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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刘、张二人起了发财心

作品名称:诡异的谜团      作者:秋粮      发布时间:2022-03-29 20:08:45      字数:4217

  一、秦世贤和张兰枝,自从出了丢盒子的事,没有一天不为这件事索影觅踪,自责大意。今天他俩又一次来到搬家时走过的那处生疑犯惑的路段,虽绞尽脑汁研判,但末了终是不得其所,这事也太蹊跷了。
  秦世贤比划着对张兰枝说:“当时那拖拉机拉着杨树杆,就停在这儿,掉下来的树干在这儿,咱们的搬家车的右轮是压着那根树杆从这面过去的。”
  张兰枝用心分析充分想象每一个最为细小的细节,她问秦世贤:“车子颠动的时候你在看哪儿?”
  “我是看着压树干过去的。”
  “哦——”张兰枝皱着眉头在分析,“车的右轮子压了路边没有?”
  “没有。”
  “这就奇怪了,当时那个盒子是在车的左面放着?”
  “对,这我记得。”
  “那个赵金牛在哪儿坐着?”
  “靠左面但偏中间,靠后一点。”
  两人凝视着这段路面再思再想,各种可能与不可能仿佛乱云浮动,飘忽不定,。
  
  二、刘继堂说服了莫丽花,让她到医院去陪侍杨美英。莫丽花只是怪怨刘继堂,要说她对杨美英的不幸遭遇也很同情。
  第二天一大早,摩托车的突突声响了。莫丽花锁好了街门,坐到刘继堂身后。
  刘继堂不厌其烦又吩咐一声“坐好了”,便扭动油门直奔县城的方向。
  
  三、在医院存好了摩托车,俩人边往里走边说话:“丽花,我再给你说一遍,人家一个人挺难的,腿也断了,毕竟是我带着人家摔断的,这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这些事也就等于是咱们自家人的事。”
  莫丽花是个爱吃醋的“篓子”,对关键词敏感过度。刘继堂说的那句“这些事也就等于是咱们自家人的事”,她立刻揭穿性地回击:“伺候她就行了,说这么多废话干啥,什么咱们自家人,越说你越来劲儿,还没咋地了,倒把她归到一个家里了,你想娶两个老婆呀。”
  “哎哎哎,我不是那意思。”
  “知道。是你个人的事,是我替你来了。嘴上也不能那么说。”
  “好,你做好事我记你一辈子。”
  “用不着。”
  “咱把这几天伺候好她,等她出院回家了咱就不管了。再说了,为这事不能得罪她,咱生儿子还得靠她看。一会儿进了门把脸换过来,好看点儿,啊。走吧。”
  
  四、杨美英昨晚上忍受了难忍难捱的煎熬,麻药退效后疼痛袭来,钻心得疼;刚入睡一会儿又被疼醒,断断续续一直折腾到天亮仍是余痛阵阵,晦气闹心。
  这会儿一见刘继堂和莫丽花走进来,竟有种孩子般的难抑痛苦的委屈之感,顿时连声呻吟不止,她闭着眼责怪刘继堂:“哎呀——好你个刘继堂呀,你知道昨晚上我是咋活过来的,你的心全坏了,我这儿都疼死了,你咋能不吭声儿就走了呢?”
  刘继堂立刻赔礼解释:“嗯——千万别见怪。是那什么,我给你说过,可能是你没听见。忍忍吧,过两天就好了。这是我老婆,叫莫丽花。”
  其实杨美英这会儿已能控制了疼痛,只是一见刘继堂由不得自己那样,但她看见人家把老婆都带来了,便勉强微笑作问:“哦,你叫茉莉花?”
  莫丽花坐到床边客气地说:“对,我就叫莫丽花。”
  “你的名字好记,茶叶里放的那花就是茉莉花。”
  刘继堂干咳了两声,说:“嗯,这你们俩这就认识了,这几天就让她伺候你,有啥事跟她说。她这个人心直口快好办事。我出去到邮局给闺女寄点儿钱去。”
  莫丽花对刘继堂摆摆手说:“你快走吧,这儿有我呢。”
  刘继堂又对杨美英说:“没事了,医院的钱我也缴了,有事跟我老婆说,三两天我再过来。”
  刘继堂前脚出了门,莫丽花后脚随上,出门儿就悄悄地说:“这杨美英长得还是真好看,我说来着你那什么……”
  刘继堂瞪了她一眼:“说正经的。”
  “没正经的,不说了。”
  刘继堂仍不忘吩咐几句:“我给孩子寄点儿钱就回去了啊。你在这儿好好伺候她,也就是一个星期就出院了,别两句话不对就吵起来;人家是病人,懂吗?”
  莫丽花低头想了想说:“你明天——后天吧,再进来一趟,差不多赶紧把她送回去。我可不想看她那个劲儿,腻腻歪歪的。”
  “这事听我的,还是听医生的?忍几天再说。”
  莫丽花返回病房,杨美英仍在微弱地呻吟。于是她客气地问:“疼吗?”
  杨美英眯着眼叹气说:“唉,你家老刘命大福大造化大,摩托车戳下去,他在前面硬没事儿,我坐在后面就成了这样。”
  莫丽花非乐祸地撇撇嘴一笑,找好听的说:“你也有福气,没出啥大事。”
  杨美英一听,这叫什么话,她略瞟了一眼莫丽花,压压愠气,说:“唉,还是他福大命大。”
  莫丽花说话不多想对方,只要是到了嘴边的话,原汁原味:“他有啥命大福大的,主要是他俩腿分开骑。我听继堂说你俩腿并一块儿偏坐,那摇摇晃晃的,摔的时候根本没法儿招架,搁谁也得摔成你这样。坐摩托车就不能那样坐。”
  杨美英本来就伤处疼痛,后悔不跌,心里一直怪怨刘继堂大意翻沟,昨晚上又不在这儿守着,这会儿听得莫丽花一个劲儿说她不愿听的话,还带出教训的口气,她不高兴地顶着说:“行行行,怪我。嗨呀,你这是来气我了还是怎么地?那你家老刘要不往小渠里戳,我咋就能腿断了呢?”
  莫丽花说话向来管不好嘴,错了才知道。她咧嘴歉然笑着说:“算了算了,我不会说话,咱姐们儿犯不上拌嘴。你别生气啊,你还在养病。躺着,我出去给你买点儿水果去,不能让上火,好得快。你好好歇着啊。”
  莫丽花痛快认了错,杨美英的气儿顺过来了,她点点头说:“这话人听着舒服。算了,别出去了,买东西怪费钱的。”
  莫丽花的性格是“一根筋”,她认定的事不吃“冷热”,杨美英客气地表示谢意,她倒像是拉下脸来似的越发表现得冷硬的亲切:“那可不行,你现在需要。我这人就这样,你越不让买,越买,就得给你买。长骨头的时候不吃上不行。”
  杨美英笑了。看着莫丽花麻利出了门,她心说,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呢?
  
  五、刘继堂给女儿汇了钱从邮局出来没想着回家,而是想到他的老朋友张二拴那里去聊聊。
  张二拴今年四十出头,原是某国企单位下设部门的合同工。虽然忙忙碌碌在工作,但效益极差。自从父母亲离世后,便接手干上了父亲的职业——黑白铁皮加工(烟筒、簸箕、水筒等),虽然谈不上是个正经买卖,日子却也过得去。为招揽生意,他常常坐在店铺门前的空地上设摊,叮叮当当敲打,把整张铁皮变为一件件成品。如今他的日子较之以前要好多了。
  刘继堂与他是要好的朋友。那年刘继堂给村里往城里交公粮,遇小偷将要偷他们的粮款,是张二拴给他使了个眼色才免遭破财之灾。从此这俩人便结为知己,经常小聚一番谈天说地。
  今天张二拴正在铺门前加工烟筒,那捣锤与铁皮发出的敲打声颇有些踢踏舞的乐感。
  刘继堂骑着嘣嘣作响的摩托车到他近前停下,张二拴一抬头喜出望外:“哎呀老刘,医院的事忙完了?”
  刘继堂坐到他近前的小凳上自嘲地叹了一口气,说:“唉,我这是没事找事,一找就有事。今儿把老婆弄来伺候杨美英了。刚才又给孩子寄了点钱。这就想着来你这儿坐会儿再走。”
  张二拴无由对杨美英的伤情很上心,挺认真地问:“那杨美英除了接骨没别的问题吧?”
  “没有没有。就是人受点儿罪。不过年轻人,好长。”
  “噢——那就好。将来要是落下毛病的话,可是你把人家给毁了。”
  “那没办法了。弄点儿水喝吧。”
  张二拴从店里拿出茶壶茶碗倒好了水,刘继堂嗞溜一口喝清一杯,看着加工了一半的烟筒说:“买卖还行?”
  张二拴皱着眉头抖动脑袋,说:“行啥呀,倒也饿不死,跟要饭的差不多,是个没意思的买卖。”
  “嗯——看咋说呢,比下地种庄稼还强。农民天不亮就起,把太阳从东面背到西面,第二天起来再背,那才又无聊又受罪。”
  “是,我这比种地好受点儿,也就是不用晒太阳。”
  “不过你这成天叮叮当当敲这玩样儿,耳朵都震坏了。”
  张二拴撇嘴笑了笑说:“震倒震不坏,只是没意思。不过不敲打还不行,吃啥喝啥?”
  刘继堂咝咝地吸着烟,眼睛忽眨忽眨地,拇指不停地弹着烟蒂抖灰,说:“嗯——这几天我老在琢磨,你这人挺灵的,呆在城里眼面也宽,你再想想,咱们能不能干点儿啥事。”
  张二拴明白他的话意,软软地问:“你是说?”
  刘继堂踩灭烟蒂两手抱拳,一本正经地说:“如今这年头开放了,我靠种地,你靠捣这玩样儿,都不是活人的方向。”
  “你说得对。一句话,死心眼儿多会儿也得吃下饭。这社会是要人们耍能耐的时候,可咱没别的本事呀。”
  “不是,是你我没去那样儿想。全社会的人都动起来了,这会儿我有点心动,总想干点儿什么。”
  张二拴认真而自卑地自嘲说:“你看我这跟前儿,买汽车拉煤的,发了;包门市跑广州的,发了;搞歪门儿邪道的,也发了;花钱买官的,更发了。我就经常在想,这些人也没比我多长个脑袋,怎么人家就能干起来,我咋叮叮当当在捣呢?”
  刘继堂咧嘴笑了,继而轻松地反问:“那人家都能发,咱们就不能发?”
  张二拴心上泛起了一直以来的失意,无奈,他慨叹自己无能:“唉——我就这号人,十几年书白念了。老爸留下这摊子,我还真接手干上了。”
  刘继堂宽慰他:“这倒没错。当下不干吃不了饭呀。”
  “是,不过我真不想干这个了,叫人笑话。老子叮叮,儿子当当。”
  这话把刘继堂逗乐了:“哈……别老糟蹋自己。这年头谁也没卡住你脖子按在地上不让你动。”
  “我知道,人笨,没办法。”
  刘继堂啪地一拍膝盖,专意严肃地瞪着眼说:“办法在人想,只要心劲儿不遛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我总觉着,张三、李四发了财,他原来也就那样么;咱们是什么籽儿,该埋在土里长出来看看了!”
  张二拴一看刘继堂说话底气挺足,异样新奇地问:“呀,你这口气好硬呀。是不是有想法了?”
  刘继堂较起话劲儿愈加显出像是谁惹了他似的,语声变得粗糙了,朗然大气地说:“倒也没啥想法,看着别人能发财,我心里不服!我就是不想在村里和土坷垃打交道了。”
  “老刘,这一点咱俩老早就想到一块儿了,只是干打雷不下雨,要不然咱们也干他一场?”
  “你真能这么想?”刘继堂侧歪着脑袋,以将军似的口气问。
  “这还有假,我是琢磨不出个道道来。”
  刘继堂的眼亮了,激动地说:“二拴,今儿我没白来呀。一会儿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那我把摊子收拾了,咱们弄瓶儿酒,好好聊聊。”
  “这就对了,咱合起手来好好干他一场。活人么。”
  俩人麻利收拾摊子,老朋友见面喝酒说高兴事,美!
  
  六、遭受如此打击性灾难的秦老太清醒过来后,那潜藏心底的悠远的记忆早已罩住了她,心中泛起忆往昔的思潮,那些已过的往事,闭上眼一股脑儿突显在眼前。
  这位含辛茹苦,辛劳一世,勤俭持家的秦老太,费尽心力为三个儿子都成了家,且各有所为。心里的唯唯愿景是盼着三个儿子三家人的日子平安吉祥,日日兴隆。老伴儿过世后,年迈的她独自为生,持守院落干净粗茶淡饭早起早睡,过着日复一日平淡无奇的生活。但她的内心深处牢牢地锁着一个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半点的机密,谨小慎微地看守着祖上留下的三根金条。那是她将要老去时对孩子们的一份有资格的长辈的谢世前的厚爱,也是辈辈相传福根儿的一个见证。这个持续着浓浓亲情的机密,使她常有那种严肃持重的潜质发自于心底,坦然于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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