里把那只水壶翻出来。”
  秦世贤打开箱包,拿出了那只坑坑洼洼漆皮剥落,却赫然记录着血雨腥风气味的光滑的水壶。在一块没有掉落的漆面上依稀可见刻痕留下的字迹:河北涿州。
  曹先生不堪回首地说:“这四个字下面应该还有字,不然这只水壶是能回到它的家乡的。我想把壶里装满水,就埋在涿州吧。也可算是我感谢他那半壶救命水之恩。这件事看来只能拜托你了。”
  秦世贤对老人点点头钦佩地说:“好,您放心。了却您的一个心愿,这也是情有所寄了。”
  “是呀。我是个怎么死都死不掉的人,两岸互通实在值得庆幸,本是同根生么!”说到这儿,老人万分惋惜的摆动着脑袋惭愧着一生的无奈,“也罢,我终于带着水壶回来了。”
  “老先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两岸统一是炎黄子孙众盼所归啊。”
  “是的是的。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个心愿,就是想看看冰城,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儿了,还能不能找到我记忆中的一些地方。”
  “也许能找到。但这些年咱们这儿发展得非常快,旧城改造,道路改造,连我们守在当地都日见一新。这是改革开放后带来的新变化,新生活。”
  “是的是的。思念家乡是我一辈子的事了,好不容易盼到了今天,能在这有生之年回来一趟,常常感到像梦一样,这不是梦了。”
  “能回来一趟您是有福的人。”
  曹先生像是真的看到了自己上足了发条的命运“摆针”,这一生虽非比寻常人稳步前行,但总能跨越时空继续前行。他想到自己如今已年过七旬,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已经给他的人生到达彼岸作出了满意答卷。想到此他脸上露出了知足的微笑,说:“我非常幸福。我一辈子信奉佛事,看来应验了。秦先生,大恩不言谢。这会儿你去向医院申请一下,看能否换个单人房间。”
  “曹先生,单人房间很贵的呀。”
  “没关系。我穿的马甲里,左上角有张存折,里面有八十万人民币。”
  秦世贤被这个惊人的数字愣怔了说:“哦,您带这么多钱呀!”
  “你去把它拿上,先取三十万,作为医疗使用。羽绒服里面的口袋里有现金,你把现金都装在身上。谢谢你,替我把这些事都办了。我的衣服是不是都在那个袋子里装着?”
  “是。那是手术时脱下的。衣服上有血渍和脏污。”
  “哦,你拿吧。”
  秦世贤一时有些作难了:“曹先生,我是个外人,替您动这么多的钱多有不便。您看……”
  老人家眼眶里盈出泪光,说:“秦先生,你现在可不是外人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什么都知道了,医生也给我说了。”
  秦世贤仍是迟疑地说:“曹先生,先给您的家人打个电话吧。”
  曹先生露出一丝苦笑,说:“打电话——我现在家是有,但没有家人了。除了你,我没有任何骨肉亲人了。”
  秦世贤仍在掂量迟疑……
  “秦先生,按我说的去做吧。佛家的话我信,人生在世,福在积善呀。”
  
  三、临过年了,晋杭绸缎庄的买卖销售火旺,货物充足,这是忙碌了半年,天道酬勤得来的欢喜。
  刘继堂在想,过年这几天的歇工日子该如何安排度过?自己正常,回家和老婆孩子团聚,那二拴兄弟呢?突然间脑子里蹦出个想法令他激动了,于是他对张二拴说:“二拴呀,你看这马上就过年了,今年你这腿也不能动,不能一个人在这儿过。干脆,到我家去咱们一起过,怎么样?”
  张二拴也感到了实际困难,他只是考虑到店里没人不行,这么多东西不能锁上门子就走,他客观地说:“嗯——去你那儿过年倒是挺好,可这儿没人看门也不行呀。”
  这个问题刘继堂也考虑到了,说:“没啥不行的,临时找个看门的,这问题就解决了。反正过年也都休息,你到我家去,咱热热闹闹过个年多好。”
  “那当然不错。可临过年了,谁愿意出来看门,这个人不好找。”
  刘继堂首先想到这个人必须是个单身,这才有可能出来。忽然他脑子里闪出个异样的人,觉着非常合适。快意地说:“有了!”
  “谁呀?”
  “我大兄哥。让他来看门正合适。”
  “你那大兄哥呀?”张二拴脑子里画了个问号。
  “对呀,他光混儿一个,站起来一根儿,躺下一条儿,坐那儿一堆,对他来说什么年不年的,在哪儿过都一样。”
  张二拴盯对地问:“你说的就是那个和你打架的大兄哥?”
  “就是他,就那么一个。那人不好惹,但看门正合适。再说了,咱这儿不能用外人,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家人。”
  张二拴对此有些顾虑,他停顿片刻说:“让我想想啊。”
  刘继堂则觉着最为合适,一般坏人哪能坏过他去,于是他轻松地说:“没问题。家里那俩老人也用不着他。咱多给他点儿工钱,吃的喝的给他备齐了,他保准来。”
  张二拴还是说出了他心里的犹豫:“哎呀,我总觉着欠妥。你那大兄哥倒是厉害,可他究竟能不能靠得住?”
  刘继堂啪一拍胸脯,说:“共别的事可不敢。看门的工作就是对付坏人,对付坏人就得敢打,动真的。那人厉害,脚上有劲儿,那会儿把我的牙差点儿打掉,一脚踹在腰上疼了好长时间。临时用他看几天门没问题。再怎么说也不是外人。”
  “可是他那个诈诈唬唬的劲儿,别给惹出什么事来。”
  “我看没问题,再怎么地也是近五十的人了,惹不出啥事来。你别说,看门有点儿二不愣劲儿还行,能挡住赖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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