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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诡异的谜团>第二十八章 没影儿的事都是瞎折腾

第二十八章 没影儿的事都是瞎折腾

作品名称:诡异的谜团      作者:秋粮      发布时间:2022-04-10 17:39:19      字数:4316

  一、刘继堂疼痛难忍,也顾不上反驳莫丽花冷腔冷调的刺耳话,进了屋拉过个大枕头便躺下了,虽是搭蒙上眼皮了,但仍在蹦蹦地跳。
  莫丽花心疼地看着男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恨他哥都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了。她给刘继堂弄来热毛巾敷在脸上,仍是呼哧带喘地骂她哥:“真不是个东西,甭管干啥,就是说打,他这辈子非让野狼掏了肚子不可。”
  刘继堂肿胀的脸敷上热毛巾好受了一些,他抽抽着嘴脸,从根儿上分析说:“你们家祖辈上肯定出过坏人,要不然怎么能出了你哥这样的人呢。”
  “这我不知道。反正他这辈子白活了。”莫丽花恨骂了哥哥莫大勇,又开始怪怨地叨咕刘继堂,“你也是,干啥不小心,他走到你身后了还发现不了,跟上个杨美英脑子里还不知想啥。”
  刘继堂脸疼下颌骨疼,实在不想也不能和莫丽花拌嘴生气,只是搭蒙着眼静卧。不一会儿热毛巾凉了,要她再换。
  莫丽花又换来热毛巾,边往他脸上敷边怪怨:“啥事一到你们刘家就出毛病。人家谁家生个娃娃还不是哗啦就生下来;就你,你是那盐碱地里种庄稼,指不定哪儿才出苗。”
  “你都说的些啥呀,这不让人家看么。”刘继堂窝气委屈地说。
  莫丽花口无遮拦地说:“你就正正经经当不了个男人。”
  刘继堂一生气,张了张嘴巴又疼蔫儿了,苦不堪言地呜囔说:“唉——你呀,和你哥一样厉害。”
  莫丽花又想到了杨美英,怪怪地疑惑:“真不知她搞的是啥名堂,生个娃娃还神神鬼鬼地到我们家坟头上去磕头,也难怪我哥看不惯。”
  刘继堂满手扶着脸控制着疼痛,愤愤地说:“哎呀,我要不是这脸疼,非痛痛快快臭骂你一顿不可!”
  
  二、夜深了,寂静的街面上偶尔有单一的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今天秦世贤办理了辞职手续,是他感到异样沉闷的一天,这种浑然沉闷的状态有着壮怀苍凉的镇定和压抑。找他的朋友在外面喝了闷酒,似乎感到有一身胆气融贯全身。辞去了他惬意而稳固的工作,真切地感受到了赤膊上阵将要面临的挑战带来的虚怯。
  昏昏然开门走进老妈的院子里,不由得抬头仰望星空,只见冷月寒星,浮云若梦。眼前被一棵高大的掉光叶子的槐树所遮挡的月亮似乎是他遥远的未知。
  
  三、莫大勇年轻的时候脾气就不好,到现在还不好,粘火就着。一语不合,拔拳相向。这会儿虽然浑身仍是力气,但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在坟地上折腾了那么一阵子,实在累得够呛,且腰上重重得挨了一脚。回到家躺在炕上不动了。
  老妈看他受了伤,特意把罐子里仅剩的五颗鸡蛋全给他荷包上,又揪了一大碗面片儿送到他面前。
  第一次老爸给他送饭吃,俩人拌了几句嘴他赌气没吃,这次他二话没说,饿了。端起碗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下,又平展展躺在炕上睡去。
  一夜过后,第二天早上,腰部的疼痛虽然有所缓减,但站起来走动时还是疼得咝咝地吸凉气。脑子里充满了两个字:报复!等我身上利索了。
  他在院子里找出根得手的木棍拿在手里,边晃悠边恶狠狠地自言自语:“哼,看我一棍子打断你的腿!”
  他老爹在屋里炕上坐着向外看,看他手拿棍子骂骂咧咧,掉转身愁眉苦脸地对老婆儿说:“大勇还要去找刘继堂打架。”
  老伴儿皱皱眉头软弱地说:“老了,管不了。”
  老头儿急中生智,说:“把家里那几个钱给了他吧,叫他不要去打架。”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一弯一弯地瞅着他说:“前些时候他要钱,咱们都说没有,你这会儿拿上钱再给他,这不惹事?”
  “快给了吧,给了叫他高兴点儿,他就不去找刘继堂了。”
  老太太满脸的皱纹收缩了。
  
  四、杨美英托人捎回件上衣,这会儿她正穿起来站在镜子前欣赏,忽听得有人拍打街门的声音。
  开门后一看,是位与她年龄相仿的陌生的时尚女人。这种情况常有,往往是冒名而来请她看面相做法事。
  杨美英客气地问:“你是?”
  这位来人从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她没开口说话先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这才自来熟地问:“你叫杨美英对吧?”
  杨美英点头称是。
  二人说着话走进院里。这位中年妇女说她是城里来的,原先是碗托儿村人,叫吴红萍。
  碗托儿村离杨庄并不远,年长些的人大部分都相互认识。杨美英得知她是邻村的,像是半生的东西回了锅,渐渐地熟起来。
  吴红萍继续说明来由:“你们杨庄马根才的二妮子,嫁给我们碗托儿村的刘青山了。刘青山和我三姑还沾亲。是马根才的二妮子让我来找你的。”
  杨美英更是彻底明白了:“噢——知道了,知道了。碗托儿是个大村子,人多。你们姓吴的在碗托儿是大户。那村的好些事我都知道。马根才家拆房子还是我给看的日子。”
  俩人进屋,杨美英给吴红萍倒下水,坐到炕上开聊。
  吴红萍喝着水说:“美英你真了不得。我离开碗托儿多年了,村里的事还不如你清楚。我早就听说过你,说你能掐会算人长得好,我来不了你这手。”
  说半天杨美英有些懵,于是便问:“那,那你这会儿在哪儿住?”
  “进城了,早就到城里去住了。还是城里好;热热闹闹地方大。”
  杨美英不由然生出些羡慕的心理,说:“噢——你在城里住呀,那好。”
  “可不是么,吃啥,买啥,看啥,要啥有啥,哪像这村里,刮风满脸土,吃米吃沙子。”
  “对。城里呆惯的人一到乡下,看哪儿都不顺眼。”
  这俩女人虽然此前并不认识,但都属于社交型的女性,能很快找到话题,三言无语便缩短了相互间的距离,顺畅介入要说的话题。
  吴红萍喜滋滋地说:“大妹子,今儿我找你有个事。”
  “说吧,啥事?”
  只见吴红萍的面相跟换镜头一样变化,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碗坨村有个能人叫郎四,原来在城里食品厂上班,那人心灵手巧。这几年国家的政策开放了,他自己开始单干了,发了,发大了。可人的命天注定,把个该享清福的老婆死了。他今年三十七,人长得高高大大的。”
  杨美英听了半截儿话便明白了她的来意。听她话音一落便问:“你是要给我做媒吧?”
  “对。我是听马根才的二妮子说的你,说你人长得好,有本事。我就爱帮别人这些忙。”
  杨美英虽然这多年一个人单过,她是在等一个情投意合,彼此上眼的人。当然不合适的话,她宁肯不找,也不找错,或者将就。听吴红萍这么一说,她还真上了心:“你等等啊。你刚才说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姓郎,名四。”
  杨美英迟疑了一下,有些夸张地怯怯地说:“姓郎(狼),这个姓真有点怕。”
  杨美英夸张地怕,吴红萍夸张地笑:“哈……我们碗坨姓郎的人多了。他是姓打排球那个女的郎平的郎,不是狼狗的狼,你怕啥呀?哈……”
  杨美英笑着说:“噢——是那个郎呀。”
  “对——如意郎君的郎。”
  杨美英笑了,笑得有些索然:“哦,大姐挺会说话的。他三十七,这会儿是个体户,有钱,老婆死了。他有娃娃没有?”
  “有,一男一女两个。”
  杨美英一听就皱了眉头:“哎呀,我的妈呀,我带不了娃娃。太麻烦。”
  吴红萍显着轻松地解释说:“不麻烦。人家有得是钱,别说两个娃,就是三个四个也养得起。”
  “不是养起养不起的问题。那,是……”杨美英不说话了,觉得这会儿过多言及他人怎样很不礼貌。
  吴红萍微笑着说:“美英你想多了。郎四这个人呀,这世上可就这么一个,难得。”
  杨美英想了想,表明态度:“嗯。我倒是想见见。”
  “这就对了。美英啊,我敢肯定,你会满意的;人家有钱呀。”
  “甭管如何,先见见吧。”
  “好。你说个日子,我让他雇个车来接你。”
  “嗯——那就下个星期天吧。我在家等你。”
  
  五、今天又是刘继堂和杨美英约好来自家坟地上作法的日子。他脸上被大兄哥打肿的地方也快完全消散了,不疼了。
  莫丽花边擦摩托车边细瞅着刘继堂的脸心疼地说:“看这脸还有点儿肿。我这个哥呀,真拿他没办法。”
  刘继堂看着莫丽花却笑了,说:“其实我这次没吃亏,我在你哥腰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你说有多重,反正他当时没站起来。值得。好歹也算在你们家坟地上看过了。一会儿我一走,你就杀鸡,把饭做好了等着。今天是看我们刘家的坟地,你啥都放心吧。”
  莫丽花点点头,刻意吩咐他:“你带上那杨美英千万慢点儿,别再出个啥事。多大人了,丢人不起。”
  “做你的饭吧。今儿在自家坟地上看,我心里不慌,没事儿。”
  “啥叫没事儿,”莫丽花再次强调,“千万别分心,尤其是带上那杨美英。”她伸出食指点动着脑门儿瞥着白眼儿说,“这儿啥也别想,就看路。”
  “知道。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你哪儿也别去。一会儿二后生那毛驴车拉着树苗就过来了,招呼他们喝水抽烟。”
  莫丽花随刘继堂出了门,看着他远去后才回转身进了院子,可惜地看着那只准备要杀的鸡,不由得嘴里念叨:“好东西都让外人吃了。这活得好好的咋就惹下看风水的大仙了。”
  
  六、刘继堂骑着摩托车一溜风去了杨庄。
  杨美英送走吴红萍刚关上堂屋门,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摩托车声响。她惦记着今天刘继堂来接她。开街门一看,刘继堂已到了门外停下。她瞟了一眼日头,说:“哎呀老刘,我还担心你把今天的日子忘了呢。”
  “那咋能忘了呢。”
  “你就这儿等一下,我回去拿上东西咱就走。”
  刘继堂站着吸了支烟的工夫,杨美英便拿着包出来,锁上街门坐上了摩托车。嘟噜噜的马达声响起,喷着蓝烟离去。
  
  七、莫丽花在家已杀好了鸡,这会儿正入锅烹调,随着“嚓嚓”的铲炒声响,直钻鼻腔的鲜香美味儿溢满屋子。一瓢汤水入锅,入眼好看的锅面上漂起了旋动的辣子油花。盖上锅盖儿。一铲煤添进灶膛,瞬间,喷直的火苗呼呼得舔着锅底。
  
  八、莫大勇的腰肋间虽然还有些作痛,但他实在忍咽不下刘继堂给他的这口气,这一脚也踢得太狠了,每想起当时那种像是要断气的疼,心底的火气便喷发燃烧。今天他感到腰上有劲儿了,身上更有劲儿了,穿戴上衣服便兜足底气站到院里,腰里别上那根准备好的木棍,一脚踹着了摩托车,“嗡嗡嗡”冒着蓝烟走了。
  老爹老妈呆坐在屋里炕上,看着莫大勇腰插木棍抬脚发动了摩托车,吓得浑身筛糠发抖,连劝阻性的话都没敢说半句。
  
  九、憋着怒气的莫大勇风驰电掣般行驶在乡村小路上,顶牛似的一个心劲儿就是找刘继堂报仇。他低伏在呼呼向前的摩托车上,心里在说,“你小子刘继堂,在哪儿吃了豹子胆,敢往我腰子上踢;你知道我是谁呀,啊,不长眼的东西!我看你是老母猪钻进玉茭地——找得吃棒子。看我今儿咋收拾你!”
  
  十、刘继堂带着杨美英回了家。用毛驴车拉来四棵杨树苗的俩小伙子已在院里等候。
  莫丽花笑脸殷勤地迎出来向杨美英问好:“哎呀美英,又把你叫来了。”
  “嗯,我还真想来看看。”
  刘继堂招呼俩小伙子把树苗每人抗上两棵,又让杨美英坐到毛驴车上,他亲自赶车上坟地。
  
  十一、从村里到野外坟地也就半里路,说话间便到了。
  杨美英走上坟地,先绕着四周走了一圈。
  刘继堂走到她近前说:“好好看吧,这是四代人的老坟地了。”他又领着杨美英绕过几个坟头停下脚步,说,“这个坟头是老祖宗的。”
  杨美英点点头蹙着眉似在想什么,看了这处看那处。之后又拿出白馍供品摆放,并点燃香火。她掉过头对刘继堂说:“老刘你看,在这坟台四角栽下四棵杨树,这叫男阳女阴。杨树扎根,香火不断。”
  “是是是,是这么个理。”
  杨美英要刘继堂与她一同祭拜天地。之后杨美英双手伏地默默地念叨了一阵,便吩咐刘继堂:“你去到坟台四角和那俩小子挖四个树坑,先把树栽下。”
  刘继堂领命,即刻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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