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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下)

作品名称:高占英和他的狐朋狗友      作者:沧桑      发布时间:2022-04-18 11:36:01      字数:4940

2——11小饭店里,夜,内。
  (小饭店里灯火通明,店面不大却也干净整洁,四个小饭桌整齐地分列两边,桌子旁边围着四个塑料方凳。占营在玻璃柜前挑选了四个荤素搭配的菜肴和两瓶白酒。占营又从兜里掏出香烟甩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抽起香烟。不一会工夫,建全和西军一前一后走进屋来。)
占营: 西军哥,抽根香烟。(占营忙站起身迎上前去,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西军,然后再用火机给点着。)
  西军: 好,好,坐吧兄弟,昨天晚上那人原来是你哟。(西军有点不好意思。)
建全: 既然坐在一起就是兄弟,就是好朋友,来,咱三个端起酒杯先干一个。(建全先来一个开场白,活跃一下尴尬的气氛。)
占营: 喝了就吃菜,别客气。
建全: 对,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今天晚上俺兄弟占营特地备些薄酒来招待西军哥,他看西军哥是个人物,够义气,很想结交一下,还望西军哥肯赏脸,给我们一个面子。
西军: 建全兄弟有点见外了,李庄和高庄相距很近,可以说是房搭山、地临边,亲戚连亲戚,朋友加亲戚。其它的不说,俺堂姐是您嫂子,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是啥人物你最了解,是吧。
建全: 我清楚,俺西军哥在咱李庄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兄弟特别佩服。占营,跟咱西军哥碰一杯。(说着用眼瞄了占营一眼。)
占营: 来,西军哥,兄弟敬你一杯。(举起杯与西军碰了一下。)
西军: 来,兄弟。我忘了,这位兄弟高姓大名?(西军转向建全询问道。)
建全: 大号高占营,外号高占英。
西军: 呵呵,占营,占营,什么高占英?你看占营兄弟仪表堂堂的,哪像那个坏蛋、流氓高占英!今天晚上认识你我特别高兴。来,占营兄弟,咱兄弟两个再碰一杯。(西军的胳膊伸得老长与占营“叮当”一声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占营: 西军哥好酒量,兄弟佩服。(占营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全灌进肚里。)
西军: 占营兄弟,昨天晚上的事很对不起呀,打你几下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你可别记仇哇。
占营: (赶忙给西军递上香烟并用火机点着。)没事,没事的,西军哥。
建全: 您俩都不要说了,这叫不打不成交,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三个人边吃边喝边闲聊,气氛变得融洽多了。)
西军: 昨天晚上你们的同伙更倒霉了,没少挨打,最后逃跑时候跳进人家的茅坑里,弄得臭气熏天,浑身尽是……咳,不说了,正在吃菜呢,转换话题吧。人们常说的话是,人浪笑,马浪尿,鸭子走路呱呱叫,老母猪发情是满圈里跑,这些都是指雌性而言。就说那女人吧,一见她心仪的男人捂嘴偷笑,那就不是正经女人;那母马一发情看见公马就撒尿。还有那啥?母狗不咬牙,公狗不上前。
建全: 咦,西军哥说的话真幽默。(建全和占营都笑了起来。)
西军: 哎哟,失言,失言,你看我一喝酒就胡说八道了,比喻太不恰当了,对不起呀兄弟。
占营: 没事,没事西军哥,我喜欢直来直去的人。来,端起来,咱哥俩再碰一杯。(两人又一饮而尽。)
西军: 占营兄弟,今晚上坐在一起喝酒就不是外人,您哥我给你交个实底,昨天晚上的事也不全怨你,也怨俺村的这几个骚货。她老老实实地在人群中看电影,谁会把她从人群中拉出来吗?她就是站在人群后边故意勾引别人上当哩,你说是不是?兄弟。
建全: 对,是这么一回事。
占营: 哪个村头没有几棵歪腰柳树呀,都一样,俺村也有这样的人。
西军: 听您哥一句话,这样的姑娘不能要,玩耍可以。要是找媳妇就找那老实本分的、规规矩矩的、一本正经的庄稼人。昨天晚上跟你约会的姑娘叫风莲,她是前街的。她家的情况我清楚,她爹去世得早,撇下母女三人和自己年迈的爹妈,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前几年风莲她妈因熬不住寂寞也跟人家跑了,剩下爷爷奶奶和妹妹,如今爷爷和奶奶年纪大了,也无力照料她们姐妹,便早早地辍学在家,无人教育、没有管束,这姐妹两个也自由惯了。风莲也是风流成性,今天跟这个谈,明天跟那个约会,听别人私下议论都人流好几个了。
建全: 这样的姑娘将来也不是贤妻良母,不过俺兄弟占营特别喜欢这样的姑娘,是吧占营?
占营: 尽是闲扯蛋,我日他豁子哥,看把我说的!
西军: (哈哈一笑。)听您哥一句话,要找就找正儿八经的良家女。
占营: 对头,咱只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西军: 占营兄弟还没找对象吧?这事包在我身上,看中俺村谁家的姑娘了,给哥说一声,哥亲自去给你提亲。不说百分之百地成功,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占营兄弟,咱弟兄俩虽然说是初次见面,但是我觉得特别投缘,也就是说对脾气。您哥我也喜欢交朋友,啥样的朋友都交,三教九流、地痞流氓、街霸、地头蛇,只要是有棱有角的,五花八门,不管你是张庄的刘村的、十里八乡的,咱都交。俗话说的好,没有千里的朋友就没有千里的威风,你看咱无论走到哪里都有酒喝,都有肉吃。
建全: 这是真的,西军哥真是个“混家”,佩服!
占营: 佩服!以后有机会得向你学习,向你取经,你得把真本事传授给兄弟,可别保留哇。
西军: 不是吹牛,上个月刘庄的朋友给我送来两只狗腿。人家心里想着咱,咱也不能亏待人家,当晚备了酒菜招待人家。谁知没过几天警车带着朋友来找我,警察说那狗是偷来的,来调查情况,而且还非要罚款,要不然就把朋友给拘留。
占营: 这不能怨你呀,又不是你偷的,不知不为罪嘛。
建全: 别光说话,喝酒吃菜呀,来,端起来再干一杯。(三人碰了一下,仰脖饮下。)
西军: 话是这么说,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况且狗的四条腿咱就吃了两条。咱不能白吃呀,干脆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甩给公安,公安直接把朋友给放了。
建全: 够朋友。
占营: 讲义气。
西军: 我交的这些朋友没一个走正道的,都是些偷鸡摸狗、吃喝嫖赌的主。话又说回来,好人谁会跟咱结交,你说是吧?还有一件事更气人,谢村一个朋友,俺俩玩得不错,前些日子领着一个女人住在我家几天,他跟我说是自己谈的女朋友,可没过几天的一个夜里,那女人的老公掂了一把杀猪刀找上门来,把我那朋友吓得光着脚穿着裤头跳墙跑了。那男人是屠夫,手里举着尺把长的剔骨刀,怒气冲冲地满院子找人,人没找到便把怒气撒在我身上,最后把我家的锅碗瓢盆给砸了稀巴烂。我报了警,警察来了解情况后还判我没理,说我容留女人卖淫。占营兄弟,你说我亏不亏?
建全: 你打着她的后梢了吗?(土话,指男女关系。)
占营: 你傍着边了没有?(土话,意思同上。)
西军: 哎哟,我的兄弟呀,还傍什么边、打什么后梢?那女的长什么龟孙样我都没看见,只知道是个女的,其它的一概不知。他们是夜里来的,我也不好意思往那屋里跑。天天好酒好菜跟侍候祖宗一样。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对俺爹都没有这么孝顺,你说我这是落的啥?俺媳妇和俺爹可把我臭骂了一顿。(西军边说边摇头。)
建全: 你让朋友赔钱。
西军: 赔他爹的头!到现在没个踪影。那男人说了,早晚见了他非挑断他的脚筋不行,他还敢回来吗?我这朋友少爹没娘的,没人管教,跟个野孩子一样,二十七八了没有媳妇。他骗我说是谈的女朋友,谁知道是拐人家的,也难怪人家给他动刀子。
建全: 喝酒,西军哥,咱边喝边聊。
占营: 咱三个再碰一杯,来,干了。(三人端起杯一饮而尽。)吃菜吃菜。
西军: 还有更气人的哩,彭庄的一位朋友偷了一头牛,深更半夜牵到我家里,可把我气晕了。我当时就撵他走,他说天快亮了没地方藏,想暂存在我家里。我一听就对他大发脾气,说我家里不会收留你和牛,爱牵哪就牵哪!你说这不是害我吗?
建全: 你可不敢收留他,引火烧身呀。
西军: 我不傻,法律咱还是懂的,我若是收留他,到时候一根绳子拴俺俩。
占营: 你交的朋友都不错!
西军: 唉,奶奶那个腿!没有一个争气的,都是往脸上抺黑的,没有一个贴金的,你看看我交的这些朋友咋样?
占营: 都挺搞笑的。
西军: 都是些有娘生没娘养的王八蛋。我再坏,也不会干他们这些事。你就像我用木板搭桥收费,大家都背地里骂我,说我长短。可他们没想想,那木板是我从房上拆下来的门板。最后我拆掉门板,大家可不能过河了,要绕到十多里外的水泥桥上过,看看,哪个划算?现在的人不识好歹,好心当成驴肝肺。奶奶的,你们也听说了吧,大年初一人家给我送唢呐班,这不是霉气我嘛!操他祖宗,这些王八蛋光会背地里收拾人,明里他不敢跟老子单挑,只会在背地里使阴招,搞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动作。我最恨这种小人了,有啥事咱放到桌面上当面鼓对面锣。占营兄弟,不是今晚上我喝点酒说的醉话,有些话不该给你俩说,不说吧心里又堵得慌,说吧又怕你俩笑话。
建全: 没事的西军哥,你说的很对,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占营: 西军哥说的都是大实话,我就喜欢西军哥这样的人,直来直去的。(占营恭维地说。)
西军: (西军站起来身子有些摇晃,他左手拉住占营,然后用右手在占营肩膀上拍了几下。)占营兄弟,以后要是有啥喜事需要演电影,给您哥打句招呼就行,其它的忙咱帮不上,这点忙咱还是能帮上的。
占营: 好的西军哥,以后有事了一定去找你,到时候别再不认识您兄弟了。
西军: 咦,你看你,见外了不是?您哥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把您哥当外人看了。
建全: 西军哥,我看你喝得有点高,我俩送送你吧。
西军: 没事,没事,刚才喝得有些猛,多少有点晕,不过没关系,大风大浪咱都闯过去了,这点小事算什么?(边说边跨到门外边。)
占营: 还是送你回去吧。
西军: 不用,我说不用就是不用。来到俺村我是主你是客,让你送我,叫别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我吗?最后我再交待你几句占营兄弟,以后来俺村想咋着就咋着,出了问题有哥给你扛着,看他谁敢弹你一指头,我也饶不了他。好啦,不说啦!
(建全和占营目送西军走过桥头,便朝家里走去。)
  
  2——12屋里,夜,内。
(国明和金波吃过晚饭先后来到屋里,两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占营和建全的踪影。)
国明: 占营和建全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呢?
金波: 可能还没吃晚饭?
国明: 您娘的腿,说你没脑子还亏说你了,你没看看现在都快九点了,这么晚了谁还在吃晚饭?
  金波: 您娘的腿!(金波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国明: 你敢骂我,我是你长辈。
  金波: 我抬举你是叔,不抬举你球毛不是。
  国明: 不尊重长辈,不孝顺呀。
  金波: 你算个球!
  国明: 说他叔算个球,外人不笑话吗?不跟你计较了,吔,也真是怪了,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又去李庄约会去了?
金波: 不会吧,不怕挨打吗?
国明: 人家高占英是个人物,谁敢打他?
金波: 别听他吹牛皮,在咱村没人惹他,在外村谁抬举他?你没看昨天晚上的那阵势,谁敢惹?在咱村是条龙,在外村你就得变条虫。
(两人正在议论着,门被推开了,建全和占营趾高气扬地站在两人面前。国明和金波一看这阵势,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吃惊,便左看看右看看。)
金波: 这是去当“娘家人”了吧,神气活现的。(金波讥讽道。)
占营: 是的,找你姐约会去了。
金波: 去你爹的头!
国明: 咦,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呀,你俩是不是又去李庄约会人家的大闺女了?
占营: 可让你猜对了。
金波: 你别听他吹牛,人家李庄的二混子那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占营: 拳头再厉害也是看谁哩,咱去了不挨打,你去就不一定了。
金波: 啧,啧,我说咱村的牛咋会越来越少,原来是被你吹死了!
占营: 吹牛?一点也不吹,不信的话,明天晚上咱俩去李庄,咱大摇大摆地去,没人敢弹咱一指头;你只要一露头,马上就有人揍你,你信不信?不服气咱俩明天晚上亲自去试一试,看谁挨打!
建全: 占营说的是真的,我敢保证!
金波: 我可不敢去,李庄那些老杂毛的拳头可真厉害!
占营: 你不说我还倒忘了,昨天晚上是不是掉进茅坑里了?
金波: 没有哇。
占营: 没有?(占营追问道。)
金波: 谁说的?
占营: 你别管谁说的,反正我已经听说了。
建全: 你还嘴硬,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有啥丢人的?
国明: 您娘的巴子金波,我现在才知道你身上咋会那么臭,原来掉茅坑里了?还不敢承认。
占营: 是不是真的?
金波: 是真的,这事只有咱四人知道,可别往外传,别人知道了肯定笑话我。
  国明: 你只要不说就行了。
占营: 喝了几口呀?
金波: 他娘的别问了,什么光彩的事,说点别的吧。昨天晚上那么多人撵你没挨打吗?
占营: 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没有。
金波: 你是怎么跑掉的?
占营: 我一看李庄一群人乱哄哄地围过来,便一头扎进河里游过对岸的。
金波: 还是你聪明。唉,就我倒霉,挨了一顿打逃跑时还掉进茅坑,臊气透了,到现在我后背上还疼呢。(金波说着活动了一下胳膊。)
国明: 姑娘没约上,还挨打,不划算!(国明笑道。)
(建全和占营咧开嘴偷笑起来。)
占营: 还去不去李庄约人家大姑娘了?
金波: 不去了。
占营: 明晚上还去。
金波: 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了,李庄那些龟孙儿打人一点也不留情。
国明: 没事,人越打越结实。
金波: 拉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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