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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意真情浓陶陶然

作品名称:诡异的谜团      作者:秋粮      发布时间:2022-04-20 18:08:09      字数:4243

  一、杨美英和吴红萍承包的旅店已装修完毕,原先看去不起眼的普通小二楼,现在从内到外哪儿都看上去像模像样儿了。
  杨美英和吴红萍正在进门处的小厅里收拾卫生,不觉间郎四从门外走了进来,进门就吭吭叭叭地说:“怎,怎么样,这地方,挺,挺好的吧,满,满意吧?”
  吴红萍满面笑容恭让郎四坐下,说:“郎经理,这事全靠你,过些日子开了业,更得你帮忙。”
  郎四居功自得地翘起二郎腿,和颜悦色地说:“要——帮就要帮——到底。你们大——胆干吧,有我呢。”
  杨美英笑意盈盈地站着,总不知该说什么妥当,只以微笑表示诚敬的感激。只见郎四放下二郎腿,略显不自然地看着杨美英说:“小——杨,日,日久见人心。你俩还没吃饭吧?走,我——我请你们吃。”
  “吃过了吃过了。”杨美英等住了说话机会,连忙说。
  三人坐下来开始聊旅店下一步经营的问题。但郎四心里更多的是想着“钓鱼”,经营旅店的事说得不咸不淡;而杨美英和吴红萍则想的是如何糊弄住他,尽快开张赚钱。
  
  二、刘继堂和张二拴他们与邀来的朋友吃过开业饭回来,刚好在店铺门前碰上张兰枝和苏老师路过,他们热情地迎上去问候:“张老师,你们俩这是干嘛去?”
  张兰枝羡慕地看着装修一新的门脸,说:“我俩出去买点东西。”
  苏老师佩服不已地说:“二拴你真行,看不出来啊。”
  张二拴见到张兰枝和苏老师非常客气,原本他们就认识,加之这次去杭州进货,秦世贤帮了不少忙,还赊欠了一部分货款,见着张兰枝像见着秦世贤一样,真诚地说:“二位老师有需要的东西随便过来挑,随便过来拿。张老师,我俩这趟去进货,你家老秦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啊。”
  张兰枝说:“你俩办事的速度真快呀,要不是亲眼见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原来的铁皮铺呀。”
  “张老师,我可是把我爹留下的家产踢腾了。”
  “这不叫踢腾,叫光耀门楣。”
  “现在还不敢说。”
  “不错,说开就开起来了。怎么样,我家老秦在那儿如何?”
  “不错不错。哎呀,他们那买卖可是做大了,光库房就有这两间房子大。”
  “那是我弟弟的买卖。老秦在那儿就是帮忙,搞不好在帮倒忙。他是在学。”
  张二拴拉前一步刘继堂介绍:“二位老师,这是我的搭档,姓刘,叫刘继堂。”
  刘继堂对俩老师欠身说:“二位老师,早就听二拴说过您张老师,说您是位好老师。”
  张兰枝惭愧地说:“哪里哪里,现在可不是好老师了。”
  “张老师,你家老秦可是个大好人,我们这一趟去杭州,老秦对我们太热情了,方方面面对我们都好。”
  “都是老乡,就应该热情。好了,忙你们的,我们走了。”
  这会儿的社会发展很快,城市面貌日渐变化,马路越修越宽,眼看着身周围的人都在发生变化,且几乎都是越变越好,张兰枝想到自己的丈夫由国家干部变成了自由职业者,且前景渺茫不测,忧虑存心。
  
  三、杨美英和吴红萍的旅店正式挂牌儿开业了,虽然这两人从未涉足过服务行业,但天时地利加之当时的商业兴起,客源流动频繁,买卖一开张便迎来了满意的客源。
  杨美英和吴红萍当时只雇佣了一个女孩做接待,她俩人既当老板又搞卫生工作,从早到晚忙得不亦乐乎。看着可观的收入满心欢喜。
  今天都过了午时,忙累的她俩才停下手,买回些包子来就开水权作午餐。
  杨美英仿眯缝着眼环顾四周,仿佛做梦般地说:“这事真不敢想象,我能在这儿开起旅店来。”
  吴红萍则显出多年来在社会上练就的老道做派,撇撇嘴说:“成大事的时候都是天意。不过有一条,甭管干啥,胆子不大可不行。”
  杨美英点点头,深感对郎四的谢意,由衷地说:“这事可全靠人家郎经理扶持,要就咱们可干不起来。”
  吴红萍得意于自己的眼光和谋略,只有杨美英在,这事才能干起来,她抿嘴笑着说:“他郎经理扶持这个旅店是有他的想法的,他实在是看上你这个人了。”
  吴红萍一说自己被郎四看上,杨美英顿感如芒在背,她不自然地歉意地摇摇头说:“他有想法很正常。这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唉,就是他……”
  吴红萍大口吃着包子,说:“管不了那么多。这买卖干起来了,咱们趁这机会好好干,大把地把钞票装在兜里,赢一招算一招。吃,多吃点儿,把身子补得壮壮的。这世道就是这样,想往前走,就得扒拉开人。”
  杨美英自从接触了吴红萍,可算是大大地长了见识。
  
  四、刘继堂和张二拴的买卖刚开张便枪响见物,一个星期下来,账目上的数字披金挂银爆出满堂彩——开门大吉。
  二人一前一后头对头坐在办公桌前,刘继堂看着账本不停地念,张二拴在计算机上弹动着手指不停地加,其结果,两双眼睛对视在一起亮了。幸福的笑容挂在脸上停留了片刻,刘继堂深有悔之晚矣地感慨:“哎呀呀,这才开业一个星期呀,早点干开了多好。”
  张二拴咬着牙说:“心里真痛快!”
  “伙计,你说这叫啥?”
  “这叫推开了财门。老刘,过去的日子不能回头看,那会儿在厂里干活儿并不轻松,到日子从会计手里一接,挣的几个经不住一数的钱。唉!”
  刘继堂抽出烟来“叭嚓”点燃,深吸了一口,舒心畅快地吐出烟雾,说:“是啊,那日子过去了。现在是骡子是马,人家让你拉出来溜达,咱俩卯足劲儿溜达了一回,不也跑跳得挺快嘛。”
  “是啊,这就叫选对池塘钓大鱼。咱俩这辛苦总算没白下。”
  “老天有眼。”
  “这就叫踢开了头一脚,以后正常的话会比这更好。”
  “那肯定是。”
  张二拴环视屋墙,深有感慨地说:“我这会儿才真正感觉到,这世上有好多事,并不是自己不会做,而是压根儿就没去做;有些事并不是做不好,而是没去好好做。”
  刘继堂亦是赞同地点点头,眯起眼又想到一种摸不着的虚拟现象:“二拴呀,有时候金库的门并不是锁着,而是虚虚地掩着,其实拉开了就能看见金子。”
  “对,看不透的人总以为锁着。”
  “是。人哪,要说都也差不多,但敢做事的就是汉子,不敢做事的就蔫儿了;成了事的是龙,成不了事的是虫。”
  张二拴夸张地大张了嘴巴,说:“有时候连虫都不是,只能算是根永远不被人发现的无名草。”
  同样的感觉同样的心理,他们相互对视着点点头,都有了一致的心声。
  
  五、刘继堂整天忙着在城里做买卖,莫丽花一个人在家里伺候庄稼地,一样的活儿原先是俩人干,今年刘继堂插不上手了,她一下子感觉到了疲于应对,每天都是无精打采地出去,疲惫不堪地回来。
  今晚上她草草地将就着吃了饭,看着堂屋地上收获回来堆起的豆子、玉米皱起了眉头。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都十点了。
  刘继堂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今天累得她连洗涮的精力都没有了,探手拉过个大枕头,软绵绵倒在炕上睡了。
  
  六、苏老师自从上次了解了张兰枝家的状况,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同情,总想着为这位既是同事又是朋友的张兰枝尽自己的心力,哪怕是心理上的慰藉,也要帮她一同度过难关。今天她又一次敲响了张兰枝家的院门。
  张兰枝正在院子里横拉的铁丝上晾晒刚洗出来的衣物,敲击街门声音响了,张兰枝开了门,只见苏老师拎着个纸袋站在门外,她边说话边往里走:“张老师,我给你买了点东西。”
  “干么呀,我啥都不缺。”张兰枝被感动得歉然自叹。
  二人说着话到了堂屋坐下。苏老师从纸袋里拿出件孔雀蓝颜色的高领毛衣。
  张兰枝在感动之余以亲近的口吻“责怨”她:“哎呀苏老师,你不能这样啊。”
  苏老师笑着对她摆摆手,真挚地说:“张老师,那天我看见老太太把你最好的毛衣拆得不成样子了,哎呀,看得我这心里好难过。昨天跑了两家商店,还赶得不错,我觉着颜色、大小都合适你。试试,不行就给他退了,再选别的。说好的。”
  张兰枝接过毛衣,松软的毛质感瞬间有了温度,一股暖流感受在心间,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份谢意。
  苏老师看着张兰枝却不在意地说:“你别过意不去,这时候更要显出咱俩的关系。快试试吧。”
  张兰枝点点头穿起了新毛衣。
  苏老师站起来仔细端详,张兰枝低扭着头左右瞅着,她们走到穿衣镜前看了看,俩人都觉着合身合体显身份又合心意。
  苏老师自得地说:“真不愧是我给你选的,有眼光,太合适了。”
  这老姐妹俩的真情就是这样建立在互帮、互助的基础上。天长日久,牢实得显现出君子之道融进了各自的心里。
  
  七、刘继堂和张二拴忙完了手边活儿,俩人坐在桌子两边喝茶聊天。
  他俩的买卖开门红,如意到像是开起了顺风船,随心合意的旺气陶陶然氤氲在二人心间。此时的刘、张二人愈加感慨当初的谋划了。张二拴看着想着眼前的变化,幸福的成就感勾起了思念已故的父亲,他沉沉地遗憾地说:“唉,我爸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到后来腰也直不起来了,但钱没挣下。”
  刘继堂自有他的看法:“时代就是那样,他们那个时候,一个打了多少年仗的国家,刚刚起步过日子,你就是有天大的能耐,能鼓捣啥事儿呢?”
  “倒也是。只是俩老人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他们用一辈子的心血换来的这个房子……”
  刘继堂亦为张二拴的思亲伤感而伤感,惋惜地说:“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孝子。他们有你这样的儿子,会有阴福的。”
  张二拴茫然瞅视着某处空白摇摇头说:“他们要是地下有知,若能看到铁皮房变成绸缎庄,那该多好哇,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肯定是。二拴,你我可是赶上好年头了,这是国家的政策好,让你放开手脚耍能耐,是国家的好政策让咱们把钱装在兜里了。现在正是咱中国人放开手脚跟外国人一拼的时候,你看看,各行各业都在迅猛发展。”
  “早就应该是这样。”
  “国家的好政策带来了好日子,到今天咱们能变成这样,也算对你父母有个交代了。”
  “也算是吧。老刘,我这儿还有花生米,来,喝一口?”
  “好哇!”
  俩人赶着心劲儿喝起了小酒,张二拴不禁又感慨起来:“唉,以前我正穷啊,真是俗话说得好:人没钱了鬼一般,灯没油了捻子干。哼,连个老婆都养不住,眼巴巴看着就跟别人跑了。”
  刘继堂夸张地眯睁着眼,厌恶地说:“也不能全怪你有钱没钱的,这世上有几个有钱的?人家别人就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嫁根“扁担”也要抱着走;她怎么就不能呢?你那老婆她花里胡哨就不是个东西。是你前半辈子命不好。”
  “是不是个东西也是我镇不住她。咱那会儿底气不足呀,看着人家站起身要走,连句硬话都没说出来。”
  “过去了,不提。让她自个儿恶心去吧。好下场轮不上她。”
  “老刘,我现在干开了这买卖,就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搞不好她现在就知道了这绸缎庄是谁开的。这下可好,赶明年买上一处像样的院子,就在这城里,左三右四地挑,来他个选‘皇妃’,水灵灵地娶回个黄花儿大闺女。”
  张二拴乐呵呵苦笑了说:“停。”
  “停啥呀,像你这样,还不得找个年龄大点儿的黄花儿老大闺女?滋滋润润过他一辈子?”
  “不不不,开玩笑,时过境迁了。你说的那老黄花儿大闺女咱消受不起了。”
  “有啥消受不起的,那得看咱有钱没钱,旧社会那会儿的有钱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女人小二三十岁是男人的福。”
  “我就是有钱也不去那样折腾,那活着多累。”
  “嘿,人活着就是折腾,挣钱,再折腾,再挣钱。跌倒了爬起来,再走。”
  这话说得他俩都哈哈笑了。随之举起酒杯互碰出“嘎儿”得一声:“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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