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集 胡爱国秘密进济⑵

　　06、济水某商超电影院，15日夜
　　结巴和怡然进入电影院对号入座。
　　结巴：怡然，你稍等，我出去一下，去去就来。
　　辛怡然：好的，快去快回，电影马上放映。
　　结巴出去了，一会儿抱着两桶爆米花回来。
　　辛怡然：哥，我以为你出去干吗呢，原来是去买爆米花！你早说呀，早说的话我就不让你买。
　　结巴：嗨，小意思，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笑纳。
　　辛怡然：让你破费了，谢谢，改天我回请你。
　　结巴：好。你只要请我我肯定去，你请我那是万分荣幸的事。
　　辛怡然：（把手放到嘴边）嘘，小声点，开始放映了，不要说话了，咱们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好好享受吧。
　　结巴：好的。
　　放映开始，怡然认真地看着，沉醉其中。结巴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不时地挪动着身子，想靠近怡然却又不敢，只好在原地挪来挪去。他不时地用眼睛瞟着一旁的怡然，想和她说话，却发现怡然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紧盯着银幕，只好作罢。
　　结巴（独白）：电影马上就要结束，不能这样耗下去，得想个办法，让事情有所进展。（这时，他看到怡然被银幕上的镜头逗笑了，就趁机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右手悄悄地搭在了怡然的大腿上），怡然，怎么样，这电影很有意思对吧？
　　辛怡然：还行吧。（怡然突然发觉结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心里咯噔一下，她不动声色地把他的手拿开了，结巴只好作罢。）
　　又过了一会。
　　结巴：怡然，平常看你没戴眼镜，原来你也是近视眼？（结巴没事找事地问。）
　　辛怡然：你第一次见吗？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呀。（怡然笑道）我平时是不戴呀，但我开会的时候一直戴着。
　　结巴：怡然，从侧面看，我还第一次发现，你戴着眼镜看电影的样子真美。我还是第一次发现。（结巴声东击西，他又趁机攥住了怡然的手。）
　　辛怡然：呵呵，没想到你还这么会夸人。（怡然边说边笑着把他的手又挪开），哥，今晚的电影真好，太吸引人了。咱们不要说话了，好好看电影吧。
　　结巴又只好作罢。
　　
　　07、（镜头切至）海湾大酒店胡爱国房间
　　傅大炮接到胡爱国密召后及时赶来，他悄悄地潜进胡爱国房间。
　　胡爱国：老傅，来了？
　　傅大炮：胡总好，没想到您亲自过来，早知道这样，我应该迎接迎接您。
　　胡爱国：我这次来是秘密的，谁也不知道，记住，你没有对外宣传义务。
　　傅大炮：好，好，胡总，我知道了。
　　胡爱国：这几天上访情况怎么样？我这次找你过来，就是想当面听听。
　　傅大炮：整体来说还行。前几天，我们刚来的时候，我们去上访，无论是人多或人少，他们那些人都对我们态度不错，又是让座又端茶，都很热情。我们反映的情况，他们也都很认真的听，我们递交上去的上访材料，他们也很仔细地看，而且对来访反映的问题还都作了细致的接待笔录，最后还帮我们分析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维权开花那天，这些政府部门的接待员态度也还凑合，虽然没再作笔录什么的，但我们递交上去的材料也都收下了。
　　不过从昨天开始，他们像串通好了似的，我们再去上访，他们都在敷衍，没说几句话，他们就下逐客令，而且我们递交的材料他们也不收了。今天，我再派人去上访，这些政府部门连门都不让进了，直接拒之门外，只有信访局的大门还能进，我们进了接待大厅以后，想派代表过去谈话，结果接待员看到后直接拿着喇叭出来了，接待员对着我们喊了几句话，就进去了。我们再派代表过去找接待员谈话，接待员不接待了，也不让我们说话，直接把我们撵了出来。更关键的是，我们每个去上访的人都收到了一份训诫书，有的拿着训诫书后，还吓得不轻……情况就是这样。
　　胡爱国：老傅，针对目前这个状况，你有没有破解之策？
　　傅大炮：嘿嘿，我是个粗人，文化底子不行，初中刚毕业就当了兵，你让我干出大力的活还行，你让我动脑子想办法我还真不行。
　　胡爱国：哦，那你觉得咱们如果再继续呆在这里，还有没有效果？
　　傅大炮：确实，再在这里继续上访可能意义不大，不管我们咋闹腾，他们就是不接招，就是不让进咋办？
　　胡爱国：嗯，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棘手。政府各部门这样做，会让我们的上访工作很难取得进展。不过，请你莫焦虑，我自有化解目前僵局的妙招，保证稳坐钓鱼台。有句顺口溜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八路。
　　傅大炮：胡总，怪我脑袋瓜子不行，您这句话的意思是啥？我还真猜不着，您就明示吧。
　　胡爱国：好。我想转移一部分上访人员到北京去，你给参谋一下，怎么样？
　　傅大炮：哦，什么时候？
　　胡爱国：具体时间还没确定下来，初步打算济水留四五十个人继续在这里闹，其他人全部上北京，我想把上访总部设在北京信访局附近，形成人多高压态势，你觉得怎么样？
　　傅大炮：这个办法好，我当然举双手赞成。县里知道这事肯定又吓坏了。呵呵。
　　胡爱国：呵呵，吓坏他们不是目的，目的是吓坏他们之后，好同意我们复工复产。老傅，现在还有没有私溜的情况？
　　傅大炮：今天我一个也没有听说。前几天，咱们好多人听了政府的劝返后，害怕了，确实有不少偷偷地跑回去的情况。昨天晚上他们领到工资后，效果出奇的好，他们不再想三想四了，都能稳下心来。胡总，不得不承认，您这招确实厉害，对您不佩服不行。
　　胡爱国：呵呵。老傅，这几天你到过现场没？
　　傅大炮：我没有到过现场，平时就在酒店里坐阵指挥，然后听取当天各小组长反馈来的上访情况。
　　胡爱国：哦，这样不好。你应该到现场走一走看一看，这样做会有两个好处，一是提振士气，给他们加油鼓劲，二是能亲自掌握第一手材料，有些细节只有去了才能体会。有句话叫吃别人嚼的馍不香。对吧？
　　傅大炮：好的，胡总，我记住您的话了。
　　傅告辞。
　　
　　08、电影散场回来的路上
　　结巴和怡然并肩走在马路上。阵阵凉风吹过，风儿刮得树上的叶子往下落，也卷起了地上的落叶。
　　辛怡然：天呐，这么冷，来的时候没感觉冷，回来咋的这么冷？
　　结巴：来，把我的衣服穿上吧，你身子骨这么娇弱，长得细皮嫰肉的，会感冒的。（结巴把外套脱了下来。）
　　辛怡然：哥，不用了，很快就到宾馆了，咱们加紧走两步吧?
　　结巴：不行。这回你必须听我的，你必须给我穿上。（结巴一把抓住怡然的胳膊，命令道。）
　　辛怡然：好好，我穿我穿。可是哥，你把外套给了我，你怎么办？
　　结巴：我和你不一样，我耐冻。你看我这块头，又壮又胖，三棍棒打不倒的人，还怕冷？
　　辛怡然：好，恭敬不如从命。哥，谢谢你。
　　结巴：这就对了嘛。来，伸出手来。（结巴提着外套，让怡然伸手穿。怡然见状只好乖乖地把手伸出来，结巴帮着怡然把外套穿好，笑着说），这就对了嘛。走！（结巴趁机把手搭在了怡然的肩膀上。）
　　辛怡然：哥，这样不好，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俩在谈恋爱呢。
　　结巴：怕啥，我恨不得让天底下所有人都看见呢。再说了，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深更半夜的，天又这么冷，谁还有心思在外面瞎逛？
　　辛怡然：哥，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怡然挣脱开他的臂膀，往前跑了两步，然后回过头来，笑着说），时间真快，你看，又到了落叶飘飞的季节，这风一吹，树上的叶子开始往下落，真正金色的秋天来了。哥，你喜不喜欢金色的秋天？
　　结巴：我现在只喜欢你，别的什么也不想。（结巴只好再次作罢，听到怡然问喜欢二字，便趁机说道。）
　　怡然听了，没作声，继续笑着往前走。结巴见状走上前，把她拽住。
　　结巴：怡然，站住。
　　怡然站住了，她回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他。
　　结巴：怡然，我的话你听见没？回答我。
　　辛怡然：哥，你是个好人，我平时对你印象挺好的，我一直把你当成大哥哥看待。你为人好，待人一团和气，体贴人也会照顾人，让人感觉很温暖，这两年，你确实很照顾我，我也能感觉得出来。
　　结巴：怡然，我喜欢你，一直喜欢。怡然，你是不是嫌我年龄比你大？我是比你大几岁，不过咱们这个年龄还行。我也查过了，咱们俩个的属相很配的，如果将来结了婚会很幸福的。
　　辛怡然：你说的对，只要有爱，年龄不是问题。
　　结巴：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咱们俩交往？是不是因为我结过婚？怡然，我是结过婚，但那是父母包办婚姻，我们一直就没感情。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孩子，你跟了我，将来没负担。
　　辛怡然：哥，你扯哪里去了，结没结婚，生没生孩子，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再说了我也从来就没想过这些。
　　结巴：那你为什么？你嫌我条件不好？怡然，我觉得我的条件还可以。我这长相也还说得过去吧？我家庭呢，虽然在农村，但家境还行，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我爸很有经济头脑，他一直在县城经营铝合金门窗生意，生意还不错。我们家吃的住的喝的都比同村人高出一大截，你要是嫁到我家，不会过苦日子的。还有我，我现在怎么着也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对吧？我虽然挣的钱不多，但我的地位摆在这里，胡总也说了，好好跟他干，往后会给我加薪的。
　　辛怡然：哥，你扯得越来越远了，我不是嫌你家条件怎么怎么的，而是我压根就没打算现在就谈恋爱。现在我还年轻，好些想法也不切实际，等过几年，我的思想成熟了，想法也稳定了，我再谈恋爱也不迟。
　　结巴：怡然，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辛怡然：哥，我真的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结巴：我不信，要不为什么态度这么坚决？对，你是不是与焦化厂的那个姓车的混小子谈恋爱？
　　辛怡然：你听谁说的？我和他？根本就没影的事儿，我连他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对，你说的对，是有人提过这事。前几天，胡叔叔和我爸说过这事，让我一口回绝了。情况就是这样，这下你明白了吧？
　　结巴：那到底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你可以说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辛怡然：哥，实话告诉你，我今年才刚二十岁，我根本就不想谈恋爱，只想好好享受生活。我已经和我爸妈说了，谁给我介绍对象我也不同意，等我25岁之后，我再谈。
　　结巴：难道一点机会也没有？
　　辛怡然：是的。我是为你好，我不想让你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哥，你岁数也不小了，好自为之吧。你看，你穿得这么单簿，小心着凉，咱们快回去吧。
　　结巴：（无奈地摇摇头）唉，这身凉没感觉，可这心凉确实受不了。