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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诡异的谜团>第二十三章 这样做又能踏实些

第二十三章 这样做又能踏实些

作品名称:诡异的谜团      作者:秋粮      发布时间:2022-04-05 20:51:15      字数:4035

  一、刘继堂梗起脖子甩摆着脑袋示意莫丽花回了屋,两人在炕边坐下,刘继堂似是嗔怪地说:“你脖子上白顶颗脑袋,咋就不动脑子呢?还大声在院里瞎嚷嚷,想让外人都听见?”
  莫丽花都不明白刘继堂在说什么,她不在意地争辩说:“咋啦,我还不能说话了?动不动就说我没脑子,真说得没了你可倒霉了。你栽树要干啥?”
  刘继堂不自觉关上门才悄悄地说:“我是想,在埋金条的地方栽下那棵树,三五年长大了,咱的金条呆在树底下那该有多安全。”
  莫丽花顿时喜笑颜开:“呀——这真是个好办法。”
  “当然。我还没听说过哪个小偷进院来偷刨一棵树的。”
  莫丽花最喜欢接话茬儿调侃:“那小偷要偷也是锯断了偷上走,哪有连根儿偷树的,哈……要有那样的小偷,那脑子肯定让驴踢了;那就不是来偷树,是来吐血的。”
  “我就想啊,等这棵树长大以后,将来我老了,临咽气的时候,那时候话都不会说了,我对咱的后人用手一指那棵树,然后咽气,这也算有个交代。”
  莫丽花凄然地笑了笑,终于大彻大悟了:“哎——呀,怪不得你说我笨呢,这事儿我真没想到。不过咱们别栽榆树,换棵别的行不行?”
  “换啥换,没那么多说法儿。”
  “倒也是。老刘你真行。”
  刘继堂得意地哼了一声,说:“懂得佩服我说明你还行,你这些年跟上我懂了不少事。记住,咱们栽的这棵树,是棵真正的摇钱树。”
  “对,咱就叫它摇钱树。”
  “心里可以叫,当着外人的面可不敢。”
  莫丽花拍了拍脑门儿说:“肯定。你看我这脑子,死追活撵也赶不上你。”
  刘继堂又撇嘴笑了笑说:“咱俩的区别就在这儿。能在我后面跟住就行。一会儿你出去先把街门插死,我在那个地方挖坑儿栽树。”
  “你干你的,望风有我。”
  “插好了院门,你还是垛你的玉米,但俩眼要不停地四处看;谁家房顶上,墙头上要是有人,你千万别乱说话,更不敢乱叫,不然就露馅儿了。”
  “呀,那要有人偷看的话,我咋告你?”
  刘继堂对她狡黠地笑笑,说:“你真笨。你把那些垛好的玉米往下扒拉一些,嘴里‘啊’,好像是说,啊玉米掉下来了。嗳,这样我就明白了。”
  “好好好,这办法不错。”
  夫妻俩一唱一和,有头有序各干各的。
  刘继堂在埋金条的旁边很快挖了一个坑,已经看到了那个装有金条的黑罐子的一侧,一看到那个东西他的心情就紧张。
  莫丽花手在垛玉米棒子,双眼却和雷达扫描差不多,唰唰唰四处点击。不小心碰翻了垛好的玉米一角,欻啦一声掉在地上,她无意“啊”地叫了一声。
  刘继堂一看,来不及多想就一屁股捂坐到坑边,稍一晃动竟窝进坑里。
  莫丽花一看刘继堂窝蜷在坑里的狼狈相,左手压着胸脯又不敢笑出声,右手不停地对他摆动。
  刘继堂一看是虚惊一场,剜着白眼瞪了她一下。双手架着坑壁才慢慢托起。
  莫丽花极力控制着将要喷涌的狂笑,继续捡拾玉米棒子摆弄。
  
  二、在苦闷人的心里,光阴流动的速度总是那么沉闷滞涩,似乎能带出重浊的喘息声。
  陪侍病态的老娘,秦世才、秦世能两家人赌气撒手。秦世贤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晚饭后,秦世贤在为老娘洗脚,张兰枝在为梳头。他们心里明白,不管事情发展到何种程度,孝待老母的心始终如一。
  张兰枝对眼前的现状堪为忧虑,她一边梳头一边说:“世贤,都半个多月了,妈不能自理,你这老不能回家也不是个事。”
  秦世贤无奈地应承一声,看似不经意地说:“暂时在这儿伺候一段时间再说。”
  张兰枝想了想说:“那今晚我回家拿床被子,我也过来住算了。”
  “行,过来吧。一会儿你在这儿呆着,我回去拿。”
  安顿老娘躺下,两口子又回身坐下。张兰枝说:“把家里的门窗一定锁好了,别再出点什么事。”
  秦世贤闷闷地“嗯”了一声。张兰枝的心情不知为何有些乱,她恍惚地说:“我总感觉现在活得越来越不踏实了。”
  “唉——这些日子我心里老在想这个事,妈为这件事成了这样,显然我成了这个家的罪人。我实在有些载不动这困惑无奈许多愁。”
  “我们问心无愧。只是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对待这件事。”
  又是一声沉吟后,秦世贤说:“完了,这件事是说不清了。”
  张兰枝苦笑着说:“咬牙挺着往过走吧。凡事尽心尽力,结果只能交给上帝。”
  秦世贤陪着她苦笑一声,说:“这日子不好往过捱呀。”
  “世贤,我总是在想,那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搬家的时候妈不说一声呢?”
  秦世贤惋叹地摇摇头万般无奈地说:“啥叫老年人,这就是老年人的特性。她说那金条,那可不是咱们想象的,那在她心里的秘密大着呢。我这是瞎说啊,你说这会不会是人们所说的中了什么邪了,是搬家的日子不对?”
  这属于巫性的语言分析令张兰枝心里轻颤了一下,她虚怯地说:“别瞎说。我这辈子没讲过什么迷信,可我也不敢说就没有迷信一说,我心里没有鄙视地否定过。”
  “那你是信还是不信?”
  张兰枝对这种现象的认知很矛盾,她客观地分析说:“这个迷信么,要说没有吧,那为什么从远古时候起到现在总有一些人相信它呢?要说有,谁又见过呢?”
  秦世贤亦是茫然分析又像是反问自己:“是呀,相信他的人也都是正常人呀。”
  “这样说来迷信这东西也可能有;可要说有吧,咱们也不是傻子,那咋从来没见过什么神呀鬼呀的?”
  秦世贤疑惑不定地摇摇头说:“这事儿,最有权威的科学家也说服不了人们,说不清。只能这么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张兰枝以理推断随意说:“那要是真有神鬼的话,如果那盒子里没金条,那感情是老妈中了什么邪了?”
  秦世贤理智地一扫心里的疑惑,淡然说:“没有依据的事我是信不进去。咱俩都一样。可我现在总愿意相信这世上还真有什么神呀鬼呀的。”
  “为什么?”
  “那我不就解脱了嘛。”
  张兰枝淡淡地笑了。两人就这么聊以自慰地闲话几句,但张兰枝心里却生出些怯惧感。
  秦世贤轻淡地笑着,看着她说:“不信那些传说,都是人们臆想出来的。”
  “是,我知道没有。可我在庙里一见那些泥塑神像,总是心里怯怯的,怎么都感觉那就是真的。”
  秦世贤站起身说:“不说了,我回家拿被子去,你在这儿呆着。”
  秦世贤一说要走,张兰枝的心立刻“拽住”了他,慌跳瞬息,说:“等会儿再走,我真有点儿害怕。”
  秦世贤有意不在意地笑了说:“哎呀,咱俩真不该提这些事,那是种文化现象被放大了带来的副作用。”
  张兰枝虚软地说:“说的是。哎,那天给咱们搬家的那个赵金牛,你对他怎么想的?”
  “赵金牛这个人,我对他的印象还可以。他爸是外地人,老汉活着的时候我俩关系很好,他家在这儿没亲戚,我跟他爸走得近,跟赵金牛自然熟惯。”
  张兰枝皱着眉头说:“我总觉得这个赵金牛……”
  “要说这个人在外面做事确实很差,他爹娘对他宠爱过头。但他对我还是不错。关键是没有理由怀疑他。”
  “你彻底了解他?”
  “这个,咳呀,那怎么能说彻底了解呢,跟他接触也不多,只是个人印象。”
  张兰枝猜测地说:“咱这是背地里的话啊。你说那盒子丢了,会不会是他干的?”
  秦世贤当下摇头否定:“不可能。从搬家到卸车,我和他一步没离开,走的时候我亲眼看着他两手空空离去的,怎么会是他呢?那盒子又不是个小东西,不可能,他又不是什么魔术师。”
  “那,那盒子就是在半路上丢了,或是进城以后车走慢的时候被什么人伸手从车上拿走了?”
  一个硕大的问号沉重如铅。秦世贤怅然慨叹诡异之谜:“唉呀呀——下任何结论都也许准确也许不准确。不说了,我回家拿被子去。”
  对于这一诡异事件,纵然两口子的追考像锥子一样往疑问的深处扎,但总是感觉拳拳打在棉花上,好像冥冥中有一股神秘力量在作用,在主宰主人公被捉弄的命运。
  
  三、刘继堂紧张而神秘地栽好了藏宝的那棵树,这会儿他惬意地一屁股坐在小树底下,似乎永远也没有人能掀起他的屁股把宝贝拿走,那种锁定了一个千年秘密的隐讳感很是自得。
  为了庆祝这外财落根刘家,夫妻俩兴致高涨心锦摇荡,今天特意杀了一只小公鸡,以此稳稳心绪。莫丽花精心认真,使出最佳手艺烹调入锅。她刚在堂屋门前站下,被刘继堂指使着端来一盆水浇在树窝儿下。她也坐在小树一旁,对刘继堂耳语:“我一想到这儿藏着东西,有时候心就呼呼得乱跳。”
  “跳啥跳,绝对保险了。就是日本人来了他也找不见。嗯,这肉味儿都跑到院子里来了,真香。走,家里坐,好好闻一闻。”
  两人进屋还没坐下,就听得窗台上放着的电话响了,刘继堂跪爬上炕接起一听:“哦,二拴呀,你今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什么,你在路上呀,在路上怎么能给我打电话呢……哎呀,你买下手机了呀,哎呀了不得。好好好,我在家等你啊。你来得正是时候,家里炖鸡了,看这味香得。好,一会儿见。”
  刘继堂放了电话,莫丽花就喜滋滋地说:“这二拴真有福气,刚炖了鸡他就来,赶上灶王爷了。”
  刘继堂眯缝着眼说:“肯定是来说找对象的事。他让杨美英给迷上了。男人在女人面前真是没挡。”
  莫丽花窃笑地说:“二拴熬不住光棍了。”
  “人都一样。他买了新手机,刚才打电话就是拿手机打的。肯定有想法。”
  莫丽花撇嘴一笑说:“这都是男人的老一套,这会儿时兴那东西,显摆显摆。”
  “该显摆就得显摆。这会儿用手机的人太少了。记住啊,一会儿二拴来了,你的嘴一定要严,他要问到那棵刚栽的树,你就脸放得平平地说,‘啊,栽了。’完了。马上就岔开话题说别的。”
  莫丽花近来听不得刘继堂提醒她保密,这话听的次数太多了,一股愠恼气儿蹿起来:“看你又来了!我发现你现在比你妈那会儿还婆婆妈妈的,真是的。”
  “这是个大事么,我就得多提醒你;你这个人半句吩咐不到就惹事。我还不了解你,还嫌我婆婆妈妈的。”
  莫丽花紧绷着脸龇牙瞪眼说:“放心吧。这是大事,我傻不到那种地步。”
  “这是你现在说的。注意点儿好。人这一辈子,只要你不小心,啥坏事都能上了头。”
  “对呀,有的人两口子过了一辈子,临老了还离了婚,那就是不小心。”
  这话说得刘继堂哧地倒吸里一口气,他手扶脑门儿皱着眉头说:“咋回事,我就奇怪了,啥话一到你嘴里就变味儿。”
  这时候,忽听得街门外“嘀”得一声响,打破了两口子家常饭似的拌嘴。
  刘继堂出溜下了炕,说:“二拴来了。我去开门,说话注意点儿啊。”
  刘继堂开了街门,张二拴骑着摩托嘟嘟嘟到了屋前。
  莫丽花也迎了出来,她大嗓门儿地说:“二拴,你今儿来得正是时候,正好杀了不下蛋的老母鸡,啊不对,是只小公鸡。”
  这逗人食欲的炖鸡味儿从屋里飘溢到屋前,张二拴蹙起鼻子嗅了嗅,美得嘴都有点儿笑歪了:“哎——呀,这要早一天晚一天来都赶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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